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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

1月前
1月前
1月前
最近大将文化在槟城潮人居,主办了一场“逝者与法医的对话记录”北马区新书发布会。身为作者,我有机会到槟城和读者们分享我书本里面的小故事,也和现场的出席者做近距离的交流。不得不说,在槟城待了几天,的确可以感受到非常浓厚的文化气息。也非常感谢槟城的朋友踊跃出席我的新书发布会。 发布会现场,我分享了好几宗我书本里面的解剖案件。分享会进行得还算顺利。直到分享会进入问答环节得时候,主持人好奇地问我,死者家属来到法医部,确认遗体身分的时候,通常会和死者说什么?有什么案件可以分享? 主持人的问题,的确勾起了我的一段记忆。这是一宗多年前我解剖过的一宗死亡案件。 死者是一名初二生,在私立中学就读。父母经营小生意,赚了一点钱,希望自己的独生子接受英文教育,所以便将死者送往私立学校念书。以后计划把他送到国外深造。死者只有14岁,身材却很高大,皮肤白白净净,看得出父母确实很疼爱这名孩子。 事发当天,休息时间,死者在校园内和同学追逐。同学跑进了一间课室,然后把课室的玻璃门关上。这时追上来的死者,用双手大力的推开玻璃门。玻璃顿时破裂,玻璃门上半部的玻璃碎洒落在门旁;玻璃门的下半部则依然残留着尖锐的玻璃。死者双手用力推开玻璃门,导致玻璃破碎。失去重心的死者,颈部不偏不倚的插在尖锐的破碎玻璃门。 死者的颈部鲜血直流。死者慌张的用双手按着颈部的伤痕,往教务处走去。才步行到楼梯口处,死者便晕倒了。医护人员来到现场,证实死者已经死亡。警方将遗体送往法医部要求我为遗体进行解剖,找出死因。 死者的白色上衣和裤子都被鲜血染红。除了颈部的伤口,基本上其他身体部位不见有其他可疑伤痕。颈部的伤口在右边,很深。我将颈部的皮肤剥开后,一层层颈部肌肉慢慢检查。由于死者跌倒的姿势是由上往下,所以玻璃从死者右边的颈部直接插入死者右肺的上叶。被刺破的右肺,造成右血胸(hemothorax)。这导致死者最终死亡。 在解剖开始以前,我要求死者的家属进来解剖室,确认遗体身分。在解剖前,和家属确认遗体身分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毕业啦,好好享受吧! 最先走进来解剖室的是死者的母亲。死者母亲来到解剖台,右手摸着死者的左边脸颊,然后和死者说道: “孩子,你毕业啦。不用再读书了,好好享受吧!” 听得出,死者生前也和其他小孩一样不爱念书,喜欢玩乐。没有想到,这是妈妈在死者去世后,第一句向死者说的话。句句还是充满着对死者的疼爱。站在解剖室一旁的我,已经泪如雨下。 接着,死者的婆婆在死者爸爸的陪同下,缓缓走到死者身边。婆婆手里握着佛珠,嘴里不停的念着佛经。婆婆望着死者说道: “阿豪,快去找你的爷爷。你不是说很想和爷爷一起玩吗?” 死者和爷爷应该感情非常好。即便爷爷已经过世了,不时还会惦记着和爷爷开心相处的日子。 遗体确认程序往往都是伤感的。这样的场景,让我久久无法释怀。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解剖还是需要以专业的角度进行。这就是法医时时刻刻应该秉持的专业态度。
5月前
6月前
6月前
8月前
9月前
