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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敬咏

末了,即便是一条下坡的泥路,也会不舍。人生就是在舍弃一些时间来为未来的日子做准备。我常常安慰自己,那些不堪的经历都是犁刀的刮痕,生活的土地往后会变得更加松软。 这个礼拜刚好出游去骑脚车,现在正在机场的候机室等待着前往泰国的班机,过两天就是专栏的截稿日,我正在用着手机写着这篇,我最后一期的专栏;心里满是感慨,最后一篇本应该是最重要的,我却在截稿日的前两天,才去狼狈地匆匆想要完结它。我原想在最后一期把每段文字都雕琢得像诗体一般,给读者来个潇洒的转身。(笑,其实几乎每一篇都是拖到接近截稿日完成) 说真的,从2019年4月的第一篇到2023年12月的最后一篇,快5年的光景,我不知道是我在叙述着我的生活方式,还是我在根据我自己专栏文字里的“我”而生活着。随着专栏的结束,我也安排结束着我全职的务农生涯。当然,这不是故意的,前一个月,我打电话给以前美国道路与桥梁工程公司的老板,他说现在公司缺人,问我能否顶上。我说,我也想,可是我不能出席工程会议。他说,冠病疫情后,每月一期的工程会议都改成网络会议了,所以人不能在公司无妨。之后,我的前同事,现公司的合伙人,在第二天就给了我聘用信,然后开始安排工作给我。于是,我从菜园里正职的农夫身分,突然就变回道路工程师了。我从田里的泥路又走回了公路,似乎有一位魔法师一弹指,把我从每天都在看天空的日子变成了每天看电脑荧幕里天空的日子。
1年前
末了,即便是一条下坡的泥路,也会不舍。人生就是在舍弃一些时间来为未来的日子做准备。我常常安慰自己,那些不堪的经历都是犁刀的刮痕,生活的土地往后会变得更加松软。 这个礼拜刚好出游去骑脚车,现在正在机场的候机室等待着前往泰国的班机,过两天就是专栏的截稿日,我正在用着手机写着这篇,我最后一期的专栏;心里满是感慨,最后一篇本应该是最重要的,我却在截稿日的前两天,才去狼狈地匆匆想要完结它。我原想在最后一期把每段文字都雕琢得像诗体一般,给读者来个潇洒的转身。(笑,其实几乎每一篇都是拖到接近截稿日完成) 说真的,从2019年4月的第一篇到2023年12月的最后一篇,快5年的光景,我不知道是我在叙述着我的生活方式,还是我在根据我自己专栏文字里的“我”而生活着。随着专栏的结束,我也安排结束着我全职的务农生涯。当然,这不是故意的,前一个月,我打电话给以前美国道路与桥樑工程公司的老板,他说现在公司缺人,问我能否顶上。我说,我也想,可是我不能出席工程会议。他说,冠病疫情后,每月一期的工程会议都改成网络会议了,所以人不能在公司无妨。之后,我的前同事,现公司的合伙人,在第二天就给了我聘用信,然后开始安排工作给我。于是,我从菜园里正职的农夫身分,突然就变回道路工程师了。我从田里的泥路又走回了公路,似乎有一位魔法师一弹指,把我从每天都在看天空的日子变成了每天看电脑荧幕里天空的日子。 [vip_content_start] 其实我并没有把菜园收了,只是把农人的工作分配给了给股东。我一厢情愿地决定根据专栏的结束日子来结束我身为农人的正职。至少,在心灵上我决定在夕阳的余晖中,把斗笠从头上卸下。 第一次写专栏就像我站在二楼打开一扇窗口,并练习着吉他。经过的读者,或许常常听到的会是笨拙且走调的音乐。在专栏的框框里,我不知我呈现了什么给读者?是一只总是尝试着按按钮,让食物掉下来的白老鼠的生活吗?还是无独有偶,像定格的四格漫画里总是把遇到的囧事变成笑话的老夫子的情操? 跟读者来个匆匆告别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只是对读者有时不太负责任的瞎掰,我有点抱歉,希望大家海涵。(说到这里,我不禁要双手举起酒杯) 我将专栏命名为“犁生活”,可能很多人没有在意,因为实在是很普通的名字。如果认真想一下,犁其实是很了不起的一种人类发明的工具。我们的祖先怎么会想用刀一般的器具去切割泥土?用犁开始耕作后,人们就可以更快地播下更多的种子了。 我在为专栏命名时,想像着生活这片土地,生活的历练会是一把犁刀,总是会把一些板结的状况改善。 不清楚最后一期专栏最好写些什么,我请教了知名马华作家蔡兴隆学长。结果他提了四个字——东山再起。我一口血快喷了出来,我知道他是在调侃我,意思是我走的一直是下坡路。好吧,我就正在骑行之旅,下坡要开心嘛。 末了,即便是一条下坡的泥路,也会不舍。人生就是在舍弃一些时间来为未来的日子做准备。我常常安慰自己,那些不堪的经历都是犁刀的刮痕,生活的土地往后会变得更加松软。 最后,用这篇文章跟读者来个匆匆告别。匆匆地告别有一个好处,就是会让人来不及感伤,包括我自己。身为半调子诗人,我想用一首诗作为结尾,这首我古灵精怪的小儿命名的小诗: 〈把花收在保险柜〉 将一朵花收在保险柜 枯萎,是浪漫的未来 我们守着的是花语 一朵绽放过 会褪色,也仍是青春
1年前
