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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克發

2月前
2月前
編按:同往年一樣,我們也請了幾位年輕作者寫下本地中文出版的印象文,作為你的選書參考。 流散、回溯:馬華故鄉與身份的再思考 文:李婷欣(臺大中國文學研究所) 在現代化浪潮推動之下,遷徙與遊走成為常態。“故鄉”書寫逐漸超越對原生地的情感依戀,轉向一種回望的本能,與文化再現的實踐。2024年“讀家選書”(文學類)多部作品以多重視角探討“故鄉”,展現層次豐富的敘事形態。在“空間”—“時間”雙重遷徙背景中,個體的回溯映射出歷史進程的一部分。而多代寫作者在敘述中展開對話,使“故鄉”成為馬華文學演進的重要紐帶。這些作品以多樣的文學地景,承載著對成長記憶、離鄉情愁與身分思考的深刻書寫,構築了豐富而複雜的文化圖景。 故鄉書寫必要性 海凡以其馬共遊擊隊經驗,透過《落香》在二島之間穿梭書寫,將生態觀察融入文本,描繪雨林共生的自然景象。上次寫膠林生話,這次寫沙巴管理油棕園的歲月,冰谷在《荒野驚奇:冰谷自傳II》透過奇談形式串聯荒野記憶,從在“風下之鄉”五年的“拓荒史”,重新審視故鄉與身分的複雜關係。 故鄉的書寫因個體記憶的差異而呈現多樣性,同時在反覆的書寫中逐漸形塑新的文化意義與認知。以檳島為例,陳志鴻的《昔日兒童皆長大:檳島喬治市男孩的故事》談關於自身遊走各地,但無論所見為何,“終究是從檳島人的目光出發。”;梅淑貞在《遊花園》對喬治市過度觀光化的變遷提出批判,寫道:“我是歸人,不是走馬看花的過客……” 這些文本不僅捕捉地方變遷,亦重塑個體與城市的情感聯繫。 麥留芳自傳性散文《流水滾石》寫了新/馬兩地的流金歲月,也聚焦於霹靂北部一帶:檳島、霹靂玲瓏、怡保街巷,勾勒出故鄉的時空延續性。牛油小生的《寫給未來情人的足球指南》雖採博物式敘述視角,仍不脫新山作為故鄉符碼的影響。故鄉書寫或許並非刻意為之,卻常成為自我定位的深刻倒影,折射出個體記憶與文化認同的複雜交織。 從土地至故鄉——馬華文學的“故鄉” 書寫,不僅重新詮釋個人與土地的聯繫,更為未來的文學創作提供了一種更開放、更多元的想像。馬尼尼為在臺,以另外的視角批判地解構傳統意義上的“故鄉”。《故鄉無用》再現了鄉土與現代性的矛盾張力:因肉身在他鄉而長期受壓抑的鄉愁,遊子逐漸失落——“我這一代人很多離開了就再也沒回來過。”鄉愁在流散中被壓抑,最終化為身分迷失的徵象。這一書寫反映出馬華文學在時代洪流中的流散與重構,亦突顯其對故鄉議題的當代省思。 以書頁為介質,馬華文學在流散與重構中不斷探索身分與文化的多元樣貌。或許,我們能進一步追問:當代馬華文學中的關於地域/故鄉書寫,究竟是一種純粹的懷舊回望、講古,還是一場對身分與文化的持續重構?在流散/定居的交織中,我們如何避免將故鄉過度理想化,而是以更深度的視角回應其複雜性?這些未竟的問題,或許正是馬華文學未來持續需要尋找的。 變變變! 文:葉福炎(東海大學社會學系博士生) 在整理完2024年的馬華出版品並貼在個人臉書後,陳靜宜留言問:“今年的出版品較往年蓬勃嗎?”以出版本數來看的話,過去一年的整體出版包括再版、再刷以及新版,大致上仍維持在既有的水平之上。不過,若分別從文類、內容及出版的版圖來看,它們有著不同面向的傾斜。 從文學類的書單中,這一年可以說是資深作家的盛年。從年初由有人出版社推出一套7冊的《梅淑貞文選》,一直到年末以冰谷第二本自傳《荒野驚奇》,頗有前後呼應、文學定調的意味。