我和庆祥是相识超过半世纪的老朋友,大约于1967年初识。翌年,我们因支持笨珍泉成园工友罢工,被捕,入狱,在麻营朝夕相处约2年。不过,真正在一起活动,是从2000年陶德书香楼创立时开始,结下深厚情谊。 他和已故吴华是文史研究工作者,珍惜书香楼的藏书,遗憾的是,10年后,书香楼业务因故停摆。然而,庆祥仍继续深耕文史研究不辍。 去年尾,他来电邀我出席他的新书发布会。我因近年健康每下愈况,走路有点颤颤巍巍,不便出门而不克出席,但答应会买一本。 他的新书《新旧对照。新山故事》,于去年12月30日,在新山中华公会礼堂举行推介仪式,出席者包括公会会长和五帮会长及众多闻人,冠盖云集,盛极一时。新书亦卖得满堂红。 柔佛州《星洲日报》高级采访主任贺婉蜜受邀为新书推介,她赞扬新书内容紧贴时事脉搏。另外,在为新书写序言“为老舒鼓掌”中透露,原来是她提议,专辟一栏目让作者写稿,遂有今日新书之面世。如此说来,婉蜜主任还有一份功劳呢。 新山中华公会会长何朝东为新书主持推介仪式时发表精辟见解,并强调:“唯有我们本身努力保有自己的历史,才能避免年轻一代,被那些别有居心的政客所蒙蔽”。 何会长醍醐灌顶的谈话,道出了华裔的窘境和困境。 是的,华族的拓荒史非但未被记录,还遭到刻意的歪曲和伪造,而我们只能借著民间文史工作者来做这方面的研究。 但是,单靠民间为数不多的业余文史工作者,来推动这项既难巨又吃力不讨好的深具历史意义的工作,能起到多大的功效! 走笔至此,让我勾起一段南大的往事。 1957年,著名历史学家许云樵先生受聘南大,出任史地学系副教授兼南洋研究室主任。校方特辟一栋研究室,内藏丰富史料,还有数名职员帮他收集和整理资料,供他潜心研究,成绩斐然。 在此大胆提一建议:由中华公会牵头,联合五帮等及南院,设立100万基金,在南院辟一“柔佛州研究室”或其他名称,礼聘专才,进行深入研究柔佛史及出版文史工作者有价值的书刊。 以公会及五帮雄厚的财力、物力、人力,应可水到渠成,何况,还可向外筹款,玉成此美事。就算三、五年内办不成,希望也能作为今后努力的目标。 庆祥的书全是精装本,据说花了4万令吉出版费。简单精美,图文并茂,落笔严谨。可惜字体太小,上年纪的人,读来费力。 书的内容包罗万象:既有王室与华社的互动、义兴公司的兴衰,又有华团组织和个人的介绍、宽柔学村的简史,兼及墓园的探讨和政坛春秋,总之,犹如万花园,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信手翻来,读到介绍已故朱顺荣的篇章,感慨良多,浮想联翩。 顺荣是我们宽中1960年同届同学。离校后,表现让人惊叹!不但投稿于《劳工报》的政治漫画,风靡一时,后被《新明日报》看中,高薪聘请写马经,预测精准,“荣叔”大名,红遍整个赛马圈。 可惜,天忌英才,英年早逝,辞世时,记得,我们同学都前去吊唁。转眼已是25年前的事矣。
11月前
笔者的第二本自著【新旧对照,新山故事】出版了。 第一本是于2000年8月17日出版的【走过历史】,并于2015再版。 与此同时,近23年来与同道、友人或与华团合著或编审的各类文史著作不下13本。笔者深感自豪,能为丰富新山的文史库存,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对于民间学者、文史工作者及其他业余写作者,多年来在出版新书的征途上,尤其在资金、出版及推介礼上面对的诸多问题,笔者有深深的体会与理解。 其实,在处理近日出版这本新书过程中,就遇到了诸多预想不到的困难。本来原定于去年5月15日面市,结果一拖再延,至去年12月30日才算大功告成。 华文文史类书在出版与推介面对的问题,并非始自今日,早已有之,只是在现今科技网络时代,旧问题依然存在,新的问题却接踵而至。 新的问题主要是人们阅读习惯的改变,纸媒不论是报纸或书籍都受极大的冲击,销量相继应声下跌,已是不争的事实。 