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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饼屑

宝鸭穿莲竟是单黄莲蓉月饼!宝鸭代表“咸鸭蛋”,莲即“莲蓉”,咸蛋黄穿越莲蓉,如鸭群穿梭莲花之间,象徵当官清廉…… 趁北上槟城之便,特地从打巴(Tapah)收费站拐入联邦一号公路,沿山拿督瀑布(Lata Kinjang)方向一路寻访传说中的一矢楼。 数月前有位读者在我的部落格上留言,说心目中有家手工月饼一定要介绍给我,就位于霹雳州的积莪营(Chenderiang)大街,往瀑布的路上。特色在于全手工少量制作,慢工细货,上等实料,其莲蓉馅绝不掺入白眉豆,吃起来不油不黏牙,家里老人家吃了都回想起战前味道,眼泪直流!并特地强调,希望在它走进历史之前,我能将它记录在书中。 [vip_content_start] 近几年来我常使用联邦公路往返南北,为的就是沿途记录那些日渐被遗忘的大小乡镇的饮食风貌。先前进出金宝无数次,从打巴经地摩(Temoh),再到昔称“禁埔”的金宝,途中必经积莪营,对其摆在路口写上中文地名的巨石地标留下深刻印象。记忆中就只那么一次为了造访山拿督瀑布而把车拐入,却又遇上狂风暴雨只得扫兴而归,所以对积莪营始终如同那场风雨般模糊不堪。 这天风和日丽,抵达积莪营大街已是正午时刻。两排店屋水静河飞,十多间店面匆忽而过,却不见酒楼茶居。至末端,只好下车步入一杂货店向正在静默阅报的老板探询,老人一阵错愕,问明来意后则眯起眼睛,笑说一矢楼啊就在同排的首间。 折回,将车泊好,但见店铺铁门深锁,不见任何招牌。一阵疑惑,妻倒发现第三间店铺门楣上方正横一匾白底黑字的“一矢楼”。欣喜往前,从窄门探向阴暗深处,顿时像被“当场逮到”似地,几位加起来有好几百岁的老人家倏然热情地以广府话迎面招呼,递饼试吃,说这里是制饼作坊,茶楼则设在隔一间的店铺,只做早市点心生意,午后开两三个小时供乡民喝茶聊天。 当家的汤培生老先生现年七十三岁,年纪最大的是相隔十年的汤大姐,都说在他们未出世前“一矢楼”经已营业,由唐山花县南来的爷爷创立。最初开在万里望,后来才迁到这里。历史话题一经打开,四姐弟妹更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彷彿想在最短时间将百年岁月与家族历史给全情掏尽。最后矛头都指向一旁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说是汤老先生的儿子,第四代接班人啊!刚从悉尼当厨师回来。 生哥热情的把我们带到茶楼,在打开大门之际,一种穿梭时空回到70年代的感觉油然生起。店前摆放月饼的玻璃柜、牆上写上“中秋月饼”四个字的老旧镜框装饰、桌面上漆得红彤彤的古老饼盒、柜台前悬贴在横木上草书月饼种类的彩纸,以及一串串唤起孩童记忆的猪笼饼,都顿时让我沉入无边的回忆当中。 正当生哥如数家珍的向我们介绍玻璃柜里的月饼种类:金腿肉月、莲蓉肉月、玫瑰豆沙、五仁肉月、豆蓉肉月、双黄莲蓉、宝鸭穿莲……什么?脸色红润的生哥顿了一顿随即解释:宝鸭穿莲就是单黄莲蓉啊!我有点像重遇故人般的不敢相信,看生哥随手递来的红纸,千真万确的印着“加头宝鸭穿莲”,一时真的回不过神来,那是多久没听到的词了。 宝鸭代表“咸鸭蛋”,莲即“莲蓉”,咸蛋黄穿越莲蓉,当然就是单黄莲蓉啊!也忘了是谁告诉我的,记忆中比较“文雅”的老一代都把这款月饼叫成这样,当时心里总觉得为何要那么 复杂呢?单黄莲蓉不是更加直接吗? 稍长后迷上民间艺术,看多了相关书籍才知道“宝鸭穿莲”原是中国造型里的吉祥物。常出现在传统建筑的石雕、字画、玉石雕像、傢俬图案,甚至中国功夫里的招式名称。鸭子咬莲蓬、莲叶或莲花,或鸭群穿梭莲花之间,以象徵当官清廉(莲的谐音),后来又因“莲鸭”谐音“连甲”,寓意成学子在殿试中连中科甲,成为升职升学的吉祥物。甚至到了最后,还引申为能够“压”住金银财宝,变成聚财的象徵呢! 