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收拾

小时候,妈妈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尤其当她在厨房忙活十多人的晚餐,而我又在外闯祸的时候。长大了,与自己朝夕相处下来,渐渐发现自己确实是个“欠收拾的家伙”。 打开昏橙的桌灯,坐在窗边的书桌,翻开册子,回顾与展望着。每年的12月31日,倒数之夜,我都做着同样的事。笔尖洋洋洒洒地写下新年的五大目标,合起册子,望向窗外,都恰好可以蹭邻居家的新年烟火。午夜12点正的前一秒,夜空瞬间一片紫红,像被黑猫打翻的番茄酱,让人防不胜防。这种氛围、这份仪式感,不得不说,感觉新年目标事在必成,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憧憬。然而,随着日历一张张地被撕下,生活就像不倒翁扑满,被琐碎装满。曾经的目标,已升级到了“触不可及”的圣神段位,留下自己在狼狈的窘境中焦虑。那本一年被宠幸一次的册子,不过是自我安抚的工具——我有为新的一年制定了生活目标。 周末,是我换气的时刻。把自己摊在床上,凝视着叽叽丫丫转着的老爷风扇,一份安定感油然而生。正想好好睡个奢侈的午觉时,衣柜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衣柜门被一股力量从内推开,我下意识地坐了起来,脑海中闪现纳尼亚电影场景。缓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不负重任的挂衣杆,从原本悬挂的姿态彻底着地,衣物像土石流般往外泻,泄了一地。某种程度上,衣柜仿佛也随着那根脱落的挂衣杆卸下了束缚,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终于”时刻。 我呆坐床前,看着案发现场,感觉生活太顽了!回过神来,想起该把房门带上,免得妈妈一阵唠叨:“你就是衣服买太多,多少个衣橱都不够你放。”我越过土石流,轻轻地把房门关上,再走到书桌前,打开那盏永远低着头的桌灯。我无视在等着我的论文档,直接在左上角点击File → New → Blank Document,开始敲打键盘,写下这篇生活日志。 不擅长画画,不会摄影,也不懂音乐。庆幸,这双手还能写字打字,让生活的一呼一吸有了归属。生活日志这习惯,是我在低谷期时开始的。那年大学毕业后,我奔着重启人生的信念投入职场。初生之犊,认为只要控制不可控,就能掌握未来。然而,正因这种迷思,最终跌入了自己的陷阱,反被这些不可控给左右。当父母的健康、旁人的偏见、制度的不公、通膨的压力和努力与收获不成正比等等,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件如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带走脚下的沙子时,我的生活逐渐失去了平衡。而我,对自己的情况则是后知后觉。直到有一天,赫然发现自己除了出于礼貌和工作上需要的笑容,嘴角已经好久没有自然地往上扬过。于是,我把自己埋进文字堆里,借由文字来整理自己,与自己坦诚相谈,让情绪有了宣泄的出口。 回到事情的本质 纵使很努力地把生活打点好,也不会一直抽到上上签。即便上一刻已调整好状态,下一刻还是会遇到挑战底线的人事物。这样的不断调整、应对、再调整,表面上看似乎是个死循环,但每一次的调整都是一次成长,让自己变得更从容、更坚韧。这种自觉性的成长,嘴角是自然上扬的。尤其当世界被迫休息两年后的今天,大家都忙得忘了微笑。许多人都渴望把过去两年失去的东西追回来——无论是没赚到的钱、没去过的地方、没达到的业绩或是没吃过的山珍海味。然而,那看似被消失的两年,我们真的就只有失去吗?休息不也是一种收获? 2024年是备受期待的经济复苏之年。全球经济仿佛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个晨起的哈欠,各国也开始摩拳擦掌、蓄势待发,准备在龙年大展宏图。企划方案改了又改、煎饼政策翻了又翻,冲着“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咖啡,工作似乎永无休止。而作为上班族,似乎只有被时间追着跑的命。