只是,這一年甚少能見新人的出現。在個人所知的範圍內,只有3位詩人,包括駱俊廷《大寒以後》、覃勓溫《夕惕齋詩稿》以及章楷治《凋零與豐收:致芬妮》。或許,單從一年來看無法判準文學生態的現象,但不失為一記錄。 不過,從內容層面來看,這一年馬華文學是以兒少時光、家鄉為書寫主題。有別過往都圍繞在政治記憶的文學書寫,如此寫作的集體改變現象,也是值得關注的。這幾年來,許多馬華作家都在談論個人的寫作如何擺脫馬華的既定印象。我想,過去一年的文學出版提供了不少的思考點。畢竟,馬華文學從來就不是鐵板一塊,而是極具生機蓬勃的多元及多樣態發展。 另一方面,其實我們也能在非文學類的書單中,發現有關於華人與政治論述的減少。在過去一年裡,最印象深刻的兩本,即是祝家豐《政治發展和民主化征程》和馮垂華《街頭的共同體》。當然,馬華出版中常見的宗教討論、地方史撰寫,仍是非文學類主流常見的內容。它或已成為一種特定的出版類型,而這也涉及馬華出版生產鏈的課題。 過去,我一直都在關注普及大眾的出版品。它不僅佔了出版市場很高的比例,也是拉動出版業很重要的存在。現階段來說,它一直正在積極成長中。陳靜宜對飲食文化的討論、賴昭宏以大體老師家屬的自白、陳亞才對印裔社群及宗教的介紹——這一類的大眾書寫相當重要,也是從閱讀進入思考的重要媒介。 總的來說,過去一年的馬華出版市場並未有令人驚豔的作品。若要細數種種可能的原因,我想可歸納為以下兩個,即書籍出版也開始走向分眾化,出版社能明確提供讀者他們在閱讀上的需求;另外,整體出版市場的版圖處在一個變動的狀態,或許出版社也在重新調整自身的策略和定位。 無論如何,這一年來的改變也只是個過渡。我相信,不久將來就能見新的版圖出現。而在可見的未來裡,整體的馬華出版品必然是朝向多元的發展,也將在讀者與市場的主導下,帶起不一樣的出版市場。2025年會是一個新的起點! 南洋島嶼的“地方性”再發現 文:潘舜怡(馬華文學與文化研究者) 回顧2024年,以“南洋”、“馬來半島”及“東南亞群島”等區域性和地方性視角為主題的馬華文學作品,似乎再次掀起了一股熱潮。在影視方面,廖克發的一部時長5個小時的紀錄片《由島至島》,反思二戰期間,日軍、臺籍日本兵、東南亞華人,尤其是新馬印尼華人之間的歷史創傷遺緒,試圖重新梳理南洋島嶼的戰爭網絡以及庶民敘事。此片獲得2024年臺北電影獎百萬首獎、金馬獎最佳紀錄片等獎項,備受矚目。而在印刷出版方面,也“由此地至彼地”,出現了不少聚焦探討南洋不同區域的地方文化、宗教信仰、文學地理、小鎮歷史的敘事,散發著關於馬華島嶼/地方書寫的魅力。 首先在北馬部分,三可馬凱麗的《喬治市的老店鋪》帶領讀者進入檳島喬治市,通過栩栩如生的建築插畫,敘說城鎮老街、小巷的小鋪故事,展現檳島老建築的生活美學氣息。此外,陳志鴻的《昔日兒童皆長大:檳島喬治市男孩的故事》,則以散文筆觸,回憶在喬治市生活的童年往事。本散文集透露了作者對於祖父母、父母、親友的抒情敘事,讓讀者感受屬於檳島小孩在市鎮成長的記憶“溫度”。 轉移至中馬部分,朱宗賢的《霹靂地方掌故》引領讀者進入霹靂州的各個縣市,從教育、經濟發展、新村、醫療、飲食、宗教、小鎮老街等面向,探討該區華社的文化記憶。本書內容鉅細靡遺,娓娓道來,盡現霹靂華人生活的地方風情。至於白偉權的《拜別唐山:在馬來半島異域重生》,則回到19世紀中葉至20世紀初的歷史現場,考察拿律地區的華人史,當中牽涉了華人苦力移民、礦工的社會日常,談及地方瘟疫、會黨幫派鬥爭、華人經商群體的盤根錯節,打開了離散華人於南洋“重生”的史蹟剖析。 