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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泊尔人

加德满都传统婚宴圆满结束后的一天,丈夫Palden的姨丈在家里拍拍我的肩膀说:“你现在是我们Tamang族的Tchang了(媳妇)!就是从昨天开始才算是!”他不自觉地在一番话里,重复了这个讯息好几次,我笑笑回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在地区法庭申请一纸婚约,怎都不比来一场获得族群肯定与见证的民间婚礼仪式来得重要。尼泊尔人的这一代,还是受着“种姓制度”影响。为维护族群文化,老人家还是相信不可违反内婚制,也就是嫁娶要找回自己的Tamang人(但不同姓氏)。在婚宴后Palden才让我知道,无论他多圆滑的处理,还是有一位叔公的家族没有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原因是因为他娶一位外国人。婚礼落幕后,有出席的叔伯留下边喝边聊,也是在畅谈到底“双重标准”该怎么搞?是不是出席就等于鼓励?一方不是Tamang的话到底还该不该出席?Palden对大伙儿的讨论一笑而过,到最后大家是因为爱他而不敢不来。某个程度,他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来的人已经比他想像中少。没有出席我们还是可以去他们家拜会,婚礼只不过是一场活动。 [nonvip_content_start] 一场婚礼,新郎与新娘的感慨层面可以完全不同。我这个外国新娘在这个异国婚礼上是完全投入在前所未见的仪式上。婚礼前我还在嘲笑自己的额头会沾满“祝福米团”(tikka)这件事,还在担忧之后换装来得及清洗吗?然而在tikka的进行式中,我不断合掌鞠躬,我的心都已经被这个仪式融化了。虽说坐着接受tikka的时间真的很久,但这是我对每位长辈仅可以表达的诚意。每一位长辈不慌不忙的上来给我们tikka,说着一口我听不明白的祝福,表情充满喜悦。在Palden在旁翻译下,我才知道大家大致是在祝福我们恩爱、长寿、健康等等。给我们tikka后,会给我们戴khada(祝福围巾),最后还会给我们献上“红包钱”。我很珍惜这个环节,当我马来西亚的亲朋好友在跟当地人载歌载舞时,我有一个相对沉静的状态,去跟我不认识的大家好好说谢谢,祝福这股能量的交流变得很频繁。没错,接受祝福也很需要能量,我有好几次又哭又笑,脸蛋笑得酸软,心口却很满。 婚宴最后,还有一支Damfu(Tamang鼓)乐队给我们敲锣打鼓的歌颂。我跟家人并列坐着,才从Palden口中了解到原来他们一直重复的旋律,是在唱今天婚礼的点滴,段子幽默好笑。例如:我看见阿瘦来吃了一顿就要变胖子了!也有一段是在介绍今天的新娘是来自马来西亚的(姓名),感恩我的祖先一起来见证等等。 虽然我不是Tamang人,但我很光荣嫁给Tamang人。我确信翻越一座山,一个城镇,一个国家,一个文化的纯朴与美好才能在不同的眼底下留下闪耀的色彩。
8月前
友人说,当乡下的爷爷往生,村落的每一家每一户会送一根木材,作爷爷的火葬用。听到这里,我起鸡皮疙瘩。生命终点的浪漫,一直维持在他的社群或部落中。他说,我来自“社会”(society),不再活在社群(community)里,所以我不会理解。 我是无法理解。因为连我爸爸或爷爷说的老故事里也没有这种文化。守望相助的睦邻生活里,我们会一起大扫除,一起庆祝一些庆典等等。在别人的葬礼以帛金为心意,就是活在爷爷和爸爸的故事里,来到我们这一代传达心意的做法也就是如此。 友人是一名尼泊尔人,他的族群是Tamang族,村落位于离开首都加德满都3小时的山区Shikharpur。村落有大概73户人家。而Tamang族是其中一个信奉佛教的族群。他来自的地方,还有很强的社区精神。他说,即便离开了乡下到加德满都工作的新一代年轻人,也还是离不开“社区义务”。当一位乡下的老人来了城市的医院就医,消息一旦传开,在城市里的同乡就有义务去探望,甚至留夜协助该入院者。非血缘关系,非亲戚,但是在城市的同乡有这份义务。我问他,到底是什么压力促使你去医院陪不太熟悉的人过夜?他说,是道德义务,也是害怕以后自己家人有难没人前来帮忙。 除了入院和白事,如果乡下有喜事,每一家一户都要有一位代表出席。 是不是资源越不容易的地方,才会产生这种美妙的人际关系?当我们资源丰富,来去便捷,便不会在意我们所住的社区人脉。是不是社会给我们的身分、地位的投射已经够我们忙,所以我们也不在意部落、民族、社区赋予我们的身分与价值? 我跟这位尼泊尔朋友说,我有一个贪念,我想有这样的葬礼。 更多文章: May子/正面癌 May子/150美金看喜马拉雅山 May子/照顾者24/7心得报告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