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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生纸

4星期前
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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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婴是马来西亚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据大马皇家警察的统计数据,2020至2022年期间总共有256起弃婴案件。 每当提起弃婴,很多人会责骂及污蔑他们的父母。新闻上屡次看到婴儿被遗弃至死的悲惨画面及父母被警察逮捕的场景,更是巩固他们为“冷血凶手”,“心狠手辣”等等的形象。 然而,这个棘手的社会问题只能靠法律取缔或严惩当事人来解决吗?我们是否该探索其背后错综复杂的原因? 新纪元大学学院媒体与传播研究学士班应届毕业生于8月16日至18日,在武吉免登的文创社区商场GMBB举行《断茧》弃婴议题展。这批大专生们怀抱着向社会发声的志向,想要提升公众对弃婴问题的认识、促进社会积极改革以及倡导对生命的尊重。 参观者领取了设计成报生纸模样的导览小册后便可进入展览,映入眼帘的是“热门”的弃婴地点,如住宅区、宗教场所、公厕、停车场等等。在2010至2018年间发生的945起弃婴案件中,住宅区的弃婴案件居首位,总共有266宗;排名最低的河流与坟墓,也有12起案件。弃婴也可能随时在任何地方出现,因为意外怀孕女性当时在恐慌及毫无抉择交错之间,只想“摆脱”问题。 然而很遗憾地,这些弃婴的生存率都偏低;从2010年至2019年发生逾千起的弃婴案件中,仅有36%的婴儿成功获救。 恐惧与绝望是弃婴主要因素 非政府组织孤儿关爱基金会(OrphanCare)的宣传、沟通和筹款经理Riza Alwi解释,“恐惧与绝望是逼使意外怀孕女性弃婴的最大原因。未婚先孕的她们要承受社会的指责和家人的排挤,也因为违反宗教常规而被污蔑为‘肮脏’、‘丢脸’,‘没价值’。” 接着走下去便可看见展览的轴心:模拟弃婴舱。孤儿关爱基金会是马来西亚唯一提供弃婴舱的非政府组织,目的在于拯救弃婴,为无力抚养孩子的父母,提供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匿名留下孩子。 弃婴舱就像一个小房间,里面可容纳两至三个人。舱门形似保险柜,父母可以从外打开舱门,把婴儿放置在里面的婴儿床,把门关上就无法再打开了。婴儿被放置后,重量感应器会被启动,开启舱内的灯光和空调,此时警铃也会响起,以提示社工来抱走婴儿。舱门外也备有一些文件,让父母填写孩子的资料。Riza补充,“至今,我们已拯救了六百多名婴儿。从怀孕到分娩,我们会给予母亲们最大的帮忙和支持以安全度过这个时期。我们要尽量避免婴儿被送入孤儿院,因为没有身分证明的孩子,将会沦为无国籍人士,所以我们也帮助婴儿找到能收养他们的家庭。” 除了恐惧,Riza认为缺乏全面的性教育,也是导致弃婴现象的一大原因。根据世界卫生组织阐述,全面性教育包括:身体自主、情感关系与责任、生殖器结构与健康、生育权、避孕和怀孕等等。 据OrphanCare提供的数据显示,大部分的案例介于16至28岁的意外怀孕的青少年,且以大学生为多数。因此,他们也前往多间大学进行讲座,并举办性教育座谈及工作坊,教导学生在发生性行为时要如何保护自己和负起责任。 《断茧》弃婴议题展的总招官姿亿解释,性教育内容是展览策划团队的灵感之一。她说,“我们发现很多人对自己的身体了解甚少,也不知如何去保护自己的身体。要完全杜绝或避免发生性行为很难,所以推广全面性教育可以让人们在已知的情况下,至少能够更安全地发生性行为。” 姿亿与策划团队希望,此展览可以让公众人士和学生见证与观察现今社会的状况,然后了解要怎样去应对,而不是待在学校等着被“灌输”知识而已。 走过弃婴舱,可看见《断茧》筹备团与宗教领导、非政府组织、社运人士、政治人物、学生、律师等等的访谈,已制成海报和短片供参观者浏览。 大马生育权利倡导联盟(Reproductive Rights Advocacy Alliance Malaysia)代表法蒂玛(Fatimah Kamis)受访时说,“保守主义与父权观念助长了人们谈论性与生殖健康权利时的耻辱感,增加了人们获得护理的难度。我认为全面性教育必须开展,教导人们认识性,也学会识别虐待、胁迫等迹象。”由此可见,弃婴现象也反映出父权社会对女性的不公平待遇与剥削。 