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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舒辉

1天前
1天前
1天前
1天前
我是家中的老幺,与哥哥姐姐的年龄相差甚远,就像游戏里等级1与等级10的差别。当我刚出生时,哥哥姐姐已上了小学;当我上小学,他们已上了中学。他们之间都很熟稔,我却觉得自己是他们之间熟悉的陌生人。 当我还在搭积木的小时候,他们已沉迷于掌上游戏。我眼巴巴地看着,吵着要与他们一起玩。他们嫌弃我年纪小不懂得玩。直到他们被我吵得受不住的时候,才会被逼着放下游戏来陪我玩桌游。我们那年代的桌游很简单,家家户户都会有传统的棋类游戏,如中国象棋、黑白棋和蛇棋等。不过,这些桌游我都不太喜欢,因为我感觉得到他们在故意放水。中国象棋和黑白棋都考验思维,我比不过他们。他们赢我的时候,我不甘愿;输给我的时候,我知道他们只不过是想要敷衍了事,早早结束。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款游戏是可以让我和哥哥姐姐玩在一起的,那就是“百万富翁”。 “百万富翁”是运气为主的桌游,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轻易上手的一款游戏。我喜欢掷骰子的惊喜,然后移动着小人儿在棋盘上走动,像我的分身在不同的城市中漫步。如果刚好来到无主的建筑物就可以豪爽地掏出钱买下那栋建筑物,拥有它,仿佛真的成为了百万富翁。我们还会争着建造最昂贵的房子,只要有人踩上我的地盘,就可以跟他们收取过路费。 童年时光,我曾一次次地和哥哥姐姐、爸爸妈妈一起玩“百万富翁”,即使“破产”了,也依然感觉到那段时光是价值百万的珍贵回忆。后来,我会留意不同版本的“百万富翁”,并要求爸爸妈妈买给我和哥哥姐姐玩。不同的版图打开又是新的世界,我借此认识了更多的城市以及更多的地标。 长大以后,我拿着“百万富翁”与朋友一起玩。有一次跨年夜,我和朋友们约好一起跨年。那个晚上,我们一边玩“百万富翁”一起跨年。我们一边玩,一边聊天,一边幻想自己的将来。我们谈到自己的梦想,都觉得长大以后的梦想很世俗。大家都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还天真地约定好如果有一天真的成为百万富翁,要开一架私人飞机把百万富翁地图上的每一个城市都走一遍。那一晚,我们在烟火中许下了这个愿望,我们都知道这个愿望不会轻易地实现。但如果哪一天我们再聚在一起,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想我们应该会狠下心来定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拿着桌游当“金鱼佬” “百万富翁”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长大以后我特别喜欢玩桌游,并且都是小时候没有试过的。随着接触的桌游越来越多,才发现桌游的世界与阅读的世界一样是辽阔的。桌游像一个移动式的职业体验所,在不同的桌游里有着不同的设定,形塑出了各种各样的玩家。比如在《电力公司》时,我们幻想构建城市的光亮;比如《选书师》,我们费尽唇舌把一本本好书介绍给我们的顾客;比如《现代艺术》,我们认识不同类型的名画并担任拍卖师的角色。如今,偶尔我也会拿着桌游当“金鱼佬”,引诱我的侄儿侄女放下手机与我一起玩桌游。我和他们因为桌游也有了联系。 从“百万富翁”一路玩到其他的桌游,除了好玩,我更珍惜的是在玩桌游时人与人之间深刻的联系。如今,手机横亘在人与人之间已是常态,但我相信桌游拥有魅力可以让大家把手机放在一旁,给彼此一些时间。如果您在生活中也想拥有一段逃离现实的时光,不如就捉起家人和朋友的手来玩一玩桌游吧!第一盒桌游,百万富翁也可以,如果还有时间,就一起探索属于你们的下一盒桌游! 【编辑台】心安理得地玩就是大富翁!/梁靖芬 【当代小物件/2月/桌游】最强的对手/叶宴欣(亚罗士打) 【当代小物件/2月/桌游】百变富翁/郑俊鸿(亚罗士打) 【当代小物件/2月/桌游】百万富翁的愿望/廖舒辉(亚罗士打)
