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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

3星期前
3星期前
编按:知名中国短视频平台“一条”,9月到香港拜访了李欧梵夫妇,这几天终于发布了视频,看了有些感动。本期【读家文汇】也趁机介绍他夫妻俩合著的一本书——《一起看海的日子》,一起感受他们“看海”的闲适豁达吧。 二鱼文化出版的《一起看海的日子》,作者是一对夫妻——李欧梵与李玉莹。我购得此书时,书已经出版4年,封面看起来有点旧,还有点脏,换作较年轻一些的自己,也许就会嫌弃不买。所幸买书那年,我已能明白书的核心价值来自于其内容,而非其外观,书角一点折痕,封面一点污渍,其实一点都不影响读书。 我们从小就被教育必需求上进,否则会落后他人,一辈子像赶集那样,赶着去完成世俗认为我们该做的事,例如上大学、毕业、买房、买车、结婚、生子等数之不尽。然而,并非每个人的际遇都一样,许多事没有前后顺序,究竟要先做哪件事,不是由别人说了算,有时就连自己也做不了主。记得有一次在大学监考,一个平时表现不赖的学生缺席,后来听说另一门课的考试他同样缺席,结果很可能会延毕。延毕又如何呢?谁能保证如期毕业的话,就不会在职场上磕磕碰碰? 书名《一起看海的日子》是现实写照,作者夫妻住在港大的教职员宿舍时,宿舍阳台面对西环海面,当时他们在《明报月刊》写专栏,专栏名称就叫“一起看海的日子”。隔年,他们搬进科技大学的教职员宿舍,地点又恰巧位于九龙的清水湾畔,因此他们继续过一起看海的日子。此书大部分的文章记录了两人在香港的生活,也有两人在美国剑桥生活的篇章和一些关于旅游的书写。 读此书时,对比作者的闲逸豁达,自己则处于人生低潮,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似乎无法靠努力拉近,命运根本不由自己掌控,加上人在异乡,内心孤独,不禁对作者夫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由衷羡慕,暗自许愿以后也要靠海而居,过无事挂心头的日子。 ◢瘟疫与战争,永无法消灭? 2003年3月,李欧梵与李玉莹在香港碰上了非典型肺炎(SARS),学校停课,收音机每天报告感染及死亡人数,大家减少外出,出门一定戴口罩和勤洗手,同年还发生了伊拉克战争,可谓天灾人祸不断。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竟遇上冠病暴发,近20年前的那套防疫措施,例如隔离和检疫又被搬了出来应对,只是随着疫情肆虐不受控,防疫标准作业程序比当年又更繁复严格。除了瘟疫,连战争也来凑上一脚,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导致许多无辜生命牺牲。难道真的就像李欧梵说的那样,瘟疫与战争是世界上永远无法消灭的符咒,就算这次结束了,下次还会以其他名义卷土重来,防不胜防。 我向来擅长计划,总以为这样就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却还是发生了许多我没能掌控的事,除了升学和求职,还有结婚和生子,这些人生中的大事都和我原定的计划不太一样。擅长计划的人经常会过度依赖计划,一旦有突发状况就会失序慌乱,什么事都做不了,脾气还因此变得暴躁讨人厌。所幸随着年岁增长,智慧也随之增长,终于学会接受人生本就无法预估,既然改变不了就试着沉着应对,即使计划搁置暂缓也无有不可。 李玉莹的母亲在非典期间离世,去世之前曾住进沙田医院,当时候医院是禁止探病的,即使病人家属再怎么担心焦虑,也无法联系住院的亲人,为此她一连写下好几篇关于母亲的文章。多年以后,我竟有了相似的经历,父亲在冠病疫情期间因高血压入院治疗,他住院时也严禁探病,后来他不幸染疫,直到火化成灰,我们都没有见过一面。 ◢读书旅行,过更多人生 记得詹宏志在《旅行与读书》的自序中说:“也许只有旅行与读书能让我们拥有超过一个人生。