从扮演的农夫角色,很快就要赶往下一场去扮演老板或商人。经过了好些年,我才发现我其实并不能扮演好这些角色。 观众是谁?在迎着朝阳的早晨,在泥泞的农道踱步查看农作物状况时,我扮演着农夫的角色,翻看叶子的底面,研究害虫。天空的云不会在早晨经过,野猪也早已不见踪影,感觉荒草有在动,它们也许正在忙着梳妆自己。在风还未来之前,画面是定格的,偶尔可以听到鸟叫声,像是预先彩排的音乐,只是我似乎已经忘记什么时候上了舞台。观众是谁?隐隐约约感受到只有陌生人的眼光。 我开始怀疑我其实只是一名替补演员,工人休假,我就开着拖拉机到处去割草和翻土。我不介意甚至有点喜欢,这些让肌肉记忆去执行工作的状态。我不需要注意我的表情,身体条件反射地去踩离合器和旋转方向盘时,我可以选择思考某些事或纯粹放空脑袋。放空脑袋对我来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像每天装着垃圾的垃圾桶如果不被清空,接下来的垃圾就无处可放,会变成散落一地。我们可能从来没有想像过在生活中,我们每天或多或少会制造了一些精神垃圾,如果我们没有保持清空的脑袋,当那些毫无用处且开始腐败的情绪充斥在我们的头脑里,并且没有空间容纳的时候,它们可能就会被我们用言语和行动丢弃到周遭的人和环境里。
1年前
从扮演的农夫角色,很快就要赶往下一场去扮演老板或商人。经过了好些年,我才发现我其实并不能扮演好这些角色。 观众是谁?在迎着朝阳的早晨,在泥泞的农道踱步查看农作物状况时,我扮演着农夫的角色,翻看叶子的底面,研究害虫。天空的云不会在早晨经过,野猪也早已不见踪影,感觉荒草有在动,它们也许正在忙着梳妆自己。在风还未来之前,画面是定格的,偶尔可以听到鸟叫声,像是预先彩排的音乐,只是我似乎已经忘记什么时候上了舞台。观众是谁?隐隐约约感受到只有陌生人的眼光。 我开始怀疑我其实只是一名替补演员,工人休假,我就开着拖拉机到处去割草和翻土。我不介意甚至有点喜欢,这些让肌肉记忆去执行工作的状态。我不需要注意我的表情,身体条件反射地去踩离合器和旋转方向盘时,我可以选择思考某些事或纯粹放空脑袋。放空脑袋对我来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像每天装着垃圾的垃圾桶如果不被清空,接下来的垃圾就无处可放,会变成散落一地。我们可能从来没有想像过在生活中,我们每天或多或少会制造了一些精神垃圾,如果我们没有保持清空的脑袋,当那些毫无用处且开始腐败的情绪充斥在我们的头脑里,并且没有空间容纳的时候,它们可能就会被我们用言语和行动丢弃到周遭的人和环境里。 [vip_content_start] 靠独处来清除脑海垃圾 我想每个人有清空脑袋的方法,不管是运动、做手作、听音乐、看夕阳、还是吃个满意的晚餐。对我而言,嵌在脑海里最深的垃圾必须靠独处的时光来清除。我指的独处时光并不是一个人关在房间或躲在角落里什么都不做;而是独自在做某一样事情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干扰,思想单纯,保持呼吸流畅地把它完成。所以当我在开拖拉机翻土、爬山或骑长途脚车时,思维模式就会像Empty Recycle Bin出现的旋转指标——等着一闪一闪的灯格消失之后,某些记忆或许就永久消失了。 令人遗憾的是,一个清空后的脑袋很快就会被蜂拥而至的生活琐事填补。从扮演的农夫角色,很快就要赶往下一场去扮演老板或商人。经过了好些年,我才发现我其实并不能扮演好这些角色。我感觉这些年沉淀出来的演技,并没能将我塑造成一名合格的演员,我只成为了一个流于形式,没有内心戏的九流跑龙套。演戏是需要天分的,我想。 隐隐约约感受到只有陌生人的眼光,现在是需要走位的时候,我走上坡去查看新种下的一版秋葵。才下了两三天的种子开始发芽,我感觉阳光犹如聚光灯一下照着在这泥土上刚冒出的小生命。它们似乎正在微微地睁开眼睛,它们似乎在暗示着需要奶水般地抖动着双叶。这时我的指定动作应该要向着观众比个大拇指,但是我忘了。我只是怔怔地望着脆弱的幼芽,想着贪吃的蜗牛,和这场雨季的来临。 卡!我仿佛听到导演对我吼叫:“你能不能按剧本把指定动作做好啊?等下你想不想领盒饭啊?” “Boss,dah habis cangkul rumput. Nanti mahu buat apa?”乌钉汗流浃背走了过来。“Rehat sekejap,nanti tolong sulam benih。”我晃了晃神吩咐道,然后塞了一根烟到他手里。“Terima kasih,boss。” 远处传来皮卡车的声音,附近的农友把车停到农屋边,像是来闲聊。我大阔步闪着泥坑,三脚并两脚,喊道:“老板,这样得空啊?”“没有啦,看你开了一些地,来看你在种什么嘛。” 云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起来,正好为我们遮荫。看起来,天空将会把雨幕放下,我们的演出将随着落下的雨帘逐渐缩成一条缝,然后在一切隐入地平线之前,隐隐约约会传出噼噼啪啪的掌声。
1年前