1月前
A Nio, 那是妈妈在叫外婆 A Nya, 那是我在叫妈妈 Nio nya,那是人家叫我们的名字 叫我们的人不知道 A Nio A Nya 是呼唤母亲的昵称 A是亲切的前缀 口形模拟母语 AAA地张开嘴 A Nio A Nya 哺育浓郁的母音 他们也不懂 A Ba,A Ba 是呼唤父亲的昵称 Ba是嘴巴阖上,嘴巴张开 那么多张嘴 合起嗷嗷待哺的家事 发出原始本能的母音 嘴巴阖上,嘴巴张开 A Ba,A Ba 我们低声呼唤 一日三餐的开关 以前他们不懂,我们是什么人 听不懂我们的话 听到我们常说 Ba Ba、A Nio、 A Nya 说我们是峇峇娘惹 洋人说,我们说的是土著语 像穿上旗袍的马来字母 土著说,我们说的是华语 像穿上纱笼的注音符号 华人说,我们说的是娘惹语 像上半身穿着唐装 下半身穿着纱笼 只露出一双小脚 属于自己 那双小脚 捆着裹脚布 精致成三寸金莲 把自己缝进一双珠鞋 嫁给了新客 嫁到槟城,叫Peranakan Hokkien 嫁到马六甲,叫Baba Malay 局促的小脚丫 不知道自己的脚趾 指向南边 嫁出去,小脚丫把自己种下 开出餐馆 卖娘惹糕、卖黄梨挞、卖煎蕊 开出杂货店 卖峇迪、卖纱笼、卖瓷器 想家时,抖落一地蒜头 石臼一段回忆 擂出浓烈的叁巴酱 消磨时光的辛辣 走进荷兰街,东北季候风 吹奏满腔的辛辣 抚摸寂寥的街巷 时间立碑书写历史 给过去一个名字 提醒遗忘的族语 记得那天,人群经过 听见有人喊峇峇娘惹 不自觉观望左右肩头 离开的Ba Ba 、 Nio Nya 与原始的A音 相关文章: 廖舒辉/一个人的悲伤不是直的 廖舒辉/中秋组诗两首
2月前
呼啦圈在半空中悬吊,火焰在圈里吐信,现场肃穆而气氛却如那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热烈。大家屏息以待,等待绕着火圈打转的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冲刺,从那道火圈中冲过去。当狮子从火圈里穿过去,安全地落在地上的时候,观众们欢声雷动,掌声和欢呼声充斥整座会场,被狮子的表演深深震慑住。 那是想像中的画面,是我童年里对马戏团的想像。跳火圈的狮子,倒立的大象、骑独轮车的猴子和滑稽的小丑构成了我对马戏团的认知。小时候没有去过马戏团,而马戏团却经常在小学的作文里出现。我凭着想像把那些威武的、搞笑的动物们写在了我的作文里,而它们在作文里都拿了高分,我相信那是对它们精湛表演的评分。 长大之后,我才有机会看马戏团。那一天,我看到了在演播厅里来回穿梭、360度旋转的摩托特技。汽车的轰鸣声激发热血,观众身上的血液伴随着摩托车离合器的转动跳动着。看到了声光结合的华丽表演、一人饰演男女的双簧,善于调动气氛的小丑,他们伴随着热舞和音乐让整座演播厅骚动起来。那天最让我震撼的表演是体操表演与走钢索表演,但唯独不见了动物。 那一晚的表演精彩得令人拍案叫绝,但我依然心系着跳火圈的狮子、倒立的大象和骑独轮车的猴子。只是当观众散去之后,音乐停下,我依然没有等到它们。动物们去哪了? 回到家后,我在网上搜索我的疑问。原来早在很多年前,许多马戏团已经取消了动物表演。