读书时,你固然要融入情景,因而有了另一种人生的感受;旅行时,我们也要想尽办法纠缠地,假装另一种文化与生活的短暂化身……”詹宏志读书是不满足于只有一个人生,而我读书其实是为了不想搞砸了唯一的人生,所以我不仅仅是一个读者,也是一个追随者,贪婪的吸取各种知识之余,并且以作者真实的经验作为借鉴,尽可能避开人生旅途中的一些陷阱与弯路,如同行山,挑一条前者走过的路来走,要比自己开拓一条全新的路径容易许多。 当初读《一起看海的日子》,就很是向往作者夫妻那种闲暇安稳的平常日子,多半由丈夫早起做早餐,闲来无事重看老电影或重读经典名著,偶尔吹吹海风散散步,没有沉重累赘的计划,反正真正的人生根本计划不来。后来在行管令期间重读此书,那种只想过平常日子的决心,比以往更坚定,经历大难不死,似乎又活得更通透了。 相关文章: 【读家投稿】张尤蕊 / 老派读者谈蔡老板 张尤蕊/味觉与心灵的交叠感受
4星期前
4星期前
1月前
2月前
在海凡的小说里,雨林作为客体,一直充当马共地下部队的背影,而马共的抗争精神和理念则是故事里背影般的存在。 马共成员解甲缴械,走出雨林,重新融入社会。他们脱离了革命共同体后,除了自己的背影,徒剩什么是他们拥有的? 《雨林的背影》的故事主轴围绕在“背叛与信任”的主题。中途离席的同志投诚敌方、泄密行踪的举动,不时挑动部队的敏感神经。“内部肃反”事件中,马共部队里尔虞我诈敌我不分的悬疑氛围,对成员之间的信任造成致命的打击。其结果是,秉持原则良心、坚持不诬蔑同志的“坏人”被处决,而“好人”以互相指控同志、写悔过书等方式来表示“改过自新”的方式求生苟活。 侥幸存活的成员原以为,结束征战生涯的那一天,他们会得到救赎。但他们发现,一部分的自己依然囚困在雨林里的某一处,在他们的余生里继续与同志的冤魂纠缠下去。革命革到自己的头上,这件事情不仅是部队里的禁言,在多年以后更是经历者和家属永恒的痛。 在海凡的小说里,雨林作为客体,一直充当马共地下部队的背影,而马共的抗争精神和理念则是故事里背影般的存在。海翎、宋峻、灵芝、小健等人物义无反顾,怀着奉献集体主义的精神,选择走入雨林的时候,但谁人能预测接下来的命运走向会是毁灭性的。 大历史之下,谁人又能置身事外 在这部公路小说里,雨林作为出发点和终点,对于同志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它是掩护部队安全的避风港,亦能随时变成血腥的杀戮战场。彼时彼地发生在这片雨林的历史片刻,会转化为一种永恒的定时器安置在同志的心中,每到某个特定日子,就会用这些悲喜掺杂的回忆狠狠敲打他们的心灵。 背影作为一种意象,在小说里有不同层次的涵义。伏击偷袭战中,负伤的北民牺牲小我,为其他同志争取逃脱存活的一丝生机,毅然立起孤独的背影迎战敌人。少勇转身离去的当下,留给阿安的是叛变的背影。秋净被处刑濒死之际,看见的只有梁清和其他同志贪生怕死的懦弱背影。 在战场上,敌人的背影是危机,亦是转机;同志的背影是信任,亦是背叛。 作者抽离当事人的身分,以全知视角的旁述者,引导读者进入事件的中心。不带批判的语气,不作评价的论述,我们却能在文字之中感受到那股无以名状的悲痛之情。但也许,亦只有通过书写,作者才能稍微排遣这种文字之外的情感。 最终,部队成员背对朝夕相对十数载的雨林,集体走出。于是雨林作为一种马共活动的场域,在小说的故事结束那一刻,成为众人回忆舞台上的布景。然而我们不可能遗忘,那些被抛下的、被埋葬树根下的人们,他们正在永恒地拥抱自己的背影,向千年以后下一个走进雨林的人哭诉史书上没记载的逸事。 人类的历史何不由此建立起来的? 相关文章: 李开璇 / 从雨林到新时代
2月前
