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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帳

醫院停車場晨讀蔡興隆蔡老闆的散文集《溫暖瑣碎生活在南邊》,翻到〈文化小浪潮〉一文,蔡老闆提到,以往很多愚笨的夢想,比如開咖啡館,時至今日都可能搖身一變成為“文化商機”。突然想起,前一天與女友抵達的手帳市集,不正是所謂的“文化商機”之一嗎? 女友總能留意到市場上千奇百怪的文藝活動,為我千篇一律的生活增廣視野。吉隆坡旅遊的最後一天,她預留一個早上的時間,先逛手帳市集,再趕搭下午的飛機與火車各自回到工作的地方。 要不是這個市集,我甚至不知道首都還有一座步伐悠閒,人流稀疏,設備也算齊全的小商場。活動地點在三樓,正對精美文具零售商Cziplee的店面。市集以復古為主題,入口處垂掛一匹亞麻布,印上題為“可慶祝的小事”的分行散文,鼓勵人們在忙碌生活中挖掘出驚喜,找到生命中的小確幸云云。 我和女友拖曳沉重的行李抵達。一名年屆60的安娣熱情迎迓,她的穿著打扮與說話方式,模仿著舊式酒店的老管家。我和女友很快入戲,厚著臉皮詢問她可否替我們看管兩個大行李。安娣面有難色,最終應允,簡單註冊後,還敲了敲桌上的鐘,歡迎我們搭上時光之旅。那個當下其實怪難為情,並沒有什麼賓至如歸的感覺,所以我們疾步走入會場。 三十多個手帳檔口,組成一個獨立卻不遺世的“都市部落”(urban tribe)。每個攤主都對自己設計的產品珍之惜之,落力推銷,介紹他們創作的緣起。攤主和顧客都是圈內人,彼此交換下一個手帳活動的資訊,幾月幾號哪個插畫家會來,哪裡哪裡會有交流等……我想起曾經參與過的文學活動,現場氣氛同樣熱鬧,作為主講人常有世界都聽我說話的錯覺。事實卻是,在這個土地,寫作終究只是一個小眾的“愛好”。有時我會為了這個事實感到悲傷無力,所以往往為了收穫“野生讀者”(哪怕只是一至兩個)而興奮。 要不怕做小傻瓜 不知道這些手帳攤主,也想要他們的作品走向世界嗎?還是,他們安於這個小圈圈,只想把產品(作品)賣給知音?我始終還是手帳創作的門外漢,認為這個愛好所需的素材比如貼紙、綵帶、印章、便籤十分燒錢。 舉起手機拍了拍現場畫面,傳給人在北馬,曾心血來潮想要做好一本手帳的好友科迪:“有興趣嗎?明天還有一天,可以趕下來!”他冷冷回覆:“換了新工作後就沒有這個時間了。”跳槽新公司後的這一個月,科迪因為業績壓力,砍掉了不少愛好,甚至到了“失去自己”的田地,所以我才想要刺激刺激他的創作激情。 這就回歸到興趣與正職之間的來回拉扯與共生,這一個我到每個分享會都會有人問起的難題。我想,道理總是離不開先把生存問題搞好,才有餘力創作。前一日才在琳琅滿目,令人犯選擇困難症的貼紙堆中,下不了購買決心;後一天在遠離中心的東馬山打根,卻見某位同事用設計老套,千篇一律的波浪紋貼紙點綴她的所有文具。選擇有限,即是城與鄉的差距之一。YouTube某個辯論“寧要大城床,不要小城房”的影片,某個嘉賓分享道——在城市,因為人口多,可以找到各種生僻冷門的興趣圈子。 人口與經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在地的文藝水平,這原是無可迴避的現實;說是影響,卻不代表限制,也不是放棄的藉口。讀蔡老闆的散文集,特別欣賞他紮實經營咖啡館的態度,沒有煽情的號召,也沒有商人的錙銖必較,不過在能力範圍內做好本分,寫好文章,搞好居鑾的文藝活動,咖啡一杯一杯賣,讀者一個一個吸引過來…… 另一篇散文中,他替某個沉迷金錢遊戲,心中以錢財為唯一量尺的小夥子感到惋惜,因為那個小夥子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本就存在“林林總總,各自殊異”的人,蔡老闆舉例——有些人心裡只有社會公義與國家社稷;有些人幼吾幼老吾老,畢生投入公益活動;有些人窮其一生淬鍊他們的手工藝…… 無論是個體生命,或是一座城市,都應該色彩紛呈,精彩多元。既然遠赴東馬,常常希望可以發現並投入這裡的文化生態。“既然腳下是沙漠,就撒種吧”是我掩卷之後,時時想起的話,其境界比肩徐志摩的〈海灘上種花〉——你們要不怕做小傻瓜,儘量在這人道的海灘邊種你的鮮花去——花也許會消滅,但這種花的精神是不爛的!