然而,在某个疲惫不堪的加班夜,我突然顿悟:“如果我在时间的死线前不拼命地跑,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开始让自己慢下来。下班后,先到公园漫步。偶尔被树枝末端的嫩芽所触动;偶尔给回归大地的落叶送上一句祝福;偶尔坐在水光粼粼的湖边与退休阿伯聊话长,共享一段时光。日复一日,我发现,当心如恬静的湖水时,更能照映出生活的本质。为了不被工作填满生活,我会刻意不带笔电的充电器回家,不让自己过度加班。晚餐,从以往的办工桌转移到餐桌上,开始专注地品味每一口饭菜。当我把自己视为身体的照顾者时,味觉倦怠的状况也逐渐改善,而体重机的指针也悄悄地往右移动了一小步。 在这座只有加速才是正道的城市里,慢下来的我显得格格不入。但这段日子,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我是属于我自己”的安定感。是我放生了自己、还是安放了自己?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但我喜欢现在不急不躁、不逃不躲的自己。我不再是个轻浮的标题党,而是用纸笔记录专家学者在【言路】上的观点,通过思维导图整理我的所学所思;我也不再匆匆地为父母解决生活琐事,然后就关进房里埋头工作。相反,我会坐下来,陪他们聊以前、聊现在,分享一些让他们感到欣慰的小事; 我不再仅仅吞噬绘本表面的文字,而是从插画中挖掘作者无法用文字表达的情感,像是读着一本无字小说。而这些“我不再”的举动,曾被我认为是奢侈的、是愧于时间的。在同样的工作和生活环境中,把自己从喧嚣拥挤中抽离,我反而活得更充实。工作并没有因减少加班而失去水准。反之,精神焕发、心态平和的我在工作上更得心应手。 给自己多一些空白片刻,允许思绪放飞,偶尔沉浸在一些无关要紧的哲学思考中,生活就会变得通透许多。从第三视角回看曾经过度努力的自己,不禁会心生一丝傻笑。我以前如此努力拼搏,不就是为了吃好、睡好、活好吗?生活从来无需等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才开始变美好,它就在当下。何不从眼前的常日,过好每个小日子呢?提醒自己:“每每卡关时,回到事情的本质,一切都变得简单。” “姨姨,你的房间好像可以堆雪人了耶!”回过神来,家里两个小瓜已在衣物堆里窜来窜去,乐得很!冒着随时被妈妈发现的风险,在电脑前叨叨絮絮土石流的案发感想,俨然是病。或许,记录生活也只是借口,整理思绪也只是幌子。不想面对那堆衣物才是真的! 哈,我果然是个欠收拾的家伙!
6月前
因为协助管理民宿,也就有机会窥探来去人客留下的各种生活痕迹,那些细微而透露着许多信息的小枝节,不着眼时不会发现,一旦定睛思忖,外加一点想像或推理,有时似乎就能看见一个人的脾性和作息。 收拾别人短居后的房子,势必会遇见各种脏污和遗痕:厨房流理台泼溅的水渍、餐桌上洒落的碎屑、客厅沙发上沾惹的污垢、寝室床头柜上遗忘的发圈,厕所更不必说,关于身体的物语,你以为冲洗掉了,其实还堵塞在排水孔上,泄露着你不敢言说的秘语。 纵使只待上一两晚,从原来生活的场域借宿陌生的环境,身为人——一种米养百种人——总会在那短短的几十个小时里,不由自主地在活动的空间中流露出各自的样貌。人走茶凉,有些气息却不会那么轻易淡却,而赶在下一批住客入住前踏进同一空间准备清扫的我,便以最不掩藏的距离目睹了他者赤裸的轨迹。 比如,光从玄关处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洁白的瓷砖地板上沾满覆辙的鞋印,或是拖曳行李箱时刻下的轮印,可以猜想他们可能赶着退房,在穿上鞋子准备离开之际又似乎忘了什么,索性穿着鞋子登堂入室,一步步走进了睡房。 越过玄关,映入眼帘的先是饭厅,餐桌上若是光洁依旧,提供的碗盘纹丝未动,就可臆测他们并未开伙下厨。而循着这条思路往垃圾桶查看,往往会看见成山的垃圾,各类打包便当盒或塑料袋、饮料杯或瓶罐等,甚或还有烧酒和威士忌等酒樽,可想而知前夜此处的欢畅。 而若是餐桌上杯盘狼藉,洗碗槽堆积用后不洗的餐具,除了无奈,我总好奇这群人的家庭教育是什么德性。年轻孩子饭后不收拾也就罢了,为人父母者如果跟着视若无睹,并且对此毫不置喙,也太让人感伤身教的失败。 再不然,也有可能是自宅井然有序,却对外宿他屋粗鲁马虎,心想反正不是我的家,而且我给了钱之类的奥客思维,一时间也会对人性的自私感到悲哀。