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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

2024進入倒數。好似一聲嘆息,日子悠悠流逝,生命又要翻篇了。 60耳順,轉眼已成往事;踏入61高齡,慶幸仍行動自如,依然康健,感恩之餘,仍是感恩。 回首掇拾三百多個晨昏,生活平實而寫意,精神亦不失富裕,總算知足常樂了。一年裡頭的變化,從世界政局、天災人禍、國家的政經文教,到個人與家庭,甚至教會……都是一幅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印象畫,看得心有慼慼,又如霧裡看花,並不曉得真義。也許,一切答案,都在風中飄揚,不必執著。卑微如你我,就雲淡風輕,一天天,一年年,握得住的,就好好珍惜;需放手的,就無需眷戀。 自覺生活中,有很多慣性的獨白(monologue)。每每在做事、駕駛、打理家常等等,腦中會不斷思考。也許,自我評估;也許,析解疑惑;更可能是在與上帝對話。因為我知道祂懂我,祂也聆聽我。我會默默求告祂,讓我有一顆平靜的心,讓我行事為人,都合乎上帝的心意,得到祝福,也祝福身邊的人。環顧四周,有許許多多需要關注的人和事,一年過去,自己做了多少?總覺是虧欠的多。那來年將至,我都準備好了嗎?俯首,合十,願賜我力量;能做的,勇敢去做,甘心去行。 我堅信世上每一個靈魂,都是獨特的。我也堅信每一個日子,都是上帝賜予的。每一年,365天,每一天,都是有特殊意義的。有人可以叱吒風雲,牽動世界局勢的每一根神經;也有人送上一個溫暖的懷抱,撫慰受傷的靈魂。如何演好自己的角色,遵行個人的使命,不辜負上帝的心意,年年月月,也就不必過分著意去區分了。好的日子,歡喜接納,銘記在心;不好的日子,藏好記憶匣子裡,不輕易觸碰。如此這般,去年好,今年好,明年一樣好。 年杪,我照例打開新一年的記事本,開始在嶄新的日子裡,填填寫寫,似乎感覺又充實起來了。 離開2025年,還有一個多月,許許多多的活動、課程、會議都暫時結束了。是時候,下都城與家中父女倆相聚,好好過一個聖誕,當然,不會忘了在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祝願人人甜的多、苦的少;天天歡樂增,悲傷減! 新年快樂!
2月前
海浪永不知疲倦地衝向沙灘,一次又一次撲向那片金色的沙地,帶著細膩的低語。它的聲音輕柔,彷彿在訴說一段遙遠的往事。每一次浪花的拍打,都是一封情感的信箋,發自那無邊無際的大海,寄給沙灘。它希望沙灘回應它的呼喚,但沙灘只是沉默地躺在那裡,靜默不語。海浪已經習慣了這種單向的交流。它曾經憤怒,曾經質疑,也曾經試圖改變這一切,但沙灘依然固守著它的寧靜。風吹過,捲起細沙,沙灘看似無動於衷,卻在某種不易察覺的變化中,回應著海浪的每一次拍擊。 歲月流逝,海浪帶著愈發複雜的情感湧向沙灘。它不再僅僅是帶來水珠的衝擊,還夾雜了憤怒、失落和期待。每一次的拍打都似乎在向沙灘傾訴著自己的困惑,為什麼它的熱情沒有得到回應?為什麼它的每一次衝擊都被沙灘靜靜地接受,卻從未被真正回應?隨著時間推移,海浪的情感愈加波動。它變得急躁,帶著怒火和不安,用更大的力量去衝擊沙灘。每一陣風暴都是對沙灘的考驗,而沙灘始終默默承受,從不回擊。它知道,海浪的憤怒源於對被忽視的恐懼,源於對自己存在價值的懷疑。 終於,在一個平靜的黃昏,海浪放慢了節奏。它不再帶著憤怒和焦慮,而是以一種平和的姿態,輕輕地拍打著沙灘。那一刻,它開始明白,沙灘的沉默並非拒絕,而是一種深沉的包容。