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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這是個杯子和人的故事。 教學生涯27年又8個月,教師節學生送來的杯子無數,我與學生的關係彷彿年復一年牽繫著杯子不斷。歲月旋轉,一些杯子早已化成記憶中模糊印象,一些學生也漸漸離遠,走出我的世界,唯獨這陶杯不離不棄,伴我至今…… 灰紫圓厚,色彩柔和,粗砂杯身,摸起來沒有刺痛感,反而感覺平滑細緻。直徑9公分杯口,高12公分,400毫升水剛好填滿杯心。龍飛鳳舞字跡Happy Teacher‘s Day 2006已斑駁模糊不清,像歲月注入滄桑,千瘡百孔。 憶起一段舊人舊事,那是單純的師生情。我猶記得送杯子的是一個高中女生,個子不高,皮膚顯白,清澈明亮雙眼嵌在圓嫩的臉,很惹人疼愛。女生叫什麼名字,我真不該忘了。我從來就不是輕易把人的名字牢記心扉的人,比起樣貌,我倒是容易記得一些人的某些特徵,即使事隔多年後,那些特徵仍然刻骨銘心,揮之不散。 女生外形可愛,實則憂鬱,課堂上對我的講解總是輕顰眉頭;講到語法時,眉頭鎖得更緊了。明明很認真聽課,卻天生理解能力不如人,領悟力不強,往往一堂課下來,她總是滿頭霧水,一臉愁容。我很早就發現她眼神中的迷惑,於是常常有意無意走到她身邊試探,而她總是羞怯低頭不語,把問題繼續留在我身後,深埋她的心底。 終於有天,女生在週記中透露心事。家中長女,揹負著父母至高期望。望女成龍,父母希望她在學業上為弟妹樹立好榜樣,揹負如山壓力,她喘不過氣來。我開始更關注她了,上課時不時把眼神瞄向她,試圖瞭解她是否已經把課堂所學消化,可當我和她四目交投那刻,她會驚恐地移開眼神,頭垂得更低了。一班四十餘學生,我無法每堂課都遷就她的進度,唯有課後把她叫來辦公室複習。 細訴不為人知的青春心事 不善言辭,卻喜歡把心事攤開在週記,這是師生之間建立情感的開始。我細心批閱,然後留言,無論是感受,看法,建議或鼓勵的話,只希望她正面看待問題,有個積極的人生方向。週記讓我們的心越靠越近,日子久,她不再有顧忌,坦蕩蕩與我分享家中大小事,甚至個人秘密。一週一期,一來一往的文字,師生之間自然築起一道橋樑與無需言語的默契。 中五畢業那年的教師節,在偌大禮堂教師節慶典上,她送來教師節禮物,還留下一句話:老師,教師節快樂!知道你喜歡紫色。我難得見到她眼裡飄過一抹笑意,然後匆匆轉身,身影消失於白衣藍裙女同學談笑風生中。就那一抹眼裡飄著的笑意,讓我往後日子多了牽掛,反覆記起。回家拆開禮物,原來是一個好大的陶瓷杯,灰紫色。為何是灰紫?紫色可以很豔麗,而她偏偏選擇暗淡無光的灰紫。這難道寓意著她迷茫憂傷,沒有飛揚的青春歲月? 我的日子從此多了個灰紫陶杯。每天晨起,我習慣用它泡咖啡,嫋嫋咖啡香,一口一口啜飲,仿如聆聽著女生緩緩細訴不為人知的青春心事。杯起杯落,恍恍惚惚,教師節那抹笑意與匆匆轉身的身影又現白花花晨光中。那個轉身似乎冥冥之中終結了一段故事。那年11月畢業季節,我和女生終究得走到分岔路口道別,她朝向康莊大道飛奔而去,我繼續留在校園春風化雨。那一別,女生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遺落在我尋獲不著的角落。 輾轉18個年頭,杯留人散,而今,我不再以灰紫陶杯沖泡咖啡。10年前,我驚見杯身字跡越漸模糊,不忍再天天洗刷,於是把它移置梳妝檯上,插上紫色梳子,裝扮我每個漂亮的日子。風箏,即使斷了線,我手中仍握著線;或許某個日常的瞬間,我走在熟悉的街上,驀然回首,女生就在街角的轉彎處。