一旦了解“宝鸭穿莲”的传统意象与文化背景,就不得不对当年把单黄莲蓉取名为“宝鸭穿莲”的创意感到钦佩。那不单单是讨个吉祥吧了,在创意当中更摆脱了固有“鸭子和莲花”的造型而融入食材的想像,让月饼乘载的就不只是“中秋吃月饼”的文化而已,还包含了传达更多传统文化的“附加”意义。我突然想起留言中读者也特别提到一矢楼的莲子鸭,说是中秋预定的佳餚。 我向生哥询问,他无奈的表示工序繁杂,已经很久没做了。 我说莲子鸭也可称为“宝鸭穿莲”啊!转头问年轻的接班人,只见他一脸腼腆,说还没学会这古老菜式呢! 2009年10月1日完稿
3年前
油器在原乡广东及香港日渐没落,成了不可多得的怀旧小吃。而我们庆幸的是,走一趟茨厂街,还能买到传统风味的糖沙翁、笑口枣和蛋散。 除夕前几天,新书《知食份子寻味地图》终于印好。带点恍惚,像刻意完成某既定仪式般的走了一趟茨厂街。 就像十一年前出版第一本摄影散文集时,从出版社拎一大叠赠书路经茨厂街,很自然的便走向烟铲巷口的这个小食摊,坐下来吃一碗绵密清香的白果粥,和一件蛋香浓郁的糖沙翁。 这是童年时候,大姐每带我“落坡”(下吉隆坡)到茨厂街购物时常造访的地方。以一方简陋食档,三两张小木桌,灰泥地上搁几个小炭炉温着一锅锅的白果粥和糖水,当然最为经典的,还是一摊头教人眼花缭乱的油器和传统糕点了。 [vip_content_start] 所谓油器,就是油炸食品,是广东小吃当中七大分类之一。市面上一般食档贩售的,来来去去都是油条、咸煎饼、夹粽、马脚和牛脷酥,而这家小吃店却提供了别处少见的蛋散、笑口枣、萨其马,以及我最为喜爱的糖沙翁。 身处熟悉的场景,地道的童年口味牵动起翻滚而至的记忆思绪,彷彿已搞不清是为了“庆祝”自己的第一本书出版,还是特地回来悼念逝世一週年的大姐了。 那年1998,金融风暴的第二年。小贩如常以市井话语高谈市道的不景,说这传承三代的小食摊,在匆匆五、六十年来始终是以蝇头小利几角几分的存活过来,看尽了茨厂街的潮起潮落。言下之意就是“惊都冇用”,风暴总会过去! 记得千禧年过后,屋租法令解除,战前街屋顿时产生骨牌效应。一日经过烟剷巷口,却发现白果粥摊已变为一间崭新店舖。昔日小贩虾叔已将档口摆在路旁,无奈的笑说租金三级跳,只好让位,现在只卖油器糕点,要吃白果粥,回家自己煮啦!我可以教你。 我当时慌忙地往摊头寻找,幸好糖沙翁还在,不禁放下心头大石。 是的,像这样一摊种类齐全的油器档,在新马可说是绝无仅有的。对本地饮食文化而言,它着实代表了早年广州市井小吃移植南洋的重要一章,当原乡广东及香港也日渐没落而变为不可多得的怀旧小吃时,值得我们庆幸的,是走一趟茨厂街还能买到传统风味的糖沙翁、笑口枣和蛋散。 其实,糖沙翁就是炸蛋球,源自老北京的奶油炸糕,传入岭南后,保留其他材料,唯独捨弃奶油不用。制作不难,材料有鸡蛋、面粉和水。先将水煮沸,加入面粉拌匀成柔软的粉团,离火后趁热分批加入蛋液,充分拌匀,然后徒手将适当粉团挤入暖油中炸至金黄色,盛起沥干,洒上砂糖即可。但必须要用热水和粉,否则口感无法做到表面酥脆,内里鬆软。 记得在我小时候,大姐也曾在家里试做过糖沙翁,不晓得是当时她从香港妇女杂志中找来的食谱严格规定,还是她求好心切,为了让蛋液与烫手的粉浆充分拌匀,所以都是徒手制作,每每边搓粉边吹手,雪雪呼痛。以致在我的童年印象里 ,糖沙翁是付出惨痛代价后才能获得的美食,即使从白果粥档买来,总会傻呼呼在想,如果店家痛怕了不做怎么办? 我的香港朋友告诉我,在他小时候糖沙翁与蛋挞齐名,是茶楼和旧式茶餐厅的甜品,后来蛋挞在新式面包店里 “死灰复燃”,而糖沙翁却渐渐消失,现在就只能在少数旧式饼家找到。当我带他走向烟剷巷口的这摊“江夏笑口枣”,他一眼就看到了糖沙翁,不禁尖叫起来,怎么这 里 还有啊?! 这天我带点恍惚,像刻意完成某既定仪式般的走了一趟茨厂街。看看糖沙翁还在,心就安了,彷彿美好的年代还在。 如果大姐还在,她作梦也想不到她的宝贝弟弟,竟完成这本饮食书吧! 2009年3月5日完稿
