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小悥

常常听人们说,爱情到最后都会变成亲情,不过我的人生有不同的造诣,我的亲情变成了友情。 去年年初,全家人相约电影院,看《真爱好妈》。恰好那天看电影的人很多,我们4人就没办法坐到一起。于是,爸爸和弟弟坐在前一排,我和妈妈坐后一排。这样一来,反倒给我一种是和妈妈两人约会的感觉。电影开始,18岁的何佳琪和她的妈妈美玲是主角。何佳琪在换衣服时,美玲忽然闯了进来,她感到非常难为情,美玲却觉得没什么。电影演到这里时,妈妈小声说:“你看,这是你来的。”我也小声地不甘示弱:“你看,这个也是你来的。”剧情里的母女,好像现实中的妈妈和我,又或者全世界大多数的母女皆是如此,我们有着深深的共鸣。 后排有个小孩,有些顽皮——把太小的孩子带进电影院,有时真的不是个好计划。不过当电影里出现妈妈二字,她也学着说一声妈妈的时候,我竟不觉得她吵闹了。若是旁人,定想让他安静点,我却开始好奇那样小的孩子,眼里看见了什么,妈妈对她来说又是怎样的存在,我真想知道。我悄悄回头看一眼,恰好看见小孩定定地看着她的妈妈,那样的视线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的心里开始产生疑问了,似乎我们与所有母女无异,又好像是完全不一样的。 没有大人的高高在上 从小到大,我是从未对妈妈心生恐惧的,而她也的确如寻常母亲一般,要是我,犯糊涂,会纠正;做错事,也受罚。不过我在小学期间,一直发现许多同学对自己的妈妈敬而远之。他会告诉我他的妈妈对他多严厉,他又有多害怕、多抵触;她也会闭口不谈母亲。然而,邻里之间的流言蜚语总是有的,久而久之,大抵能知道他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但小学的这些同学其实也好久未联系了,我无法切确地知道他们与自己母亲的关系现在到底如何了。不变的是,我从始至终没能理解为何会有如此的母子或母女关系——犹如上司与下属,犹如主人与仆人,没有一丝与我们这般,像朋友的关系。 阿姐的朋友回去时是这样评价的:“你的妈妈真有趣,还会跟我们这一帮小孩子一起玩游戏。”这样的评价是令人耳目一新的,因为这在我们家不足为奇,在别人眼里却是难能可贵。那天阿姐的朋友来家里拜年,我们玩的是猜字游戏,玩法是大家把抽到的写有题目的小纸张贴在额头,自己无法看到,其他人就负责给提示,直到猜出答案为止。这样的造型本就很搞笑,可妈妈还是愿意配合我们,并且乐在其中。而且我们在游戏当中会自然而然地把妈妈当成同伴一样,不必有对长辈的毕恭毕敬。妈妈没有大人的高高在上,这是彼此关系毫无隔阂与距离感的主要原因。我的妈妈最不像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在离家很远的地方读书时,会时常与妈妈联系,打电话也可以,发信息也开心。然后有一天,一个朋友忽然问我,一直跟妈妈说这说那,不会很烦吗?我是全然没意识到这件事的。因为他与我对于妈妈的概念也是全然不一样的。偶尔都能听到他说:“妈妈们和我们有一定的年龄差,代沟是肯定的,所以很多事情,我是不告诉她的。”他的神色及语调犹如大发什么伟论 ,我却一直没办法认同。不过他这么一问却引我思考了起来。索性还是打电话给妈妈吧。要不说妈妈是我朋友呢,这种回复真的算满分了:“要是厌烦,就不会接你的电话;要是烦恼,就会不停打电话给你,说来说去就是任何一个烦字也没和我沾上边儿。”我的妈妈最不像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我的朋友,最知心的朋友,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 我还记得小时候出席的某一场宴会,有一位不认识的叔叔向我打趣说,让我过去与他同坐,但我不愿,一直跟着妈妈。后来见我快哭了,又忙说:“长大了要学会独立,不必一直黏着妈妈,难道你要一辈子跟妈妈坐吗?”幼年的我是无比怯懦的,对那样的大人感到恐惧,只会哭。于是,我要在现在的时空代替那时的自己回答他:“是的,一定要坐在一起的。我把妈妈比作朋友,所以也请您想一下,要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是否也会最先寻找自己熟悉的人或朋友?答案已经很清楚了。无论是朋友,亲人或是母亲,我们不离不弃。”
3月前
我们一起走进这间小店时,我甚至都没仔细看它的招牌,只是看见有人在煮,就知道这是个吃饭的地方了。回想一下,我的确隐约看见挂着的一个小牌子,但我实在记不起名字。 吃东西前,找位子总是首要的。妈妈说,不要坐在档口前吧,煮菜的地方,挺热的,不过我说没事,那个比较热的位子我坐吧。这样我们四人就能坐在一起,因为档口前的桌子是店里仅剩的四人座。要是寻常的咖啡店,顾客一坐下,服务生马上就会来,可是这间小店,我们左等右等都没等来个人影。 又想着,要不要到准备饮料的地方去点餐呢,踌躇不前——看到服务生来回走动,想着他大概就要走过来了,我们在打心理战。最后还是服务生“姗姗来迟”。点了餐,我们才发现这间咖啡店果然很特别,墙上贴着两张A4纸通告。一张写着:亲爱的顾客,本店没有卖:一,一样、二,照旧、三,老样子,谢谢。另一张则是:请你不要为你的订单“大喊大叫”,谢谢。