至於廖文輝編的《居鑾老街的社區建構與發展作用》,則是本年度南馬社區觀察的代表作。本書屬於學術研究作品集,書中收入了9篇關於柔佛居鑾的華人社區建築老街、教育、華人領袖、家族企業等探討。另外,廖文輝的《馬來西亞閩南宗族資料彙編》以及安煥然的《海洋與南洋:海南人的歷史與文化》,分別考察了移居南洋的閩南、海南華人群體,討論他們的宗族史、精神文化史,從學術研究角度進入對華人“由島至島”流動的歷史叩問。 有趣的是,留臺作家兼畫家馬尼尼為似乎“背道而行”。她的小說《故鄉無用》敘述的是一個20世紀從中國移居至馬來西亞落地生根後,所產出的“無用”的家庭故事——敘述賣咖啡營生的“阿公”以及14名兒女如何面對疾病、死亡、迷信,思考原鄉平凡“無用”的反諷性。而本書為第24屆臺北文學年金獲選作品之一。 整體而言,本年度關於南洋的“地方性”書寫題材豐富,內容多元,無論從文學或者非文學類的出版讀物而言,均發現作者們對華社地方的大歷史與小敘事的關懷與想像。 相關文章: 【2024讀家選書(上):非文學類】《活力副刊》編輯室選書,來了! 【2024讀家選書(中):非文學類】《活力副刊》編輯室選書,來了!
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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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前
廖克發導演的紀錄片,往往涉及充滿爭議的歷史事件——《不即不離》觸碰馬共題材;《還有一些樹》追溯英殖民分而治之政策與五一三事件;《野番茄》聚焦臺灣二二八事件的個體生命經驗;《由島至島》揭開二戰時期臺灣人協助日軍征戰東南亞的事蹟。 為了梳理歷史脈絡,他經常翻找馬、臺、英、澳等地的國家檔案(archives),嵌入作品裡。過程中,很多質疑是不能丟掉的——這些歷史檔案由誰創建?為何創建?藏有什麼隱議程?洞悉這些以後,自己又該成為一名怎樣的紀錄片導演? 報道:本刊 李淑儀 圖片:自由電影節、互聯網 紀實影像發展與殖民歷史緊扣 2024年8月16日(星期五),定居臺灣的廖克發回馬出席自由電影節。以“檔案在電影中的創意運用”(Creative Use of Archives in Film)為題的講座上,他分享自己如何在作品中解構官方檔案影像,再重建一個新的敘事框架,叩問他真正關心的議題。 為何必須解構這些檔案? 講座開端,他向現場觀眾展示一組臺灣原住民女子的檔案照,那是由日本民族學者在日治時期所攝。照片中,女子身穿傳統服飾,臉頰烙有刺青圖紋。 “今天,我們說這些照片展示民族學的美、社會學的真,保留19世紀早期原住民的樣貌。當年那些攝影師也是帶著良善的意圖進來,他們相信自己是為學術貢獻。” 但,我們或許都沒想過,捕捉這些照片的情景,往往涉及暴力。 “作為殖民者,日軍擁有先進武力,他們走入部落,命令原住民穿上傳統服飾拍照。如果你是這名女子,你有什麼感覺?” 是的,很多保留至今的檔案影像,實由殖民政權攝製,裡頭釋放著他們想要傳遞的訊息。殖民者自詡的“善意”與“幫助”,不一定是被殖民者眼中的美好。就像如今我們歌頌照片的真善美,卻沒看見原住民女子身處恐懼中。 “身為紀錄片導演,你必須問自己,是什麼驅使你拍片?因為你更有資源?還是你相信自己更優越?不要忘記,當年的攝影師也認為自己正在幫助原住民,他們沒有察覺女子的害怕,也沒有察覺自己的權力。你不該無視這些事,否則不配當一名導演。” 