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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

6月前
6月前
文友联合出版文集,主编在群组询问大家适合的书名,一般上都选自其中一篇作品的标题。无巧不成书,其中就有与水与火相关的诗题作为选项。 当然,大部分的文友还是诗情浪漫的,都投给了水。水柔,能克刚,包容万物,且通行无阻。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娇滴滴的可以挤出水分,可我却不是。 现实生活中,我还真的是一把火,做事风风火火,讲话劈里啪啦火辣辣,快言快语不拖沓。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性格会熏得旁人不愉快,也会烧焦自己,让我吃了不少亏。订机票看到适合时间马上果断转账付款,待到激情不再重新审阅,才发现居然还有更便宜的票价;网购脑子一热,打勾付款后才觉得还真没有必要买;回到家看到一地鸡毛的事马上劈头盖脸骂孩子,最后不欢而散。 为什么当时就不能多加考虑呢?为何不能平心静气讲话呢?总要等到火势减弱了才来懊悔,假如刚才能够缓一缓,如果再来一次就不会再如此火大。可是现实中没有重来的机会,情绪管理不当还真的像野火燎原。 好几次骂完孩子后冷静下来才知道一把火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只会弄僵局面。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及时引爆的,越心急越坏事,水果成熟需要时间,花开需要季节,一期一会才能细水长流。 火的属性刚烈、缺乏冷静,但同时也感情易动,热情好客,说是缺点吧,也是优点。平日处理工作,我容不得一点拖延,总要马上处理;做家务,手脚利落,三两下子就要干完,这样才可以腾出时间做更多的事。待人方面,我也自认诚恳,有时是热心过头,遇到冷清的场面总想着要点燃起一些热气氛。 但愿能改一改急性子 这火的性格还真怕遇到水性的人。于是,我不能容忍路上前面的车子慢得像乌龟,同事悠哉闲哉办公时间打屁闲聊,女儿睡到迟迟不起身,我总想:时间很急,要快点,赶紧。 就连假期里追剧也是如此。非得要在一两天里熬夜打铁趁热把四五十集的连续剧追看完毕,也许是为了弥补小时候租看卡带连续剧时一天只能看两集的不过瘾,我享受那种马上就能揭晓大结局的满足感。 我明白水火不相容,也知道柔能克刚。《道德经》里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有时候,的确是需要慢下来,缓一缓才说话,沉淀一会儿才处理事情。悠闲自由与世无争才能心境明亮,我但愿能改一改急性子,从焦躁不安的火炕跳入一泓平静湖水的生活。 后来,少数服从多数,火不敌水,尽管那首与火相关的诗是我写的。
2年前
朋友向我分享她在惊蛰当天初次到神庙参与打小人的习俗。她说当她终于完成一系列的仪式后,无意间听到庙祝对其中一名信众说:“送小人比打小人来得好,以敬畏之心送走不顺遂的霉运,来祈求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风调雨顺。” 我的脑海原本出现以往看过的港产片中,老妇人蹲在天桥底下手持木屐狠狠拍打地上的小人符纸,边打边骂的情景,听了朋友的转述后,登时切换成平心静气地和小人划清界限,从此河水不犯井水。也对,小人难缠,无谓与之一般见识。 惊蛰日打小人的习俗由来已久,而据说惊蛰既是节气也是最佳打小人的时日。曾翻阅有关节气的书籍,里头不曾记载在此节日要打小人,反而说惊蛰代表春雷鸣,万物长,而匿藏洞穴里冬眠的蛇虫鼠蚁苏醒了,纷纷钻出洞。 朋友解开我的疑惑:“庙祝说古时人们在惊蛰耕作前会以棍棒来驱逐这些在田里肆虐的害虫,久了,就演变成民间的打小人习俗,流传至今。” 使我感到有趣的是把小人比喻为蛇虫鼠蚁,既贴切又生动地具体化了小人的意象。 现实生活里,谁不畏惧小人当道,与己作对?于是就有了打小人的仪式,先发制人地以诅咒的语言来镇压小人,使他永无翻身的机会,一方面也是在发泄心中的委屈和怒火。只是如此激烈手段,当真能化解小人的牵缠吗? 