所幸此类案例算少数,大部分住客仍懂得民宿的概念,即使借用了锅碗炊具,也会洗净归位。 作为一个房子的主要聚集空间,这个时代的客厅或许不再是以挂在墙上的电视为主角了。人们人手一机,串流影音平台几乎分化了一个家庭的凝聚力。不过在旅游期间,围坐在客厅地毯上的画面应该还是常见的,甚至反而因为脱离了日常,民宿的客厅倒成了向心的场所。 我像是福尔摩斯,从白色的绒毛地毯缝隙挑起薯片、饼干、鱿鱼丝碎屑,再试图擦去沙发扶手和茶几上的草莓酱和巧克力糖浆,偶尔也得把滚到电视柜底下的啤酒铝罐、扑克牌和葵花籽壳扫出来,借由仍萦绕在空气中的明显花椒味拼凑出一幅前一晚这里的派对景象。 转进睡房,开始潜入人们的隐私区块。睡觉是私密的,贴身承载肉身的寝具枕头于是收服了许多无言的讯息。枕头上浮现的口水痕、棉被下如一朵玫瑰般晕开的血渍、白色床单上粘附的毛发,即使人去楼空,这些身体留下的摩斯密码仿佛案发现场的证据,人前你妆发再精雕细琢,身后你无意倾泻的有机物都直指你某时某地的存在感。 闯进别人的隐私重地 记得有一回在铺垫床单时找到了掉在床角的一包处方药,标签上明列了患者的名字、药名和用药方式。我好奇用谷歌查了查药名,发现是治疗前列腺的药物,于是脑海中立即浮现了一名中老年以上的男性形象,开始想像一家子老小出游的画面。 常常在房间层架上也会捡到购物发票,在我顺手揉烂丢进垃圾袋以前,我偶尔会瞟一眼内容,发现是全家便利店的关东煮、大卖场买的卫生棉或是高原某家有机火锅店的消费凭据……素未谋面、甚至不知相貌者的住户(除却订房平台上的简扼个资),往往因为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被我拼凑出一张张生活气息感浓厚的轮廓。 而来到卫浴空间,更是一个人难以回避身体秘辛的时刻。我一边刷洗厕盆,一边试图抱着非人情的心态,犹如夏目漱石《草枕》里描述的那位云游四海的画师,试图用一种自我抽离的方式来纵览流经眼前的人事。我像是闯进了别人的隐私重地,翻开了他们的潘多拉盒,瞧见了我本不该知晓的内绪。 无论是颜色、形状、气味还是触感,都夹藏着各种情绪,每一次从踏进民宿到全身而退之间——尽管日复一日的清扫或多或少麻木了感官——不免还是会被各种光怪陆离的情景突刺,防不胜防。前阵子看了文·温德斯(Wim Wenders)的《我的完美日常》(Perfect Days),我开始尝试代入役所广司饰演的公共厕所清洁员的心境,想像自己和他一样,日日擦拭别人的马桶,仍将一抹温柔的笑意含在嘴角。但说到底那样的境界太高,我还办不到就是了。 不管是宛如核爆后的废墟,还是原封不动如新居,我站在这个空间的当下,总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慨。前有古人,后犹来者,民宿放诸时光之流像是一叶浮萍,而我是撑篙的船伕,负责送往迎来,将来宾一一复写成过客。
7月前
10月前
4月中旬,马来半岛正逢热流来袭。空气闷得感觉只要再用点儿力呼吸,便能促动新陈代谢,刺激汗腺,给身体惹上一身黏糊糊。 那是某个周末的早晨。天刚破晓,皮肤早已感应到空气中的烫。临出门前,我忙着在梳妆台处给自己整装。5岁的女儿一般见状,也会自理。给自己换上连衣裙,架上发夹后,她便迅速投身在玩具堆里,玩起她最爱的角色扮演,像平日那样,边演边大声地说着故事。 我往脸上拍了一堆水、乳、霜、粉等化妆品。最后,画了两道眉,待打开柜子准备取出香水前,我叮咛她好收拾玩具,我们多一下就出门了。 准备下楼前,我却发现先前毯子上的玩具堆和玩具的小主人都不见了。我对着空气喊:“亲爱的,我们要准备出门咯!我收了手上的东西,就下楼去哦!”稚嫩童音从另一个房间里传来,焦急地直唤:“妈咪,你等我一下,你等我一下……” 在炽热的中午,赶时间,还遇上被拖延,人一不小心就犯急躁。我不至于发怒,却边嘟囔,边往书房走去,看看她到底为了什么而磨蹭。心想,有必要的话,也给她唠叨点时间观念。 书房外,我看见小小的身影顶着一头也冒着汗的蘑菇型秀发,忙不迭地把一本本精装版绘本,叠成座座小山,从睡房搬到书房去——她在整理书本!噢,我这才想起周末是我们整理阅读过的绘本的日子。我忘了这事,而她却投身其中,不屈不挠地活动着。 我缓缓地从她身后走进书房,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她转过头来,认真的小脸瞬间划开,笑成一朵灿烂的小花。她说:“No(不),妈咪。