看見別人的殘暴,同為掌鏡者,怎能不也低頭審視自己拍片的動機。 “你必須先是思想者(thinker),才能成為紀錄片導演。” 幽默解構檔案影像 紀錄片不等於真相 廖克發思考的議題很多,“種族”是其中一個。2019年推出《還有一些樹》,他在片子裡發問:“是否曾有過一段古老的時間,在種族這個詞還沒被髮明而成為藉口以前?” 他到大馬國家檔案館重訪“以前”,尋獲不少英殖民政權攝製的宣傳影片,都在渲染“種族階級”的概念——殖民者必須將自己放在金字塔頂端,藉此合理化對其他民族的統治;那麼,誰排第二?誰在底部?又是誰說了算? “整個種族階級的觀念,是殖民帝國帶進來的。我相信大家很熟悉‘分而治之’這個詞,”至今仍是我國無法揮散的鬼魅,“殖民者利用影像與數據,企圖證明各族發展程度不同,而白人最優越。這套想法,全建立在檔案之上。” 攝製《還有一些樹》時,廖克發大量調用英殖民檔案影像,經過拆解與重構,想要叩問的是——今天我們還要繼承這種思想嗎? 比如,他截取馬來亞製片組(Malayan Film Unit)在1956年拍攝的紀錄片《永恆的特米亞人》(Timeless Temiar)片段,“這是檔案館裡最有盈利的影片,獲得很多國際獎項。他們(殖民者)真的走入部落去拍。”可在鏡頭裡,觀眾看到的卻是原住民依據指示“演繹”他們的“日常”。 廖克發如何解構這個片段?他選擇幽默和諷刺。 在《還有一些樹》裡,緊接在《永恆的特米亞人》片段後面,是廖克發模仿英國人使喚原住民男子“向上看、向前走、不要看鏡頭”,指導他如何演戲的畫面。 “這是我把玩影像的方式。我想展示給觀眾看,這些所謂介紹原住民的影像其實是怎麼製作的,他們叫原住民做些平常不會做的事,跟觀眾說這就是他們的習俗。” 把玩影像,是劍指掌權者之舉,也是給觀眾的重要提醒:“Documentary doesn’t claim the privilege of truth”,廖克發說,紀錄片並非虛構故事,卻也不代表擁有真相,“我們應該始終對製片者保持懷疑。我要我的觀眾質疑我,不要輕易相信任何我展示的東西。” 怎麼面對/繞開版權問題 使用檔案影片,很多時候無法逃開版權問題。他還記得,首部紀錄片《不即不離》(2016)需要挪用大量源自大馬、澳洲、英國和日本的檔案,其中有數部日本動畫深深抓住了他。那是日本政府向孩子播放的宣傳動畫,將日軍入侵他國之舉,詮釋成一種英雄式的打救,幫助弱勢國家擺脫西方殖民政權的欺壓。 他很想在自己的片子裡使用這部動畫,於是寫信給電影公司和動畫師家屬,卻沒能獲得批准。“沒辦法。這成了我心中的一塊石。” 2021年攝製《野番茄》時,他又想起這部日本動畫。但沒有版權許可,又能怎麼辦? “我聘請臺灣動畫師依照原版動畫重畫一份,再做一些改變,放入我的片子裡。”這麼做,並不能擺脫版權法的管束。“但若你感覺自己真的想要做這部片,那就做吧。如果被起訴,我也做好準備承擔後果。” 為何如此執著?“因為我想讓觀眾明白,為什麼他們(《野番茄》主人公;在日治時期長大的臺灣一代)這麼熱切為日軍奮戰,因為他們被這些動畫操控了。” 檔案影像的版權費,多是按秒數計算。拍片這些年,廖克發不是沒有疑惑,很多檔案影像當年原是攝於馬來亞,拍的也是這片土地的人,“今天我要用它們來訴說我們自己的故事和歷史,卻要向國外機構申請批准、繳付昂貴費用,這合理嗎?” 檔案的擁有權應該歸誰?當年的帝國政權?還是被攝者後代?——廖克發在講座現場提出這道問題,邀請觀眾辯論與思考。“當年殖民者拍攝馬來亞人民,並沒有問過他們的意願,為何如今卻要向我們索取費用?這並不是無理的問題。” 