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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光

“佩妮,你有沒有寫過詩歌啊?” “我爸其實有寫好稿的,你們讓他講完……我中學有寫過,爸爸你有寫過詩嗎?” 戴佩妮和父親戴文光的幽默對話,引起臺下觀眾的鬨堂大笑。在剛過去的10月,她回到老家柔佛,擔任花蹤文學獎的表演嘉賓,更與父親同臺頒獎。典禮當天,亦是她的第12張專輯《雙生火焰》開放預購的日子。   近幾年,戴佩妮學會專注在自己的身上,感受生命當下的瞬間,不再是觀察者的角色,而是深入體驗一個個最真實的感受。 報道:本刊 陳星彤 攝影:本報 林明輝 視頻:本刊 林佳瑩 2000年,戴佩妮在臺灣出道,5度獲得金曲獎,並在2014年成為金曲歌后。出道至今24年,創作了多首炙手可熱的歌曲,無論是給自己的,還是為別的歌手。 “一直以來都有人希望我出翻唱專輯,只不過我當時沒有想要。想說,除非我真的哪一天寫不出歌,我才會做這件事情。但在做完上一張《被動的觀眾》後,我一直不斷的接收到,希望聽到我翻唱這件事情,我又有點被說服。” 而真正讓她“動起來”的關鍵人物,就是戴文光,“我爸,他也提了這個東西,我就覺得‘好,就做吧’。”對她來說,音樂更像是服務業,為大眾提供娛樂服務,提供情感價值。 改以服務的心態歌唱,她坦言近幾年輕鬆許多,“在做音樂上,我還是有自己的堅持。但服務業,客戶最重要嘛。如果大家聽了能夠開心,我爸爸很開心。滿足了長輩,也滿足一直在敲碗的朋友,那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變是唯一不變的事,我現在做翻唱專輯也不是為了證明什麼。而是,生而為戴佩妮能夠做音樂,用音樂讓大家開心、快樂、掉眼淚。”不再hard sell自己,她離開了唱片體系,戴佩妮說自己繼續“蠢蠢的做音樂”。 於她,這份職業的意義,便是創作的音樂能和聽眾產生共鳴。 自認是個執拗的人,說出口的話,所想的事不容易改變。 “只不過,這件事因為有更的大意義蓋過我的執拗,所以我決定放棄我的執拗。再加上我也很開心,所以不覺得做這件事違揹我的本意。”   學會順著走出生命   曾經,她花很多時間回首過去和未來,如今卻更相信“順著走”的人生。對於生命發生的所有,她坦言不會過於抗拒,“順著走不是說隨波逐流,而是事情該怎麼發展的時候,它就怎麼發展。” 像是專輯之所以命名《雙生火焰》,便是她偶然接觸到,描述關係的術語“雙生火焰”而命名。 “我在翻唱這些歌曲時,感受到和作品的一致,就像是雙生火焰的最後一個階段中的‘合一’狀態。 現在反而沒多想,很多事情就這樣自然地走到今天。當然,也可能是此時此刻很多東西都記不住,因為年紀比較大了嘛,未來我也不會去想太多。”     她認為把握當下的瞬間,最重要。 “以前,我大部分時間開著車,望著後鏡開車。特別在創作上,都在用過去的東西創作,甚至揣想未來在創作。但當下的那個moment,我很少真正用心體會。我當然會觀察,但觀察的東西就只是觀察,我不會有太多的體會或感受。” 現在的她,在學會更著重當下的情感後,隨之而來的情感更強烈,“比如說吃一個很辣的面,我以前覺得好辣,但現在就覺得超級無敵辣。我覺得此刻的感受太重要,我不想過了明天、大後天、一個月後再去回想。” 由此,她學會更專注在自己身上。 人生最好的狀態:專注自己   從前,戴佩妮認為的專注,離不開“專心吃飯”“專心做事”。 [vip_content_start] 近幾年,戴佩妮學會專注在自己身上,學會感受生命當下的瞬間,“我在上一段專輯跟大家分享過,其實我還在整理,還在跟自己討論開會,以至於知道怎麼握手言和,怎麼樣知道活得像小孩一樣的單純跟開心。” “這三到四年我才懂得專注,慢慢地將思緒整理出來。”