整幅一千多亩的土地似乎已经被提早来到的拓荒者胡乱地瓜分了,田与田之间并没有规划过的分界线,似乎是谁先种到哪里,哪里就是属于谁的土地。 有家庭和小孩的生活,时间会变成一块蛋糕,很快就会被分得所剩无几。我从事农务的最主要时段,是从载送小孩上学到接送小孩放学的上午时间。这段时间的太阳刚好是温和的,戴上斗笠加上袖套,在园里工作时也不会感觉到太晒。当然,接近中午时,气温有时也会变得格外酷热,不适时补充水分的话,会很容易中暑。对我而言,早晨到中午的几个小时里是很纯粹的劳作时光,一般上不会有什么人或事情来打扰。很多时候,我都在这个时段从事犁地和翻土,诸如此类的重复性工作。做像这样的工作,其实是没有什么压力的,头脑有时还会有余力去想其他事情。开着拖拉机时,时间是随着机械齿轮的转动而缓缓前进的,你只需要将工作量交给时间,然后土地就会慢慢地变成可以种植的样子。 从事农业的这几年,加上间中冠病疫情暴发的两三年,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多惊奇的体验,金钱上也没有太大的斩获。周遭的几位农夫朋友也和我一样,经历菜价的起起伏伏,通货膨胀所带来的成本高涨,似乎也并没在农业上捞得盆满钵满。非常让人不解的是,冠病疫情复苏后,当全世界的货品都在涨价,只有蔬菜价钱在下跌。这几个月蔬菜价格的低靡,甚至让许多农友结束了务农生涯。但与此同时,却又听说有许多年轻人前赴后续地涌入农业从事种菜,最后因为技术和管理欠缺,加上菜价不如预期而面临亏损。最后他们有没有继续种植,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农业领域里种菜的这块蛋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谁吃掉了,菜农已经很难分到杯羹。
1年前
整幅一千多亩的土地似乎已经被提早来到的拓荒者胡乱地瓜分了,田与田之间并没有规划过的分界线,似乎是谁先种到哪里,哪里就是属于谁的土地。 有家庭和小孩的生活,时间会变成一块蛋糕,很快就会被分得所剩无几。我从事农务的最主要时段,是从载送小孩上学到接送小孩放学的上午时间。这段时间的太阳刚好是温和的,戴上斗笠加上袖套,在园里工作时也不会感觉到太晒。当然,接近中午时,气温有时也会变得格外酷热,不适时补充水分的话,会很容易中暑。对我而言,早晨到中午的几个小时里是很纯粹的劳作时光,一般上不会有什么人或事情来打扰。很多时候,我都在这个时段从事犁地和翻土,诸如此类的重复性工作。做像这样的工作,其实是没有什么压力的,头脑有时还会有余力去想其他事情。开着拖拉机时,时间是随着机械齿轮的转动而缓缓前进的,你只需要将工作量交给时间,然后土地就会慢慢地变成可以种植的样子。 从事农业的这几年,加上间中冠病疫情暴发的两三年,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多惊奇的体验,金钱上也没有太大的斩获。周遭的几位农夫朋友也和我一样,经历菜价的起起伏伏,通货膨胀所带来的成本高涨,似乎也并没在农业上捞得盆满钵满。非常让人不解的是,冠病疫情复苏后,当全世界的货品都在涨价,只有蔬菜价钱在下跌。这几个月蔬菜价格的低靡,甚至让许多农友结束了务农生涯。但与此同时,却又听说有许多年轻人前赴后续地涌入农业从事种菜,最后因为技术和管理欠缺,加上菜价不如预期而面临亏损。最后他们有没有继续种植,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农业领域里种菜的这块蛋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谁吃掉了,菜农已经很难分到杯羹。 [vip_content_start] “菜农很天真的,只要有一两次丰收就会以为天天都会如此,会砸更多钱和精力去种更大的地,最后菜价崩盘,全部赚到的又倒贴回去,菜棚又再长满野草。”隔壁菜园的老板前几天在我园里闲聊时,吐出一口烟叹道。“现在有地种植反而是亏钱的开始……”隔壁菜园老板有接近200亩的菜地在种植,在峇株巴辖拥有蔬菜销售市场。他在农业领域算是资源充沛,如此唏嘘,似乎对往后种菜的前景没有把握。“老板,接下来打算种什么菜?”我试探地问道。他笑了笑,又吐了一口烟,然后耸了耸肩。 谁先种就是谁的土地 前阵子有吉隆坡的资本家想要租下彭亨州一带的数百亩农地来发展 ,并寻找愿意合作的农夫提供计划书。抱着分吃一口大蛋糕……哦不,是为国家发展农业的期望,我随几位农友约见了资本家过去参观了某机构的农地。果然,原以为是被规划为粮食种植的土地,许多地方都已经被某某人或公司霸占并种下了油棕树,有好多亩油棕甚至正值高产期。整幅一千多亩的土地似乎已经被提早来到的拓荒者胡乱地瓜分了,田与田之间并没有规划过的分界线,似乎是谁先种到哪里,哪里就是属于谁的土地。这块土地的蛋糕早已被吞噬到所剩无几。我心想,在马来西亚想要拥有土地来种植粮食作物真的只能靠自己,在政府的土地上不会有大蛤蟆随处乱跳。 在农业这块领域,营营役役好一阵子。同一块地,从木瓜到茄子;从南瓜到秋葵,已经种了好几遍。区区种几遍作物,其实也要经历了好几年长的时间。这里结出的果实被鸟啄过;被野猪啃过;被老鼠吃过,我们也把果实卖了一些钱来喂养过小孩。最后我们的钱也没有存下多少,而是继续换成了一包包的肥料,供给了土地。土地长出的是野草还是蔬菜,只能通过我们的双手去决定。 再过两个礼拜,我就要过生日了。怎么说呢,今年我好想吃蛋糕啊。
1年前