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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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
3年前
3年前
老婆饼的起源之说,倒真的和老婆有关。而为何要在饼面上戳许多小洞,或用刀划上几道口子?那倒和“恨老婆”无关! 看来并没有严格的规范或约定俗成,非得每块饼都必须遵守几斤几两,或做成怎样的一张“脸”才能称之为老婆饼吧! 是的,这里不谈正宗。年轻的做饼师傅未必懂得为何把酥皮包馅压平后,再刷上蛋液,送进烤箱之前,一定要用叉子往表皮戳上许多小洞,或是用刀在饼面划上三两道深深的口子。有的说是为了造型所需,有的则表示遵从传统,彷彿丝毫不可逾越的坚守模样,但问及为何,却又一脸茫然。 [vip_content_start] 就像老婆饼的起源之说,多少拜香港连续剧《戆夫成龙》所赐,找到新的“出发点”!剧中阿旺为老婆仔深情制作的老婆饼,在近年来红遍华人世界(不对!老婆饼在华人世界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广东饼啊),成为旅港游客必买的红牌手信。甚至许多剧迷还嚷着要买正宗的“阿旺老婆饼”!彷彿相信了历史长河当中,真的有那么一位剧中改编的傻仔阿旺发明了这款饼饵。 其实,有关老婆饼的起源传说才真的精彩,要改编,要延伸,要杜撰,都拥有广博的想像空间任由创作。在此便列出一二。 说到老婆饼,总习惯在名字前冠上潮州两字,但这饼食却又实实在在是出自广州的知名茶楼──莲香楼,并流行于广府世界。追根究底,就非得从一潮州婆说起不可。 话说清末民初,莲香楼僱用一名来自潮州的点心师傅。有次回乡探亲,便将茶楼名点带回去作手信。怎知家里的潮州婆试后却觉得不过尔尔,还不如家里自做的油炸冬瓜角来得美味!丈夫听后当然有点不是味道,便叫老婆做些来尝尝。只见潮州婆将一锅冬瓜熬得稀烂,再加上白糖糯米粉,煮到半干不湿即取出包上面皮,然后下油锅炸成金黄香酥的冬瓜角。一尝之下,果真皮酥馅滑,异常美味。于是回广州时便吩咐潮州婆做了一些带回去给同事老板品尝。 以下大可省略两百字,聪明读者大概已猜到剧情的发展,最后当然是大受老板赞赏,问及名称,师傅说出缘由,于是便有人建议把这饼饵给取名为“潮州老婆饼”,并加以改良,做成圆形,改炸为烤。但后来老板却嫌老婆饼太过俗气,便改名“冬茸酥”,然而“老婆”一名趣味盎然,早已深入民间,流传至今。 另一版本就与潮州没直接关联。同样话说清末民初,一位妇女因家公生病,家里却没钱,于是自愿卖身为奴,替家公治病。深爱老婆的老公为了赎回妻子,便努力研发出一种美味的饼……以下可以省略一百字,最后一定是喜剧收场,丈夫以卖饼赚来的钱赎回老婆,在场鼓掌的“加里菲”便将这种饼称为“老婆饼”! 根据资料,“莲香楼”创于1910年,至今在广州仍生意滔滔,据说是最早推出莲蓉月饼的茶楼饼家。所以,看来第一个传说的可信度应该比较高,而且其潮州属性也符合了实际的制饼工巧,与潮州水晶饼相同,都是以糖冬瓜、糕粉和猪油制成馅料,再用油皮和油酥搓成的酥皮包裹,压平后在饼皮表面戳洞,或划上刀口,刷上蛋液后,便可送进烤箱烘焙。 据说最传统的馅料制法,是先将煮熟的冬瓜茸拌上白砂糖和猪油,装进缸里,埋在三尺深的地窖半年,让火性退尽,才用来制饼。据食家所言,如斯馅料才会入口甘美,香滑凉喉。如今听来,彷彿天方夜谭,冬瓜茸早已变成糖冬瓜,甚至连糖冬瓜也不用,只以白糖,糕粉和奶油做成饼馅。所以也不必去追问年轻师傅为何要戳洞或划上刀口,虽然那只是简单的避免饼皮在烘焙过程中蓬肿起来的缘故。 至于第二个传说,则让我想起多年前在台湾一家老饼铺与几位知食同好的对话。当我说完这则“卖身帮夫”的传说后,一位朋友便笑了起来,说如果那老婆被赎回后发现家里另有一个女人怎么办? 白髮苍苍的饼铺老板笑着搭腔:那还不简单,做两个Size就没事了。如果丈夫发达后不赎回老婆又怎样?那更简单,你们就没有老婆饼吃啦! 2009年4月29日完稿