在廖克發看來,比起遵守版權法的規條,他更在意自己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是什麼。“你要真的覺得有使用的必要,你要真的想用這些檔案來提出你認為重要的問題。” 拍片是為了發問與思考 導演的責任是模糊界限 廖克發在《野番茄》裡想叩問的又是什麼? 《野番茄》其中一名主人公,年輕時曾加入日本軍隊。作為一名在日治時期為日軍效力的臺灣人,這無疑是一個具有爭議的身分。 除了重製日本宣傳動畫,廖克發也在臺北和高雄檔案館中翻出舊報章,裡頭印有日本殖民政權的演講稿,字裡行間將臺灣人貶為較低等的人。“當我們說檔案,指的不只有影像,可以是文字、聲音或照片。《野番茄》的開頭,我找來一位演員,在不露臉的情況下演講這篇真實存在的文稿,這是他們當年發表給學生聽的演講。” 他質問現場聽眾,若大家是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臺灣長大,從小接受日軍教育,長期接收這些訊息,我們又是否有足夠的判斷力,洞察這些動畫和演講背後的隱議程? “如果你是當時的臺灣人,你會有什麼感覺?你被日本人瞧不起,臺灣被看作是不發達的地方……所以臺灣人會加入日軍,藉此證明自己也是一個有價值的人。” 廖克發清楚,觀眾太喜歡選邊站。有時,導演的責任,就是模糊這條分裂人群的線。 “觀眾總是相信自己站在對的那方,壞人則在另一邊。與其輕易評判別人,我們應該設身處地去思考。我們必須警惕,人是很容易操控的,通過影像,通過媒體,可以直接影響我們的行動。這是很危險的。”他接著說,“所以我們必須反抗大馬的電影審查制度。” 空間不算太大的講座會場響起掌聲。 當我們意識到,紀實影像的發展脈絡,與殖民歷史和操控思想息息相關,廖克發認為,如今的紀錄片導演更不該單純為了“記錄”而拍片。 “對我來說,拍紀錄片是為了發問,這個問題對你意義重大,所以你必須拍出來。如果你覺得沒有必要發問,那就別拍。”他並不反對導演讓自己的身影走進片子裡。“有人認為要跟拍攝對象保持距離。不,我不相信這套說法。沒有‘主觀性’這回事。你需要置身在片子裡,讓我看看你是誰,讓我看看你要通過拍片質問什麼,並對你的問題負責,透過拍攝過程去思考。” 更多【新教育】: 海洋生物學家本·菲茨帕特里克 /守護全球獨特海灣 維持座頭鯨生態系統 馬大植物園 一座隱秘的知識叢林 拍短視頻意外躥紅 ,Ms Shirley——教華文的印裔老師 樹藝師 樹木的醫生
7月前
(臺北7日訊)大馬視帝李銘忠於《第26屆臺北電影獎》風光雙料入圍男配角及男主角,可惜不敵《周處除三害》未能順利拿獎,就連評審都稱他是本屆最大遺珠。最終由阮經天拿下影帝,《小曉》林品彤同時拿下金馬、北影雙科影后。另外,已入籍臺灣的大馬導演廖克發則以執導丶攝影及剪接的290分鐘紀錄片《由島至島》,連拿“百萬首獎”及最佳紀錄片2獎。 連槓兩獎都輸給《周處》 李銘忠同時以《少男少女》入圍最佳男配角,以及《(真)新的一天》提名最佳男主角。他與哥哥李銘順一同走上紅毯,李銘順毫不掩飾希望弟弟能拿獎,認為弟弟雙料入圍很強,連他都辦不到,“他也熬很久了,能在一個影展入圍2項很厲害”,不過李銘忠本人倒是看得開,坦言能入圍兩項已經感覺像拿獎。不過最終他都敗給《周處除三害》李李仁和阮經天, 臺北電影節總監李亞梅透露,李銘忠在這兩個獎項都進到最後討論的二選一名單,可惜未能順利拿獎。評審對李銘忠的演技也給予肯定:“李銘忠兩部作品的難度都很高。”不過,評審對阮經天共識度很高,在13位評審中以12票拿下影帝,“他太強了,小天全力投入的程度讓人印象深刻。”