沙灘沒有用言語回應它,但每一次的觸碰,都是在告訴海浪,它的存在是被接受的。海浪意識到,風波並非一味的衝突。它們之間的關係,並非要征服與被征服,而是彼此的成全。沙灘的安靜和耐心,並不是無動於衷,而是一種深刻的理解和包容。海浪的每一次到來,沙灘都在默默接納,同時也在悄悄改變自己,適應海浪的衝擊。 從此以後,海浪和沙灘達成了一種默契。它們不再試圖改變對方,而是以一種和諧的姿態共同存在。每一次潮汐,海浪都帶著溫柔的觸摸,沙灘依舊靜靜地接受。它們之間的交流不再是衝突和爭吵,而是一種深刻的理解和默契的共鳴。日復一日,海浪與沙灘在彼此的互動中找到了平衡。日出時,海浪的光輝灑在沙灘上,彷彿為沙灘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日落時,沙灘靜靜地承載著餘暉,等待著海浪的再次到來。它們的對話溫柔而細膩,彷彿在講述一段永恆的私語。 風波過後,海浪和沙灘在時間的流轉中找到了彼此的平衡。它們的關係不再是對立的,而是一種深刻的共存。海浪不再感到孤獨,它知道沙灘始終在傾聽它的訴說。沙灘也不再感到壓迫,它明白海浪的每一次到來,都是一種溫柔的問候,一種無聲的撫慰。這種平衡是脆弱卻堅韌的,就像人生中的風波,經過起伏和波動,最終找到屬於自己的寧靜與和解。海浪與沙灘的私語,是一種無聲的交流,一種包容與成全的象徵。每一場風波,都在教會我們如何去理解,如何去接受,如何在紛擾中找到那份內心的平靜。 【作家點評/若濤】 以景喻人,觀察入微。作者用景物變化對應人際關係的演變,寫得絲絲入扣。如果能引入一對人物(可以是父女、朋友、戀人或其他),用景物襯托兩人的關係變化,會成為一篇引人入勝的小說。
6月前
在我的生活中,平靜的日子突然被一陣未知的風暴打破。那天,我剛從辦公室回到家,準備放鬆一下,結果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異常扭曲。房間的牆壁異常狹窄,空氣也變得稠密。我開始感到胸口壓迫感越來越強,心跳加速,手腳冰冷,彷彿每一秒鐘都在與窒息做鬥爭。這種突然的恐懼感讓我無法思考,也無法正常呼吸。我試圖掙扎,但內心的恐慌卻像無形的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那晚,我的心情一直無法平靜。即使天已經很晚,我仍然在黑暗中徘徊。我的腦海裡充滿了恐懼的片段,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這種感覺持續了幾天,逐漸地,我開始對生活中的一切感到焦慮。即使是最普通的活動,比如出門買菜或是與朋友聚會,都成了巨大的挑戰。我變得越來越孤立,不知道如何向他人解釋自己正在經歷的痛苦。 面對這種困境,我終於決定尋求幫助。去見心理醫生的那一天,我的心情是複雜的。既期待能夠得到解答,又擔心這會是一段更漫長的折磨。醫生的診療室靜謐而舒適,與我想像中的醫療環境截然不同。她坐在我對面,溫柔而耐心地聽我講述我的症狀。她告訴我,我可能正經歷“驚恐症”,這種疾病會導致持續的恐懼和焦慮,並且在特定情境下突然發作。 這個診斷讓我既驚訝又釋然。我明白了我不是唯一一個經歷這種困擾的人,這種病症有其具體的成因和治療方法。醫生解釋了驚恐症的基本情況,並且為我制定了治療計劃。這個計劃包括使用抗焦慮藥物來幫助穩定我的情緒,並且進行認知行為療法來改變我的思維模式和應對策略。 治療的過程充滿了挑戰。藥物的副作用讓我感到不適,而認知行為療法的過程則需要我面對和挑戰自己深層的恐懼和焦慮。有時候,我對治療的效果感到懷疑,覺得自己是不是永遠無法擺脫這種困擾。