3年前
萨其马源自满族食品,满清入关后策骑南下,风行广东一带,再换马坐船南渡到新马,完成从草原到热带雨林的落番故事。 网上搜寻萨其马,果真成千上万匹马儿奔驰其上。犹如浏览一页页的关外风景,当知道这些“马仔”源自满族食品后,不禁对其“草原个性”产生无限好奇。 萨其马,在历史草原上有时也写成沙其马、沙琪玛、萨骑马、杀骑马、萨琪玛、萨齐玛、赛利马……三声“ma”个不停。根据“官方”说法,萨其马是种源自满州的饽饽(北京方言,糕点的意思),满清入关后,开始在北京流行,成为冠婚丧祭不可或缺的食品。几百年下来,萨其马已从北方骑马传遍全中国,尤其南方广东一带更为风行,甚至换马坐船南渡“番邦”,流行于我们马新一带。 [vip_content_start] 寻根溯源,当然还得从尘封古籍中一探究竟。清人富察敦祟写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的《燕京岁时记》里,就有这段记载:“萨齐玛乃满州饽饽,以冰糖、奶油合白面为之,形如糯米,用不灰木烘炉烤熟,遂成方块,甜腻可食。”文中说明当年的萨其马是用冰糖、奶油和白面粉制成,与现在的蛋味版本显然不同,由炉烤变为油炸,经历百年变化,马儿不断往前奔跑,已无法想像当年是何种味道了。 倒是萨骑马一名,隐约已道出“原味”。小时候我就曾拿着包装纸四处追问:杀骑马是否与骑马有关?骑马的为何会被杀呢?骑马人被杀后马又跑去了哪里?外婆不胜其烦,大声回答:杀你嘅头!细路仔食嘢咪问咁多!(杀你的头!小孩子吃东西别问那么多!)结果便终止了我那脱缰式的想像,恰恰与马蹄声擦身而过。 直到多年后到台湾念书时,一次在图书馆翻阅广东食物资料,才发现这么一则有关萨其马的“传说”:话说清朝时候,有位驻广东的满族将军姓萨,喜爱骑马打猎,每次打猎回来都要求家厨准备一款创新点心,并以杀头相逼。有次将军发怒,埋怨点心不够新意,厨师一阵心慌,技穷无助,慌忙中将碎面皮炸成饼块,再沾上蜜糖压成方块端上,完成后不禁低咒一声:杀那个骑马的! 结果,就像中外许多饮食起源传说那样,将军吃后大为讚赏,问点心名称,厨师慌忙得脱口而出:“杀骑马”!所幸萨将军听后误以为厨师借物形容自己的骑马英姿,高兴不已,自此将这种点心称为“萨骑马”。 明眼人一看,这传说杜撰琢痕处处,只供食趣笑谈,多少看出萨其马从北京传到广东后的“本土化”历程。此外,另一传说也明显贴上南方标签,说萨其马是由一位老翁从广东“蛋散”中得到灵感而创造出来。起初老翁并没为这点心命名,便迫不及待的拿到市场贩卖,却刚好遇上大雨,只好躲到一大宅门口避雨。不料那户人家的主人骑马回来,将老翁放在地上盛点心的箩筐给踢到路中央,于是当老翁正式推出这食品时,有人问起这点心名称,老翁便灵机一动取名为“杀骑马”,后人才将名字给雅化成“萨其马”。 网上 传说 “引人入胜” 当然,如果逐一浏览网上资料,肯定还有许许多多“引人入胜”的传说。其中比较确实且公认的说法,就是萨其马是满州语“萨其非玛拉本壁”的缩写。在满语中,“萨其非”是切块的意思, “玛拉本壁”则表示码放(整齐叠放),而萨其马的制作程序,都要经过切块和码放这两个环节;也正因为是个音译名字,所以才会出现许多不同写法。 回到现实,这里热带雨林遍佈,少有草原让马仔快乐奔驰。所以,什么满州、燕京、将军、老翁都似乎离我们太过遥远。当我们在吃着“落番”萨其马时,想到的当然不是草原奔马,而是“理所当然”的将萨其马与美罗、金宝、怡保、文冬等城镇给连接一块,成为该地土产手信的图腾。 萨其马在香港又称为马仔,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香港人流行赌马,俗称赌马仔;因此迷信者对“马仔”总是情有独锺,认为吃“马仔”可赢马仔! 此文刊出后,如果本地萨其马突然销量有增,那才不关我的事! 2009年4月1日完稿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