男配角部分則是《周處》李李仁和《少男少女》李銘忠之爭,但票數有差距,最後李李仁獲勝。 《老狐狸》狂攬5獎成大贏家 阮經天林品彤稱影帝后 本屆最大贏家為《老狐狸》,一共拿下最佳造型設計、最佳攝影、最佳編劇、最佳導演、最佳劇情長片5項大獎;阮經天則以《周處》抱回影帝寶座;至於去年才奪下金馬影后、年僅12歲的林品彤,不負眾望以《小曉》獲封最佳女主角。 阮經天因人正在倫敦工作,但仍有事先準備感言請李烈代為轉達,感謝已故母親,“想就去做啊,想那麼多幹什麼!這是我媽媽還在的時候告訴我的。謝謝我母親賦予我的不放棄,謝謝劇組每一位工作人員的信任,這是獻給你們的!” 年僅12歲的林品彤以《小曉》奪得臺北電影節與金馬獎“雙影后”。她開心表示,“做夢都想不到。《小曉》帶我走了很遠,謝謝意涵媽媽、俊謙哥哥,讓我勇敢地長大、犯錯、做夢。” 李李仁以飾演《周處》中的刑警奪下最佳男配角獎,感性在典禮現場哽咽,到後臺接受媒體訪問時情緒仍相當激動,還帶著哭腔說:“很想打電話給我老婆。”隨即拿起手機撥打。沒想到,陶晶瑩接起電話第一句竟脫口說:“靠X喔!”,令人笑翻!他也謙虛表示,認為同劇的袁富華與陳以文表現比他好,“我現在好像還在做夢一樣。” 最佳女配角獎項頒給《小曉》陳意涵,她上臺前,曾經合作《痞子英雄》的周渝民(仔仔),特別與她擊掌,當場掀起滿滿回憶殺。陳意涵14年前曾以《聽說》拿下北影獎最佳女主角,這回再添一座女配獎項,她在臺上笑說:“我也是隻拿過女主角,女配角我也是第一次拿。《聽說》的時候,我還是隻懂得談戀愛的小女生,現在已經是兩個小孩子的媽媽。” 然而她在臺上提到“14年前是隻懂談戀愛的小女生”正好當天台下坐著的,還有舊愛坤達的妻子柯佳嬿。陳意涵被調侃怎麼敢講?她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後說:“沒有,那時候不是跟他(坤達),唉唷!幹嘛這樣,人家現在很好。 提到與周渝民的互動,陳意涵說:“我們這10幾年一直都沒有聯絡,但剛剛好像這幾年都沒斷過(聯繫)一樣。”她也回憶,當年以《聽說》拿獎時,旁邊坐的剛好是《痞子英雄》的另一個男主角趙又廷,這對陳意涵也是滿滿回憶殺,她笑說:“希望大家下次再找我們合作。” 以紀錄片《由島至島》連拿2獎的廖克發,人在海外進行拍攝,並在臉書發文表示,“是及時雨,也是很大的祝福,謝謝臺北電影節為我和夥伴們正在奮鬥的新作品,累積更多祝福。”而他曾經說過,拍這部片帶給他最大的啟發是:“人性是脆弱的,我們必須常常提醒我們自己,人是多麼容易屈服於邪惡。而我們使自己個人不那麼平庸所做的努力,就是紀錄片有力量的地方。” 另外,來自大馬柔佛的停格動畫創作者劉靜怡,所率領的團隊則憑《眾生相》奪下“傑出技術獎”。 《第26屆臺北電影節》完整得獎名單: 百萬首獎:《由島至島》 最佳男主角:阮經天《周處除三害》 最佳女主角:林品彤《小曉》 最佳男配角:李李仁《周處除三害》 最佳女配角:陳意涵《小曉》 最佳新演員:鄭又菲《BIG》 最佳導演:蕭雅全《老狐狸》 最佳編劇:蕭雅全、詹毅文《老狐狸》 最佳配樂:李英宏《莎莉》 最佳攝影:林哲強《老狐狸》 最佳剪輯:Anna Magdalena Silva SCHLENKER《XiXi》 最佳動畫片:《八戒》 最佳紀錄片:《由島至島》 最佳短片:《回收場的夏天》 最佳劇情長片:《老狐狸》 最佳視覺效果:林洪峰、余國亮、梁偉傑《BIG》 最佳造型設計:王志成、高仙齡《老狐狸》 最佳美術設計:黃美清、楊傳信《(真)新的一天》 最佳聲音設計:劉小草、曾雅寧《愛的噩夢》 傑出技術:劉靜怡、廖珮妤、蔡易錦、唐治中、駱昱晨、黃鬱婷、陳文育、高爾雅、無名停格動畫工作室(停格動畫技術)《眾生相》 卓越貢獻獎:顏振發