但是,每當我有這樣的想法時,我都會記起醫生的話——這是一種循序漸進的過程,每一點進步都是值得慶祝的。 在治療的過程中,我逐漸學會如何面對和處理自己的情緒。認知行為療法教會了我一些技巧,比如識別那些非理性的思維模式,並且學會用更積極的思維來取而代之。這些技巧雖然看似簡單,卻成為了我重新控制生活的關鍵。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感覺到一些變化。我能夠更加平靜地面對日常生活中的挑戰,恐懼和焦慮的感覺變得不再那麼壓倒性。我開始重新參加社交活動,與朋友們交流,並且逐漸回到了以前喜歡的興趣愛好中。我知道,這並不意味著我完全擺脫了驚恐症,而是我學會了如何更好地與它共存,如何在面對困難時保持冷靜。 這段經歷讓我更加了解自己,也讓我對生活有了不同的看法。我學會了珍惜生活中每一個小小的幸福時刻,也明白了堅持和勇敢的重要性。雖然未來還可能會有起伏,但我已經具備重新出發的勇氣和力量。我知道,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挑戰,我都可以面對並且克服,因為我已經在這段艱難的旅程中,學會如何找到內心的平靜與力量。 【作家點評/若濤】 疾病書寫有獨特的難度。要揭露多少隱私,要展現多少不堪,如何拿捏尺度,對作者和讀者而言都形成挑戰。這篇文字的前兩段很具體地描繪了病發的狀況,讓讀者感同身受。但進入求診和治療之後,就寫得太過倉促,大多是程序性的描述。不過,如果作者是當事人,她要自我挖掘多少,要多大程度地回溯一段不愉快的經歷,難道是我等外人可以要求的嗎?這也是一個難處。
6月前
“有秩序的亂著。”這是我一位外國友人對吉隆坡這座城市的看法。這個形容深深地吸引了我,依據他這個看法去觀察這座城市,我的每一天都充滿了新的發現和體驗,我才開始感受到這座城市有序和混亂交織的魅力。 第一次真切地體會到這句話是在早晨的捷運站裡。我剛搬回吉隆坡不久,對市內的捷運路線已經有些生疏,所以趁著早晨比較有時間試著乘搭捷運,想說可以探索這座久別的城市。從刷卡到站臺,人們都有秩序地在排隊,彷彿每個人都在按照一條隱形的軌跡前行,這種節奏我還跟得上。刻在捷運到站的時候,場面就突然混亂起來了。下車和上車的人在閘門處交錯,有的匆忙擠過,有的像雕像般固守在原位一步也不願邁開。我錯愕地停步在閘門前,不知所措,再往後看了看才下車的人,他們又自發地形成有序的隊伍上自動扶梯,秩序又在不經意間恢復了。 再次感受到這種混亂和秩序的對比,是在我工作的環境裡。那天早晨的速報會議上,各部門的代表聚集在一起討論酒店內各種需要注意的問題,比如客房花灑的熱水器壞了、電梯的速度異常緩慢,甚至登記系統出現故障等。然而,要解決這些問題卻需要遵循一套繁瑣的程序,包括維修人員的服務和零件的採購等,都得依靠複雜的流程來處理,以確保決策的合理和透明。儘管這些問題會直接影響客戶的體驗,但我們卻需要遵循管理層設定的正式程序,我對這種混亂與秩序的交織感到很掙扎。 帶著雜亂的思緒入睡 “還有,城市裡的人看似平靜,其實心裡都在吶喊。”友人在我表達對市內生活的不適時這麼說的,“他們和你一樣,感到疲憊不堪,對生活充滿焦慮,對未來感到迷茫。他們每晚帶著雜亂無章的思緒入睡,當清晨的鬧鐘響起,內心的迷茫都還沒散去,他們又不得不開始新一天的計劃和工作了。上班、聚會、回家,生活彷彿被固定在了軌道上。儘管每天的日程安排得井井有條,內心的紛亂其實從未停止。” 友人的話語彷彿揭開了這座城市的面紗,讓我看到了市內生活的另一面。這個城市雖然充滿了機會和挑戰,但在追逐夢想的過程中,每個人都在承受著不同程度的壓力和焦慮。生活的有序掩蓋了內心的混亂,而這種矛盾的共存成了城市生活的常態。 “有秩序地亂著啊。”這句話一直在我腦裡徘徊。我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街景,新舊建築交錯,給吉隆坡增添了一份獨特的魅力。夜市悄悄在錯綜複雜的街道上開始營業,小販們熱情叫賣,人群熙熙攘攘的亂成一團。可到了明天,陽光照耀下的街道又會恢復原本的秩序,一輛輛上班的車子整齊地排成長龍。 城市生活就像一條高速運轉的傳送帶,把每個人都帶入了有序的日常,卻無法讓他們擺脫內心的混亂。真正的挑戰或許在於,如何在這種有序中找到內心的平靜,在這混亂的城市裡尋求生活的意義。
9月前
再多一個月,就畢業滿一年。2018年學瑜伽的時候,一開始並沒有考取老師證件的念頭。可是,誰知道,再多一個月,距拿到瑜伽老師證件就要滿一年了。算起來,自己學習瑜伽的時間不長,認真堅持瑜伽是從報名瑜伽老師課程開始。從一開始的戰戰兢兢、哀怨、全身痠痛,聽不明白老師的指示;直到現今很享受瑜伽,甚至還成為老師,開始線上教課。 想起來,的確很神奇。大學畢業,在馬來西亞工作了1年半就去了新加坡工作。7年之後,現今回到了馬來西亞。每個選擇背後需要顧慮的因素很多,即使能夠很合邏輯地分析原因,但仔細看下去,彷彿這些選擇都是活生生的,有它自己預定的路要走。而我,如果可以做個旁觀者,將它當作看一齣戲地看著這些話劇,也是很不錯的。 小時候接看禪修故事,其中有一篇寫到“無我”。我當時不明白。因為我覺得,“我”是一件多麼自然的事情。我就是我啊,擺在你眼前那麼大的一個人,這還需要證明嗎?怎麼可能無我? 我一直以來都很靠“左腦思維”,所以邏輯是我很重要的,可能也是唯一的思考模式。打破沙鍋問道底,是我的特質。所有的情緒都是我,包括一切負面情緒。如果發生了一些壞事,那也是我造成的。對我來說,我的觀念那麼堅固,自然的,自尊也很堅固。 但是,無我,是打破沙鍋都無法問到底的,因為它不是一個透過我可以達到的觀念。甚至,無我不是一個觀念。不是,那麼是……?自然地在問問題的,是我,更正確的說,是頭腦的固有的迴路。如果不是這個,是哪個? 接觸禪修的機緣 在馬來西亞沒有接觸禪修的機緣,反而到了新加坡才開始接觸,才知道馬來西亞也有那麼好的禪修地方。一開始接觸靜坐的原因很簡單,只是為了peaceful mind。Bhante說,平靜也是需要有條件的。我當時不明白。現在回想,難道不是嗎?細看,一個人覺得最煩燥、最不平靜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是念頭很多的時候。即便身體沒有任何的痛楚,但如若念頭多得踩不了車,一個人依然會覺得很痛苦。 “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話?” “那個人會怎樣想我?” “明天是deadline,但是我還沒開工。” “房租又要到了,孩子的補習費又漲價了。” 煩,太煩了。人生好像是一連串的問題組成的,活著好像就只為了解決問題。把生活樣樣都當成問題,於是只作為思考工具的頭腦,就成了主人,不停地在解決問題,雖然解決問題的能力有限,甚至衍生了新的問題。 所以靜坐或禪修是一個很好的工具。因為,他看到人不平靜的源頭——念頭。一個人,若沒有念頭,隨時都在當下,是快樂的,是平靜的。小孩子,尤其是還沒有強烈自我意識,不太會說話的小孩子,他們的每時每刻總是自然天真,讓人喜歡。他們的注意力總在當下,上一秒才哇哇大哭,下一秒又大笑,無憂無慮似的。除非餓了或身體不舒服,不然,大多時刻,他們總是很平靜,很歡喜。於是,靜坐的時候,老師通常會說,就看著念頭來,念頭走。不去歡迎,不去阻止,你在這裡現在就好。你看,這不就是條件?
