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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

“我喜欢去做一些别人觉得做不到,或是很难做的事。” 开过有机餐馆,闯过电商领域,曾任多家企业高层……拥有二十余年策略投资经验,苏仲成总在捕捉各种好玩的机遇,包括抓住风口钻研人工智能,成为区块链委员会认证的AI专家,也是香港岭南大学研究生院兼职助理教授。 访谈中回望过去,他常这么说:有了AI,那些早已松手的事都想重新拾回来,用全新思维再做一次。换句话说,以前做不到的事,现在只要愿意大胆想像,就有实践的可能。 报道:本刊 李淑仪 摄影:本报 谭湘璇 “从zero到hero,再从hero到zero。”苏仲成笑话自己。 说的是冠病疫情期间发生的事。他与伙伴在香港经营网购资讯平台,也想到马来西亚拓展市场。“太太是大马人,我看中这里人口多语言多种族,有很多事可以做。”耗费心思突破包括语言在内的阻碍,不料疫情袭来,打翻全部计划。“本来是一个大老板,有很多员工,突然停了,伙伴决定移民。是好大打击。” 打击来到眼前,他是不断思考如何transform(转变)现况的IT人——“你在offline做不到的事,或你想做online但不会做,我去想一个idea,我用技术令这件事发生。” 网购平台,常搞大型活动。“原本想做DJ比赛。疫情嘛,e乜vent,没完啦。”怎么办?给他想到,不如跑到元宇宙去。“很幸运找到虚拟DJ打碟器,Microsoft也推出VR派对房间,我们将两件事结合。” 就这样,在元宇宙概念诞生初时,苏仲成是香港少数成功创建元宇宙项目的人,成了业界先驱,继而担任WPP集团首席顾问,完成更多元宇宙项目。他将人生中的打击转变成另一个漂亮巅峰,还未站稳又再摔落。 “当时元宇宙超级热,突然间FTX(加密货币交易所)倒闭,全世界不再说这三个字,我由一个超级专家变成无生意,零。没人想再做这件事。”手上握有的闪亮开始剥落,灵巧的IT人要懂得及时转型蜕变。“其实当时我知道(元宇宙)快完了,但没关系,我再去接触AI,”随之成为香港最早运行AI营销的专家之一。 “打击其实没什么,下跌时又会突然抓到其他东西,只要肯去探索,心不要死。我挺积极的,过去都很幸运。” 人人没见过的事才有价值 毕业自香港岭南大学风险管理与工商管理系,再远程考获澳洲昆士兰大学科技管理研究生文凭,顺理成章踏入科技界。家族经营保险企业,他的毕业论文正是研究保险公司数码化(automation),并在多年以后落实在家族生意上,在市场越渐分散之际缩小规模,减低营运成本。 对数码科技的热衷从何而起?他似乎很早就有参透。 “我一直觉得,其实总有一天,电脑、IT(以前不叫AI)可以帮我做完所有事情。我们做人每天有太多重复工作,我不喜欢做很闷的事,我喜欢想新东西。你叫我开间餐厅,我每月都要执下装修、执下菜单。我觉得不应该逗留一个位置重复做同一件事太久,我觉得人生应该是精彩的。” 所以没有固守一隅。 不只打理家族生意,这些年来,苏仲成也辗转在多家国际企业、上市公司担任高层,后来创办两家企业公司,提供电子商务与在线教育解决方案,整整经营9年。科技以外,他也真的开过一家有机餐厅,但谁说科技不能与餐饮业有更多结合?以前要搞新意,可以玩玩装修和菜单,如今科技更先进,似乎有更多事物可以玩。 “当时我就经常想做一件很advance(先进)的事——你身体是否凉,你要多少卡路里,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全部输入机器,下次顾客来,我自动生成一个量身定制的菜式。以前我没办法做,服务员来来去去,现在有了AI就能做到,很多因素可以做得更好更细致。” AI时代,要用不同思维做同一件事,他说,关键词是:倍增价值,做出人人没见过的事。 