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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盘面

1年前
卖干盘面的,也卖哥罗面,还有猪杂汤,这里直接叫杂汤。也有云吞。哥罗分红白黑。都要了,反正人多。小朋友看傻了,问:干盘和哥罗有什么分别?什么是红白黑?负责接待的当地小伙答曰:都是一样的。 好友带小朋友去砂拉越参加丰收节。这是达雅人大日子。多年前在古晋参加过,旅游局主办:大官们演讲比赛,土著服饰鲜亮得像晚礼服。酒杯嘛,是龙舌兰酒tequila的shot杯。就是一场旅游秀。 好友说这次是正式探防长屋,而且不是大城市,而是中部小镇。这有点意思了,欢喜随大队。 这里不是《小星星》,当然不谈丰收节。去了几天,吃最多的,除了山猪和野菜,就是哥罗面和干盘面。 就不解释这是什么面了。20年前,或许东马人吃亚三叻沙还得去槟城。现在斗湖的虾面还好过槟城的许多名店。最好吃的炒粿条,不是那些搞笑的轮胎奖网红店,而是在南马。 说了这许多,结论就是现代人口自由流动,全国都可以吃到各地风味美食。雪隆区的古晋叻沙,连东马人也惊叹。息怒息怒:肯定是东马人开的啦。 抵步第一个午餐,就是干盘面。大型茶餐室,各种华人和土著美食俱全,也有清真食品。这里的摊档各族混杂,你吃你的,我吃我的。茶水同一来源,一点问题都没有。西马的问题,谁搞出来的? [nonvip_content_start] 卖干盘面的,也卖哥罗面,还有猪杂汤,这里直接叫杂汤。也有云吞。哥罗分红白黑。都要了,反正人多。小朋友看傻了,问:干盘和哥罗有什么分别?什么是红白黑?负责接待的当地小伙答曰:都是一样的。 一时不忿,忘了自己长辈身分,抢答如下: 1.面条。哥罗用的幼细,带卷。有点像马六甲出名的蓝色怪兽零食面。干盘较扁阔,有点像客家面。 2.配料。哥罗用叉烧。干盘用肉碎。前者有时也会加点肉碎。共同点是下猪油、葱花、炸红葱。叉烧不是西马那种油多过肉的梅头甜叉烧,那是大马独创,应该申请美食遗产,肉骨茶没有资格。这里的叉烧是肉染红切片那种。对了,像槟城云吞面。 3.湿度。哥罗多点油汁,有的还带点汤水,筷子翻两下就和乐融融。干盘就是干,只下猪油,要淋两匙汤才翻得动。也因如此,特别香馥。干盘够干,所以用盘盛装就行。哥罗就要用碗了。 4.蘸酱。哥罗配辣椒酱。干盘配辣椒丝。东马大家都爱加点醋,嫌不够味。红的是捞叉烧油,也有演变成像南马般捞辣椒酱。黑的就是黑酱油。白的原味。干盘一般只有原味。 5.源地。南砂古晋,哥罗面店多过万能多多。哥罗原就是粤音“干捞”。往北,渐入福州人地盘,干盘是福州美食无疑。中砂的诗巫,哥罗就没南部那么普遍了。福州人骄傲,不屑哥罗。因为他们还有鼎边糊。 小朋友目瞪口呆。小伙有点不爽了:安格,你说了一大堆,你会不会的?答曰:听来的啦。安格不是专家,大家别当真。要正式答案问知食份子。哦,面来齐了。快吃。 就这口贱,种下祸根。从此全程有人殷勤招待,火烈米酒日夜不断。回来不久就生病了。 这篇是躺着写的。
2年前
2年前
相隔整整两年,终于可以飞回诗巫过年了。长期防疫的日子,已经教会我自动养成一套保护机制:该做的事情要做足,不该做的事情要少做。回乡前准备了新口罩和检测器,越靠近登机的日期就越少出门见人;毕竟万一发病可能连机场也进不去,更不用说白白烧掉机票钱,到时孤身一人过新年,无处话凄凉。好在这些情节都没有发生,我顺利回到婆罗洲小镇。 疫情期间决定退休的妈妈在家做着简单的劳动,料理三餐、清洗衣服、定时收看电视上的闽南剧。邻居不知从何时开始养了3只猴子,一大两小,关在两个笼子里。大的那只每每感应到风吹草动,就拼命摇动铁笼,吵死了。屋后的两棵沙梨树终于还是死透了。2020年的农历新年回来时,还能采集一两袋沙梨,现在没了。弟弟忙着为工作奔波,无心打理后院乱长的野草。 我跟婆婆撒娇 有个猫家庭一直来我们这里栖息,天气好的时候窝在草丛里晒太阳,下雨天就躲到停车间;丑脸母猫带着一黑一白的小猫乳喂着,偶尔还会见到一只壮硕的黑白猫,估计就是播种的公猫。我从来都不讨厌猫狗,但也无意豢养。我深知豢养便是用爱与灵魂交换,可是要面对背叛、伤心与离弃的风险啊。我任由它们来去,既然人猫两相安,那也无须做些什么。 婆婆家距离我们家只有十五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以前兴致一来,家里有车就拿起钥匙,发动引擎,说走就走。这个新年我则是特意做了自我检测,确保测试结果无异样,当天才会放心到老家陪婆婆聊天。婆婆去年患过冠病,庆幸后来痊愈了。婆婆说,病愈后老觉得心脏有点虚弱。 婆婆说着她同辈的近况,那个谁谁谁,这个谁谁谁;啊真像我的散文风格,东拉西扯,没个企图,只有微乎其微的日常;老家现在有一窝狗和猫,每只都像极了婆婆身边的守卫,都带有一点主人柔中带刚的脾性。我跟婆婆撒娇:“嫲,你出来一下,我帮你拍张照片,好不好?”于是帮婆婆和老屋拍了张独照,我也和婆婆自拍,在手机里留着婆婆的身影,心里也较踏实一点。有天懒在沙发陪妈妈看闽南剧时,也偷偷帮妈妈拍了一张照,妈妈正在折晒好的窗帘。 深知疫情风险还在,不怎么想要出门“卡溜”。一天早上,徒步到路口的咖啡店吃干盘面,世上再没有别的面条可胜过干盘面。这面我可以吃一辈子也不会觉得腻。虽然有人已经研发出快熟干盘面,也有人把干盘面生意带到半岛来,但是干盘面还是要在砂拉越中区的几个小镇才能吃出味道。关于干盘面的见解,我承认我是专断的,那又如何?要是你来诗巫找我,我一定请你吃干盘面。 回乡只见了两组老同学,我分别在两个不同生命阶段与他们交集而结成知己。研究所毕业回国,在家工作及照顾家人之时,与力和强偶尔相约小酌,我们各有事业发展,同为家人奋斗,因而相濡以沫;另一组则是高中时代一同沉沦的同学,因着共有那段惨淡羞涩的日子,重新连接往来之后,总有源源不绝的共同话题。 再次离城,我机上的位子靠窗,满怀眷恋地凝视窗外的云朵,地上的绿树与河流,看着飞机飘离陆地进到南中国海的领域。我的灵魂还黏着身后岛屿啊,有天我会再回来。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