10月前
1年前
不同宗教與背景的人民對平安符各有闡釋。體質偏向敏感或較為虔誠的信徒幾乎平安符從不離身;一般民眾或把平安符視為旅行的必備用品,出門在外,必帶一個平安符。有的人選擇把佛牌、神像或縮小版的經文掛在胸前,有的人手腕戴佛珠,還有一些人悄悄地把相關物品藏在隨身攜帶的揹包。平安符無形中散發的安慰效應,以形形色色的姿態體現於旅者身上。平安符款式各異,不過卻未必限於宗教物品。但凡能為旅途捎來安全感的物間,皆可總歸為三個字——“平安符”。 外婆家前院種了一盆“抹草”,那是民間相傳具有辟邪效用的植物。小時候與家人旅行、到醫院探病、掃墓,或參加生活營,媽媽都會到外婆家給我摘幾片帶梗的抹草,收在一封紅包內讓我放在揹包。若獨自外出,媽媽也會在裝滿抹草的紅包封寫上“一路順風”或“平安順利”等大字,囑咐我將這封抹草紅包收好。 以往的我會把抹草紅包夾入筆記本,塞進揹包。然而,每回提取筆記本的時候,我幾乎都把抹草紅包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它總咻一聲跌到地面。由於擔心被別人發現,我迅速撿起抹草紅包,佯裝若無其事地把它歸置原位,左手還摁在筆記本上,以至於後來我都把媽媽給的抹草紅包藏在揹包暗格,而非置於筆記本內。 身為旅者,抹草紅包對我而言與隱私物品同一類別,是無法見光,卻非帶不可的平安符。散文課導師曾用“平安符”比喻旅行時攜帶的一本書。對練習寫作的人來說,旅行除了是吸收故事的過程,也是感受心的訓練。完成一天趕鴨子式參訪,回到旅館洗漱之後的閱讀,亦是旅途重要的行程。老師的比喻不禁讓我回想小學時期的自己。當年的我喜歡隨身攜帶一本紅蜻蜓小說,不管到診所看病,或上餐館,甚至旅行,紅蜻蜓小說一直是我的精神糧食。直到我漸漸長大,試圖涉獵更廣泛的閱讀範圍,紅蜻蜓小說才不再是我的唯一選項,但外出時揹包仍得置放一本書,並偏好文學讀物。 書籍也可以是平安符 疫情趨緩,南北大道逐漸恢復往日的車流,我亦因為學業較往年頻繁來往雪蘭莪。每一趟驅車到雪蘭莪的路程多少可稱為一程旅行,但隨行的平安符除了媽媽的抹草紅包,還有一本讀物。雖然每回到雪州都課業纏身,筆記本電腦、課本、文件或講義、衣服佔了大半的行李箱,但我依然堅持挑一本最薄的讀物收入文件夾,裹在衣服,塞進行囊。華人社會流傳“敬惜字紙”的傳統觀念。從小媽媽就耳提面命,將外公說過不能把文字類的課本、作業、字典、報紙等擱在地板,或與其它物品混放的思想灌輸於我,導致我整理行李箱,收納文字類的物品時會多一些繁瑣的步驟。 一個星期前,我到金寶參加開題考試。備考前的一個月,我幾乎把大部分時間用於翻閱文獻,反覆檢閱研究計劃書,以致私人閱讀時間被剝奪。當時,我帶了馮以量的《陪你到最後》,作為我的平安符陪我到金寶。巴士的誤點,使我歸途緊急改搭火車,我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一頁、一頁地翻閱《陪你到最後》,竟然在兩個小時內讀了142頁,心境也沒受外部環境干擾,還感到史無前例的平靜。故此,我忽然明白了老師課堂上所謂“旅途中的一本平安符”的意義。