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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一针见血解决方案律师不只是懂法律而已

2023年福布斯中国最具影响力华人精英Top 100名单中，有一位来自马来西亚的专业人士。他是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贺钰豪（Addy Herg），专长兼并收购，协助大型企业对其他公司收购、投资、合资等事宜。早年当他还是初级律师，就破格在6年内升上合伙人，以28岁之龄成为律所当时最年轻的合伙人。近些年法律行业的变动挺大，但他认为律师的本质没有变，只不过工作模式有些调整，以及一些技能变得越来越重要。报道：本刊梁慧颖摄影：本报赖国华不是所有律师都成天往法庭跑，作为非诉讼律师，34岁的贺钰豪数数过去10年去法庭的次数，应该10根手指数得出来，而且其中几次去法庭纯粹是为了参加徒弟的宣誓仪式，为完成实习的徒弟披上法袍。他是Wong & Partners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而Wong & Partners是贝克·麦坚时国际律师事务所（Baker & McKenzie）的马来西亚成员所，他同时也是贝克·麦坚时国际律所的合伙人，平时服务的客户都是跨国企业或大型企业，涉及的行业相当多样化，尤其擅长金融保险、制造、再生能源、科技等行业。白大褂 vs.律师袍律师这份职业其实并非他从小的志愿，他父亲是《活力副刊》前专栏作者贺家骏医生，他从小受父亲影响，一直是朝医生的方向走，包括在吉隆坡中华独中上学时选择了理科班。当年他要选择大学时，“家父才突然告诉我说，他其实不希望我念医科，理由是当医生太苦了，他不希望我像他那么苦。可是现在他也看得出来，我的工作量其实蛮大的，工作时长也不见得比医生短多少。” 他在高中毕业后前往英国曼彻斯特大学修读法律，然后在伦敦考取大律师资格，之后回来马来西亚执业一段时间，在取得奖学金以后，再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到伦敦国王学院进修法律硕士。诉讼律师 vs.非诉讼律师律师可大致分为诉讼律师和非诉讼律师；诉讼律师就是大家一般认知的打官司，代理当事人出庭处理各种法律纠纷，而非诉讼律师很少在法庭出现，主要业务偏向商业，例如法律尽职调查、合同谈判等工作。他专攻兼并收购（Mergers and Acquisitions，M&A），基本上就是协助客户，也就是跨国企业或大型企业对其他公司投资、收购、合资、认购股份等相关事宜。他处理过很多跨境的案子，例如协助外国保险公司向本地公司收购保险业务，还有为国际知名的电动车制造商提供市场准入咨询及协助投资方面的谈判。他之所以会走非诉讼这条路，说起来其实不是他一早就决定好的。中学时期，他是辩论校队成员，之后在英国修读法律，他也热衷于参加模拟法庭的竞赛，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应该会走诉讼这条路。直到回国在一所大型律所实习，他的启蒙师傅擅长商业法，于是他就跟着从兼并收购这方面开始学习及工作。在这个前东家实习，一般要六七个月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关，但他师傅在他实习3个月后就献议他留下，他考虑后也觉得这个领域的前景一片向好，所以他是在没有尝试过诉讼这条路的情况下，就决定专攻兼并收购和企业咨询。6年之后，恩师破格提拔他成为合伙人，那时他才28岁。律所合伙人的工作日常在我国2020年宣布实施行动管制的那一周，他加入现在的律所，目前将近一半时间都到国外出差，像这次的访问，他好不容易从繁忙的出差行程中才乔出时间。身为律所合伙人，他的工作日常可粗略分成4个部分：一、商务拓展接洽客户，经营长期的合作关系，比如结合法律和商业，向客户分析马来西亚的政策及投资奖掖，对国家之后的经济走向会有哪些影响。二、法律事务这部分是他的主要工作，会按服务向客户收费。