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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珠

2天前
2星期前
1月前
2月前
2月前
3月前
3月前
3月前
4月前
4月前
5月前
亚才老师为本地社会文明发展所作的努力,一步步踏实的走出来,感召了不少人同行。从早期的维护义山、救白小、反电缆等社会运动,到侃侃而谈的时事评论员,现在他是我们的印度庙和印度文化百科全书,持续发挥影响力和带动力…… 陈亚才老师的《瑰丽的万神庙:马来西亚印度教与印度庙文集》出版了。深紫色封面,绘上印度三大主神:梵天、毗湿奴与湿婆的新书拿在手上,手感扎实,视觉鲜丽,内容还是少见的中文印度教与印度庙研究,认真了不起。 去年,我们和槟城和谐机构邀请亚才老师主导《众神的花园》槟城印度庙课程导览,一年6次的活动中,每两个月进行一场,每次两天,第一天上课,第二天实地考察印度庙,一年里头也招揽了接近四百位国内外老中青学员参与,缔造了许多奇妙的因缘和学习。 今年,亚才老师将多年深耕的印度宗教文化整理成书,内容涵盖印度教的宗教历史、经典、庙宇建筑与民俗文化,为中文读者打开了一扇认识这古老信仰的大门,开阔人们对印度世界非常有限片面的认知。 时间也过得太快,仿佛去年和老师6次考察印度庙,上山下花园走古迹区,是刚发生的事。更深刻的体验是,所谓的跨种族文化交流,确是这样走出来,而不是说出来的。 好几次大伙和老师在植物园瀑布路登上五百多级阶梯,走去山上的穆鲁干庙,路上太阳炙热,无风无雨,学员边走边问,亚才老师衣襟湿了,仍逐一耐心回答。 如果不经老师解说,还真不懂穆鲁干庙山脚下有个石碑,写着这句“Whatever happened, happened for the good; Whatever is happening , is happening for the good; Whatever will happen, will also happen for the good only”(就是我们常说的:所有的发生都是好的),出自《薄伽梵歌》(Bhagavad Gītā),叙述了印度两大史诗之一《摩诃婆罗多》中一段对话,也简称为神之歌。 [nonvip_content_start] 下半年的印度庙考察,亚才老师选择的其中一家庙是柑仔园路的Nagarathar Sivan印度庙。黄昏的祭拜时间,在来往来往的信徒身影中,听祭师不停的敲钟,钟声响亮震耳,我却觉得它能让烦躁的心变得平静。 老师一般是在当天傍晚完成课程和导览活动后,从槟城飞回吉隆坡,隔天上班,活力似乎超越年龄。后来有次听他说,走阶梯上穆鲁干庙,其实让他回程时累得脚抖。 亚才老师为本地社会文明发展所作的努力,一步步踏实的走出来,长路中感召了不少人同行。从早期的维护义山、救白小、反电缆等社会运动,到侃侃而谈的时事评论员,现在他是我们的印度庙和印度文化百科全书,持续发挥影响力和带动力。 亚才老师常说,把专业知识普及化,是大马现代知识分子该做的事。我两百分认同,因为我们的社会确实越来越反智!    