書籍在嗜書者手上,宛如信徒手握經文,讀者不會因為浪費時間而深感惶恐,或者因為多餘的時間而不知所謂。反之,這本平安符讓我賺取額外的思考空間,稍微彌補了我先前丟失的閱讀時光。我在火車站讀讀書、看看人,等待的時間很快消磨過去。 近年外出旅行,我嘗試帶過詩集、散文集、微型小說集及短篇故事集到不同的目的地,唯獨長篇小說不曾被我認領。除了書籍的厚度,長篇小說的敘述方式也使我必須秉持一氣呵成的方式閱讀,旅途中走走停停的節奏所產生的閱讀割裂感,不適合翻閱長篇小說。 雖然“平安符”是信仰的泛稱,但它未必是宗教物品的指謂。換言之,只要心裡深感踏實,書籍也可以是平安符。無論神明保佑與否,行李箱內的平安符一樣守護著離家的人。未來,我也希望自己能兩手空空地到各個地方旅行,為它寫下一則故事,讓心目中認定的平安符,從有形變無形。
2年前
事情看起來很複雜,但其實也很簡單。 我的心為事情所動,因而泛起了無數的波瀾,她不像平常一樣平靜了,而我知道我害怕,因為我習慣了平常的平靜。波瀾讓我明白我的心並不可能保持永恆的平靜。我以為我淡定從容,那是因為我沒有親身或用心的體驗事件。 從前的我,心裡有一道我沒有察覺到的屏蔽牆。那道牆會擋下對我內心會造成傷害的事件,然後事件會在牆外累計,直到超過牆的高度後,事件就會越牆直擊我心裡。那時,我的難過受傷就會被觸發而無法抵擋。回想從前,我從不直視那些我知道會傷害到自己的問題,然後與其面對,我學會了逃跑。 我不明白從前的我,怎麼不允許自己難過,拼命想保護自己脆弱的心導致我誤會了我自己是怎麼樣的人。我以為我很堅強,但我只是掩蓋內心不適的想法,我不接納自己脆弱和不完美的那一面。我想,或許是因為害怕被大家孤立,害怕沒有人和我玩,害怕大家不喜歡真實的我,所以我大多時候只展現了親和的那一面。 書上的理論就只是理論 小時候,曾經有個朋友說過我總是忽冷忽熱。現在看來,忽冷忽熱的我,才是真實的我。除了親和的那一面,我也有很冷酷的一面。我以為我冷酷的那一面已經不復存在了,但其實,我覺察到了,她還在。而冷酷可以幫助我自己一個人安靜下來思考,排除外界的聲音,專心聽自己的聲音。冷酷有時候是自我保護的機制。其實,不管冷或熱,都是真實的我,這讓我不那麼的絕對。 讓我覺察到這道牆,逃避,還有自己的其他面貌的緣由,都是因為外界的事物讓我的心有所動,我也選擇了不逃避而去面對,然後心中泛起更大的波瀾。波瀾給我機會去覺知,去聆聽心裡的我。這只是開端。有趣的是,我以為我很瞭解自己,卻原來我不完全是我想像的那樣子,我也才開始慢慢的認識自己。 我想找出造成波瀾的原因,向內尋找。但答案從來都不是瞬間就知曉的。也沒有什麼絕對的答案。我之前對於修心有個錯誤的迷思,就是要修煉到心靈上不受任何事情的影響,而不起任何波瀾。我試圖強迫自己的心不為任何所動。可我又不是石頭。心就像水一樣,除非處在虛空,不然怎麼可能不泛起一絲的漣漪? 書看得再多,理論真的就只是理論。只有親身體驗,才能悟到那些理論真正的含義。其實只要誠實的面對自己,那複雜就可以變得簡單。波瀾只是一個契機。
2年前