5月前
5月前
午夜,媽媽起身要去廚房洗碗碟,她說不知是誰吃食物後,亂扔餐具,一大堆骯髒的碗碟囤積在桌面。我叫她安心,待會我來洗。 之後,她說看見地上有一枚沒穿線的針,怕把人刺傷,就把那枚針撿起來放在我的手心,但是什麼都沒有。 接著,她拿起床尾放置的一件外套,問道:“這是誰的衣服?是工人拿錯放這邊吧?”我說:“這是你平常穿的外套。”她用手觸摸了很久,還懷疑地問:“這是我的衣服嗎?怎麼溼漉漉的?就要去找衣架掛起來。 過後,她還拿了一塊布,不停的抹桌子,她說不知道誰倒溼桌子?床單也是潮溼的。我去查看,其實外套是乾的,床單是乾的,桌子也沒有溼。 睡了一陣子後,她又起身要去走廊的廁所,我說床邊不是已經放置一個便盆椅了嗎?為什麼還要去外面的廁所?她回答說:“忘記了。” 爾後,她還指著手臂,對我說:“你看我的皮膚一塊一塊掉下來。”再給我看她的手掌,她說兩個手掌都變成黑色。我安慰她說:“沒事!沒事!” 問及心事母親淚流 近期媽媽的身體很虛弱,精神不振,總是昏昏沉沉想睡覺。胃口差、沒有食慾,消瘦不少,老是說很疲倦。看診時醫生問她是否有心事?她兩淚縱橫。 當要用餐時,我問她:“你需要坐輪椅嗎?還是走路出去吃飯?”她說要走路。我問:“你真的可以嗎?”她說可以。 於是在看護的陪同下,她拄拐走出去,走不到幾步,就往右邊跌去。看護立刻扶著她,之後給她坐輪椅。我問她:“為什麼?”她說:“突然間腳無力。” 這幾日,她都無法自己走路,須坐輪椅出去外面吃飯,沖涼要坐有輪子的便盆椅去廁所。 嬰兒時我疳積像猢猻,怎麼喂也長不大。媽媽去巴剎和豬肉佬商量,再帶我到他的檔口。只見他舉起那把屠刀,兇惡的大喝一聲,對著砧板狠砍下去時我被嚇到當場哭。回家後她用摘來的雞屎藤給我洗溫澡,心是暖呼呼的。 以前事無鉅細,她都為我操心,如今輪到我浮沉於掛礙中。不理妖魔鬼怪來擋道,我都要永遠守護在她身旁。
8月前
孩子從幾歲開始守住了秘密? 又,說不出口的秘密會造成生活壓力嗎? 換個角度想,大人是否也保留了秘密,讓孩子隱約感受得到卻不得其門而入? 秘密3種類型 秘密有三種類型: 一、可以公開的秘密 年幼時,心理素質較弱,害怕自家貧窮被瞧不起,或因為單親而絕口不提,等到長大成人,事過境遷,談笑風生之際,童年的秘密反而變成真心分享的悄悄話。 [vip_content_start] 二、不得已公開的秘密 對孩子而言,拿了爸媽的錢;滯留網咖沒上學;或偷偷談戀愛了……這種不敢聲張的秘密,卻在爸媽發現有異,厲聲逼問下說出口了。 三、絕對不能公開的秘密 家族的醜聞或是自己不堪的過往,如今,是社會顯達人士,當然不希望被曝光;對孩子而言,可能是深藏多年的暗戀,或年少無知闖了禍卻沒被發現等等。 翡麗媽媽最近懊惱女兒的表現,女兒把心中秘密全部嚮導師吐露,卻對媽媽一言不發;翡麗媽媽嚮導師請教時,掛著一副眼鏡的女教師頗講義氣的模樣,她說 : “我答應學生的事一定要信守諾言,她說不可以講,所以我真的不能講,媽媽,你要不要對她的要求再寬鬆一點?” 離開校門時,翡麗媽媽說自己是帶著受傷的心靈,每一步走起來都很沉重。 她生自己的氣──女兒可以對外人分享秘密,對自己的媽媽卻三緘其口,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 封鎖秘密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在“幸福導師班”裡,我鼓勵翡麗媽媽調整教養心態,減少“我對你錯”的咄咄逼人,讓女兒在“求訴有門”的情況下,才能勇於請教,敢於吐露。 