4月前
不知道大家對於日本的職場文化,是否還停留在長時間加班、下班後和老闆喝酒應酬至深夜之上? 據我觀察,新一代日本人好像不流行加班了。近幾年,電車最擁擠的時段已從晚上八九點提前至傍晚六七點。可能是疫情改變了日本人的工作模式,也有可能是日本的經濟發展已大不如前…… 在東京工作的兩個朋友,一位是電腦軟體工程師、一位是出版社職員,兩人都是一週只需要進公司兩天,其他天都在家辦公。我在大學裡工作,課堂以外的時間也是挺自由的,同事之間很少有飯局或是應酬。 所以,現在的日本工作環境,可以說是工作生活兩平衡。 但日本的求職過程,可說是人生一大難關。在日本,求職過程稱為“就活”,“就職活動”的簡稱。從參與實習、職業展、公司個別說明會、到填寫申請表、發出履歷、參與筆試(知識和性格測試問題)以及至少3輪的面試,再到獲得“內定”(錄取通知),繁瑣冗長的過程一般耗時一年。為了畢業後順利就職,一般在大學第3年就開始就活(日本大學為4年制)。如果你準備應徵超過一家公司,這個過程就得重複好幾次,而每家公司又有自己的履歷格式、申請表的問題也有所不同,所以不能一份履歷多投,而是要對每家公司都有深入瞭解,才有辦法回答申請表上的問題。試想想,從一開始的求職過程都很順利,但在最終的面試失敗了,然後一切又得重新開始,這打擊可有多大? 每年4月1日,幾乎每家公司都會舉辦新職員入社儀式,路上可以看到成群結隊穿著清一色黑白套裝,手提黑色公事包的“新人”。在這個集體主義社會,上班第一天就跟上學第一天一樣,大家都在同一天開始。 近幾年,日本出現一種社會現象,叫做“5月病”。日本5月初迎來黃金週連假,對於4月剛開始新生活及適應新環境的人們,正是緊繃情緒得以稍作緩解的時候。但隨著連假的結束,加上天氣逐漸轉熱,人們必須回到各自崗位上時,就開始提不起勁,且意志消沉,“5月病”由此爆發。而今年的“5月病”,也一度延燒至6月。6月中連續好幾天,市內地鐵及跨市電車發生多起“人身事故”事件,當中不乏蓄意臥軌或跳軌的個案,導致電車停駛,許多上班、上學,還有趕著去面試的人都遲到了,整座城市氣氛好抑鬱。 手帳不離手 日本人工作態度認真是眾所周知的。工作時不吃東西、不和同事閒聊、不滑手機是基本,還有一些比較傳統的公司,早上還會要求職員一起做早操,接著是打掃辦公桌,還有一些奇怪要求,像是坐姿要挺直,不能托腮之類的,身邊也有朋友經歷過。 另外,日本人是極度傾向於迴避不確定性的民族,事情都要再三確認後才會執行,由此衍生出開不完的會,但因為往往沒有人可以確切地說出“這件事我來負責”的話,所以會議一般都沒有結果。開會人手一本筆記本也是必然,書局賣得最好的,應該就是手帳了。日本人的包裡,似乎隨時都能掏出一本精緻手帳,全日本恐怕只有我的手帳是把用過的紙訂製而成的。 就算工作再累,或對同事有所不滿,結束一天工作,日本人會擠出一句:“辛苦啦。”雖然也只是形式上說說而已,但覺得日本人不撕破臉的這一套挺好的,至少不用接收同事爆發的負面情緒。 同事之間少有深交,所以離職後,一般也不會再聯絡。日語有兩種說再見的說法,一個是“mata ne”,用於短暫的再見,譬如放學或下班但第二天又會再見面時說的。而大家比較熟悉的“sayonara”,則用於長時間的告別,譬如離職時說的“sayonara”,很多時候就真的是再也不見了。
8月前
1年前