她接著說:“從前提到的專注都是對外的東西,我卻忘了專注自己是不是很難過?有沒有很開心?我有多開心?沒有,因為別人開心的重要性永遠大於我。” 但作為一個必須時刻面對大眾,承擔外界眼光的創作歌手,又如何完全專注自己身上? “就關掉啊,彈幕關掉,私信關掉,不看,卸載。”未有一秒的遲疑,她給出了答案。但這並非表示,她害怕被批評,只是分不清這些評論是發自真心,還是帶著偏見。 “我對自己的要求本來就不低,對自己的苛責度絕對不會小於大家。從小到大,能夠讓我感到自卑、沒有信心的人,就是我自己。但你必須知道,在這個大環境,每個人都有發言的權利。你再好也會有人討厭你。” 正因為深知自身的不完美,才會時不時精進自己,她說:“真正對我好的人,再難聽的話我都會聽進去。”     戴佩妮身為歌手的堅持   在時刻追求曝光的時代,戴佩妮顯得低調許多,社交媒體更新次數以月為計算單位。也是最近在宣傳新專輯,才發得勤些。 因此,2021年,她陸續在中國音樂綜藝《我的音樂你聽嗎》、《我們的歌》以及《時光音樂會》的嘉賓名單中出現,粉絲可說是又驚又喜。 “我大部分都在玩嘛,在唱自己的歌之餘,也能以學習、好玩的心態去翻唱別人的歌。但如果從頭到尾只是翻唱,我也許就不會考慮去了。”   她直言錄製音綜對歌手的負擔大,玩得開心又得保持表演水平,對歌手來說挑戰不小,“錄影時需要一直講話,很耗聲音。若真想要把歌唱好,其實很違背。”     參加音綜快3年,加上新專輯的發佈,她與團隊商量後決定重複性高的節目,不列入演出考量,“特別是翻唱,大家都知道我一開始很怕。但之後跟很棒的音樂人合作產生不同火花後,我發現原來可以是這樣子的,像是在學校交作業後,覺得自己做得不錯。” 如今,她回到自己的軌道上,但也不排除未來在節目中,“若是有支持原創音樂人的節目,我會義不容辭參加。” 後記 採訪安排在戴佩妮演出前,之所以看起來“很知性”“很冷靜”,她自嘲,因為待會要唱歌。 “我情緒不敢太亢奮,但基本上我是一個非常吵的人,我可以非常E(外向)的,但我現在感覺很I(內向)。” “所以你是個I人?還是E人?” “我不知道,我覺得沒所謂,更多時候就是要看一個感覺。氛圍比較重要,人本來就不應該要有標籤,這樣比較自在吧,不設限。我可I可E,可甜可鹽。”語畢,戴佩妮爽朗的笑聲迴盪待機室。 在一旁的我,突然緊張起她的喉嚨,眼角餘光也不小心看到,經紀人投射出為她操碎了心的眼神。 或許,在演藝圈24年的她,仍能在媒體前自在地展現自己,走自己的路。這也是大家以“叛逆”“自由”來形容戴佩妮的原因吧。原諒我就是這樣的女生,耳邊響起她2009年的創作曲,異常貼切。 戴佩妮專訪精彩片段:因為他,所以翻唱 更多【人物】: 雙金歌手黃子軒 / 回鄉譜唱客語文化,卻走了更遠的路 獨立媒體人馮小非/不靠業配文,在農業新聞路上堅持走到底 窮小孩變併購大師,黃日燦成就壯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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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為了表彰和感謝那些多年來在文學領域默默耕耘的資深馬華作家,肯定他們為華文文學所作出的傑出貢獻,馬來西亞華文作家協會策劃“流年有聲——向馬華資深作家致敬系列”,邀請資深作家發表“我寫作歷程中最滿意的代表作”。這個系列旨在為他們提供一個展示和分享他們的寫作歷程和文學生涯的平臺,也是對那些長期以來默默為文學事業付出努力的作家們的一種誠摯的感恩和致敬。——策劃人:伍燕翎(馬來西亞華文作家協會副會長 / 新紀元中文系教授) 我寫了許多散文,但也喜歡寫短篇小說,而且受到魯迅、契訶夫和歐亨利等人的影響,我很自然地依循他們的手法來創作。是這樣嗎? 