带着一班神童协助自己完成任务 苏仲成经常笑话:现阶段的AI还是一个16岁神童,什么都懂,但没有经验,没有感觉,没有经历真正的生活。而人类要扮演的角色,是成为它们的父母,带着一班神童协助自己完成任务。 “每个小孩有自己的专业,每个AI有不同的强项,那我们现在不该就这样做回我们平时的事。”该做的是,擅用AI各种功能,再将它们生成的结果微调、拼合,成就一个没人见过的新玩意。“因为对人类来说,不是见过的东西有价值,没见过但有道理的东西,才有价值。” 不是学会一个技巧那么简单,而是改变整个生活模式。改变生活模式之前,先要改变僵化的思维。 “现在是看你敢不敢想大一点而已。”苏仲成是IT人,也是生意人,举例多从商业角度出发。“AI令我们整个生活跳大了,我做生意,其实不应该只想一间店铺,而是想全球的店铺。一个AI已经可以代替100个会计师完成所有预算、预测,我一个人可以等于1000人,这个就是未来发生着的事,你可以想得很大很惊人。” 回看父亲的保险生意,经营方针当然也能更大胆。 接触AI的时间点,是在ChatGPT推出不久。“之所以研究,是因为那时爸爸经常说他想关闭或卖掉,我说没理由啊。”任职WPP集团期间,他曾协助银行做出第一个使用生成式AI的广告项目,“深入了解技术的作用,我发现,不是哦,可以继续做哦,不用请人哦,未来保险中介的工作可以完全自动化,技术工作全交给它,我们专注服务客户。”在这个前提下,公司足以积极扩张市场规模。“接触AI后,我反过来是expand,不只做香港,做全亚洲。以前不敢,现在有了AI不必担心,那为何不expand?” 看到前景的轮廓,他毅然辞掉WPP集团首席顾问的优渥工作,“全力研究这件事。” 不再能说“我不懂”的时代,最怕停在原地 近未来,苏仲成希望可以为中小企提供帮助,让它们拥有专属的AI服务器,建立相关系统收集数据,分析与解决现有问题,进而提升产品或服务的素质与精准度。 “现在大多数人接触的AI只是ChatBot(聊天机器人),用来写文、做图、作歌,都是很平面的东西,没有立体感。” 这些大多数人,对AI抱有什么常见的迷思或误解? “老实说不是迷思,而是大家其实不知道AI是什么。最多人把它当作智能的搜寻机器、智能的rewriter(改写匠),但真正的使用是,我觉得,帮你优化每天的重复工作,变得更准确快速,目标是让我们可以更有创意,继而让世界更美好。” 问题终究在于,我们多愿意花时间去研究、使用。 “经常去跟这个16岁小伙子聊天,跟它相处多一点。其实就是一个员工,你不去谈,不去试,怎么知道它有什么能力?花时间去试,花时间去知道怎么用。” 时代变化越来越快,哪些旧观念最需要摒弃? “我不懂这个,我不懂那个,我不会去试的。”苏仲成回答。“大部分人,做西餐的,就会说,我怎会识做中餐,我怎会识做泰国餐,但如果你尝试fusion,你可能很劲。我最近很喜欢吃冬阴功意粉,这就是creative。” 创意的火花,是苏仲成从未停止的追求。5年前,他也开启YouTube频道,前后邀请约百名香港中小企创业者分享自身经历,过程没有盈利,他却玩得过瘾,因为可以收获新的故事,新的启发。 “其实我真有想过,重新再做以前做过的生意,全部用AI做,因为我有经验,不会再重复曾经做错的问题,人手也不是最大的问题。”同理而言,对其他人亦如是,“所以现在是很好的一个创业时间点,或大家应该思考如何将眼前做的事扩张、微调、升级,而不是停在这里。” 更多【人物】: 从害怕大海到热爱深潜 伊帕用镜头掀开海底神秘面纱 走过中年破败,林生祥:如果可以,不唱悲伤故事 台湾作家李桐豪/社恐也能当记者
20小时前