在国外,爱护动物人士对那些残酷的动物表演提出了谴责。我这才知道,原来在那些精彩表演的背后,狮子、大象和猴子经历了多少痛苦的训练。比如狮子,天性怕火,它们在驯兽师挥舞的蛇鞭下冲向火圈,在干练迅猛的脚步下曾踩过多少炙热的烫痕;比如大象,体型庞大,却被迫跪下,承受自身巨大的重量;比如猴子,天性好动,却不得不骑上独轮车,反复进行表演。那些看似轻松愉快的表演背后,不知隐藏了多少个疼痛的夜晚。 人们开始关注动物的权利 我很庆幸,随着人们对动物关爱的意识提升,人们愈加关注动物的权利。大家熟悉的动物园是用栅栏将一群群动物区隔开来,让人们可以站在栅栏外观看动物。那是人类的凝视,是来自高等动物对低等动物的审视,是睥睨的目光。然而,仔细想来,动物和我们一样,都是造物者的产物,真的有高下之分吗?因此,我更欣赏另一种开放式的动物园。将动物放在模拟森林的园区里,让人们乘坐游览车进入动物的世界。动物可以靠近你的车,你也可以近距离观察它们,感受它们的脾性。这种形式显得更加平等,也展现了人类与动物和谐相处的可能性。 如今,我们在观看马戏团时,可以专注于人类如何超越自身的极限。马戏团里的摩托特技和体操,都是人类通过一次次训练磨练出来的能力,其中也包含辛劳与付出。但与动物不同的是,表演者拥有选择权。 我很庆幸当年的狮子、大象和猴子留在了我童年的作文里,并且它们在那篇作文里得到了属于它们的高分。如今,它们不再是马戏团的一部分了。而我希望有一天,当我牵着孩子的手走进马戏团时,我可以笑着对他说:“狮子,不再跳火圈了!”
2月前
五年级的课本里有一篇名为〈生命中的烙印〉的课文,讲述了一个女孩面对死亡的故事。故事里的小女孩养了一只小飞鼠,而那只小飞鼠在某天早晨死了。这是小女孩第一次面对死亡带来的震撼,从那天起,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还整天唉声叹气。后来,妈妈拿着照片和她谈起自己和外婆的故事,告诫小女孩要勇敢面对,珍惜当下。小女孩经过妈妈的开解后,想通了。 课文里的内容贴近我们在生活中会遇到的情境。面对死亡,感到悲伤,然后在旁人的劝慰下走出来。曾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大人会告诉你,死亡是一件令人心碎的事,痛得撕心裂肺,仿佛某个人一直住在你心里,却在某天突然离开了。然而,孩子呢?孩子在面对死亡时,是否也会感受到同样的沉重?我原以为是的,但在上完这堂课之后,我的看法有所改观。 在课堂上,我询问学生可以用哪些词语来形容课文中小女孩的心情。不出意外,他们用了悲痛欲绝、伤心、绝望等负面的情绪词语。不过,当我询问有饲养宠物经验的学生时,他们告诉我自己在面对宠物死亡时的心情与白板上的这些词语不太一样。他们的答案让我出乎意料,六七个学生的回答如出一辙:好奇。他们或许会为宠物的死亡感到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好奇,为什么他们的宠物会死亡?它们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我的妻子也是一名老师,她在教这篇课文时,学生也提出了类似的疑问。她的学生觉得故事中小女孩的反应太“假”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只宠物不吃不睡好几天?他们说自己最多只是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好了。 他们的反应令我感到惊讶,因为我曾经历过宠物的死亡,也曾经历过外公外婆的离世,我感受到死亡是一件破坏性极强的事。