加上3年疫情的影响,人们许多习惯纷纷转向网上,视野更广阔,资讯能更多与更快的获得。 面对科技进步带来人们阅读习惯的改变不能回避,而是要挺身而出面对挑战。 笔者因此毅然决然的决定,自费出版这本名为【新旧对照,新山故事】的新书。 在新书推介礼的日子越加接近之际,此时冠病疫情一再加温,一度心生疑问,推介礼能否举行吗?即使能进行,又有多少人出席? 结果,12月30日的场面,证明笔者的忧虑是多余了,当天排好的座位坐满了人,后来又加排座位。一位公会负责人指出,这是在公会会所举行新书推介礼史上人数最多一次,摆出来待售的320本书,几乎被抢购一空。难得的是,新山中华公会及五帮会长全部在台上一齐亮相,这是对本书的出版一个最大的肯定。 笔者一向深信新山华团的力量,这场推介礼邀约的华团及领导众多,也们都给予积极的回应。地点选择在新山中华公会会所及安排周六上午11时举行,事后证明是正确与明智之举,因这方便了来自四方八面的人群。 买书的热情,迄今依然持续,而且各种形式,令人感动。而另一好现象是,即使是最好的朋友相见,第一句就抢着说,你不要送,我要买,这是对出书人心血创作的支持与喝釆,应加以推广的读书风气。 粗略统计,这本书自去12年30日推出以来,在两星期内卖出或已预订的数量已达700本,占出版总数的70%。 今天虽已进入一个全然不同的读书世界,但只要出书人有毅力与决心,再结合华团的力量,出书人还是可以出书,并能取得良好的成绩,愿大家共勉之。   更多报道,请留意星洲日报、星洲网。
12月前
距今将近20年前的《郭鹤尧传》推介礼,当年的盛况及一些感人的事迹,迄今仍令人记忆犹新。. 这场于2004年8月14日举行的推介礼,创下了第一次在大酒店举行、参与人数达千人以上、列入《亚洲周刊》热销书排名榜多时、书籍卖到满堂红所得达14万令吉等,诸多迄今还保持的记录。 而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书中的主人翁丹斯里郭鹤尧,坦荡荡地开放心胸,书的内容,他在出版前一概不过目或审查,书的出版一分钱不赞助,出版后还自掏腰包买下5本。后来此书掀起的争议,他也视而不理。 这是新山中文的文史类书籍的出版与推介礼中,最为传奇的故事。 近二十多年来,本地新书出版不少,具代表性的诸如郑良树书写的《柔佛潮人拓殖与发展史稿》,及其两本同一内容的专著,为柔佛潮人史做了一次很好的阶段性梳理与总结。 安焕然的专著《文化新山──华人社会文化研究》,是一本学术性强及对文化新山作出高水平的论述,具有很大的启发性,同时他撰写的《南方侠客.陈联顺传》,更是一书风行。 吴华编篡的《柔佛古庙专辑》,事关该庙史上第一本专著,掀开了该庙不少不为人所知的秘密。2007年10月28日,为庆祝新山中华公会创会85周年暨大马建国50周年,而出版与推介的华文版《新山历史图片集》,更是新山史上第一本类似的图书集,本书已再版了一次,并出版英文本。此外,张礼铭的着作从官方档案局挖出了的史料,为丰富本地华文史料作出了重大的补充。 另一改变是,陶德书香楼与新山华族历史文物馆,取代了成为新山出版新书最多中文文史书的单位。 前者出版的书,引人关注的包括了前述的《郭鹤尧传》,叧一本是《新山华族史料汇编》;后者出版的标志性书新书,计有《义兴史料集》、《天猛公与柔佛及新加坡的发展,1784-1885》,同时自2017年以来,已先后出版了5本年刊。 新山的中文文史书的推介,不再仅限在会所或礼堂,这是另一创举。 新山中华公会出版的英文版的《新山历史图片集》,以及文物馆出版的《陈旭年与文化街》,都曾安排在晩间,于陈旭年文化街举行,令人耳目一新。 在疫情之前,新书推介引人闗注的一次活动,是于2018年2月6日,在南院举行的安焕然主编的《吴华文史选集》的推介。 