没有人真正知道音乐是如何发明的,或许那是上天赐予人类的礼物。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天上突然就掉下来笛子、提琴和鼓,于是人类就用骨头、树干、兽皮仿制了乐器。 不知你是否晓得,在新山靠近去新加坡的关卡一带,有一座美丽的歌剧院隔着一个海峡,遥遥望向新加坡的兀兰关卡。这座歌剧院名为苏丹后查丽苏菲雅歌剧院,早在2019年年尾已经竣工。歌剧院虽然只可容纳约500名观众,但是座位宽敞,设施齐备,是一个可以让观众舒服地看表演的所在。身为柔佛人,我也迟至前阵子才有机会和家人去那里观赏音乐会。音乐会的主题为《与圣桑的狂欢派对》,是以剧场的形式一面介绍音乐家卡米尔·圣桑的身世,一面表演他的作品的综合音乐会,以管弦乐为主。其中让人着迷的是,在卡米尔·圣桑作品之中的〈动物狂欢节〉用了不同的乐曲就能表达人类对各种特定动物的想像。那是古典乐的厉害之处,用音符拼凑出来的某个曲调居然可以让人联想到狮子。 音乐是如何发明的 其实我并不懂古典乐,从音乐当中会马上联想起特定的动物,我只听过顽皮豹(Pink Panther,出生年代相当久远,大叔大婶辈的卡通)。这次去看音乐会全是内子为了小孩而安排。当然我不懂古典乐和我从事农业无关,我相信农夫也有喜欢和欣赏古典乐的,更何况古典乐里也有和农耕有关的曲目。有一首名为〈快乐的农夫〉,是德国作曲家舒曼所创作的一首钢琴小品,音乐轻快,听了会让农夫愉快地锄地、播种。还有一首名为〈田园交响曲〉,用音乐的形式描写田园风光和大自然的景色,是大名鼎鼎的音乐家贝多芬所作。 [vip_content_start] 据维基百科所示,音乐的发明很可能早在5万5000年前就存在,比人类发明农耕还要早。这或许说明了,人类对情感的寄托比吃饭重要(这只是我的猜想)。最早的音乐据推测应该就是人声,人类为了模仿动物或大自然的声音和节奏,自己发声或哼唱出曲调。农耕文明之前,古代的人类尚以打猎为生,也有可能为了吸引猎物,比如鸟类,而开始吹出吸引猎物的哨声(好吧,还是要吃饭的,都一样重要)。我记得小时候,不会吹口哨,但是听到喜鹊的叫声,总要跟着破嘘几句。除了鸟类的叫声,我记得我也曾学过在老家门前的小森林晃荡的猿猴叫声——哦以哦以哦,会不会就是史前音乐的森林第一乐章?(笑) 其实至今没有人真正知道音乐是如何发明的,或许那是上天赐予人类的礼物。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天上突然就掉下来笛子、提琴和鼓,于是人类就用骨头、树干、兽皮仿制了乐器。可能当第一支骨笛被吹奏出高高低低不同的声音时,“哦,好听。”一个原始人心里OS道。然后,他就开始尝试不同的音调和节奏,吹到喜欢的曲调但怕忘记时,就在石头上记录下来,于是有了人类第一章乐谱。以上……都是我胡乱“吹”出来的,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写时,那支骨笛突然就出现在我手上。 看音乐会的当晚,小朋友在音乐会里的互动环节学完了狮子叫后,格外兴奋。一家人步出歌剧院时,天色已经昏暗,往返通关道路开始畅通。开往新山方向的车灯像是划过水面上的流星,速度飞快,让人来不及许愿。我望着对岸的建筑,灯火闪烁,也不见怎么通明。有风徐徐吹来,但却没有从对岸带来一点声响。传说中,对岸曾经出现过狮子,只是不知道为何室利佛逝王国的王子见到狮子时会觉得那是个吉兆,要在那里建造一座城市。可能当他见到那只狮子时,狮子正在咆哮,像〈动物狂欢节〉里头的乐章描绘的那只狮子一样,充满精神和向往。
1年前
没有人真正知道音乐是如何发明的,或许那是上天赐予人类的礼物。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天上突然就掉下来笛子、提琴和鼓,于是人类就用骨头、树干、兽皮仿制了乐器。 不知你是否晓得,在新山靠近去新加坡的关卡一带,有一座美丽的歌剧院隔着一个海峡,遥遥望向新加坡的兀兰关卡。这座歌剧院名为苏丹后查丽苏菲雅歌剧院,早在2019年年尾已经竣工。歌剧院虽然只可容纳约500名观众,但是座位宽敞,设施齐备,是一个可以让观众舒服地看表演的所在。身为柔佛人,我也迟至前阵子才有机会和家人去那里观赏音乐会。音乐会的主题为《与圣桑的狂欢派对》,是以剧场的形式一面介绍音乐家卡米尔·圣桑的身世,一面表演他的作品的综合音乐会,以管弦乐为主。其中让人着迷的是,在卡米尔·圣桑作品之中的〈动物狂欢节〉用了不同的乐曲就能表达人类对各种特定动物的想像。那是古典乐的厉害之处,用音符拼凑出来的某个曲调居然可以让人联想到狮子。 音乐是如何发明的 其实我并不懂古典乐,从音乐当中会马上联想起特定的动物,我只听过顽皮豹(Pink Panther,出生年代相当久远,大叔大婶辈的卡通)。这次去看音乐会全是内子为了小孩而安排。当然我不懂古典乐和我从事农业无关,我相信农夫也有喜欢和欣赏古典乐的,更何况古典乐里也有和农耕有关的曲目。有一首名为〈快乐的农夫〉,是德国作曲家舒曼所创作的一首钢琴小品,音乐轻快,听了会让农夫愉快地锄地、播种。还有一首名为〈田园交响曲〉,用音乐的形式描写田园风光和大自然的景色,是大名鼎鼎的音乐家贝多芬所作。
