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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文学

是诗的雏形,或是胚胎?又或是超越格式的诗涅槃境界?《三四行》,短短几句,写者可能无心插柳,读者却咀嚼出无限可能 这是来自邻国新加坡著名作家黄凯德的作品,先别说内容,书本身的排版就别具一格,跳跃式忽大忽小的字体,仿佛提示了这是一本不按牌理出牌的书,但又在不合逻辑里,有他自成一派的逻辑…… 是诗不是诗,诗从来就没有清晰的来龙去脉,很多时候,读诗读的就是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氛围,但《三四行》却又比诗还朦胧,连诗题都没有,还是《三四行》就是诗题?而整本书本来就是一首长诗?其实都不重要,搞清楚了,反而戳破了气场,还是别让好奇心谋杀了那只住在心里,读瘾甚深的猫,该隐隐约约的,就该隐隐约约…… 若要稍微具体的形容,《三四行》就像是快速动眼期的梦境,既没逻辑却又让人印象深刻,有完整的,也有不完整的…… 那些完整的,是那种一针见血却又不扼杀读者想像的短短几句,足以让读者在自己的想象中恍然大悟,如有一首写到:“往事如鼓,一敲,想起了童年”,直截了当地诠释了回忆的意境,但每个人的童年都不一样,所以又会在相同的意境里有属于自己的共鸣…… 而那些不完整的,里头带有许多明示与暗示,勾起让人想要顺藤摸瓜的冲动,读着读着,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幕幕意境,很清晰却又让人似懂非懂,是一种缺陷美,也勾起二度创作的欲望,其中一首是这样写到“只剩下一点点的青春,在你的(     )里找到” 以填充题的方式让读者以自己的想像参与其中,而另一首则这样写到“在一个充满汽笛声的故事里,你是火车,我是被废弃的车站”,没有言明的结局让人有一股想把这故事结一结的冲动…… 是诗的雏形,或是胚胎?又或是超越格式的诗涅槃境界?《三四行》,短短几句,写者可能无心插柳,读者却咀嚼出无限可能,一种内力深厚的境界,就如《三四行2》最后一页的那枚二维码,作者一时的玩心却勾起了我这个读者的无限想像,扫描之后发现是一首短诗:“灵魂的最深处,倒挂着蝙蝠”的SafeEntry(新加坡的抗疫访客登录系统),然后有两个选项,一是“好奇进入”,另一个是“仓皇逃离”,就当我跃跃欲试“好奇进入”的选项时,才发现这是PDF档,所谓的选择其实并不存在,要继续,只能以自己的想像力进行下去…… 相关文章: 【读家投稿】卡路 / 天枰上的重量 【读家投稿】颜书韵 / 读食时光
6月前
或许很多读者和作者程异一样,没有真正经历过紧急状态。那“紧急状态”是怎么一回事?1948年马来亚共产党展开武装斗争,英殖民政府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直到1960年才解除。期间,共和联邦军队与马来亚人民解放军之间持续了长达12年的游击战。邻近的新加坡也是受影响的区域。 这是一部有真实历史背景的小说。尽管作者做足史料收集功课,但既然是小说,我们就不去纠结其真实性,就让小说里主要6个人物,穿插在虚实历史间。 代表典型城市人的杰森 与其说作者创造杰森这个人物,是为了带出他英校生与华校生思想上的差异(他的太太秀丽就是华校生),我倒觉得杰森是城市人的典型缩影。杰森对秀丽说决定修读经济系,因为国家需要大量经济人才稳住阵脚,并认定这是自己最好的贡献方式。对于政治,老年杰森有感于一切终究不会改变,因此最好的选择,就是低着头把眼前的事做好。因此杰森不认同秀丽与政府对抗,只专注在办妥每一件事,过他井然有序的一生。这反映了当时英校生思想上自由随性,注重个人的舒适与安定,也是一个发展中城市人会有的态度。 杰森与女儿简妮特的关系紧张,共处时却彼此竭尽全力表现得亲切熟络。