5月前
朋友的摄影师父亲,还珍藏着他70年代在洗布桥拍的一辑黑白照片。印度老夫在亚依淡河的石头上打衣,水花飞溅。在那个人健康,土地干净,河流可以游泳的年代,鼎盛的洗布桥曾有超过一百户的洗衣匠。他们以从极乐寺和升旗山南流的亚依淡河河水,在河边洗衣…… 外国朋友想去洗布桥。她之前看了关于这个全马仅剩一处的槟城印度传统洗衣坊视频,充满好奇,特别想去探访这大马古老的印裔聚落。 我们周末报到,多年没去洗布桥,忘了确实方向。导航把我们领到隔壁路段,下车问了居民,阿姨大手一指,确实地点就在前方,从柑仔园大路拐入York Road,通往协和中学的林荫大路周边。 沿着其中一条小路走进去,印度大叔从印度庙里走出来,说下一条小路才有洗衣坊。往下走,果然小房子前的草地晾满衣物,完工的女主人拎着手提袋准备离开,要去刚才我们经过那家印度庙拜拜。 往下走,找到正在晾衣的拉曼大叔。他把手上一件金黄色的印度传统男上衣,服贴晾在长绳上,衣物在两条绳子转扭之间,紧紧夹着,根本不需夹子。他的祖辈来自孟买,19世纪初迁移至此,他每年都会回乡。 拉曼的洗衣坊全程以人工洗涤。操作过程先从大池里泡好肥皂水开始,池下可以烧材,衣物在里头浸泡搅动后,取出揉搓刷干净,接着在石板上用力摔打。接下来过水,然后扭干,最后一一悬挂晾干,再以人工熨烫。 每天在洗衣机上按钮的我们,早已忘了处理一件脏衣,需要经过以上各种吃力步骤。即便洗布桥目前剩下的几户洗衣坊,已转换使用洗衣机,以半自动方式延续洗衣坊生命,拉曼还是运用人工洗烫,坚持相信这样才可把衣物上的细菌杀死。 [nonvip_content_start] 早年的洗布桥很美,套一句现代话术,就是适合拍网美照。十年八年前路经这一代,总见洗好的衣服、布帘、床单,各款各色的,一行接一行,在阳光蓝天下,在青青草地上,优雅轻飘,像风景明信片一样。 朋友的摄影师父亲,还珍藏着他70年代在洗布桥拍的一辑黑白照片。其中一张照片里,印度老夫在亚依淡河的石头上打衣,水花飞溅。在那个人健康,土地干净,河流可以游泳的年代,鼎盛的洗布桥曾有超过一百户的洗衣匠。他们以从极乐寺和升旗山南流的亚依淡河河水,在河边洗衣。我把这张照片印成明信片,至今仍在书店里贩售。 新加坡也曾有过洗布桥,那里其中一个地铁站DHOBY GHAUT,正和槟城DHOBY GHAUT同出一辙。同样的也包括洗布桥不久后也将让步发展,留下的只有地名和回忆。 此时天空灰蓝,看似雨水就快落下,挥别拉曼,和朋友匆匆跳上车。朋友问,洗衣坊具备地方特色,历史背景和传统价值,为什么不见你们的旅游宣传这个小区?我耸耸肩,一下子答不出来……
6月前
2012年发生在渡轮上“动地吟”表演。一群诗人从地面舞台一跃而起,搭上渡轮,沿着槟威海峡两岸演出。诗与歌和舞,配上海峡的夜景,本土情怀与无可名状的渡轮情结,为到场者铸下的一份独一无二的渡轮记忆…… 前一阵,住在北海码头附近的老杨,每隔几天,都会给我发来退役数年,停靠海域多时的棉花号渡轮的现况照片。他家去码头很近,没事去看看渡轮现况,随手记录,这样的现场市民报导,不算八卦,而是关心。 老杨喜欢摄影,年轻到老都爱拍这拍那的,对于这艘逐渐陈旧、倾斜、入水、沉沦,最终看着它被电锯肢解的老渡轮,他和很多对渡轮有感情的人一样,感觉蛮不舒服。 