1年前
老麦先生很幸福,拥有自己的土地,想养什么就养什么。他早晨起来,吃了早餐,换好工作服就可以开始一面工作一面唱歌。 老麦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他在田里养小鸡,咿呀咿呀哟…… 现今地球人口大约有80亿,陆地面积约为1亿4821万平方公里。平均分配土地的话,一人可以拥有0.019平方公里的土地,大约等于4.7英亩(3.6个足球场)。如果以国家的疆域来区分,马来西亚人平均可拥有2.4英亩的土地。扣除54%森林覆盖率(虽然是令人怀疑的官方数据),每人还是可平均拥有1.1英亩的土地。当然国家的土地不会均分给所有人,一般住宅花园排屋的大小,大约只占地0.035英亩左右。罗哩叭嗦了一推数据,我也只是想表达,同样身为地球人,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土地,无论这块地是一片茂密的油棕园,还是一块宽阔的田野,又或者只是一个小小的庭院,那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你可以学着老麦先生,一面唱歌,一面养小鸡…… 但是许多种菜的农夫其实并没有拥有自己的土地,包括我自己,我们的土地都是租的,有些甚至只是占用了政府的荒置地来种菜。我曾经认识一名老菜农,他在靠近柔佛河域的一片荒置地种菜,他的农地从最近的柏油路进到菜园就需要30分钟的泥路车程,可谓路途迢迢。遇到连续下雨的季节,车子走在泥泞的路上,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泥中而动弹不得。“可以种就种着先咯,这里这样里面,政府不会来赶的啦。”老农呼出一口烟说道。“赶嘛没有便,菜给完他咯。”
1年前
老麦先生很幸福,拥有自己的土地,想养什么就养什么。他早晨起来,吃了早餐,换好工作服就可以开始一面工作一面唱歌。 老麦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他在田里养小鸡,咿呀咿呀哟…… 现今地球人口大约有80亿,陆地面积约为1亿4821万平方公里。平均分配土地的话,一人可以拥有0.019平方公里的土地,大约等于4.7英亩(3.6个足球场)。如果以国家的疆域来区分,马来西亚人平均可拥有2.4英亩的土地。扣除54%森林覆盖率(虽然是令人怀疑的官方数据),每人还是可平均拥有1.1英亩的土地。当然国家的土地不会均分给所有人,一般住宅花园排屋的大小,大约只占地0.035英亩左右。罗哩叭嗦了一推数据,我也只是想表达,同样身为地球人,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土地,无论这块地是一片茂密的油棕园,还是一块宽阔的田野,又或者只是一个小小的庭院,那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你可以学着老麦先生,一面唱歌,一面养小鸡…… 但是许多种菜的农夫其实并没有拥有自己的土地,包括我自己,我们的土地都是租的,有些甚至只是占用了政府的荒置地来种菜。我曾经认识一名老菜农,他在靠近柔佛河域的一片荒置地种菜,他的农地从最近的柏油路进到菜园就需要30分钟的泥路车程,可谓路途迢迢。遇到连续下雨的季节,车子走在泥泞的路上,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泥中而动弹不得。“可以种就种着先咯,这里这样里面,政府不会来赶的啦。”老农呼出一口烟说道。“赶嘛没有便,菜给完他咯。” [vip_content_start] 老麦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他在田里养小鸭,咿呀咿呀哟…… 曾经有一位背包旅游过半个世界的学妹回到居銮向我打探如何能找一块地用来种菜,她是一名素食主义者,想在远离尘嚣的土地上种菜来维持生活。她除了想在食物上实现真正的自给自足,也想在那片地上自己盖一幢泥屋,定居在里面。在柔佛州,想要找远离尘嚣,却又不原始,治安良好的地方有点难。于是花了将近两年时间,她还是没找着。这里的土地划分,远离“尘嚣”的地通常都有相当大的面积,这里的许多土地都是为了种植经济作物而规划。除了土著保留地,1至2英亩的地非常少。2019冠病疫情开始至今,还未遇过那位学妹,不知她是否已经找到了那片“心水”地。“心中有田野,到处都是远方。”下次碰到面,我想这样告诉她。 野生动物入侵农田 老麦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他在田里养小牛,咿呀咿呀哟…… 最近有一位农友,由于他租的菜园靠近山区,日前被大象入侵,工人不敢住在里面,连夜跑路,之后是大象住了下来。种着一亩地的长豆,有一部分的棚架被大象推倒了。他向森林局申请援助,据当局说大象没有伤人只能任它们自由行动,如果想要人为去抓走大象需要支付5万的费用。居銮周遭,由于靠近原始森林,野生动物入侵农田的事件常常发生。这种情况相当尴尬,野生动物会对农民造成损失,同时也面临了面对人类的风险,有些甚而会被毒害。不过面对大象,农民不可能去摸大象的鼻子只能摸摸自己的鼻子了。 老麦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他在田里养小猪,咿呀咿呀哟…… 老麦先生很幸福,拥有自己的土地,想养什么就养什么。他早晨起来,吃了早餐,换好工作服就可以开始一面工作一面唱歌。他在田里喂喂鸡,喂喂猪,喂喂羊啊,喂喂牛。他的生活连小朋友都向往,会跟他唱道:它在这里哼哼,它在那里哼哼,咿呀咿呀呦。