他说女儿对待自己,像面对这个世界一样封闭,浑身铠甲,无情无义,同时又如此圆滑,让她看上去像没有任何弱点。这种疏离感何尝不是每个城市人的写照? 处在“紧急状态”困境的秀丽 秀丽在“紧急状态”里经历的是一个困局。她困在“华校生”身分里,受东方传统观念和道德束缚,以团体社会或家庭为主。她有一个理念:华校生在英国殖民体制下永远不被受雇,等到白人全撤出后,那些像她一样为抗争而牺牲的人,必定有一个更好的社会地位。可事实并非如此,新政府并没有认同他们的做为。 秀丽写给孩子的信中,提到自己走入森林似乎是正确的决定,毕竟当时没有选择余地,眼前只有一条出路。那秀丽有没有察觉自己陷入困局了呢?在莫莉宣布嫁给巴纳比时,秀丽有些妒忌,觉得这是莫莉为自己选择的人生路,并非迫不得已陷入的处境。 想要为父亲报仇的南德 南德这个角色,是在叙述新村的形成与后遗症。华人新村是马来亚英殖民政府在紧急状态中设立的华人集中定居点。虽然南德在马共阴影下的新村长大,但他当时年纪小,对父亲被怀疑与马共分子有关惨遭杀害,没有什么记忆。新村被解除时南德已经算是成年,当他跨出新村到吉隆坡找工作,被遗忘在新村的那一段空白时间,难免与城市节奏形成落差,这让他产生空虚感。要怎么填补空虚呢?他想借由与自己背景有关联的组织,团结一致,迈进同一个目标。南德曾试着从母亲的角度出发,考虑哪一种报复方式更有力:是在体制内争取成功,向一直试图将你踩在脚底下的人示威?还是颠覆这一切,反过来把他们击垮?最终他选择走入森林当游击队员。 雷瓦希戳破没有真相的社会 雷瓦希与上司的对话带出了一些社会现象,“没人质疑那些人被杀害,或者他们的村落被烧毁;问题是这一切是否正当合理。战争的狂热。”“这里面绝对有故事。未必需要证实什么,只要引起人们联想事情背后是不是还有内幕就足够了。”现今的社会就是这样,事实并不重要,只要权威拿出看似合理的解释;在证据不能代表什么的时代,众人的嘴巴才是最大的力量。雷瓦希是旁观者,只因她不是华人,马来西亚户籍却在美国长大。她访问新村时有一段写到“身处于一场不是战争的战事中心,而这场战事早在十年前经已结束却仍在延续着。就那么一天,整整二十二年前的那一天,人们的生活直至今日仍在因为这一天而受摧毁。”她反问:“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呢?”因为在士兵的角度,他们相信自己只是在杀土匪。但事实是这样吗? 最无辜的受害者:史黛拉 史黛拉是这一场紧急状态中最无辜的受害者,虽然活在这场斗争的尾声,却无缘无故被卷入她不曾想像过的组织。她的角色想表达什么呢?她说明了一个国家在经过紧急状态后,需要严格守护制度,而守护的方法就是杀一儆百,史黛拉就是守护行动中的那只羔羊。羔羊需要做些什么呢?羔羊只需要接受错误的存在性,意识形态上认同制定的各种条例规定,而且要大肆宣传。习惯了奉公守法,认命就变得越来越容易。 自由个体的亨利 总觉得杰森的儿子亨利,是一个自由个体。虽然他与简妮特是双胞胎姐弟,却因为长期住在英国而少了很多束缚。他可以不管烦碎的杂务和无聊的人际关系,他可以把时间专注在自己向往的生活方式,他可以是同性恋,他有自己的专业,经济独立。可当他回国参加父亲的葬礼,处理了父亲的遗物与情绪,翻出母亲的信,去了母亲住过的马共森林,你会发现亨利的自由不是来自物质与向外的投资,而是他向内的放下。关于小时候父亲反复无常的火爆脾气,他因为年龄增长,伤害已没那么严重了。了解母亲所在的马共,亨利觉得无谓争辩下去,他觉得马共所谓的博物馆其实是个纪念碑,母亲真的认为自己能够改变世界吗?这抗争只剩下一座垂死的村庄。除了过去,再没什么能提供的了。 每个角色在天枰上都有他的重量。借亨利的感想:世界猛然间扭曲了,而他也只能不停地走下去,只求自己能再次找到平衡。 相关文章: 卡路 / 冷场中的裸魂是什么触感?
10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