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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见性

话说有一次跟长辈“吹水”,我问:其实佛法最基础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佛在菩提树下悟了什么?一位长辈说:缘起性空;另一位说:明心见性。也许这就是最根本的佛法观念…… 我一直很爱听(我听得明白的)佛偈。有些辞意太深,难免还领略不到连结点。 我有一位资讯量超强的长辈师长,特别享受跟他促膝长谈。有时没有预期的随他带我“神游太虚”,还是能翻新我的理解层面。对他来说是“吹水”,但慧根差的我总有意外收获,总有听不完的角落。说到最后,佛法多少能帮助我理解自己和这个世界。像一套大得可以超越宇宙的概念,又小得像所有问题的基础答案。 佛法说的人生真相“成住移灭”跟我们自小投射的理想世界开倒车,但也像地心引力一样,是我们看不见但真实存在的,更是我们能双脚着陆的基础,踏实面对人生本质,一切不恒常是该有的人生预期。此外,让我感到踏实的也包括了那些躺在尼泊尔空中飘逸的五色幡旗,以及一尊尊方圆层叠的佛塔。我常会在尼泊尔凝视旗子和佛塔久久,每一刻变幻莫测,而见佛塔就更像遇见自己一样。两者都提醒着我——“地水火风空”五大元素。南怀瑾老师的“人生的终点与起点”里道:人在临终时,身体的地水火风会有最后的变化。身体(地)、气息(风)、水分、温度(火)一旦变化完毕,就是死亡。整体结构也表征“地水火风空”的佛塔就这么简单的提示我们,我们不外是大自然元素组成。那年遇上地震佛塔会坍塌,人也会死。 [nonvip_content_start] 到这里你也许会问那“空”是什么?我曾经也想搞清楚这个概念很久。话说有一次跟长辈“吹水”,对我这个没什么慧根的人,听了五花八门也只想一道“如意门”。我问:其实佛法最基础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佛在菩提树下悟了什么?一位长辈说:缘起性空;另一位说:明心见性。也许这就是最根本的佛法观念。其实上网也会goo到了它的意思。缘起:世界上没有独存性的事,所有人事物没有恒常不变,而且一切人事物的本质不是自己独自产生的,是因缘和合而诞生。而让这各种条件产生变化,互相作用(缘起)的就是这个“空间”。这个允许一切发生的空间的本性是空的。一切都是相对作用才存在的,让我想起了相对论。 人类一直想探知的地球、甚至银河的缘起根本,是不是也就是条件具足了,众缘和合,物质互相产生作用后爆破出来!你问为何这样也就是“空间允许了一切”就刚刚好条件具足而已,并没有为何。有一天灭了也是条件具足了就灭而已,没有为什么,是因果结合下来。一切逃不过生住移灭。是不是就是要我们看到这个凡事的“缘起性空”。所以我们也要明白自己之所以成为宇宙里的“人”,这个生物特性(果),就是刚好有能力去明白“十二因缘”,要靠自己去搜寻到自己内在系统里的根本的“无明”,不要被“今生果、现在因”的“自动行驶状态”(auto pilot)带着走,不然我们就会成为整个宇宙的有感知无知物质而已,不断地转转转,在成住移灭里感受一场喜怒哀乐,感叹花无百日红,夕阳无限好的苦。
1年前