1年前
“干杯!有关瓜拉雪兰莪的计划,我有了一些Idea。”喝了一点酒,思潮若涌,仿佛已经阻塞的头脑被酒精贯通了一般。 学长的车沿着斜斜的跑道,驶入了长途巴士车站的出发大厅…… 最近因为一些地方创生的项目,跑了吉隆坡几趟。何谓“地方创生”?笼统地说,地方创生的主要概念源自日本,目的是发掘地方的基因,并想方设法去发挥当地特色、结合人文去发展出最适合的在地经济。不过我这篇要谈的重点不是地方创生,而是我去了几趟吉隆坡。 乡巴佬进城,最享受的是在小酒吧喝happy hour的啤酒,吃一些重口味的轻食。我在微醺的状态底下,思想有时会特别清晰。记得曾在日本和日本朋友边喝啤酒边吃烤肉边吹水,说出过我这辈子最流利的美语加日语的综合版本。看见日本朋友的朋友一直点头,我就觉得非常自豪,他们竟然都听懂了(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话说回来,上次以农夫身分去辅助朋友公司的案子,对方老板不是农夫却对农业有着浓厚的使命感,深叫我汗颜。已经年过七旬的老板,为着千亩的农业大计,依然奔波劳碌,充满企业家的精神。话到浓时,你都不禁要起立为他鼓掌。“马来西亚的农业,靠您了。”我很想说这句话,但我却一直在会议中,不停幻想开完会后的欢乐时光……“拖太久的话,迟过6点会不会没有啤酒折扣了?”这句话当然只是在心里问起。
1年前
“干杯!有关瓜拉雪兰莪的计划,我有了一些Idea。”喝了一点酒,思潮若涌,仿佛已经阻塞的头脑被酒精贯通了一般。 学长的车沿着斜斜的跑道,驶入了长途巴士车站的出发大厅…… 最近因为一些地方创生的项目,跑了吉隆坡几趟。何谓“地方创生”?笼统地说,地方创生的主要概念源自日本,目的是发掘地方的基因,并想方设法去发挥当地特色、结合人文去发展出最适合的在地经济。不过我这篇要谈的重点不是地方创生,而是我去了几趟吉隆坡。 乡巴佬进城,最享受的是在小酒吧喝happy hour的啤酒,吃一些重口味的轻食。我在微醺的状态底下,思想有时会特别清晰。记得曾在日本和日本朋友边喝啤酒边吃烤肉边吹水,说出过我这辈子最流利的美语加日语的综合版本。看见日本朋友的朋友一直点头,我就觉得非常自豪,他们竟然都听懂了(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话说回来,上次以农夫身分去辅助朋友公司的案子,对方老板不是农夫却对农业有着浓厚的使命感,深叫我汗颜。已经年过七旬的老板,为着千亩的农业大计,依然奔波劳碌,充满企业家的精神。话到浓时,你都不禁要起立为他鼓掌。“马来西亚的农业,靠您了。”我很想说这句话,但我却一直在会议中,不停幻想开完会后的欢乐时光……“拖太久的话,迟过6点会不会没有啤酒折扣了?”这句话当然只是在心里问起。 [vip_content_start] “干杯!有关瓜拉雪兰莪的计划,我有了一些Idea。”喝了一点酒,思潮若涌,仿佛已经阻塞的头脑被酒精贯通了一般。朋友见惯不怪,哦了一声。我多管闲事地开始发表了和之前会议无关的另外一项发展工程提案。刚认识的建筑师在一旁边听边笑边点头,也开始比手画脚大谈了起来。他应该在心想:这家伙,真会吹啊,我陪他一下。“Last Call?”服务生眼色淡定地问了一声,他知道我们的水还未吹完,肯定会再来一set。 轻装上阵 人生新旅途 因为好些日子没见的学弟自己租了一间双层排楼作为工作室,并且有多余的客房,最近一次去首都吉隆坡,就算路途离开会地点迢迢,我还是决定了去他那儿借宿一晚。这个学弟先前的艺术展览非常特别,是用拓印的方式,展览祖先的坟墓,而拓印的材料却是充满未来感的铝箔纸。抵达时,没闻到艺术气息,却发现了屋前摆设了许多的植物盆景,还养了几只乌龟,一缸小鱼。一个人住,果然时间很多。一进门后,之前只在银幕上看到的学弟作品《像生秘境》映入眼帘。亲眼所见,冲突感果然蛮大,是艺术无误。“我下个月会在居銮办工作坊。”学弟对我说道,他会在居銮和曾在巴塞罗那当建筑师的朋友搞一些活动。“不然就叫南边有碑吧?”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可能是因为当下交谈的时候不是去happy hour。(笑) “多谢,居銮见,等你回家后再详谈。”我一下学长的车,就赶紧穿越人群去买回家的车票。首都的长途巴士车站有点像小型机场,拖着行李的人们似乎都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早上和学长出席的那场会议不知是否是一趟人生的新旅途,而我正在准备沉重的行囊?不不,还是和这次一样,背个小斜肩包,轻装上阵,竹杖芒鞋轻胜马,下一句好像是……who scare?笔录哦莫一派(日语)。 确定了自己的门派过后,在许久未体会乘搭巴士回家的路上,坐在单人座位格外轻松,刷视频刷到马頔的〈南山南〉——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哦,原来是北海才有碑。