妇女和小孩长期面对着成为性犯罪的受害者的风险。Riza分享了OrphanCare里的一则真人真事:“几年前,有个小女孩因为被强奸,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怀孕了。怀孕过程中的生理与精神压力导致她生下了畸形的孩子。无论如何,她还是勇敢地生下和照顾孩子,如今已成家立业。” 需要一个包容的社会 意外怀孕的女性除了要饱受身心折磨,也必须面对家人与社会的排挤和异样眼光。当了母亲后也可能在职场上遭受不平等待遇,导致她们陷入经济困境,同时却必须孤身一人抚养孩子。 社会主义党中委兼社运分子张玉珊在她的访谈里解释,“社会父权制度和传统社会观念往往将生育责任归咎于女性,男性的责任相比之下比较少。比起简单粗暴的惩罚,政府更应该考虑如何提供援助和解诀问题。透过这些行动,弃婴现象的污名化标签才能撕掉,进而消除社会偏见。” 她也指出马来西亚的安全网仍然存在不足。完善的社会机制应该为意外怀孕女性开放提供堕胎服务、设置更多弃婴舱、提供领养援助等,让父母重建生活,让婴儿有更好的生活。 走向展览的尽头,可看到墙上贴着历代不同版本的报生纸。别的婴儿“与生俱来”就可获得的一张纸,弃婴却无法享有这样的基本权利;他们的公民权之路仍旧充满挑战。 马来西业女律师公会副主席黄佳敏律师指出,联邦法院从2021年开始裁定,每个被遗弃的婴儿将自动获得马来西亚国籍。虽然这是一个积极的变化,但实际执行仍有问题。 她解释,“JPN(国民登记局)并不总是遵循这一裁决,有时仍需通过法院申请。因为社会的污名化,以及未婚先孕者缺乏支持,依然是导致弃婴现象的主因。” 要有效杜绝弃婴现象带来的系列问题,还是得从根源着手。《断茧》弃婴议题展的筹委们尝试从婴儿的视角,让参观者切身感受一个无辜的生命,被抛弃后的无助和悲痛,从而唤醒大家尊重生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相关文章: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ChatGPT——学习的助力?阻力?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大马旗鱼丘浩延圆奥运梦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文化说】柯家浚徜徉科学宇宙 坐拥十七万粉丝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那些我们身边“特别的人” 【动力青年】善用社媒与AI的护鲨革命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有话说】童星陳汶鍹演藝路上追逐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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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山29日讯)曾经认为学习再好也没有出路的无国籍青年,所幸在学业上没有放弃努力,去年甫大学毕业的他,等了13年终于在上个月接获公民权申请顺利通过的佳音,令他期待以大马人的身份在金融领域大展拳脚。 25岁的“阿吉”今日通过律师蔡学捷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自己申请公民权的心路历程,希望藉自己的经验,给国内其他无国籍人士一个“方向”,同时鼓励他们以积极态度去争取应有的公民权。 阿吉其实从出生就被领养,由于养父母当初没有通过正常程序办理领养手续,以致他到了12岁准备办理身份证时,才被告知是“非公民”。 尽管他的养父母后来补办了领养手续,惟他只能拿到报生纸却仍无公民权,因此,他从12岁就踏上了申请大马公民权的艰辛道路。 阿吉是直到中四备考大马教育文凭时,才被教育局发现他的特殊身份,虽然之后他无法享有大马人的免费教育,但求学之路并没有因此遭封堵,而幸运的是,在SPM考获7科A的他,中学毕业后还能继续在拉曼大学升学,如今还考获金融学士学位。 阿吉坦言,他曾经想过,自己没有身份,学习成绩再好也不会有未来,因此一度自暴自弃。话虽如此,从懂事以来,他一直都在争取成为大马公民。 尽管前3次的申请都被拒绝,但他没有气馁,而是屡败屡战,可喜的是他的第4次申请终于被通过,他顺利接获内政部的公民权证书,只需再等待3个月左右就可以领到蓝色身份证。 这则消息不只令多年来支持他的养父母雀跃万分,也令大学毕业后受无国籍身份影响只能打零工的阿吉终于敢梦想。 