然而,在孩子们的口中,死亡似乎变得如此稀松平常。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他们与宠物没有建立起长久而深厚的关系,但仔细一想,觉得孩子的感情很直接,有时候他们看见别人哭,也会跟着哭。孩子是情感最丰富的那一群人。 会不会,问题在于我们一直以来对孩子的认知是错误的,我们总以为孩子没有能力面对死亡。 大人或许比孩子更无助 日本临床心理学家河合隼雄在《孩子的宇宙》中写道:“孩子会令人意想不到地思考死亡。但是,孩子很少对大人提起这件事。也许是因为他们很清楚地知道,就算说给大人听,大人也只会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我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身边的大人是如何和我们讨论死亡的。“长大后你就会知道了”、“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去当天使了”、“他不在了”,大人们从一开始就预设孩子无法面对死亡,想出了很多模糊且带有美感的说法。 我曾看过一首童诗: 〈死亡〉 曾经,我有一只猫咪, 后来,再也见不到它了。 我不停地寻找, 找遍了这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我遇见另一只刚出生的猫咪—— 叫声小小的,嫩嫩的。 于是,我忽然明白, 死亡,其实也是另一种新生。 死亡,孩子们都懂。当我们与孩子谈论死亡时,我们会发现他们对“死亡”这一课题充满了好奇。像我,在和孩子们上完这节课的当下有些生气,因为我认为孩子们的反应太冷漠了,他们应该为死去的宠物感到悲伤才对。然而,当我想通了,我才意识到,孩子们都懂死亡。孩子会伤心,但他们从伤心中走出来的速度或许比大人还快。在面对死亡后,他们会意识到死亡是正常的,甚至意识到死亡也是另一种新生。 许多大人在死亡的面前崩溃,除了接受不了亲人的离世之外,其实和童年的因果有关。当大人还是小孩时,我们不与孩子谈论死亡,我们以模糊之词搪塞,总说“长大后你就会明白了”,而失去了一个谈论死亡的机会。当大人不与孩子谈论死亡,他们的“好奇”在长大后可能会变成“无知”,“无知”则可能会转化为恐惧。因此,大人在面对死亡时,或许比孩子更加无助,因为我们是在大人的蒙混过关中长大的。在死亡的课题上,从来没有人教会我们去正视它,接受它,以正确的观念看待死亡。 既然死亡是生物无法逃避的宿命,在面对死亡这个课题上,或许我们应该向孩子学习,学会如何看轻死亡。随着长大,我也渐渐觉得死亡是该敞开怀抱去接受的一件事。对于逝世的人或宠物,或许就像《爷爷变成了幽灵》里所说的“要时不时地想着”,而不必时常记挂着。要知道,活在世上的人还有更多可以去完成的事物。
3月前
潘碧华老师写过〈怕见老师〉,说的是毕业以后觉得自己没有达到老师的期盼,而一直不敢与老师相见。每当想起这篇文章,我便在想,家长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到老师的跟前。 当老师以来,年年都是班主任,与学生和家长走得最近。个别家长会私讯我,与我交流学生的情况,大部分的家长都是在家长日才能见上两次面。每当把成绩册摊开交到家长的手上,心里头有无数的话想要告诉家长,但最终也会咽下许多的话。每位家长只能有5至10分钟的时间,试问如何把孩子在班上的学习状态、交友情况、优点和缺点一一在孩子的面前摊开呢? 许多时候,我选择说好听的话。平日常私下与我交流的家长对于学生的学习状况很了解,一般上不等我发问,家长就会提出一连串的问题。