小時候的我曾在圖書館翻過一本泛黃的印刷手帳本,裡面記錄著作者的生活,而我便有樣學樣地剪貼起旅遊手冊:機票、傳單、收據、名片、手信包裝等。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什麼是手帳,只是覺得外出旅行時除了爸爸拍照留念(網上都找得到的照片),收集些當場當時的實物更有象徵性。因此,每次外出旅行,我都會帶著我的冊子,夜晚遊玩歸來後在酒店裡記錄一天的活動…… 我的初中生活是在冠病疫情下度過的。學校關閉的日子,我白天黑夜都困在家中,一成不變的生活就像陷入時間輪迴的漩渦,根本分不清什麼是“昨天”“今天”“明天” 。因此,我開始接觸“子彈筆記”來規劃我的生活。習慣打卡表、待辦事列、心情語錄、課業進度……我逐漸找到我生活的定海神針,而一切也開始步入正軌,往前奔跑。 上了高中後,我的生活變成了兩點一線,時間都被課業安排得滿滿當當,而我的手帳也變成了記錄生活點滴的主題日記。我試著用手帳去記錄我的16、17歲的色彩——有時收藏奶茶的收據、巧克力的包裝,回憶開心的事,記錄流淚的事,甚至是文章刊登了,我也會剪下來,貼在我的“成就錄”裡。每一次夜深人靜,我便一邊播放輕快的音樂,一邊做著手帳,還會翻回去回顧之前的生活,回味當初的憧憬,細細品嚐生活的點點滴滴,也許這就是對生活的一種熱愛吧! 製作手帳是心流時間 快樂學華文班的手帳製作趣味班著實讓我眼前一亮。看了鄭捷勵老師給大家分享的手繪插畫風、文藝雜誌風、簡約留白風、幾何圖形風等10種手帳風格後,我噗嗤一聲笑了:我的根本就是隨意庸懶風!我不是文藝感很強的美術學生,藝術細胞也極不發達,我的手帳都是鉛筆寫下的隨心錄,沒有花樣的熒光筆或貼紙,枯燥無感的黑白二色主張著樸實和效率。 上課時,我沒有和老師同步做手帳,也很遺憾沒有機會開鏡頭和老師分享我的手帳,但很感謝鄭老師熱心地與我交流對答。最讓我心有同感的是鄭老師說:“做手帳是放鬆解壓的瞬間,是抒發情緒的出口,不要注重手帳做得好不好看的結果,享受那個過程就好了。” 那段我留給自己的自我時間,手帳像黑洞一樣深深地吸引著我——我想,這就是米哈伊所提出的“心流”吧! 在群組分享時,有同學使用Canva製作電子版手帳。我並不有心針對電子版手帳,但我依然認為手寫手帳比虛擬手帳來得更感人:除了用心觀察及收集生活上瑣碎的材料,更多的是體會筆尖在紙上雕刻的滋味。當你心疼地撕下心愛的貼紙,啪一聲黏在手帳本上,一剎那又覺得自己眼光真好,一遍遍地摸著自己設計的排版,滿足感油然而生——電子版手帳製作者是體會不到這份微妙的喜悅的。 人生是一所圖書館,裡頭裝著一本本手帳。我不知道樂學華文班裡有多少同學做了手帳,又有多少人會堅持做手帳,但我希望手帳這個潮流可以推廣出去,讓更多人為這個快節奏的時代留下一些值得回首的印記。
2年前
記錄生活點滴,有許多種形式,在社交媒體上傳照片留下一段文字是一種方式,而寫手帳也是記錄生活的另一種。過程中,透過自己畫、自己寫、自己黏貼,靜下來好好享受著我的時間“Me Time”,寫自己喜歡的文字,這種親自動手的感覺又有點不大一樣。 報道/攝影:張淑媚 生活在這人手一機的時代,你有多久沒有執筆寫字了呢? 隨著時代的變遷,筆墨和紙張漸漸地被科技取代,這亦讓一紙一筆的“手帳”,在科技時代更顯珍貴。 