行動黨的黃美詩幾個月前出了一本書,書名是《我的故事:在平靜水面下》,還沒仔細閱讀這本書,但書的名字,讓我不禁聯想起我國的政治局勢,恰好的,就如這書名般。 水面上的平靜祥和,並不意味著水裡的情況亦是如此。換句話說,暗流洶湧,或就是對水裡情況最好的形容。 我國的政治,無論城市或是郊區,政治的角力幾乎無所不在,而近幾年浮出檯面的宗教及種族政治,成了某些陣營企圖盤踞政局的另一股勢力,這股勢力為了權利,不惜一切將我國推向政治極化的局面。 政治極化,指的就是將政治帶向“極端化”的過程,較容易解釋的例子,就是美國前任總統特朗普。 特朗普最初的當選,建立在混亂、社會撕裂的政治環境下,亂局中誕生的這位名人,執政期間各種打破常規的舉止言行,掀起軒然大波,美國《紐約時報》編委會更特別發表長篇社論,細數特朗普的各項“罪行”,甚至怒批他為“最糟糕的美國總統”。 我這麼看,特朗普是美國政治極化的產品,在馬來西亞,國盟的多位領袖,恰恰就是政治極化的代言人。 代言人一,吉打看守大臣沙努西。這位爭議性人物在執政期間,禁止州內所有投注站運作,並宣稱並非要邊緣化特定種族。這項決定之後,他又強調吉打州政府將管制酒類的銷售,酒精飲品只能在非穆斯林佔多數的地區售賣。 如此的大動作,讓人未踏入他的地盤,就已深深感受到背後的宗教色彩。 代言人二, 吉蘭丹州國盟主席阿末耶谷,在擔任吉蘭丹州務大臣時,他強調吉蘭丹不需要電影院,如果有電影院,政府也難以控制。 這番言論,讓人深深體會到吉蘭丹州的娛樂行業“駐顏有方”,似乎停留在20年前,甚至30年前。 還有一位代言人,最近言論頻頻,也大方和國盟主席會面,討論在“馬來人宣言”運動中攜手合作。 21世紀的領導,應明確瞭解政治與經濟改革同時進行的至關重要;21世紀的領導,應更有世界觀。21世紀的領導,不應該是滿嘴宗教、種族權益者。 政治極化並非健康的現象,回到平靜的水面上,且讓我們平心靜氣的想一想,如何用我們的力量,趕在政治極化越來越嚴重之前做出改變。 # 更多報道,請留意星洲日報、星洲網。
2年前
前陣子傅協祥律師在臉書上連載關於市面上“Guru”橫行,以教導致富課程為由實則斂財的文章。課程範圍不外乎創業、投資股票、房地產。我本以為只有過於渴求成功,以至於忽略現實真相,或是懶惰在網上查找資料的百姓才會受騙。事實上,我朋友圈亦有幾位中了“創業毒”,被拿督頭銜吸引,紛紛加入對方編織的成功騙局。 可悲的是,他們是現代大學生,活在人工智能誕生的年代,卻滿口:領導形、六識、成功人生。 見字如見人,對於空包彈且不實際的文字,我腦中有關他們的印象越發空洞。 金錢是群眾想像並相信的幻想,成功是它的代名詞。誠實地說,只要仍生活在社會之中,我們就需要金錢來好好活著。不過沉迷其中,便會衍生出各種捷徑來致富;劉特佐是一種,參加成功學的雜飯安哥亦是。它們伎倆不同,可殊途同歸。 發達之後要做什麼? 發達之後要做什麼?賺三倍後又把錢翻倍? 杜律師說之後是內心的平靜。其實我是認同的,也包括網上認為,他純粹是賺夠了,有錢使心平靜的觀點。 提一個不食肉糜的例子:去年8月,我在下龍灣劃皮艇,劃到水中央,就躺在船上曬太陽。那時候是早上9點多,陽光不猛,能直視天空。海水正藍,正冰爽;曬得熱了,便用手勺一手水抹臉,再劃去靠近岩石的水域,在岩石的籠罩下再繼續躺。這是我最嚮往的旅行方式,舒服地感受自然。 