爸爸說出了秘密 麥可· 史萊平恩(Michael Slepian)副教授,是秘密心理學家的研究先驅,在著作《守密》(究竟出版)書中,他提及──每個人平均有13個秘密,那些藏著不說的秘密是會影響個人的健康和未來。 最戲劇性的事是──當麥可· 史萊平恩副教授在參與哥倫比亞大學求職面試,還發表演說的那個深夜,疲累不堪之際,突然接到一通電話,說出了讓他瞠目結舌的秘密。 是爸爸打來的,爸爸說:“我當年無法生育,但我們卻很想要有孩子,所以透過匿名捐贈的精子和人工受孕的過程,生下了你。你的弟弟也是這樣來到這個家庭的。” 麥可· 史萊平恩副教授乍聽之下,他形容自己“我覺得頭暈,有股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在全無預警下,這個秘密從“絕對不能公開”到“可以公開”的過程, 歷經二十多年了。 後來,從媽媽口中,他得到進一步的真相,原來媽媽承受長年的內心煎熬,主要是祖母不希望揭露,老人家擔心他們兄弟無法接受事實而拒絕融入家庭。 結果,兒子長大成人身心成熟時,爸爸說出了家中秘密,反而更增進彼此的理解和親密。 有趣的是,麥可· 史萊平恩副教授好奇自己的生父是誰? 他寄出了基因檢測樣本,2年後終於有了迴音。基因檢測公司通知他,除了弟弟,他還有兩位弟弟,也是來自同一名捐精者的孩子,一位叫艾利西,一位叫羅斯。 接下來的日子,四個同父異母的手足建立了聯繫關係,麥可·史萊平恩副教授說:“有些秘密分享後不但不會造成隔閡,反而能讓人更親密。” 尊重秘密的存在 一個家庭裡,每個人多少有些自己的秘密心事,夫妻、手足關係再好,都需尊重另一方保守個人秘密的需要,尤其親子之間,爸媽絕不能逼問孩子說出深藏的心事,只有 在互動中有了表達的安全感,孩子自然而然就會打開心扉了。
1年前
“老師,什麼時候分回《你我的秘密》?” “老師,我有東西要寫,你可以快點給我們嗎?” 好奇,幹嘛學生們那麼迫不及待的要回週記《你我的秘密》? 眼見學生們那麼“積極”,那麼“愛寫”週記,我只好加把勁把擱置在桌面上的《你我的秘密》給批閱好。 其實,每逢星期五的其中一份功課就是寫一則週記。星期五一早,甫進班,學生看見我手上拿了一疊的本子,A學生趕緊走到跟前看看我捧了什麼本子。當她知道是他們期待已久的《你我的秘密》時,開心得在班上公告天下,我頓時察覺愛寫週記的學生就笑逐顏開,不愛寫週記的學生則臉上頓時光彩不現。 《你我的秘密》才分下去沒幾分鐘,B學生就拿著本子走到跟前問我:“老師,你畫的是什麼?”她邊問邊笑說:“很像蛋糕又不像蛋糕,到底是什麼?” 我心想,我的畫工已經是極限了,你竟然還看不出,哎呀…… 另一邊廂,C學生拿著本子遞給她的好友,她們互換《你我的秘密》,看看我寫了什麼。她們似乎很因老師在本子上的留言而自豪。 其實,佈置《你我的秘密》這功課,用意是鍛鍊學生的寫作能力,我手寫我口,積累生活經驗,相信他們在組織句子與表達能力上會有所提升。但,你不難發現,學生寫著寫著,字裡行間就會透露一些心事,透露一些蛛絲馬跡,一些需要你關注解決的事。 回想起學生們一拿到《你我的秘密》就趕緊翻閱的情景,眼見他們那麼期待,那麼在意我在本子上留給他們的每一字,每一句,或是我極限的畫工,我怎能不用心批閱呢?