6月前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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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一档家居改造节目《梦想改造家》,断断续续看了好多年了。 节目请来大设计师帮报名素人改造他们的家,费用节目组和委托人各自承担一半。 第一次看到委托人的房子时吓到了,那是一棵房子,从左邻和右里的缝隙中生出来,借着别人的墙,自己前后放了门。好像有天邻居的房子走开了,委托人一家就会跌出来一样。 后来的节目里各式各样的房子都有,那些奇怪姿势的房子像里面的人与社会的关系。前面的人方方正正地坐好了,至于后到的人,就着那个世界需要他的样子,把自己填补进去。 这样的节目当然也很好煽情,这么多季还是每煽必中。 广州有间500平方英尺的房子里四代同堂。阿祖,爷爷奶奶,年轻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年轻夫妇想搬出去住,父母不舍得孩子把钱都花在房租上,于是奶奶和孙子睡床,爷爷打地铺。 爷爷身体不好,溽暑也要戴着手套才能睡。 女儿抹眼泪:“我希望爸爸也可以睡床。” 设计师来,仔细记录全家人的愿望和身体的尺寸,爷爷伸手取酱油的高度,阿祖上床的高度都被仔细推敲。 设计师很像在室内养一盆花,要给它光,也要有水,还要有风。 改造之后爷爷躺着床上,不可置信地叹:我也可以过那么好吗? 奶奶在敞亮的厨房里开心得拥抱了老伴,女儿又抹了抹眼泪。 最近一期改造惹来很大的争议,一名甘肃的老先生希望把他的合院改成小洋房。老先生子子孙孙20人四散在城市,春节回家太拥挤太冷。 甘肃白银是不久前越野马拉松气温骤降冻死二十几名选手的所在。无垠黄土风沙大,冬天又干又冷。 “上一代造了这个房子给我们,我也希望造个房子给下一代。让他们老了可以回来。” “一层是平房,两层是楼房。我就想要个二层。”老先生腼腆又执着地说。 往常的工程费用在四五十万人民币左右,这一期花了一百多万,其中八十几万都重点花在了设计师执着的镂空砌法红砖墙上。 设计师觉得老先生愿望的二层很不与时,在老先生坚持下,不情愿地造了一处小楼房。之所以说不情愿因为楼梯造得很陡,完全没有体贴老先生年事渐高。 房子全是裸露的红砖,当建筑师带他们参观厕所的时候,我已经闻到了泥砖潮湿散发的霉臭气。 整间家改造之后,除了老先生的枣树倒影在红砖墙上极美之外,就笑不出来了。 20人聚餐的饭厅只做了8人桌,四面透风,老先生的粮仓还是大师的镂空砌砖。 网友们调侃:有洞的粮仓?是给老鼠安家吗? 整间房子由红砖,混凝土和松木组成,单调且压抑。 墙高出人头加上混凝土长檐,把大把大把的阳光隔绝在外,邻居经过也看不见里面晒谷的老夫妻了。 设计师带着老人走过狭长昏暗的走廊时,说:看着前面的光有一种曲径通幽之感。 我和A都觉得如果我们临老走过这样的走廊,应该会觉得前方有投胎转世之感。 设计师信誓旦旦地说老先生10年之后他会感激他的。 永不休止的实验 也是,有些设计需要白云苍狗,才会从不以为然变得弥足珍贵。 比如让纳雷(Pierre Jeanneret)在50年代为印度昌迪加尔设计的椅子。缅甸柚木为体,V型椅脚,藤编的靠背和椅垫,当地取材,在地工艺与建造。柚木耐潮防虫,藤编凉快排湿。 只是当地人不怎么欣赏,“是蛮舒服的,但也不怎么美丽。” 之后这些椅子堆叠起来或被闲置或被丢弃,400卢布卖给回收商。那些空位再被红花绒布沙发和黑色大皮椅取代。 直到90年代家具商来到这个城市,眼尖认出了这些椅子,大把收购回国,修复以后这张椅子从议会到库房到重生再到拍卖会上,价格翻了天,昌迪加尔政府才后知后觉喊停原版椅子流出海外。 柯布西耶在建造昌迪加尔的时候,把城市规划成格子松饼,道路变宽了。在他的想像里人往后要在格子A居住,乘车到格子B工作,周末到格子C休闲。 他的作品仿佛一场永不休止的实验,人在变结论也一直在变。 柯布在建构这个城市时,心怀对人们的明天的想像。如果改造甘肃合院的设计师也心怀老人的明天,他大概不会为了风景把老先生的枣园用几十万的砖墙隔成两片,老先生浇水浇到一半还得绕出墙接下去浇外面的枣树,很累捏。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