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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工作

知名舞者許芳宜出生於臺灣的宜蘭,享譽國際舞臺。但舞者的路走久了,難免自我懷疑。為了嘗試不一樣的可能,許芳宜跨足電影電視及幕前幕後工作。2022年,非武打或特技指導出生的她,更成為首位獲得金馬獎最佳動作設計的女性。 “大家問我如何定義自己。我不想定位我是什麼人,我還有好多事情想嘗試……即便拍電影的場地沒有任何觀眾,我一個人在旋轉樓梯(跳舞)都覺得非常痛快。” 報道:本刊 陳星彤 當一名職業舞者,是許芳宜在19歲時自我許下的承諾。 宜蘭當時的工廠多,勞動工作需求大。因此,在成長過程中,父母總希望她日後能夠遠離勞力活考取文憑,成為受人尊敬的教師。 “勞動、勞工沒有覺得不好,我認為任何職業都是很棒的職業。但他(父親)會笑我說,如果不好好唸書,以後就去當女工嫁給男工,然後你就會生出小工。”她笑言,父親的預測某程度上對了一半,“基本上我也是一個女工、勞動者,只是比較靠近藝術。” 回憶起喜歡上舞臺的那個瞬間,是小時候跟同伴到舞蹈教室跳舞。當跟著音樂自然舞動身軀,她發現是另一個天地。直到一次從後臺走到臺前,她的心在跳、手在抖,“等到站上舞臺,我開始變成那隻蝴蝶的那刻,我就覺得好棒哦。” 舞臺是她的異想世界,有回家的感覺。站在上頭旋轉跳躍,化身為花仙子,短暫地逃避來自父母的期待。 “我書讀得不好,花了很多時間在書桌上。書是打開了,不知道是書本看我,我有沒有看它。我總覺得符合不了社會的期待,也符合不了父母的期待。”即便如此,她仍因在表演藝術上獲得優越成績,成功保送臺灣台北藝術大學。 因老師一句話有了力量 但相較起大學同學,許芳宜不是從有名氣的高中畢業,自信離她很遙遠。 “在鄉下學芭蕾舞,老師也不是說中文,說臺語。兩個Demi-plié 就是‘兩個細跍’(兩個小蹲),一個Grand-plié就是‘一個大跍’(一個大蹲)。” 在考高中時,她聽不懂考官的法語指令,芭蕾考試只得到3分。殊不知,開學第一天,老師Ross Parkes看了許芳宜的舞蹈後,說了一句“有潛力”,讓自卑的她有了力量。 當天回到宿舍,她躺在床上許下願望:我要成為職業舞者。第二天醒來的那刻,她的人生起了變化。 努力練習 美國追夢 為了達到自己許下的承諾,她比一般人還要努力。 “晚上睡前眼睛閉起來,我把所有錯誤在腦子重想一次:Balancing歪了,我應該把它翻過來,要怎樣才能調整。我想著想著就睡著。一大早起來,一個人到教室把我腦袋想的事情,全部重新操作一次,然後又很開心地去上課。” 早上8點的課,她6點起床趕去學校,日復一日。在他人眼中的拼命,她卻只想要完成與自己的約定。 大學一年級開始種下的夢想種子,大四那年著手收集出國費用。她以繫上第一名的成績,成功申請獎學金。畢業後,提著兩個行李箱離開臺灣到美國紐約,一個追夢人聚集的地方。 除了日常用品,行李箱裡裝著一本字典和一本舞蹈雜誌,雜誌背後有各個舞蹈教室、歌劇院的資訊住址。她在臺灣是舞蹈資優生,但來到異鄉卻在面試舞團的最後甄選環節被刷掉。 “那一天我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也不要把‘最好’和‘第一名’這個東西帶在身上。因為它是綁架你的東西,會讓你變得很挫敗、很挫折。” 3個月的期限將至,口袋裡的錢也即將用盡,她更意識到不能靠字面翻譯在紐約活著,很多問題必須開口問,才有答案。 “但日子一天一天這麼過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不說話,但心中還是產生很多疑問,想了解這個社會、環境、甄選背後的目的……甚至去看一個節目的節目單,所以英文還是重要,至少要可以給自己買個早餐或午餐。” “Cinnamon Raisin Cream Cheese”,她從最喜歡的貝果練習,首次嘗試跟餐車老闆溝通卻敗給了膽怯,直到第二次才真正成功,“雖然目標很小但我做到了,完成了和自己的約定。我覺得走在路上,可以抬頭挺胸了。” 如今享譽國際的她,說起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仍歷歷在目。 “很多時候想起這件事,我會覺得在哪裡摔跤,如果不在那個地方站起來,好像一輩子都過不到,這就是我的個性。”再後來,她成功入選依麗莎·蒙特舞團(Elisa Monte Dance Company),開啟了往後的舞者生涯。 兩個導演人生兩處轉折點 19歲許下的願望,在36歲那年開始動搖。 “我反問自己,真的只能這樣嗎?我不滿足身上只能有一種顏色,一種說話的表情或一種能力。到了近40歲的時候,我撞牆了。”隨著“拉芳·LAFA”舞團解散,她向李安導演述說迷惘。 “你最會什麼?” “跳舞。” “那就去跳舞啊!” 2011年,她成立“許芳宜&藝術家”獨立演出創作,與國際頂尖藝術家合作。幾年後,她參與侯孝賢《刺客聶隱娘》的拍攝,開啟她在表演藝術上新的道路。當時,侯孝賢同時鼓勵許芳宜,用影像記錄舞蹈。 於是,她找了《刺客聶隱娘》的攝影姚宏易擔任導演,才有了後來的《我心我行》。 不被定義我是誰 “從40歲撞牆到50歲,要說知天命嗎?自己心裡好像知道一點點,但還是走在這條路上,所以不敢說。”但可以肯定的是,身體是她的天命。 只不過,身旁的人看見許芳宜的多元身分,都會詢問起她對自身的定義。 “我不想定位我是什麼人,我只是想要當一個人。如果我只是一個舞蹈人,我就只能舞蹈;若我只是一個演藝人,我只能在電影和電視。”或許是貪心,或許是安心,也或許是開心,她坦言還有許多想嘗試的領域。 無論是在舞臺、片場,甚至沒有觀眾的地方,她都能感到痛快,“我不需要1000個觀眾給我鼓掌,就算跟品牌合作拍雜誌,在那小小的舞臺,一個裝潢這麼小的地方,開始拍短短的影片,我也很痛快。” 許芳宜相信自己有能力,繼續創造更多的可能,宛如變色龍一樣,“可以變很多顏色,很好。” 更多【人物】: 生態教育踐行者 陳興國Steve Tan/築蝴蝶園 推展生命教育 歌手YELLOW黃宣 /用心生活 所以瘋狂表演 作家黃凱德 /看書寫作是日常 不樂於貼上文青的身分標籤
2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