1年前
父親有心事時,總會長時間坐在車房角落的懶惰椅上,旁邊的矮凳放著已開封和未開過的香菸盒,還有一個菸灰盆;父親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著香菸,任不息的火燒成煙霧嫋嫋,久久才吸一口。陷入沉思的父親,樣貌極其嚴肅,紋絲不動,彷彿一尊雕像。 我們兄妹弟三人,沒人敢靠近他。 包括母親在內,看到這場景,總刻意的閃避。因為之前有過被突然“火爆”的父親打的經驗,所以經一事長一智。自那次我被突然打得伏地不起後,知道再次眼見這種情況的時候,不該過問父親的狀況,就連用餐前的招呼都隨之停止,放任父親有一頓沒一頓的,吃與不吃,由父親自己決定。因為大家都恐懼於父親的兇,甚至是儘可能繞道而行,或躲在房裡,不出房門一步。 小六畢業後,母親開始揭開謎底,因為承諾過只要她認為我長到夠大,就會漸漸地將父親變成暴戾個性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在我幫忙撕菜或包裹糕點,同桌邊聊邊手做時,斷斷續續地說著父親以前的故事。如果父親在家,還要輕聲細語,不時張望,生怕父親突然出現,聽到母親提起他的過往經歷,他會很不高興的。 “父親沒受過教育,只懂得寫自己的名字罷了!但這並不是壞脾氣的主要原因,而是父親自小就長時間被祖父排擠和鄙視,因此自卑心作祟,總慣用武力來保護自己。他有一個哥哥,因為哥哥密謀獨佔祖父留下的一塊屋地,選擇從父親的火爆脾氣下手,常常挑釁父親,直到父親按捺不住,一次吵鬧中,失手傷了伯伯的背部。這正好被伯伯利用成話題,召集了村委主持公道,就這樣,父親在村長與伯伯串通的詭計陷害之下,被驅逐出鄉,並且宣佈脫離兄弟和家族關係。” 這是上一代兄弟鬩牆之事,但影響後來家族的情誼深遠。 我似懂非懂地吸收母親的說話,母親雖然輕鬆地述說,但眼神裡總有哀傷,偶爾還有淚水流淌在眼眶。後來歷練多了,才明白這是一種心酸,和說不出的痛。 逐漸成長的日子裡,我曾嘗試去與父親親近,想了解他更多。 但無論我用什麼關懷方式,包括為父親清洗摩托或買零食給他,他都沒對我的關懷動過一次心。甚至是,我也買了他抽的牌子的香菸給他,他都心如死水,沒有改變。這完全與我小時候記憶中的父親不一樣,我甚至曾向母親問,自己不是父親親生的吧! 此話一出,立馬被母親罵個狗血淋頭。 後來,母親在一輪狂哭之後,把我拉近身邊,臉無表情地開始另一個更加我吃驚的故事——母親生我的月子期間,父親急需金錢,不顧老人的忌諱勸阻,冒險替僱主放火燒芭,結果父親自己陷困火海,雙腳燒傷,據說是爬著逃離,才重見天日,撿回性命。父親雙腳不能走動,治療了一段很長的時間,也欠了親戚一筆醫藥與生活費。 從這千絲萬縷的往事中,層層剖析之下,才知道原來父親是如此艱難地捱過來的。幸好父親沒有放棄,這麼多的打擊之下,沒選擇自尋死路,依舊堅強不屈的活了下來。父親還不斷扛著因長期使用勞力工作的工傷後遺症身子,撐起這頭家。 立志為父親還原真相 升初中的某個傍晚,父親心血來潮,騎著摩托把我載到鎮上的高崗,停放好摩托後,父親舉起右手,指向遠處的一個村莊,吸了一口煙,雙眼緊閉著用客家話說:“那裡是我的故鄉。”其實那就在下嶺不遠處的一個村子。 我是長子,也是父親唯一教會說客語的孩子,弟妹們都沒學會。當時,我真的是年少無知,不能體會父親的心思。當然,對父親的熱情載出門,也忐忑不安。 長大後,每當想起這一幕,用了蠻多個角度分析,我才逐漸瞭解了父親當年舉動的用意。歸納起來,應該配稱是:父親的鄉愁。 一個不能回故鄉的人,和一個回不到的故鄉,會是永遠的遺憾和自責。 不止如此,父親不曾在清明時節掃墓和祭祖,想來,這更是另一種痛。 一個有著這麼多故事的父親,我知道的卻太少,也有來不及幫他還願的失落感;因此,近日來,總嘗試將父親的點點滴滴,梳理成一篇篇文章,除了還原很多誤傳故事的真相,也算是彌補父親的被不公社會的踐踏,就算父親已不在,我立志不讓人們再說自己父親不好的一面。盼已迴天家的父親接受我的思念與遲來的愛。父親,我愛你。
1年前