编按:海凡写过不少马共题材的作品,去年出版的《雨林的背影》却是他第一部长篇小说。第一次尝试用虚构手法呈现的马共世界,会是怎样的呢? 海凡的14万言长篇小说《雨林的背影》读后,觉得自己跟着战士的脚步到森林里走了一圈,在死亡边缘捡回了一条命。最后大家汇集在村边,商量建村事宜,重新了解彼此。作者文笔优美,写情写景均妙笔生花,阅读这些美文也是一种享受。在男性阳刚主导的战场,作者作为男性,意识到艺术毕竟有异于战场,对女战士那些不轻易宣泄的声音,投入大量的关注。作者以写实的笔调为主,不时穿插意识流的时空交错,过去与当下相互交融,把马共书写提到新的艺术高度,无疑是一本具标杆意义的“马共文学”著作。 这里要谈的是另一件事:感觉上,这好像是一部未完成的小说。 是战士,还是革命者? 《雨林的背影》写的革命战争对生命的试验,然而结尾却乖离了这个主题,以致整篇不能一气呵成。前部分写尽马共游击战士的气吞山河、九死一生,彩笔描绘雨林的温柔与暴戾,最后结局的几篇突然出现变调。凛然大气消失了,主调嘶哑了,异化现象相继出现。作者想要暗示什么,肯定什么,无从得知。领导人变成了迫害者,要战士拿着火红的“焖鸡”去烙自己的老婆同志。“建立共和国”变成了建立自己的村庄,“敌人”变成了供应者,枪支在爆炸声中变成了废铁,理想不再挂在口边,关于生活的安顿、婚姻、生孩子、职业等等,成为切身的事物。 似有幻灭的感觉。 历史当然就是这样,我们都晓得,然而文学也必须这样处理吗? 小说应遵循自己的格式,发挥格式的力量,解答更深层次的问题。譬如,停战是否意味着目标已经达成?战斗是停止了,革命是否也不再前进?和平条约的签署,是否符合战士的期待?正义和平等也都解决了吗?停火是因为矛盾解决了,还是在战场上失败了?缴械下山是上头的命令,战士自然需要遵从,然而战士对战斗的诠释也是一样吗?他们没有自己的见解? 如果“革命”是指“反对一切不合理的事物,建立公平合理的社会。”那么,战斗显然不同于革命。战士离不开枪,革命者却可以没有枪。战士出现在战场上,革命者可以出现在和平的地方。战士靠武力取胜,革命家要以人格服众。 书中许多予人好感的战士,到底是战士还是革命者?他们下山后还有故事吗?如果还有,那么,下一本革命的故事该怎么写? 海翎上队前的丈夫林岳,在她下山后给她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我认为,是本书最精华的部分。它提到殖民主义者退去后,马来亚已没有了武装斗争的条件。因这个观点,他当年备受批评,他也选择不上队,但也没当逃兵,而是继续留在农村搞“合作社”,预告战斗不会走很远,暗示还有另一种革命的方式。 海翎将它一读再读,并拿出来与战友灵芝分享。然而作者并没有写到她对林岳的观点是认同还是持批判态度,也没有见她检讨自己当年的决定,而是侧重写她陷入跟林岳破镜重圆的期待。这样的处理也许忠于他的模特儿,却错失了突出主题的机会。 马共的故事还有续集吗? 下山后他们渐渐走进了新时代,大多已经老去,然而也有不少亲眼目睹了新时代的绚丽。组织不在了,然而追求平等正义的大气并没有消亡。“革命”似乎也还没有消亡,然而不等于武装斗争,而是包含更广泛的消除所有偏见。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合作最好,要打也奉陪。 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如今可以调和了,种族的、宗教的、阶级的、国籍的均可调和。只有霸权和人民的对立似乎无法和平转化。游击战的主题落伍了,大同世界的理想迅速逼近。除了一小撮要称霸世界的狂徒,绝大多数人民被绑在“国家”的船上。所有的船又被绑在一个攸关全体命运的共同体内。文艺界这时也酝酿开出一朵新花,无比的美丽。那个在《雨林的背影》里落空的主题,已不是森林战斗的情节所可以承载,将在这里得到延伸。 相关文章: 杨焌恒 / 当逝去的人成为你的背影
2月前
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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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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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斯坦布尔30日马新电)随着人们越来越担心以色列和黎巴嫩真主党之间可能爆发全面战争,包括美国在内的7个国家敦促本国国民离开或避免前往黎巴嫩。 