10月前
2年前
最近看了由馬來西亞導演廖克發拍攝的紀錄片《一邊星星一邊海浪》(Between the Stars and Waves),深有感觸。這部紀錄片在2022年第59屆金馬獎的“最佳紀錄短片”獎項中得到了提名,可惜無緣獲得該獎項。《一邊星星一邊海浪》講述我國沙巴一座水上村莊的生活,這裡面聚集著100萬名無國籍人口,他們因為不被承認身分,獲得不了最基本的人權保障。在這個號稱“地球村”的自然世界裡,在所有人都宣稱自己是“世界公民”的現代世界,突兀的出現一大群因為一道道國家邊境的灰色地帶而“沒有身分、沒有家”的人,這是何等的諷刺…… 【陽光與陰影】 “遇到警察的時候,你們會怎麼辦?”他不帶一絲猶豫地說了“lari(跑)”,遇到警察得跑成了嵌進骨子裡的意識,但仔細回想他們做錯了什麼,想必他們也沒有除苦笑之外的更好回應。 這是攝影團隊與一個小男孩的對談。成年人逃的時候會直接跳進海里,游到別人的住所;小孩則躲到床板下或者被鎖在房間裡。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遇見警察來檢查,他因為太過緊張就跟著媽媽一起跳進了海里,當時他還不會游泳,差點被鹹鹹的海水給吞沒。至此,儘管回憶起曾經與死神擦肩的瞬間,他依舊不時露出傻笑,就像分享在班上發生過的糗事一樣。憨態陽光的笑容讓一切生活苦難在他面前顯得那麼不堪一擊,直到他說起了突然離世的弟弟,眼神才慢慢出現心痛與惋惜。“到了另一個世界,我的弟弟就沒有母親了”,每每回想起他帶著淚腔說的這句話,酸澀都會由心底攀上淚腺。 陽光與陰影並存於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在這條村子也一樣。村裡一部分小孩家庭管教很嚴厲,嚴禁他們抽菸、賭博,萬萬不能讓自己模糊的身分再澆上一層汙點;同樣也會有一部分孩子走上了歪路,在村口買上特意包裝好50仙一包的強力膠後,到禮堂後方吸食,有一些吸到精神失常,有一些則突然有一天就死掉了。 這是攝影團隊採訪一群小孩時他們說的。這讓人不禁聯想,是不是有一天他們被認可、被關注、被重視了,因為這些陰暗而死的孩子就會少一些;邪惡固然無法根除,但是不是能讓他們再少一點、更少一點呢? 【MERDEKA:自由】 紀錄片中經常聽到孩子們的歌曲和詩句裡出現“merdeka”一詞。這詞觸動我的那個瞬間,是一個女孩在夜晚唱歌前所吟的一段話,內容大意是:“Merdeka!Merdeka!Merdeka!不要拋棄我們……” 這一遍遍的“merdeka”,流露出的意思並不完全是字幕上的“自由”或獨立廣場上的“獨立”。“自由”與“獨立”,在這群孩子身上體現的是未曾獲得過的安全感和保障,他們的自由並不建基於擁有足夠能力後所選擇的獨立與自由,而是自小就被丟進叢林中孤身與自然搏鬥的“被獨立”和“被自由”。 這一小塊土地上,就有著100萬個被以國家為單位組成的世界所拋棄的孩子,一群被政治、環境、規矩、社會所“獨立”的孩子。 【一邊星星,一邊海浪】 紀錄片最後是一段長達數分鐘的長鏡頭,孩子們撐著靛藍色的夜空從熱鬧的市集走回他們居住的水上村莊,能照亮他們道路的路燈隨著他們離家越近,而變得越來越少。勉強將熱鬧的市集與沉默的村莊連接起來的,是一條長長的木橋,左右皆是海水,除卻孩子們的打鬧聲,就僅剩下鞋子與海浪拍打木橋的聲音。 