他坦言,一直以来他都希望在金融领域工作,这个想法至今没有改变。 蔡学捷指出,他早前依照联邦宪法第14条文,助阿吉透过法律管道争取大马公民权,同时依据宪法第15条文、15A(21岁以下无公民权人士)条文或第19A(21岁以上无公民权人士)条文,通过内政部为阿吉申请公民权,希望透过双管齐下方式,让相关申请尽早获批。 随著内政部已通过阿吉的申请,他表示,他将向法庭申请撤回案件。 藉著阿吉的经历,他希望鼓励其他无国籍人士不要轻易放弃申请公民权,一次不批准,就再接再励。 “阿吉的个案是相当特别的,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无国籍身份放弃学习,反而在学业上有很好的表现,甚至到大学深造。” 出席新闻发布会者尚包括律师黄鸿铭及实习律师苏信褡。 黄鸿铭提醒,领养孩子必须透过正常管道办理手续,养父母领养前也必须了解孩子生父生母的背景,以免日后出现公民权问题。
10月前
最近火红的本土中文电影《富都青年》在数个国家得到了备受肯定的奖项,深获各界的好评及震撼的回响。 这是一部看了令人心情沉重的电影,这类无国籍的人可能就在我们身边,他们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痛故事。 我曾经协助23岁的阿友申请身分证,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依旧申请不到这张蓝色身分证,很多时候有关当局负责人的回复就是要他一等再等。阿友的父母当年由于年岁较长,无法生育,通过中介获得了这个期盼多年的孩子。在偷龙转凤下,阿友的报生纸上,领养者成为他的亲生父母。阿友在孩童成长期间和其他孩子没两样,一起上学,一起玩乐,只是当他越长大,皮肤就越来越黝黑,轮廓像极了泰国人。求学期间,他是出色的飞毛腿,曾经看到他在操场上与其他健儿一较高低,他总是遥遥领先,速度快得惊人,让人感觉他不是一般的华裔孩子。 阿友12岁申请身分证的时候,有关当局怀疑他不属于这个华族家庭,要求医院的生产报告。医院却推托记录已被清除,有关医生也被迫要求上庭协助调查,最后证明了阿友非现在亲生父母的孩子。有关当局没收了他的报生纸,再发出非公民的文件,其中父母这一栏都填写上“没有资料”。 从此阿友以非公民身分上了中学,只是每一年开学前必须提出申请及付费,而且不能享有政府贷书福利,即使政府发放助学金,他也无权享有。18岁时,身边的朋友都去考了驾照,他也不能参与,平时就是冒险驾驶摩托,遇到警察就想办法逃脱。 阿友的父母十分内疚,谈起这孩子时总是泪眼汪汪,后悔把这孩子带到了他们的家庭。虽然他们十分疼爱这个孩子,但是一而再地申请不到身分证,心也寒了,他们感觉伤害了这孩子,他们年岁渐渐老去,却还看不到孩子的那张身分证,感觉孩子前途茫茫复茫茫,命运坎坷,寻找工作时都不容易。 除了阿友,村内18岁的阿龙虽然家中有了两个姐姐,但是由于传统思想的缘故,家里想要有个儿子延续香火,便通过中介找来了阿龙。12岁过后的阿龙皮肤黝黑、卷发,有着双眼皮的大眼、卷翘的睫毛……简直就是马来同胞,从此就一直在申请身分证的路上跌跌撞撞,这一条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看到尽头。 瞒过一时就一时 14岁的晓玲的父亲是本国的华裔公民,当年年少无知和印尼的外劳来往,在没有进行婚礼及注册结婚之下就生下了晓玲,过后意见不合而各走各的。晓玲交给婆婆照顾,同样的情况,晓玲长大后的样子像极了马来人,在申请身分证时同样被拒绝了,未来又是一条茫茫长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如愿获得身分。 看了《富都青年》,再想到身边的这3位孩子,不禁为他们感到痛惜。他们是无辜的,他们现在的父母当年没慎重考虑而把他们带到自个儿的家庭。他们若看了这部电影,心情肯定比一般人来得沉重,这对他们简直是二度伤害,身为父母的感到自责与无奈,是他们当年犯下了错而伤害了难以挽救的孩子。而孩子渐渐懂事后,想到了前路茫茫,也许会责怪父母,也许会因此而自卑或害怕接触外界。 我们身边肯定还会有这类无国籍的孩子,他们不会轻易让身边的人知道他们的窘境,能够瞒过一时就一时,因为身边的人知道后,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希望今后想领养孩子或生育孩子的父母三思,别再犯下类似的错误。
1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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