還有我之前一個人去北馬的怡保太平和十八丁。因為一個女生在外,心總會提起來,需要保持警惕。只有在最後一晚乘船看螢火蟲時才感覺到:啊,這是旅行啊!被紅樹林左右護衛的河上,只有一艘快艇在行駛,逐漸靠近螢火蟲區域時,船家把引擎關掉,入耳的便是船隻劃破水面的水聲,過後便是蟲鳴。 我希望自己手頭寬裕,可以支持我去感受自然生活,而非在鋼筋水泥內坐牢,換去下班時間的大屋和高級餐廳。 賺夠了的界限在哪裡呢?勞力是無止境的索求,賺錢亦是。 腳還是得踏在實在的土地上啊。
2年前
她是一個馬來女生,蹬蹬蹬,跑到我面前:“老師,給我一個擁抱。”如此唐突,我一時愣住,她趕緊補上一句:“作為紀念。”我如夢初醒——她要畢業了。我微笑張開雙臂,緊緊擁抱她,輕拍她的背,獻上祝福與鼓勵。 這一幕發生在Kidzania兒童職業主題樂園。那時我與同事帶著一群六年級的學生去體驗各種職業的角色扮演。現場除了學生、老師,還有家長,人數眾多。主題樂園幾個方向都有梯級,由於梯級口不寬,我一級一級往上走,沒留意背後。她是追著上來的嗎?還是一心只想得到老師的擁抱?擁抱的魔力到底有多神奇?不禁使我想起影音網站一幕難以置信的故事…… 一箇中年男人一如既往,送披薩給訂戶。這回,他來到一個婦女家,離開時正要順手把矮柵門關上,才關到一半,一個小男孩從屋裡跑了出來,要給送餐員一個擁抱。那男孩大概4或5歲吧。送餐員望著小男孩,俯身抱了抱他才離開。這個擁抱很平凡,是嗎?只不過是個小孩親暱的表達。然而,對這男人而言,卻產生了神奇的治療作用。 原來男人的女兒不久前因病去世,他還陷在思念、哀傷的低谷裡,每天愁容滿緒,想借著忙碌的工作減輕悲痛。小男孩主動跑來擁抱,彷彿討喜精靈忽然臨到,撫慰了他心靈深處,猶如女兒愛的撫摸,輕輕一抱,傷口竟然開始癒合。 上天派來的小天使 訪談中,他提到,女兒去世對他打擊極大,每當鏡頭閃回,更是刺目錐心,想到再也沒機會擁抱親愛的女兒,感傷爬滿心頭,情緒波動得不能自已。這小男孩像是上天派來安慰他的小天使,他,感恩。 本以為小孩主動擁抱成人,是單純、天真的舉動,然而,一道奇妙的光,穿透狹縫,適時照亮了壓抑內心的幽暗,也釋放了淤積心裡的痛。擁抱——撫平了他深層的哀傷與悲痛。談起時,臉上綻放著一抹怡然,嘴角泛起笑意,心平靜多了。 擁抱的確是魔力軟糖,通過身體接觸,形成一股無形力量,軟軟甜甜。研究發現,擁抱能提升免疫力,緩解憂鬱。擁抱還能釋放複雜情緒,紓解壓力。展開雙臂,輕輕一抱,激活了神經脈絡,支持與安慰更是隨血脈串流。不可思議的是無需傾訴衷腸的小動作,秒數交流,竟然一把拉起邊緣心靈。 擁抱是相互的動作,需要禮貌加持,才能維繫彼此間的信任。千萬別隨意熊抱,恐怕引起莫名非議。只有適時溫暖一抱,才能起化學作用,感覺溫柔美好。 開心,抱一抱,增加愉悅;傷痛,抱一抱,減輕哀傷。何妨一試這簡單又健康的方式,為所愛的人,發揮神奇作用,相信收穫將超出想像。 今天開始,啟動神奇擁抱的按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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