1年前
犁刀下得浅后,拖拉机的力道变大,一松开离合器,泥土像被刨开的雪花四溅,身后的田垄翻滚成一条土龙。 脚踩着离合器,先是左手先进好前进档,再移至座位左侧推2号档,右手进速度档,应该2号就好,翻土机调到最高速4号旋转档。松开离合器,拖拉机就开始向前,翻土机的犁刀开始旋转,一圈一圈地割进泥土,再将泥土从后面溅出,一颗颗大大小小的泥石会像浪花般翻叠在中间,然后顺着拖拉机的前进,拖延出一道垄。泥土状态好的情况下,颗粒会像沙子一样细小。如果泥土颗粒大,表示泥土不够松软,不利植物根部生长,需要再翻垄。同一道垄,今天我已经翻了3次了…… “整理整理你的诗,今年一起出书吧。”蔡兴隆学长喝了一口黑啤说道。印象中,画面是在好几个月前的小酒局里,酒吧有点冷清,我正坐在目之所及没有美女的座位上。“再看看吧。”我感觉脚还踩着离合器。对面座的几位年轻男生眼神扫射,目之所及只有疲惫的大叔。蔡大叔学长气定神闲,又喝了一口啤酒,像是已经找好出版社。“你看,那边有人在唱歌。”我指了指对面的酒吧。 感觉翻土机有点吃力,我下车调整了平横铁轮的高度,这样犁刀会下得比较浅。今年的厄尔尼诺现象让太阳像一个烤沙爹的恶魔,早上烤我的左脸,我没有翻面,下午它就来烤我的右脸。前阵子气温甚至达到摄氏37度,无论浇多少清纯的蒸馏水,植物的笑容还是不会甜。“Super idol的笑容都没你的甜,8月正午的阳光都没你耀眼……”真他X的想一面工作,一面唱歌啊。身体的影子缩成椭圆,斜印在地上,好像一个深到地底的洞。无论你如何跨进,那个洞始终在一步之遥。
2年前
犁刀下得浅后,拖拉机的力道变大,一松开离合器,泥土像被刨开的雪花四溅,身后的田垄翻滚成一条土龙。 脚踩着离合器,先是左手先进好前进档,再移至座位左侧推2号档,右手进速度档,应该2号就好,翻土机调到最高速4号旋转档。松开离合器,拖拉机就开始向前,翻土机的犁刀开始旋转,一圈一圈地割进泥土,再将泥土从后面溅出,一颗颗大大小小的泥石会像浪花般翻叠在中间,然后顺着拖拉机的前进,拖延出一道垄。泥土状态好的情况下,颗粒会像沙子一样细小。如果泥土颗粒大,表示泥土不够松软,不利植物根部生长,需要再翻垄。同一道垄,今天我已经翻了3次了…… “整理整理你的诗,今年一起出书吧。”蔡兴隆学长喝了一口黑啤说道。印象中,画面是在好几个月前的小酒局里,酒吧有点冷清,我正坐在目之所及没有美女的座位上。“再看看吧。”我感觉脚还踩着离合器。对面座的几位年轻男生眼神扫射,目之所及只有疲惫的大叔。蔡大叔学长气定神闲,又喝了一口啤酒,像是已经找好出版社。“你看,那边有人在唱歌。”我指了指对面的酒吧。 感觉翻土机有点吃力,我下车调整了平横铁轮的高度,这样犁刀会下得比较浅。今年的厄尔尼诺现象让太阳像一个烤沙爹的恶魔,早上烤我的左脸,我没有翻面,下午它就来烤我的右脸。前阵子气温甚至达到摄氏37度,无论浇多少清纯的蒸馏水,植物的笑容还是不会甜。“Super idol的笑容都没你的甜,8月正午的阳光都没你耀眼……”真他X的想一面工作,一面唱歌啊。身体的影子缩成椭圆,斜印在地上,好像一个深到地底的洞。无论你如何跨进,那个洞始终在一步之遥。 [vip_content_start] 种瓜可以得瓜吧 “哦,这次竟然是出科幻小说!”我应该是坐在同一个位子上。“没有疫情,应该就不会有这本书了。”诗人周若涛应该也是喝了一口黑啤说道。“疫情让你得以闭关修炼了。”我假假喝一口啤酒道:“其实我已经累积了100篇诗,只是还没有整理。”“很多叻,看起来你这几年写作状态不错哟。”他也假假再喝一口啤酒。“很多都是一些太随兴的诗,无论如何,干杯,祝你新书大卖!”我举起酒杯,我们不能再假假地喝酒了。目之所及真的没有美女,这个酒吧,下次应该不来了吧。 这几天得知蔡兴隆学长的新书名叫《温暖琐碎生活在南边》。学长的文字和外表出入甚大。文字温暖,外型冷酷,如果初次见面,他说他杀过人,你不相信气氛就会显得尴尬。不信的话,6月4日去KLCC的海外华文书市,本地作家交流会上就能见到他。到时,记得别说是我提醒了你。我不知道你是否生活在南边,不过我是生活在南边。所以还是奉劝你读过他的文字后再去见他,到时你可能会觉得作者连脸上的胡渣都特别顺滑。 那次和周若涛诗人的小聚,周分享了尚未定稿的两个封面版本。其中作者比较喜欢的版本有满满排列齐整的面谱,像列阵的士兵,书名叫《蒙面战纪》。这是一部科幻小说集,据说里头有描写爱情、武打、还有硬核的物理知识。书名很有意思,感觉是记录了一段抗争的小说。疫情期间大家都蒙面,不知是否和书名有关。猜测也没用,要读过才知道。(此处应有买书链结) 犁刀下得浅后,拖拉机的力道变大,一松开离合器,泥土像被刨开的雪花四溅,身后的田垄翻滚成一条土龙。感觉和泥土战斗了好久,这是第四趟了,翻搅后的泥土琐琐碎碎,细致度应该还可以,阳光依旧猛烈,反正就是要再种些什么。这次应该会种南瓜吧,种瓜可以得瓜吧,我是这样想的。
2年前