这次推介十分成功,这是对耕耘文史工作一生的吴华一大肯定。 最近4年来,本地中文文史书的出版与新书推介礼活动,因疫情的影响,大不如前。 笔者订于2023年12月30日上午11时,在新山中华公会礼堂举行的新书《新旧对照、新山故事》推行礼,可说是近年来较大型的一场中文文史书推介活动,希望这会是好的开始。 这是笔者第二次为自己出版的新书举行的推介礼。第一次于2000年8月17日在大洲酒店举行的《走过历史》推介礼,由时任新山中华公会会长拿督张文强主持,安焕然博士评述。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瞧,只要村上春树的魔法棒一挥,天下读者都要臣服。不服?你又不说! 很久没写村上春树了。每当有人在社媒平台提起他的名字,总忍不住多瞄一眼,就像私藏暗恋情愫的少女,希望别人多说一些些。 前些日子在纪伊国屋书店购得BRUTUS 2022年版的村上春树合本。这本创刊于1980年的男性杂志被誉为当代质感生活的风向标,内容涵盖衣食住行、音乐电影、艺术设计及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村上和BRUTUS结缘40年,早在1984年的德国特集中刊载了村上的短篇小说《三个关于德国的幻想》(收在小说集《萤火虫》)。最新的村上合本长达166页,除了他的生活状况和私藏品、他充当电台DJ主持节目的歌单和阅读书单之外,也能一窥村上文学图书馆的真面貌。 [nonvip_content_start] 1984年,村上曾在德国就地取材一个月,完成了11篇散文寄给BRUTUS。40年后,编者把他当时记录的德国日常复刻在合辑里,以〈谁也不知道的德国〉为题,图文并茂地描述这个文化国度的今昔,读来饶富趣味,令人向往。   回看合本内的访谈特稿。许是职业惯性使然,有关村上对翻译的想法特别上心。2021年底第6波COVID袭日,他说他几乎足不出户,天天窝在家里做翻译和写《怀旧的古典乐唱片》续集。“老唱片栖宿着只有黑胶唱片才有的氛围,这氛围如同充满乡土气息的温泉,从深处治愈我的心”。那是一本献给黑胶唱片迷的情书,音乐爱好者岂能不动心?  此外,他也着手重译美国作家卡波蒂的半自传体小说《别的声音,别的房间》(Other Voices, Other rooms,初译是1955的河野一郎版本)。村上认为翻译与解谜游戏相似,就像有人为了转换心情而解数学题一样,在写作过程中感到疲倦时,他会按下暂停键做翻译,让大脑重置按钮, 不至于消耗太多能量。以译养文的写作格式是他独创的,他不否认美国小说是极重要的文学资源。  特稿中提到他在疫情期间停掉了持续多年的壁球运动;原订去年12月去夏威夷檀香山跑马拉松的计划泡汤了,改为参加东京都多摩川的42公里马拉松;对乌克兰战争有无力感,觉得世界文明不进反退;今年1至5月受邀去波士顿的威尔斯利大学当访问学者;他有7台小型iPod,跑步时用来听歌;认为被充电器和密码追赶的人生很空虚,等等。 自2017年的《刺杀骑士团长》和2020年的《一人称单数》刊行以来,村上似乎很久没出小说了。其实在2021-2022年,他发表了散文集《怀旧美好的古典乐唱片》1&2,也在去年4月推出了菲滋哲罗的《最后的大亨》(The Last Tycoon)译本,文笔工作丝毫没有怠慢。新潮社日前发布好消息,时隔6年,新的长篇小说将于4月13日问世。 瞧,只要村上春树的魔法棒一挥,天下读者都要臣服。不服?你又不说!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