积极交流的家长常与我讨论的是孩子的学习及态度问题,因为他们经常关注学生的情况,往往不会形成大问题。反而,我看到的问题是家长与学生的互动。他们总爱放大孩子的缺点,却缩小孩子的优点。家长与学生同时处于焦虑之中,两者都不好过。家长说的学生不听,学生说的家长不理。于我,我会在家长面前肯定学生的优点,说一些家长在家里看不到的优点,让家长看到孩子很好。 学习成绩比较落后的学生,其实从家长的神情也分辨得出来。一般上,他们坐下来时非常局促,笑容有些勉强,而且很想赶快离开。很多时候,学生学习成绩落后并不需要由老师告诉家长,家长们自己也清楚。遇上这样的家长,我会打开成绩册,但并不会一个个回顾孩子的成绩,而是更多地与家长了解孩子的情况。通常,这些学生会有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以及强项。我会分享孩子在学校范围内体现孩子强项的地方,可能是一张纸张上的涂鸦、运动场上的健儿、老师的小帮手或者是同学们的开心果等。我相信孩子都有自己的长处,也鼓励家长帮助孩子找到自己的专长,学会一门手艺。 不同的家长说不同的话 尖子生好说,后进生好说,最难说的反而是处于中段游的学生。一般上,他们中规中矩,不会过于突出。然而,最多学生处于这个位子。除了个别的优点,我还会说一些四海皆准的鼓励语,比如鼓励家长让孩子承担更多的责任,勇于争取参与巡察员或图书管理员等职位。此外,还可以鼓励孩子培养阅读习惯多增进自己的知识。对于中段生,长期的厚积薄发可以帮助他们在未来进行质的变化。 即便是经常说话的老师,在见家长的时候讲话也丝毫不可以马虎。遇上不同的家长就得说上不同的话,但大多都是好听的话。就算是缺点,也要经过一番修饰才可以说给家长听。平心而论,谁又愿意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的口中是缺点一大堆的人呢? 家长,一年只见两次。每当家长日结束,老师都还是会忍不住长吁上一口气。其实不只是怕见老师,老师也会怕见家长。
4月前
7月前
7月前
01/我的耳朵,被认错成蚂蚁洞 大大的 小小的 不同形状 不同大小 不同人身上的 耳朵 总是不同的 有些耳朵 大大的 蚊子 说的坏话 一字不漏地传进去 有些耳朵 小小的 大象 说的悄悄话 进都进不去 我的耳朵 不大也不小 只不过 在睡着的时候 路过的蚂蚁 常常会认错 那是他的蚂蚁洞 它们经常把 蚊子的 大象的 爸爸的 妈妈的 悄悄的 坏坏的 甜甜的话 放进我的耳朵 尤其是那些我不爱听的话   02/书桌上的长沟 书桌上有一条长沟 笔头在沟里 栽了几次跟头 每次我都拿着橡皮 追着擦掉它的伤痕 并用擦出来的泥 堆满那一条长沟 有次,我打翻了水 水涌进长沟 许多只小蝌蚪 在水里,活了起来 突然发现 我是青蛙妈妈 产下许多的卵 第二天,水还在 橡皮泥静止不动 有的浮,有的沉 都在水里 这条长长的沟 多像小区那一条大河 蝌蚪都淹死在里头了   03/不该为鸡仔取名字 那一天,我蹲在地上 反复数着 奔走的鸡仔 我可太烦恼 该不该为鸡仔取名字 因为我还搞不清 它们有多少 母鸡 您是否曾为鸡仔取名 是否曾在肚子里 轻声呼唤它的名字 您是否在寻找鸡仔 或是 一颗寄予爱意的蛋 孵化以前 它们曾在您柔软的羽翼下 躲猫猫 许是躲得太好了 至今还找不到 您的鸡仔 走过来的爸爸,告诉我 千万别为鸡仔取名字 有天,鸡仔走丢了 母鸡会追着向你叫喊 它们的名字 它知道 你曾把它们放在心上 也会不舍 它们的走丢   04/阿嫲老师 我的老师 爱穿花裙子 今日 昨日 大前日 天天开成一朵花 如果她是花 或许是 一朵百合 一朵康乃馨 一朵操场边的小雏菊 每当她从门前经过 总看到她的一头白发 在风中飘飞 老师说:“我曾是姐姐老师” 称她为姐姐的 成了爷爷奶奶 