“在一盏青灯下,我写下了千言万语。一年将尽,我的心思、诗兴、往事不断推着我给它们找到生存于世的文字,我吟咏了千言万语。把握住那些缘起生发的精神,千万里的江山灵气都加入进来。”  这是余世存演绎《己亥杂诗》最后一首时第一段文字。1839己亥年,农历4月23日,龚自珍独自一人先从京城回杭州、昆山。8月底抵家,做安顿家小准备,9月中旬北上,接家眷,11月下旬正式告别京城,回到昆山。  离开京城,和龚自珍官场不顺利息息相关。他的叔叔龚守正被命署礼部尚书,成了担任礼部主事的龚自珍的上司,依照清朝律例,他可以选择调任,也可请辞。大概在同一个时候,他被罚俸一年,他没有多做解释,学者尝试说了,却说不出所以然,大体是说话激烈,得罪不少人。反正都是压在龚自珍身上的最后稻草,逼使他做离京决定 。  9000里路,走走停停,十余年不写诗的承诺终于破戒,途中他写诗315首。“吟罢江山气不灵,万千种话一灯青。忽然搁笔无言说,重礼天台七卷经。”最后一首原诗如此,搁笔那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日,离庚子年只差几天。  在《己亥:余世存读龚自珍》中,余世存化身龚自珍作抒情性独白:“我知道,我写出了一个好东西,这个东西似乎把这个时代的精神气都汇集起来,江山为之失色。”余世存2017年动笔,2019年书如期出版,赶上另一个己亥年。  “华年心力九分殚,进退雍容史上难。”余世存爱集龚自珍诗。他深入龚自珍内心,也深入自己内心。龚自珍迷失过,但是最后还是找到自己。《己亥杂诗》值得一读,它让中年油腻的人不那么油腻,让人明白跟传统文化和生活美学的联系是何其重要。  透过余世存白话铺陈,龚自珍近在眼前,读者可以感受何以缘起、缘灭如此刻骨铭心。认识一个人,因为他说了不少话,留下文字,但是最后那人选择沉默。很多事情,看得明白,就注定孤独,留下无言身影。余世存将诗集最后一句译成“我重新顶礼天台宗的七卷经文。就是鸠摩罗什大师翻译的七卷本的《妙法莲华经》。”  龚自珍喜硏佛典,笃信天台宗。“一念心即可生三千大千世界”,天台宗重在心悟,龚自珍不断探索智顗的止观论。止,是止息,即停止一切心念,让心静默,住于无念之中。观则是通过内心观照求得悟解。天台宗的修行方式让龚自珍找到静心之道。为了收狂,使奔腾激动的心平静下来,他去除对文字的留恋,两度戒诗。第一次在1820年,他初对佛教萌发兴趣时,只不过第二年便破戒。第二次则在1827年,然而知易行难,除了写诗,龚自珍没有其他办法面对时局,他摆脱不了尘缘,国家与社会潜伏的危机让他无法沉默,去留昆仑皆肝胆,社会责任感如影随形,夜深人静,诗思如潮。两度戒诗,两度破戒。 自他那里明心见性  通过对古人的研究,进入他们的内心世界,我们的人生中多了一次和古人对话的机会,希望借此达到求而不得的境界。余世存如此,我们这些爱读诗词、传记、历史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龚自珍在写完《己亥杂诗》一年多后因暴疾逝世,冥冥中的安排,让诗集增添苍凉。余世存用坦诚缜密的情思,捕捉龚自珍在己亥年间的情感跳跃,让我们不只看到一位当代人对180年前的《己亥杂诗》致敬,也看到知音的出现,和空间和时间的限制毫无关系。如果人生有苦,写下来。觉得狼狈不堪,写下来。觉得怀才不遇,也写下来。龚自珍写了,余世存也写了。这本书不只是龚自珍的人生感悟,也是余世存面对世道的心得。  龚自珍是一本大书,余世存在序中解释龚自珍之所以为大学者大诗人的理由。龚自珍比很多人更早意识到清朝在升平之下的危机。他是中国的但丁,是五四启蒙思想家的启蒙思想家。才学思想一流,却无处发挥,饱受挫折。《己亥杂诗》之所以重要,是因为绝望的龚自珍“突然因为回首往事和立此存照而得到了安顿和至高的意义。”龚自珍将时代的精神养料和文化资源都化在诗里,余世存说“龚自珍把一切个体精神性的收获演变成大众的财富”,又说“我深信,‘我的龚自珍’会变成‘我们的龚自珍’……从而使众多的现代人自他那里明心见性。”的确,不是逢人苦誉君,读了余世存的书,再读《己亥杂诗》,惊觉原来代入感轻易可得。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