手帳最早流行在日本,功能是記錄生活、日程規劃和旅遊日記,與日記本沒有兩樣,其獨特之處是利用自己的創意或喜好,再通過手寫、水彩畫、插畫、照片、剪紙、票根、蓋章、乾花及封蠟等的形式,製作出獨一無二的手帳,記下每一天生活中那些細碎的美好片段。 記錄生活點滴,有許多種形式,在社交媒體上傳照片留下一段文字是一種方式,而寫手帳也是記錄生活的另一種。過程中,透過自己畫、自己寫、自己黏貼,靜下來好好享受著我的時間“Me Time”,寫自己喜歡的文字,這種親自動手的感覺又有點不大一樣。 李祏慧:創作靈感源自孩子 來自巴生的手帳愛好者李祏慧(洛媽)表示,為了記錄孩子的兒時回憶、成長點滴,一開始她先以文字記錄,後來改用繪畫的形式。 “那時我還沒有真正接觸到手賬,純粹只當作是孩子的日記來寫,一直到6、7年前,有朋友跟我介紹做手帳的樂趣,自此便開啟製作手帳的旅程。” 她指出,12年前,為了陪伴孩子的成長,於是她毅然決然辭去工作當起全職媽媽。 “自從兒子出世後,孩子帶給我很多創作的靈感,於是我開始用畫說故事,用畫記錄孩子的成長,平日與孩子的互動及對話的趣事,包括旅行發生的小插曲,我都會記錄在畫冊。” “當時除了記錄孩子成長點滴,我們一家三口有‘流浪之家’之稱,我們喜歡旅行,鍾愛大自然環境,每當學校假期,我就會帶著孩子去露營、徒步、國內小旅遊或出國旅遊去。” 繪畫記錄每一段旅途 愛畫畫的李祏慧,在旅途的過程中,總是會在手帳上,以繪畫的形式來記錄每一段旅程。 “孩子只有在年幼時期比較多童真童趣的一面,隨著孩子漸漸成長後,我就比較少記錄孩子的成長點滴,除非有一些特別值得記錄的事件,如今我開始透過手賬的形式,記錄起自己的生活點滴。” 她說,如今科技發達,可以透過很多種形式記錄生活,但她還是喜歡將生活中的美好,刻畫在手帳內。 “我喜歡吃,喜歡食物,也喜歡旅遊,因此在我的手帳內,絕大部分都有食物的蹤跡。” 手帳溫度科技無法取代 李祏慧認為,紙張的魅力就是有溫度,它能讓記錄者在記錄生活美好的時候,感受到紙張的芳香、淡淡的紙墨味、紙張的質感等,從而增添做手賬的樂趣,也可在過後進行重溫及回憶,這是科技取代不了的溫度。 “現代人什麼都要求快,認為使用智能手機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記錄自己的生活。但那只是冷冰冰的器材,根本無法和自己用心思及用自己的筆觸所製作的手帳相提並論。” 她說,手帳除了可以是日記,也可以是記事本,安排每天的工作或行程等,可謂是迷你版的日記。 “由於手帳比日記本來得小及薄,容易攜帶,因此已開始在各國流行起來,並在我國漸漸掀起熱潮。” 製作手帳變得更自律 李祏慧說,製作手帳不僅能為日常注入一道儀式感,還能抒緩日常的壓力,在手帳紙面上做記錄的時刻,可以讓身心靈沉澱下來與自己對話,讓情緒有出口的療愈時間。 她坦言,製作手帳是一項療愈的手作活動,但還是要以個人的興趣為主,如此才不會半途而廢。 “這幾年來在做手帳的過程中,我慢慢發現自己變得更自律。如今我可以今日事、今日畢,更瞭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談及夢想,李祏慧說,希望可以帶著手帳“畫”到天涯海角,以手帳記錄所有回憶,每當翻閱手帳本,都很有感觸及回味無窮。
2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