我不快乐,因为不管售价高低,害虫还是会叮咬正在绽放无数秋葵的羊角豆。 亚古诗采摘的1.4亩羊角豆田恰逢高产期,顶芽处,一颗颗的花蕾挤在一起,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快绽放来吸引昆虫授粉然后结果。但是我却只能皱眉,因为心里头在挣扎是要继续施肥、降肥,还是断肥。一颗颗羊角豆,在一天之内就可以成长3吋,硕肥的果实已经被收菜商嫌弃太大条。 经过前两个月的倾盆雨季,这两个月天气变好,大多数农夫都有不错的收成。斋戒月期间,蔬菜市场不佳,这导致丰收的蔬菜开始滞销,许多收菜商都需要丢弃销售不出的蔬菜。我长期种植的羊角豆跌了十倍价钱,这也是我这几年的种植生涯里遇到过的最低价格。(此处应有雷声) 农民与老百姓无法快乐 新闻刊登了蔬菜被丢弃的照片,我读了全马菜农公会总会长的解释,然后好奇到底民众是如何看待,而去浏览了一些网民的留言。当然,有同情农民的;也有不以为然而觉得农夫在蔬菜高价时也赚了很多的;也有在抱怨为何蔬菜都拿去倒了,消费者还是没有吃到便宜菜的。关于如何应对丰收时过剩的蔬菜,大家的想法看似都对,但应用在这片国土上似乎又不太对。有些道理其实很简单,但我们还是搞不懂为何政府依旧没有适当的措施来长远地帮助农民和人民。在这片国土,丰收变成了对农民与老百姓的一种诅咒。丰收的农夫无法快乐,因为不只挣不到钱还要贴上地租、劳工、肥料和农药费用。老百姓无法快乐,因为享用不到丰收后价廉物美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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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快乐,因为不管售价高低,害虫还是会叮咬正在绽放无数秋葵的羊角豆。 亚古诗采摘的1.4亩羊角豆田恰逢高产期,顶芽处,一颗颗的花蕾挤在一起,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快绽放来吸引昆虫授粉然后结果。但是我却只能皱眉,因为心里头在挣扎是要继续施肥、降肥,还是断肥。一颗颗羊角豆,在一天之内就可以成长3吋,硕肥的果实已经被收菜商嫌弃太大条。 经过前两个月的倾盆雨季,这两个月天气变好,大多数农夫都有不错的收成。斋戒月期间,蔬菜市场不佳,这导致丰收的蔬菜开始滞销,许多收菜商都需要丢弃销售不出的蔬菜。我长期种植的羊角豆跌了十倍价钱,这也是我这几年的种植生涯里遇到过的最低价格。(此处应有雷声) 农民与老百姓无法快乐 新闻刊登了蔬菜被丢弃的照片,我读了全马菜农公会总会长的解释,然后好奇到底民众是如何看待,而去浏览了一些网民的留言。当然,有同情农民的;也有不以为然而觉得农夫在蔬菜高价时也赚了很多的;也有在抱怨为何蔬菜都拿去倒了,消费者还是没有吃到便宜菜的。关于如何应对丰收时过剩的蔬菜,大家的想法看似都对,但应用在这片国土上似乎又不太对。有些道理其实很简单,但我们还是搞不懂为何政府依旧没有适当的措施来长远地帮助农民和人民。在这片国土,丰收变成了对农民与老百姓的一种诅咒。丰收的农夫无法快乐,因为不只挣不到钱还要贴上地租、劳工、肥料和农药费用。老百姓无法快乐,因为享用不到丰收后价廉物美的蔬菜。 [vip_content_start] 我不快乐,因为不管售价高低,害虫还是会叮咬正在绽放无数秋葵的羊角豆。被叮咬的叶子会开始出现黄斑,然后皱褶,像被热得冒烟的空气慢慢融掉一样,叶片会越来越瘦小,然后掉落。整座田会只剩下干巴巴的枝干和那些老得已经不能采收的羊角豆。过不了几天,只剩下干枝的羊角豆植株就会渐渐地被地上的藤曼植物攀附。 “断肥,不用再打药了。”我向伙伴嘱咐道,伙伴也皱起了眉头。 冠病疫情后,外劳回归,据农友所说,他发现他所处的菜园附近明显地增加了许多种植蔬菜的园地。“外头很难找吃啦,很多人不就去种菜咯。”我和也是务农的大哥聊电话,他语气笃定地说。我大哥在新山以北的乌鲁地南用滴包技术种植茄子。滴包种植简单来说,就是用滴灌的方法,在介质包上栽种作物。每个介质包会被插上一支或以上的塑料针管,肥水或营养液是直接随着针管射入植物根部的。我大哥一开始务农也是跌跌撞撞的,之后收掉8亩田地,一个人耕作接近千棵辣椒树来研究滴包种植,最后终于掌握了关键技术。 “想像一下,之前雨季农作物被淹掉的菜农,在雨季后重新种植,丰收时遇到历史性蔬菜低价,他们不死也剩半条命,我们都还算幸运的了。”我大哥说道。 “是啦,只是水泵房被淹掉,算幸运的,菜价高时至少还出到一点菜……”我其实也吊着半条命回道。 这几天阳光依然普照,锌片屋顶底下载货处排满了一箩箩的羊角豆和南瓜,我和伙伴说道:“这好像是我们种菜以来出最多箩的时候,呵呵。”然后互相对视着苦笑。“不怕,我们以后也是天天会有那么多箩菜。”我再说道,然后彼此再互相对视着哈哈大笑。 天空溜过一朵云,似乎是听见了我们的笑声,在我们面前变换着形状。我观察了许久,才纳闷:那是元宝的形状吧?不是,不是,那就是一朵浮云。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