我想自己收拾,我要给你一个surprise(惊喜)!”原来,她老早把睡房里每个晚上读了就留着、堆着的绘本,全都清空了。我看着表示感动,给了她一个感激而有力的拥抱。我说:“谢谢你愿意一起努力,让我们家变得更整洁美观。我们要快一点儿,不然迟到了也不好哦!”她回予我温暖的微笑,继续殷勤地投入收拾,在出门前把书本都整理完了。 庆幸自己当下管住了嘴巴 事后,我一直庆幸自己当下管住了嘴巴。不急着纠正,许多时候不仅改善了我们的关系,也让我能给她每次的努力,送上刚刚好的鼓励与肯定。 这不仅发生在亲子关系中。生活里,我们总会对人、事、物“惯性纠正”。从根本而言,惯性纠正是不自觉建立在主观判断与自我投射为前提,对他人行为的非客观指正。这或许也参杂着纠正者性格缺失与童年创伤的经历,有时与被纠正者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当我们习惯用自己认定的准则,去纠正别人身上“出现的问题时,我们或许忽略了,这些被我们认定的问题,在另一个角度而言,也可能是创造美好的泉源。况且,许多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别人经历过什么、经历着什么,与其急着纠正,不如管好自己,过好当下,这其实已是人生最难得的财富了。 不急着纠正,有时也是一种修养,是人性之美。
2年前
到底后代在收拾旧物时,看到上一代留下的什么会为之欣喜若狂? 妈妈亲自给自己裁缝的衣服,我不是没有看过,从小就看她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但现在我会一件一件拿出来比比自己的身材,想说我还可以再收久一点,等有天变了胖阿姨,那就可以派上用场了!真的很欣赏妈妈有这种手艺与耐性。挂在衣橱里的这些女套装有着不可侵犯的分量。这是hand made的没错,手作的那就是价值倍升,不在送去环保的考量。为自己和老公做衣服是多么的浪漫?尤其在我们这种买成衣的速食年代。 再来!充满期待的就是有机会再按一按尘封的公事皮夹。噼啪一声!里头全是爸爸看过的金庸小说,没有精美印刷,但都是爸爸眼睛和脑袋享受过的武林世界。两袖清风的他能把书籍收得这么密,就代表是珍藏了,除了一瓶一瓶放在橱里的老酒,已别无收藏。爸爸在成长过程的搬家次数比我多,至少在中年就离开了原生家庭,有了自己的一家六口,最后只剩下这么少的东西,真的可以理解。如此看来,可以留过两代的东西是真的不容易。 我家最老的东西是什么?再老也老不过爷爷嬷嬷那一代的。我不以为意的翻开红色手饰盒,不起眼的玉佩也许是嬷嬷的。这也纯粹是猜测,若拿到妈妈面前探问,(失智症的)妈妈未必能回答。最能跟上一代连接的就是我家常用的炒菜大黑锅,至少还有个东西让每次过年回来相聚的姑姑给我们说故事。“这个铁锅要保存好啊!这是我们以前在怡保花园做女儿的时候你阿嬷煮饭时用的,已经50岁了!”现在孙子这一代还在吃这个锅烹煮的食物,确实很有情怀。姑姑总会提醒我说如何清洗生铁锅而不让它生锈,油脂可以给它保命。另一个老宝贝就是那个怀旧大水缸,姑姑总是说这种水缸现在很难找,而且都很贵了。我也因此觉得很光荣,家里有这么两个跟水和火有关的老东西。 除了老旧泛黄的照片,另一个最让人浸泡于快乐中的就是翻读一封又一封爸爸写给妈妈,和妈妈写给爸爸的情信!坦白说,有一种偷窥和揭密的兴奋。对上一代的含蓄文字与过度的委婉,难免会发出不知所谓的嗤笑!我和弟弟可以因为一封信爸爸的信大笑很久,字字句句念出来,那君子好逑的动机不断被铺排出场。只能说父亲看那么多金庸不是盖的!他还会在回信的后页,好心提醒妈妈上一次的来信有什么错别字,笑死我们了!我爸真的因识字比较多在妈妈面前加分很多。 谁会想到这些信会被下一代开箱?说真的,如果做live读信真的超有效果。那份手写、寄出,和一封一封排在梳打饼铁箱子的情意可浓啊!而爸爸留下跟我有关的,也就是我写给他的信了。还有他跟我出国旅游时兴致勃勃写给家里的明信片。冰箱上的明信片有他的笔迹,都是点亮下一代的遗物。 如果我有子女,到底他们会因为收拾到我的什么东西而欣喜若狂?大扫除的我,开始往这个方向,有动机地不丢东西。   更多文章: May子/过年孝敬谁? May子/给27岁的一封信 May子/节哀与顺变 May子/他乡的故事——释迦坡
2年前
2年前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