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庆幸我们刚刚没有大喊大叫。有时,在kopitiam吃饭是跟玩游戏一样的,要细看规则、遵守规则。 不看手机,我的注意力是东瞧西望,视线会由近到远。其实那位子说热也并不太热,我倒是被档口的肉燥吸引了去。老板打开盖子,平整的肉燥就映入眼帘,每一颗都是可口的样子,不过我很多个早上都吃不下咸食。我想过一会儿老板就会搅动那犹如褐色森林里,一株一株褐色的树的肉燥,果不其然,老板真的翻动了它们,这在肉燥的小世界也算天翻地覆了。我不敢太长时间注视着它们,要不老板会以为我图谋不轨,又转过眼睛去。片刻之后,再看回来,老板已把肉燥盖了去,我的乐趣就此结束。 我和弟弟的美禄来了,他们的咖啡也到了。装美禄的是一粉一蓝写着espresso的杯子,把手圆得像米奇老鼠的耳朵;盛咖啡的则是那种最传统最普遍的咖啡店会用的杯子,米色的杯身,蓝绿色的花纹。这里可以体现出小店的精致。我是从来没仔细看过咖啡杯的花纹的,今天却饶有兴致地观察了起来。用来搅拌的小汤匙,不知道在哪里也用过,看似铁制,却很轻,又或者本来就有很轻的铁,看来我的数理化学得还不是很好。 来了一个食客,坐下就很熟练地拿起桌子上的报纸,还带了一包红色塑料袋装的油条,还能带外食的茶餐室,想来也不是那么地冷漠,只是安静。 上车时,爸爸问我,好吃吗?其实我清楚,他想问的是kopitiam如何。我点点头说嗯。爸爸知道我的喜好,比起kopitiam,我更喜欢café,去咖啡店时总会顾及我。然后他又问:“那昨日的café如何呢?”我笑笑安静不说话了。 这次kopitiam贏了 昨日的café一如既往干净、冷气。我们是7点30分走进去的。顾客不是很多,服务生很快就到座位前。点了餐,把周围环境看遍了,布置简单。实在没事做了,就拿出手机,café播放的音乐是好听的,大家都安安静静。直到8点15分,我们才知道“出事了”。餐点到这时都还不见踪影,莫非卷款跑路了?不不不,我们甚至还没付钱。往厨房方向看去,只有一个小窗口,好久才看到一个工作人走过。我们已经饿得不行,但又不好去催促,只能干等着。 8点30分的晚餐已经可以算宵夜。我们什么话都没说,但还是记得拍一张照片,就开始囫囵吞枣,胡吃海塞。食物算好吃吗?好吃吧,饱了就好。 原谅我不是个专业的美食家或评论家,却依旧喋喋不休。不过这次,kopitiam胜。
4月前
从噩梦中醒来,心脏跳得很快,瞄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因为记忆犹新,我还无法从害怕的感觉中抽离出来。环顾四周,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我才发现我并不能像以前一样叫醒姐姐,让她陪着我, 再渐渐入睡,因为这里是我的出租屋。于是只能拉好被子,身体卷缩成一团,不断告诉自己梦不是真的,相信独自一人也能克服恐惧,最后也安然睡着了。由于这次“惊险”,让我深刻认知到出租屋不是我真正的家——原来我潜意识里还是记得它不是我的家。 房东的屋子有些特别,一墙之隔,我住在屋子后半部分,房东一家住在屋子前半部分,一屋两家。早年间尚有许多学生住在这儿,但到我这年就只有我一个租客了。房东一家对我特别好,给我觉得舒适的距离感,即他们一家不来打扰我,我也不去叨扰人家。各自生活,但有困难时我还是可以寻求他的帮助。而我的出租屋的唯一缺点就是没有厨房,无法烹饪。每到吃饭时候总是孤单一人的外卖,但我也适应了。只是偶尔瞥见房东一家围在圆桌吃着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还是会心生羡慕。 房东的爸爸依然健在,是位和蔼老人,我叫他阿公。我每日出门或归来时会看见他坐在门口,他会向我招手。只是阿公有重听,有时我回家路过他身边,他并不会有一丝察觉——他非常专注地在看报纸。但即使日日相见,我们也只称得上是有萍水相逢的缘分——只言片语的日常以及不是密切的关系。直至我搬出出租屋,我们依然是点头之交。或许现代人的关系大多都是如此,事事留有界限,人人保持距离,想来这已经算是最舒服的相处模式了。 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似乎出租屋给我再多的温暖,也无法变成我的家。每每长假回到家,竟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算出租屋再怎么好,也不能如在家一般随心所欲。 我想起妈妈以前总纠正我,说家和屋子是不一样的,人可以有很多屋子,却只能有一个家,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我当时不以为然,如今却明白了。哪怕再温暖的出租屋也只是屋,不是家。每每放学时,要与朋友告别说回出租屋是“回家”似乎也实在是别扭的。 我的确可以独立生活,但还是无法自控地想家,我是对家心生眷恋了,妈妈又打趣我说,你看阿姐去比你还远的地方读书都没吭一声,你几时才学会坚强些呢?于是我也会顺着妈妈说:“以后吧,等我再长大一些,因为现在的我还有家,我还回得去。”
4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