上班時間菲律賓清潔小妹經過我身邊,整理著我腳邊的垃圾桶,問了句:“How are you doing today?”語氣不急不緩,投射過來的眼神也似乎等待著我的回覆。 我一怔瞬間有些感觸,使了個鬼臉逗得她笑出聲。“Still alive. How about yourself?”我問她。“I am doing well. Thank you.” 她回道。 老外常掛嘴邊的“how are you”,大部分時候不是在認真的問你今天過得如何,而更多的是像華人語境裡的“嘿,你好。”比較像是一句不冷不淡又不失禮貌的問候。清晨出門遇到遛狗的鄰居,彼此相交匆匆一別,沒想多聊,微笑的說聲“how are you”,進入公司的時候遇到同事,說聲“how are you”打招呼。 前些年剛轉換工作環境時面對老外同事與客人,在回應對方的“how are you”時還略顯拘謹。那時會真的回顧自己當下的心情,說出自己的感受。真的遇到心情不好時,還會認真醞釀,彷彿下一秒就會向對方吐露心事一般。 過了一段時間,慢慢從對方的眼神與肢體的反饋中感受到,對方好像並沒準備接收你的任何情緒。“How are you”就真的只是簡單的打招呼,回覆一聲“I am good”就足以招呼過去了。雖然儘量避免這種無意義又敷衍的“交流”,但當我越發習慣聽到老外以how are you為開場白,我彷彿也感染了這“毛病”,有事沒事就“how are you”。總有一種你問我“how are you”,我就該回答“I am good. Thank you. How about yourself”的習慣,然後歇一口氣,也表示整個問候“完美結束”。 文化差異帶來的誤解 在某些情境下,how are you還是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就像兩人在電梯裡尷尬等待的時候,就像彼此在走廊過道中相交併對上了眼神的時候,而正巧對方是你認識但是又無需過分熱情的打招呼對象。 然而也總有些時刻,或是人生中的低谷、生命裡的高光,那些想跟其他人分享情緒的時候。一些相熟的朋友一句誠懇不敷衍的“how are you doing today”,有時真的能觸及心靈,調動起分享欲。我就有幾次在心情很低落時,友人彷彿腳踏七彩祥雲,左手帶著紅酒右手托起起司拼盤,說了一句“how are you doing”,然後就待我訴說心中鬱結。這種情境下的“how are you”就真的是想知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中文語境裡的“嗨!你好”與“你還好嗎?”從語態上就很清晰地讓我們區分是簡單的路過打招呼,還是想找人談心。性格內斂的華人也鮮少隨意地跟陌生人攀談,從而去問候對方“你好嗎?”這也是母語為華語的我一開始頻繁接觸“how are you”的問候時所展現出來的窘迫,亦是語言文化差異帶來的誤解。願大家都能在職場上百鍊成鋼,不懼突然飛來的一句“how are you”。
2年前
2年前
每晚睡前都會和孩子聊天,一般孩子有心事都會在這個時候透露。某個晚上和孩子聊天的時候,他談起了分配班級的事情。一、二年級是不分班的,那時他的班是第一班。今年三年級就根據成績分配班級了,他的成績當然是無法進入第一班的。 他垂頭喪氣地跟我說:媽咪,我進不到第一班,我讓你失望了。 說完他轉身面向另一邊,我感覺這個動作好像在表達他無法面對我,他覺得自己讓我失望了。當一個孩子無法滿足父母的期待時,他的內在會發生什麼事?他或許會覺得自己無能,不夠好,也擔心自己會因為表現不好而不被愛,不被接納。 聽到孩子這樣說的時候,我有點嚇到。原來平時樂天的他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他以為我會希望他進第一班。其實當媽的是知道自己孩子的程度的,我並沒有期待他會進第一班。或許是有時為了鼓勵他(我自以為會有效),告訴他進步多一點就能進第一班了。孩子在無意間就覺得這是媽媽對他的期待而放在心上。這件事也讓我自我檢討,下次說話真的要注意。 聽了他的那句話,我問他:你覺得媽咪要你讀第一班啊? 他沒有回答。 把“人”和“功能”分開 我繼續說:其實你沒有讀第一班也沒關係的,媽咪還是會欣賞你其他的優點。媽咪也看到你的進步,你越來越好了。媽咪要讓你知道,不管你考幾分,讀哪一班,爸爸媽媽也是愛你的,因為你是我們的孩子。 父母常常把孩子的成績表現掛在嘴邊,孩子會覺得父母在意的是自己的成績。父母需要學會的是把“人”和“功能”分開,並讓孩子知道,即使做不好,他依然值得被愛。
2年前
