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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晋鸣

我的罗里司机替我运送货物超过20年,期间一直用普通手机,近两年才学会用智能手机,但他手机只限休息时观看视频用。手机地图、定位和导航系统,对一个已经65岁的司机,是坚持不学习如何使用的,因此我必须在送货给每一个新客户前,再次发挥手绘地图的本领。 有的客户的位置,是自己之前谈生意时登门拜访过的,所以可以凭印象轻易画出路线。有些则必须从对方发在手机上的地图,放大或稍微重画,才能比较准确地指出正确的途径;否则看了全图,鸟瞰整个范围,依旧找不到入口。如果缩小观察,是看到了路线,却是局部并且难以分别从A到B的准确距离,全靠预测,这就常常造成司机误会我的数学有问题,总把里数讲错。 其实罗里司机的心情,我可以了解。因为载满货物,罗里司机压力是很大的,某些地方错过一个路口,就必须到很远的地方才能U转。边找路边驾驶是相当危险的事。 可是又不能责怪他们不学习掌握导航技术,因为,对很多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每学一样新东西,代表可能要做更多工,或负更大的责任。因此,他们常有到此为止的心态,不学就不会错,也不用多做,不多做就不会犯错,就不会亏他面子和口袋。反正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何需事事都懂。 我只能说,他们人生地图是不会更新了,就像自己几年去一次大城市,道路、商店和沿途风景都已变更,自己也会有不能适应的感觉,甚至是有所不安,担心万一迷路,就会浪费了时间。但如果就因此不再入城,从此就真的变成乡下人了。 其实是怕被人嘲笑自己“乡芭佬”。人生何处不迷失,大家不也是从跌跌撞撞中走出方向来。 记得,某老人曾说:“走错了,开口问。因为路在嘴巴。” 没有导航的时代,或许真能训练好记忆和胆量,最强大脑也因此而生,佩服以前的老司机们,他们简直就是一本“会行走的地图”。
8月前
岳父曾取得橡胶发展局发出的收购橡胶执照,负责代收胶水和胶菓。那是胶工放弃制造胶片后,衍生出来的另一种行业。 收购站通常是简陋的,有蓄存胶水的洋灰池,也有宽阔的堆放胶菓西敏地,屋顶由锌片盖成,其他都是木材搭建,但里头备有发电机,可供抽水洗地和照明用。除了称胶水的大秤小秤,就是一张简单的写字枱,如此便可当小收购商营运了。 收购站必须靠近橡胶园,特别是半乡半城镇的交接地最为适合。那里的交通必须够方便,好让胶工不必将产品载到大老远外售卖。打从割胶工友不再自己压制胶片后,通常售出当天的收成就可回家休息,不必像从前,下午还要压制胶片,一直工作到傍晚。为了更快速和大量收取胶水及其他橡胶产品,加上政府与厂商改变作业模式,割胶工友省去了制造胶片的程序和时间,便能更快领到钱。也就是说,付出的辛劳,很快回本。 胶水就是橡胶乳汁。工友将树干上胶杯里的乳汁倒进四方型铁桶,那是打白铁店订制的,顶部有个圆孔,可加盖锁定防止胶水洒出。 工友运来的胶水,必须先抽取少量注入甲酸(formic acid,又称胶醋),使胶水凝固,然后制成像印度煎饼的薄片,再用火熏或晾干,被称为“样版”,以其浓度划分品质和价格。如果当天收集的胶汁没渗到雨水,杂物不多,又浓又纯,则属于上等货,当然价格也跟着美美啦! 胶屎还是挺值钱的 至于胶菓,是工友不在当天收集胶汁,而是割树时将小量的甲酸注进胶杯内,让胶汁凝固,第二天才取出像大肉包的粒状物。这种胶菓纯度相当高,同样能卖个好价。 取走胶水和菓后,剩余的胶汁还是可卖钱,称作胶屎。屎字常被误解为没有用处的排泄物,可是这里的屎,是挺值钱的。曾有毛贼趁夜专偷别人留待次日才收集的胶屎,他们可说是为了金钱,丝毫不顾念别人的辛苦付出,也不在乎弄得整身的臭味。 Mardec罗里来抽取胶水后,工友就必须洗干净用过的池。如果是载胶菓的,靠的完全是劳力搬动,上完整堆胶菓后,工友身上的衣裤早已湿透,汗水总流个不停。除了疲累,最要命的是那股恶臭的胶味,真非一般人可接受,就是多冲几次凉,身体还是隐约有着胶味的。 胶水收购多以现金交易,收购商带着大笔现金准备付给上门售卖胶水的工友。这常引起匪徒的注意,因此抢钱伤人的事常常发生。这生意风险高,但为了生计,每个人依旧顶着风险前行。 后来大段橡胶园被改种成油棕,这样的胶水收购站也走入历史,相信现在即使还存在,数量也不多了,而且是很难继续经营的那种,毕竟橡胶业的辉煌时期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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