庙祝的话有如醍醐灌顶,如果把“打小人”的意念改作“送小人”,就有了解冤释结的意思,把诅咒和伤害之意变成“我不要再与小人纠缠下去了”,这一字之差,也是一念之间,带来的是天壤之觉,当中所扭转的不仅是敌对态度,还是从中转化了自己的心境,唯有摆脱怨愤的桎梏,才能看到另一个宽阔、敞亮的天地啊。 最体己的贵人就是自己 谁不想顺风顺水地过日子呢?然而,生活难免就会遭遇令自己不愉快的人事物,这是常态。 朋友点头表示认同,且感慨的说,送小人的最终目的就是迎贵人,殊不知在这世上,那个最体己的贵人就是自己,唯有自己才懂得烦恼症结的源头,才找到和解的方式,世间的万事万物都离不开自己的心念。 虽然惊蛰已过,朋友在分享这仪式的过程中不只让她产生了一个新的看法,也让我深思,人在彷徨无着时,往往会借助外在仪式力量来祈求庇佑,是无可厚非的事,但在这些仪式的深处是不是也指涉了某些肉眼所看不见的精神层面呢?比如说,它让我们从不妥协的情绪中暂时抽离,以局外人的视角去审视目前的自己,与其陷入是非的漩涡,不如试着开拓另一个新阶段,而不是囿于现有的困境?说到底,心才是真正解锁、转运的主宰。
2年前
2年前
在杭州,没有人能抗拒文化底蕴深厚的灵隐。古寺离开西湖不远,坐落西湖西部飞来峰旁,隐藏在山峦环抱的山谷中。游了西湖,第二天早上,火速追上一辆公交车,直达灵隐。下了车,走一段弯弯曲曲的山路,两旁挺立错落茂密的参天老树。沿着溪水信步而上,山路逶迤,却不难走,蜿蜿蜒蜒直达千年古刹的正门。 踏入青瓦黄墙的寺院,有人递上三炷香,可是,我却没有为自己求佛。延续了千多年,袅袅萦绕的烟火是否和遥远的魏晋或五代或唐宋的香火相似呢?人们祈求的是什么?渴望被指引的又是什么?钟鼓齐鸣,祥和的声音,能否唤醒迷茫的众生? 灵隐的长远历史,让人震撼和感动。它隐藏了许多艺术价值连城的珍品及古物:明代的水陆画、明董其昌手抄《金刚经》册页、敦煌石室藏唐人书写《摩诃般若波罗蜜多经》等。古人熟练精美的书法字迹及他们染制的坚韧纸张,至今仍然完好无损,未被岁月蚕食成碎片。凡人如我,又岂能手捧细细观摩,亲炙大师的技艺。 诗人们来了又去 清帝康熙一时失误,后来将错就错,书写的匾额“云林禅寺”,高高挂在天王殿门前。后人哪管这么多,继续采用印度高僧慧理建寺时取的名字“灵隐”。好一个“隐”字,没错,藏在山林中的灵隐寺就只能以“隐”来形容。当然,希望自己也能乘机离开尘嚣,在深山中隐一隐,感受山林里的静谧深沉和灵气。 经过禅房,飘出清脆的笃笃木鱼声,僧人禅坐蒲团上,翕动着嘴唇默默诵经。一波一波空远的声音,宛如置身西域古道。 向更高处走去,进入邻近的树林,空气中有一种淡薄的味道,无关泥土,亦非植物腐烂时发出,也不是野花青草的芬芳。淡淡传来,若有若无,似茶香。莫非苏轼约了历代诗人,在不远处的冷泉亭边品茗边赋诗? 冷泉亭是诗人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处所。众多诗人,在灵隐即景题咏,创作出历久不衰的佳作。南宋辛弃疾的〈满江红·题冷泉亭〉,苏轼的〈送唐林夫〉,白居易的〈宿灵隐寺〉……诗作辞赋道尽古寺的魅力。苏轼饱尝宦海沉浮之苦,数次入朝、贬官,贬官、入朝,在逆境中,笔下的诗词歌赋让他找到慰藉。白居易被贬职,灵隐亦是他喜爱的地方。前者有诗句“在郡依前六百日,山中不记几回来”,后者写下“在郡六百日,入山十二回”。在纷纷扰扰的尘世中,他们坚定的朝着自己的人生方向行走。岁月如云烟,毫无痕迹过去了,那些篇章,永存天地。 忽而,听见一片蝉声。众多的蝉,在地底下潜伏苦修多年,终有所感破土而出。它们黏附树木,慢慢的从裂开的外壳露脸探看这花花世界,甩开污泥,换一身光滑洁净,知了知了知了,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鸣声,一把一把连珠炮泼洒林木。知了,知了,不停灌入耳膜,纯粹噪音,或是另有深意,不得其解。 总要有一段机缘,才能走着遥远的路,爬上一座遥远的山,来到寺院。离开前,回头望望禅坐的古刹,游人熙熙攘攘,分辨不出,谁来祈求平安,谁来探幽问禅,谁又是来目睹古刹的庄严。那又如何,根本不重要,我啊,只想拥有一份淡泊的心境。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