老师说:“我曾是妈妈老师” 称她为妈妈的 成了爸爸妈妈 老师说:“现在我是阿嫲老师” 她是我们的华文老师 奶奶和阿嫲老师 年轻时,就是好朋友 如今 都有着一头白发 奶奶 洗了多年的衣服 洗白了自己的头发 老师 写了多年的粉笔字 写白了头发 多年过去了 花裙子上依然开着漂亮的花 奶奶的柜子上 放着她俩的合照 他们拍摄下多年的友情 定格下两条最漂亮的花裙子 今天阿嫲老师退休了 依然是那件最爱的花裙子 我送的一束百合 是美丽的陪衬 她绯红的脸蛋 在阳光之下盛开 是花裙子中最漂亮的一朵 远比手中的百合 比之前的每一天 都来得漂亮 阿嫲老师拥抱我的时候 我的“谢谢”说得特别大声 心底里一直都记得 出门前,奶奶特别交代的 “她是我们一家人的老师”   05/在每一个赖床的时刻 清晨 大概是一只猫 仿佛睡梦中来来回回奔跑了九遍 才慵懒地摊开睡姿 舔一舔阳光的温暖 午后 大概是一只蜗牛 在时间忙碌的奔跑当儿 缓慢地爬 缓慢地爬进壳里 又伸出触角 抚摸阳光的昏昏欲睡 午夜 大概是一只猫头鹰 倒悬着看黑夜颠倒 倒悬着看时序 如何想像今晨的阳光 照亮这一夜
9月前
12月前
1年前
小时候,我常对着空气左挥右勾,蓄势要将空气打出一个波动。那时候,我努力钻研龙拳,我深信只要和龙沾上边的功夫都是世界上最强的功夫。 星期六的早上,我都会准时收看《决战少林》(Xiao Lin Showdown)的动画片。作为少林的神龙传人,他们一心惩恶锄奸打击邪恶。必要时,他们会唤醒神龙附体,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打了狗血后,用华丽的武功打败一个又一个的恶霸。 后来,我又沉迷于《七龙珠》,渴望集齐7颗龙珠实现我的愿望。那时候,我的愿望特别纯粹,就是希望自己流着神龙的血脉,能够爆发出100万吨的力量。但在挥了无数次的拳之后,我终于意识到血脉是需要被唤醒的,不是单靠我挥拳便能激发。 刚好,我学会了一个新成语——画龙点睛。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只要点上眼睛,就能让龙从纸上飞出来。我心想太好了,只要我召唤出神龙,让它赐我一滴龙血就一定能够唤醒我的神龙血脉。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发了狂地画龙,竟发现龙和四脚蛇也挺像的。只要在蛇形的基础加上4只爪子,并且不需要吐舌,就是龙的简笔画了。 我刚开始画的龙都没有眼睛,直到找到了一张最满意的,我才慎重地点上眼睛。点上眼睛之后,我睁大双眼盯着它看。它没有眨眼睛,也没有摇动它的尾巴,更没有飞出来。我深受打击,神龙传人的梦想也因此画上了句点。很快地我又迷上了其他的动漫,有了其他的梦想。 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原来《决战少林》和《七龙珠》里的龙是不一样的。《决战少林》里的龙是西方龙,它们身上有着巨大的羽翼、四条腿,并且有角与鳞片。西方龙也有很多的种类,有水火土风等不同形态与能力的龙。《七龙珠》里的是中国的龙,外表更显得威武,身体的各部位像不同动物形态的杂糅,更多的是将它描述为四足的蛇形。如果那时候我为龙加上翅膀,它会不会就能够挣脱画纸御空飞翔呢? 龙和四脚蛇差不多,长大后我在路上遇上四脚蛇时就会想起我的画。四脚蛇非常地胆小,只要看到人就会惊慌失措地遁逃。假设画龙点睛是真的,会不会那条龙在点睛的那一刻已经成形,只不过它和四脚蛇差不多的胆小,才在成形的那一刻就啪嗒啪嗒地从我小小的梦想里逃走了。
1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