每到夜晚,他們都只能靠著海面上反映的月光與村莊的零散燈光走過這條木橋回家。回到村內,連接起各家各戶的依舊是兩側漆黑得像能吞噬一切的海水,以及中間那條他們唯一依靠的木橋。星星那端的人們習慣瞭如同飛蛾般撲向光明,而他們只能繼續承受海浪的拍打。若非廖克發導演與其團隊的鏡頭,這座水上村莊或許永遠不會有在星空中閃過的瞬間,在這個如狼似虎般追逐光明的時代,回顧陰暗處的人事物已然成為一種奢侈的無用功。 最後想借紀錄片中一位義教老師給孩子們的話作結,“心是一個地方,一個儲存愛的地方。”(原句: Hati itu satu tempat, tempat untuk simpan cinta)人類與動物的不同之處在於超越本能的愛,人會關心世界發生的事情、人會為別的物種發起限制同類的社會契約、人會為了許多間接的因素而抑制自己的慾望,正是這種“多管閒事的愛”造就了我們的獨特。 或許我們會因為種種因素,無法具體地為他們做些什麼、貢獻些什麼,但希望他們知道,當他們遙望星空,星星也在遙望著他們。 愛是形而上的,其力量也是。領導人、政治家、社會學家、警察、商家自然有他們必須考量與顧慮的地方,但你我作為平凡生活中的平凡人,我們所釋放的愛與關心又為何必須與他們掛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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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吉隆坡16日訊)第59屆金馬獎頒獎禮將於19日舉行,旅居香港的大馬導演劉國瑞今年以《白日青春》入圍6項大獎,他昨出席映後座談時面對現場觀眾提問,為何身為大馬人的他會想拍攝香港的難民故事,劉國瑞表示:“我在香港也是移民,所以拍攝少數族裔的故事,讓我覺得比較貼近他們”,他認為本片的情感並不僅限於難民,只要是離家者,都會面臨這樣的去留問題及無力感,希望大家看完電影后,能更關心各地難民的困難處境。 《白日青春》描繪一位巴基斯坦裔男孩與一位香港德士司機之間的故事。談起本次入圍最佳新演員的林諾,劉國瑞表示當時在長達4個月的海選中,第一次見到林諾就覺得他是很銳利的小孩,雖然本身性格和演出角色很不一樣,但他非常聰明;至於3度角逐影帝的黃秋生,導演提到他和林諾性格很像,“一老一少常常在現場互開玩笑”,兩人也會相互溝通表演。 楊毅恆《巖龜傳說》大馬真實傳說 另外,《巖龜傳說》於6天前在金馬影展“亞洲之窗”放映,監製與剪輯師楊毅恆出席映後時,表示導演胡明進2年前去了東海岸拍攝陳翠梅導演的《野蠻人入侵》,發現當地村民竟要靠偷海龜蛋維生,讓他非常驚訝。另外,片中偷吃魚變成石頭的海龜故事,也是來自馬來西亞的真實傳說。導演發現這個故事似乎可以相互結合,於是發展出這個劇本,希望傳遞“愛”的終極命題。 入圍本屆金馬獎最佳紀錄短片的《一邊星星 一邊海浪》也於6天前在金馬影展放映,旅居臺北的大馬導演廖克發因故無法出席,而短片聚焦馬來西亞沙巴的無國籍人口,以影像揭示出孩童流離身分的種種無奈。 張吉安短片新作《狼牙的御女》已於14日在金馬影展舉行世界首映,18日還有另一場。大馬導演陳策鼎入選威尼斯影展地平線單元的《請別掛斷》,也同於14日及18日在金馬影展特別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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