我曾在一篇短文裡說: “ 我其實也沒很認真的從小說創作理論中吸取什麼;畫虎不成反類犬,自嘲過後,我終究明白眼高手低是怎麼一回事 ”。 我其實在寫作路上不算積極,尤其是上世紀80年代至2005年退休期間,由於“心有旁騖”,或者說一頭栽進行政事務裡,又不懂得忙裡偷閒,對文學書寫也就越離越遠了,而且還近乎交白卷;正因如此,每當想起或有人問起過去有什麼滿意的作品時,我總是心虛得很。 真辜負了某位文友的一句“不創作即死亡”的提醒,就那麼不經意的逐棄了一段歲月,覺得可惜,雖然從來不敢太相信自己具有真正寫作人的能耐。然而,畢竟酷愛文學,閱讀和寫作相互關聯,因此總還是不忘初心什麼的;現在除了偶爾動筆外,還不時從剪貼簿裡和書堆中回看舊作品,伴隨著的是一種暮年逢故友似的心情,思緒紛湧。 ◢通過生活故事,揭露人性 那些年讀過什麼書?又曾經喜歡哪一類文學體裁?回憶裡並不模糊。算是時代的印記吧,五四新文學作品是啟蒙讀物,還有就是同時期的外國小說譯本;不清楚吸收的文學養分有多少,只知道文學作品應該和現實生活結合才會有生命力。 當然也曾經以兼容幷蓄的態度面對新思潮和新作風,但後來發現以往對文學的觀點和創作理念一點也沒改變,真是“數十年如一日”;簡單地說,我偏重描繪人生、刻畫人性和反映現實生活。寫散文時,就所見、所聞和所感的記錄中釋放一些些對人生百態的思悟;寫小說時,就通過生活裡的故事去揭露人性的種種。但我明白,作為表達心靈世界的一種藝術,文學的深度和廣度離我太遠了。 我寫了許多散文,但也喜歡寫短篇小說,而且受到魯迅、契訶夫和歐亨利等人的影響,我很自然地依循他們的手法來創作。是這樣嗎? 我曾在一篇短文裡說: “ 我其實也沒很認真的從小說創作理論中吸取什麼;畫虎不成反類犬,自嘲過後,我終究明白眼高手低是怎麼一回事 ”。 我確實有好一陣子努力過,無奈質和量都不亮眼,因此也就沒有所謂的代表作;但敝帚自珍是人之常情,在已發表過的各類篇章當中,只有兩篇小說是我自認滿意的作品:  一是〈第二道符〉,另一是〈死貓〉,都收錄在2013年出版的小說集《走險》及其他合集或選集中。 〈第二道符〉是1977年的作品,同年4月間發表於《南洋商報》鍾夏田主編的【讀者文藝】。內容很簡單:路旁有一棵不屬於誰的紅毛丹樹,果實累累,十分誘人,兄弟兩人想佔為己有,於是試著利用神符阻嚇他人採摘,沒想到效果奇佳;後來樹身又無端端多貼了一道符,神秘而詭異,真相大白後才知道是自己嚇自己,虛驚一場。 這篇小說的重點在於勾勒人心,或者說刻畫人性。兄弟兩的貪婪、自私和心術不正的動作貫串在故事的情節中,鬼鬼祟祟又自以為聰明,而神符主宰小人物的思維也是生活中常見的事,凸顯了傳統信俗的迷愚,同時故事的結局也有反差的意味,引人深思。 〈死貓〉是1971年的作品,同年2月間刊登在南洋商報謝克主編的第63期“新年代”,內容講述村裡的一位老師在離家不遠的往校路上發現一具開始發臭的貓屍,心想一定會有人清理的,犯不著自尋麻煩。下午回家時,驚見貓屍還在,母子兩各有心態,言語上略有衝撞。最後,不願做“ 傻子 ”的老師反而被自發自動的學生打臉了。 〈死貓〉的寫作目的在於暴露一些人的虛偽面目,也就是“說一套做一套”的那種;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骨子裡卻是另一回事。我用母子之間和師生之間得對話作為強烈的對比,從而產生反諷的效果,其中令人會心一笑的是: 學生的“孺子可教也”還僅僅是口頭教育的成果呢。 以上兩篇四十多年前寫的小說,雖然都筆調樸實、文采淡然,卻在極其常見的故事情景中顯現了還算濃厚的批判色彩,也許這正是我把魯迅和契訶夫的寫作風格“歐亨利式結尾”奉為圭臬的“東施效顰 ”吧。 【流年有聲:向馬華資深作家致敬(高秀篇,下)】紙上的現實生活人與事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