凑巧的是,刚过去的周末,我们邀请熟悉本地义山文化的白伟权博士,在槟城福建公冢办了走读活动,走访的其中一个名人大墓,正是槟榔屿航运业开创者,渡轮的启航人柯孟淇兄弟柯孟河之墓。渡轮的历史可追溯到1894年,当年兄弟俩将蒸汽渡轮引进,载着乘客和货物海面上来回穿梭,从此成为链接两岸的交通工具。 问任何一位槟城人,只要乘搭过槟城渡轮,对这段经验总会有自己的诠释。要数特别有意思的,我觉得是2012年发生在渡轮上“动地吟”表演。一群诗人从地面舞台一跃而起,搭上渡轮,沿着槟威海峡两岸演出。诗与歌和舞,配上海峡的夜景,本土情怀与无可名状的渡轮情结,为到场者铸下的一份独一无二的渡轮记忆。 [nonvip_content_start] 我也难忘大马政治生态翻转变天前某一年,与香港文化评论人梁文道,以及已逝的耀威,从北海乘渡轮回槟岛,站在船头围栏看乔治市灯火慢慢靠近。那一晚梁文道特地去了威省给蓝眼候选人李凯伦站台。当晚海面上星光灿烂,大家心里五味杂陈。 渡轮自2020年从海上退役以后,这几年的命运是载浮载沉。“棉花号”渡轮报废后被拆卸成一堆废铁。准备翻新转型为渡轮博物馆的“槟城号”黄色渡轮,在海面上倾斜一阵后终于被摆正修复,官爷们一字排开比赞,表示十分关切。另一艘“Pulau Rimau号”渡轮听闻将被改造成皇后湾海滨水上餐厅,工程正在进行中。 乐观的人会说,槟城渡轮的故事并未结束,这些老渡轮将以新的身分和形式延续着和存在着,寓意着某种新的开始。人事物本来就该不断往前,渡轮岁月不应只是一直局限在人们的缅怀和回忆里。 这样的说法未免太平扁。渡轮是时代和载体,城市的象征,早已深植市民生活。以快艇取代渡轮,载不动抹不去的是渡轮曾在大家生命里航行的痕迹。
6月前
家里的炒饭,没有大厨炒出的国色天香,味道却记挂一辈子。念小学时,学校常有补课,母亲托念下午班的表妹把便当带来。每次打开塑料饭盒,盖子满是蒸发的水气,饭盒里最常出现的是炒饭。浅褐色的饭粒掺和了切细的豆角、猪肉、虾肉和鸡蛋…… 和厨师聊起炒饭,他们的说词几乎一致。不管是自家厨房,还是交费学艺的厨房,炒饭通常是入门试。举凡亚洲餐,必有炒饭。学厨的学生,最先学的是炒饭。在家的话,即便冰箱橱柜里没什么食材,只要有白米或剩饭,鸡蛋和酱油,就可炒出一碟好饭。   大小厨师心中各有一碟完美炒饭。炒饭对他来说,是不能不学好的小儿科。他们说,先学煮饭,再学炒饭。懂得炒饭,炒对饭,才算掌握了最基本煮功。学炒饭还有金科玉律 ,就像学做人一样,有对的基础,才能步向正的道路。 一位从酒店大厨转战为厨艺学院主人的厨师,这样教学生煮饭。在家里煮饭,只要水盖过手面即可。在餐厅酒楼里,饭用大锅煮,水和米的比率,得靠经验拿捏。饭未煮熟前,不知道下锅的是新米或旧米,煮好发现饭湿黏黏的,就能辨识出它是吸水力强的新米。这米搁一旁,等一段时间才用。另一做法是将它和旧米混合。 大厨说,炒饭的方法看起来听起来很简单,但学厨的新生常把饭炒焦。炒饭需用大火,如果手不够快,学生们以为不停将饭来回炒,炒饭才入味,结果时间拉长了,饭都焦了。 [nonvip_content_start] 好吃的炒饭常是妙手快炒。上篇炒饭文,提起最喜欢炒饭档的参巴炒饭,后来想起,其实还有一碟念念不忘的牛肉水晶炒饭。炒饭挂水晶之名,是因为饭粒沾上蛋液,粒粒油光滑亮,像水晶一样。饭面上的牛肉,是滑嫩的牛柳。       