美国、欧洲和阿拉伯国家的调停方正在施加压力,阻止以色列和亲伊朗的黎巴嫩真主党激进分子之间的越境袭击升级,演变成一场世界几个月来一直担心的更大范围的中东战争。以色列曾放狠话,将真主党完全消灭。 伊朗周六警告称,如果以色列袭击黎巴嫩,由伊朗及其地区盟友组成的“全面抵抗阵线”,抗与以色列。 以色列和哈马斯在加沙地带的冲突停火的希望渺茫,尽管停火将平息真主党和其他亲伊朗的武装组织的袭击。现任和前任外交官说,考虑到谈判陷入僵局,美国和欧洲的外交官和其他官员正在向真主党发出警告。后者的势力远强于哈马斯,但在挑战以色列军事力量方面被视为过度自信。 美国和欧洲向真主党发出警告,如果以色列领导人决定执行进攻黎巴嫩的战备计划,就不要指望美国或其他任何国家能够阻止他们。真主党也不应该指望自己的战士有能力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在黎巴嫩边境两侧,以色列和真主党之间不断升级的袭击本周似乎至少趋于平稳。真主党是该地区武装最精良的武装力量之一。尽管边境地区每天仍有袭击发生,但这种轻微的变化带来了缓解迫在眉睫的担忧的希望,这种担忧曾促使美国派遣一艘两栖攻击舰和一支海军陆战队远征部队加入该地区的其他军舰,避免更大范围的冲突。 美国驻中东前高级外交官费尔斯坦说,尽管过去一周敌对行动趋于稳定,“但显然以色列人仍然已做好准备,预计会发生某种冲突……冲突的规模完全不同。” 他说,传递给真主党的信息是,“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 联合国人道主义事务负责人格里菲斯用“世界末日”这个词来形容可能导致的战争。在政治分裂的黎巴嫩,以色列和真主党都有能力造成重大伤亡。     美国防长奥斯汀最近在五角大楼会见以色列防长加兰特时说:“这样的战争对黎巴嫩来说将是一场灾难,以色列和真主党之间的另一场战争很容易变成一场地区战争,给中东带来可怕的后果。” 加兰特回应说,“我们正在密切合作以达成协议,但我们也必须讨论对每一种可能情况的准备情况。” 分析人士预计,该地区其他与伊朗结盟的民兵组织的反应将远比他们对哈马斯的反应更为有力。一些专家警告说,出于意识形态动机的激进分子会涌入该地区加入他们的行列。欧洲人担心,难民潮可能破坏稳定。 费尔斯坦说,如果以色列在黎巴嫩的任何进攻一旦陷入对以军不利的局面,“美国必将进行干预。我不认为会有任何替代方案。” 伊朗驻联合国使团周六在一篇文章中说,如果以色列对黎巴嫩发动全面袭击,一场“毁灭性”的战争将随之而来,加剧紧张局势。以色列外长卡茨回应称,以色列将“全力”打击真主党,除非它停止袭击。 白宫官员指责真主党使紧张局势升级,并表示支持以色列自卫的权利。拜登政府还告诉以色列,开辟第二条战线不符合美国的利益。这是加兰特最近在华盛顿与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奥斯汀、中央情报局局长伯恩斯、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等人举行会谈时反复强调的一点。 白宫国家安全发言人柯比说:“我们将继续帮助以色列自卫,这一点不会改变,但作为一个假设,特别是关于北部边界线……再次强调,我们不希望看到开辟第二条战线,我们希望看到我们能否通过外交途径解决那里的紧张局势。” 然而,白宫官员并没有忽视中东冲突开辟第二条战线的真正可能性。 拜登政府的一名高级官员说,在与以色列和黎巴嫩官员以及其他地区利益攸关方的对话中,双方一致认为,“重大升级不符合任何人的利益”。 据土耳其阿纳多卢通讯社报道,沙地阿拉伯、澳洲、荷兰、德国、加拿大、北马其顿、爱尔兰和科威特当局已促请本国公民避免前往黎巴嫩,并敦促位于该国的公民离开。    
5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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