比方说，他与律所团队受客户（投资者）委托，对目标公司的资产、负债等问题进行法律尽职调查，让客户了解目标公司的实际现状，从而评估投资风险以及跟目标公司谈判。一旦交易条款确定，接下来是签署合同和交割。三、培育后进律师他是律所里负责招聘的合伙人之一，所以会常跟合伙人讨论及制定律所的人才策略与方针。此外，他也会跟在职的年轻律师交流，了解他们在工作上遇到哪些难题，协助他们在法律这条路走得更远，并且对工作保持热忱。四、个人提升综上所述，他如果要有效地为客户服务，首先需对客户的投资方向有深入了解。为此，他必须大量阅读，比如付费订阅财经媒体的新闻，还有关注东南亚的政策动向和法律变革。提供解决方案才是根本律师这份工作来到今天，最根本是要为客户提供解决问题的方案。他说，如果律师只是依照范本草拟法律文件，却没有顾及客户的商业考量，那就不是一个真正的解决方案提供者。 “如果你跟客户讲解法律讲得太过冗长，那是没有意义的。当然，这不是说你对法律或法院的判决不需要有深入的解读，所以律师的本质并没有变，只是现在对于律师的要求和强度都已经加深了。” 他举例，假设律师提供的解决方案在法律上是站得住脚的，可是从税务角度来说会给客户增加没有必要的负担，“那么你等于只是解决了一个部分，却在另一方面令客户增加没必要的成本，你就不是在帮客户解决事情，你是在增添无谓的问题。”总而言之，现今客户不见得要律师证明自己对法律条文背得有多么滚瓜烂熟，客户的要求是律师需以最快和最有效率的方式，提供最一针见血的解决方案。抓住机会放宽眼界以前他还在前东家的时候，因为中国政府的一带一路倡议，很多中国投资者摩拳擦掌要来马来西亚投资基建项目。他当时便捉住机会，透过全程讲华语的法律座谈会，跟中国投资者甚至商会分享在马来西亚投资时需要注意的法律事项，这在当时算是本地律所的先锋。 “所以主要因为这个契机，”他说：“前律所在中国客户之间慢慢建立起了口碑，我也更深入理解中国客户在马来西亚想要做的投资，还有他们想要解决的法律问题是什么。” 后来当他来到现在的律所，他的另一位恩师希望他把眼界放得更宽，所以现在当要为客户服务，他着眼于帮客户把上下游的产业链连接起来，提供真正全方位的解决方案。目前他是马来西亚—中国总商会的法律顾问，2023年入选了福布斯中国最具影响力华人精英Top 100。这项评选是福布斯中国和福科无限从“商业”和“文化及科研”两个维度，遴选出“影响力”和“成长力”两大类别共100位杰出的华人代表，而他入列的是“成长力”这个类别，是榜单里唯一的马来西亚华人，也是唯一的律师。你能信任智能机器人上庭打官司吗？他入行以来的这些年，也是科技发展非常迅速的年代。尽管法律行业中，有些重复的例行工作可能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可是以诉讼为例子，他试问：“客户会信任以人工智能主导的机器人帮他们上法庭打官司吗？”“你会希望机器人当法官帮你决定吗？”说到底，有些东西不会被轻易取代，比如人类的情感和独立思考的能力。同样的道理，对于新进律师，他的忠言是不管现在资讯多么发达，律师都必须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并且要有能够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耐心。他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非常容易的，像兼并收购这种事，如果上网搜索就能够解决问题，那么天底下很多行业都不需要了。法律行业的本质没有变，可是在这个讲求最低成本和最高效率的年代，只有专业知识是不够的。如果要走得远，他说耐心、专注和独立思考是不可或缺的能力，如果能够具备这些能力，即使以后不选择律师这条路，“自然也能把事情做得好。” 更多【新教育】【情商教育计划Havan School 01】庇护所里的情商课【情商教育计划Havan School 02】情商教育若缺乏各方配合将难以达到预期效果解剖：一场跨越灵魂的对话麻坡岁末分享时光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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