牛柳(牛腰肉末端)是最好吃的牛肉部位之一,它被认为是牛肉中最嫩之处,售价亦是牛肉中最昂贵的部位。这碟炒饭来自一间牛肉火锅店。在这里,牛柳躺在炒饭面上前,只是稍微过油,熟度恰好,很是软嫩。 当时问过老板,为何把牛柳用来炒饭,而不是涮牛肉锅。他反而觉得,厚度适中,煎香的牛柳片和炒饭一起吃,把单纯的炒饭境界提升了。这碟饭用3分钟左右时间炒好,只见他先把鸡蛋打散,下锅炒至七分熟,再将饭倒入,以大火快炒,期间下酱油和胡椒粉调味。 家里的炒饭,没有大厨炒出的国色天香,味道却记挂一辈子。念小学时,学校常有补课,母亲托念下午班的表妹把便当带来。每次打开塑料饭盒,盖子满是蒸发的水气,饭盒里最常出现的是炒饭。浅褐色的饭粒掺和了切细的豆角、猪肉、虾肉和鸡蛋,大口快速吃完,上课钟声接着响起。一晃眼,母亲已经离开二十几年。(二之二)
7月前
罗惹叔叔和他的炒饭餐厅,是大马人最近爱聊的话题。平凡不过的炒饭,加上不讨人厌,人设成功且头脑聪明的网红,炒饭餐厅成了各路品牌guru们争相评论的大题目。从IP形象、商场价值、多维度思维等,罗惹叔叔完胜的和各种销售市场的潮语炒成一碟。这炒饭没吃着,看着听着,也觉精彩了。 撇开以上,炒饭本来就是大众生活里不可缺的早午晚餐。炒饭的角色很简单,它给予我们踏实和饱足,即便是平日吃得精细挑剔者,某天饥肠辘辘,心中最渴望的,莫不是一碟热腾腾的炒饭,印证了最平凡的往往最实在的真理。     很久以前做过一个炒饭专题。尽管时间隔了很久,现在说起炒饭,当年和我聊炒饭,请我吃炒饭的小贩,大厨和食谱作者,他们通透生命的那碟炒饭,却还让人恒久的记挂在心。 最难忘是娘惹烹饪老师和食谱作者Pearly Kee的娘惹炒饭。吃了她这碟炒饭后,娘惹或Sambal炒饭,从此成为我最喜爱的炒饭。Pearly的娘惹炒饭,是一个厨娘的生存法术, 是许多娘惹家庭在没有隔夜粮之下变通的美味。 她们家小时候逢月底就会吃娘惹炒饭。纪妈妈的家用撑不到月底,不够钱买菜,则就地取材炒饭,孩子们吃得好开心。Pearly说,很多娘惹家庭都有这个共同回忆。每到月底,纪爸爸薪水未发前,妈妈的家用已经耗尽。不够钱开饭,孩子们嗷嗷待哺,妈妈就用最简单,唾手可得的食材,炒出一家温饱的参巴炒饭。   [nonvip_content_start] 她看着妈妈把桩好的参巴拿出来,煮好一锅饭,再拿些红葱蒜头切碎,还有几颗鸡蛋,全部炒在一起,又香又辣的炒饭迅速上桌。比起工序多用料丰富的娘惹菜肴,这炒饭相对之下尤其简单,但对Pearly来说,是最好吃的炒饭。 Pearly在她家厨房示范了这道娘惹炒饭。小小一碗,饭里的参巴香味缓缓飘出,包裹了每一粒米饭,那灵魂是马来栈和大红辣椒舂出的参巴,结合出的完美香辣。炒饭的食谱,在她的《A Nyonya Inheritance》食谱书里写得仔细。       后来,我常去爱莲园文华茶室和日落洞邮局旁的炒饭档吃炒饭。文华茶室的炒饭阿姨,每天被炉火熏红了脸。她总是低头认真,炒出辣而不呛,粒粒分明的Sambal炒饭。她档口旁是卖煎饺的大哥,煎饺皮薄脆,馅爆汁,态度永远礼貌又爱笑。吃下这碟炒饭,心头再烦,镬气加饭气攻心,吃完身体就被灌满力量,并且价廉物美,可以无限次回访。(二之一)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