我有一個秘密基地,它不是什麼充滿鮮豔花朵的小花園,也不是像電影裡常常出現的神秘地下室,更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小房間。我的秘密基地是一本書,一本破舊卻被我好好珍藏的書。 這本書擁有深藍色的書皮,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圖案,這是媽媽在我剛升上初中一時獎勵我的禮物。當時我就很疑惑,媽媽怎麼買了一本那麼普通的書來當禮物?媽媽告訴我這本書不需要任何特別的設計,因為它是一本只有自己才能打開的書,可以把所有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情都寫進去,把它當作一個可以傾訴的好朋友。從那以後我把所有快樂、傷心、失望、期待的事情都寫進去,我可以安心地把所有心裡話寫在裡面,因為我知道它不會把我的秘密告訴任何人。 記得填滿“秘密基地”的第一頁,是在初中一剛開學不久的一天。我無意間在學校後巷發現一隻肉桂色的小貓咪,它瘦巴巴的像是很多天沒吃上一頓飽餐,我趕緊從書包拿出沒吃完的麵包餵它。原本我想把那隻可愛的小貓咪帶回家,卻怕父母發現後的責備,於是只好每天放學後到後巷裡餵食。可是過了不久貓咪就消失了,我想也許是母貓把這迷路的小貓咪領回家了吧。我也把我和貓咪短暫卻美好的故事寫進了秘密基地裡。 生活總不會是步步都美好,次次都順利的,我也有遇到煩惱的時候。有一次考試考砸了,由於考試前太過貪玩而沒有努力複習,收到成績的那一刻後悔都來不及了。回到家,我就踏進房間關上了門。當時的我很傷心,也很懊悔為什麼沒有提前做好準備。我打開秘密基地,卻沒有寫下任何文字,只是用黑筆一點一點的塗滿了半頁。所有不開心的情緒像是被烏黑的那一頁吞沒了,我也反省自己下一次不可以犯同樣的錯誤。 可傾訴心事的人越來越少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慢慢步入了無法避免的青春期。相信大家都在年少時期遇到過一個特別的人吧?他很優秀,文武雙全,面目清秀,是一個我非常欣賞的人。我把這份喜歡偷偷埋在心裡,也把這份喜歡寫在了只有我知道的秘密基地。那一頁像是在閃閃發光,每當翻開都會讓我不由自主的心動。慢慢的,我把這份喜歡轉換成了繼續努力的動力,並嘗試著變成與他一樣優秀的人。因為我知道這個年齡學習更重要,所以這份喜歡也只是永遠地藏在了秘密基地裡。 如今,朋友很多,可傾訴心事的人卻越來越少,因為不是人人都能守口如瓶,不是人人都能理解自己。這本不起眼的書更成了我許久的秘密基地,我向它宣洩情緒,寫下種種的期待與失望。為了不變成一個負面的人,我只把負能量留在了這裡。它讓我有了一個表達情緒的地方,不怕被嘲諷,不怕被洩露秘密,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
2年前
那一夜與新朋友聊到了許美靜,爾後重新將她的專輯依次序聽了幾遍。幾乎快忘記的從前喜愛的好些歌,此刻仍覺得歌曲好極了。在那MTV時代,“遺憾”裡的她不停地在一棟樓往上奔走,常被調侃是最累的MV之一。網上隨意點開她從前在臺灣唱片宣傳活動的錄影,無預警地內心莫名悸動。是首次看著她如何真誠有禮地應付主持人各種與音樂有或無關的問題。印象深刻的是娛樂新聞主播陶子開玩笑作狀,想把兩人節目中隨手拍的立可拍合照燒燬,她情急挽留住照片露出純真模樣的一瞬。當時已是最後一張個人專輯《靜電》時期,仍處處散發著從前年少的自己看不懂的極其珍貴的純真特質。朋友也問起關於是否希望喜歡的歌手復出這事,我直覺地回應是:還是別了。沒說的,真正顧慮的,其實是不想喜歡的人又得暴露在如今隨時隨地冒出惡意的世界這事。儘管如此卻也暗自惋惜那無人能取代的聲音,和鮮少被討論的詞曲創作才能。但或許外人如我們,一切的擔心甚至期待本就多餘,像她曾經那麼堅定唱著: 如果幸福是種方向 別給我答案 我想自己捏造出個模樣   人多少心有一點懶 省略過程到彼岸 但我不甘心 生命變太平凡   如果愛情多半遺憾 別怕我受傷 我想自己體會 自己品嚐   因為心事與你同感 我才開口唱 細微的情緒都與你分享   更多文章: 農夫/鐵達尼號重映 農夫/Peace 農夫/魚 農夫/新年祝福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