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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2025蛇年

玻璃口新村建村于1950年,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如今的面貌已不复当年。然而,每年腊月,玻璃口新村街头巷尾依旧弥漫着浓浓的年味,仿佛连空气都有温暖的期待。村里的大人忙着擦拭窗户、打扫屋子,准备着年货,家家户户在忙碌中透露出安宁的节奏。孩子们穿梭在街巷中,笑声清脆,像风铃一样点缀着这份年味。最让人期待的,莫过于那一场场关于春联的忙碌。 玻璃口新村的年味,从每家每户门前那副红彤彤的春联开始。洗净房子后,大人开始张罗起写春联的事宜。这个传统,已成为新村的一部分,仿佛年味的象征。村里有几位写得一手好字的大人,尤其是黄有为老师和朱广荣老师,他们的毛笔字在村里极具声誉,早已成为春联的代名词。每年,黄老师和朱老师都会拿起笔墨,走街串巷,帮助村民写下他们心中的新年愿景。 写春联的过程,可充满着仪式感和温暖。每个字都从黄老师和朱老师的笔下流淌出来,沉静而有力,仿佛将他们的心意与祝福一并传递给了每家每户。每一笔,每一画,都不只是对联的文字,更是岁月的积淀,和对未来的美好寄托。 春联的内容因人而异,反映出每个家庭不同的心思与愿望。刚重建新房的家庭,主人希望来年如意安康,便选择了“喜居宝地千年旺,福照家门万事兴”这一气派十足的对联;有的家庭孩子刚刚考上大学,便会选“寒窗苦读成佳业,金榜题名报福来”,以表达对未来的期望和祝福;还有的家庭,不奢求太多,只希望生活平和,便选择“人勤家和百事顺”,简简单单却饱含深意。 整个村子在色彩中复苏 除了这些充满诗意的春联,也有一些商店门前贴着如“财源滚滚来,生意兴隆通四海”这样的春联,简单直白。它们虽简洁、平实,却承载着最直接的祝福——“财源滚滚来”、“家和万事兴”、“吉星高照”以及“恭喜发财”。这些熟悉的字眼,虽然少了诗意的深度,甚至带有些许浮躁和商业化,却充满亲切感和普遍性,代表着人们最真实、最朴素的期待。 来到腊月廿九那天,整个玻璃口新村都会变得格外红火。家家户户将春联贴在门框上,村子里立刻被那抹鲜艳的红色装点得如诗如画。每家门前的春联都不同,李家总喜欢挂大红灯笼,春联上的字也较大;黄家的春联则低调精致,字迹纤细;陈家孩子的春联虽字歪斜,却充满着孩童的纯真与笑声。 初一的早晨,村民互相走亲戚,走到邻家门前时,第一件事便是欣赏春联。“哎呀,你家这句写得好,真吉利!”“人家的字真漂亮,像画一样!”这种热闹的交流,仿佛把整个新年都点亮了。 如今,尽管机器印刷的春联早已普及,便捷而迅速,但总有些东西,似乎随着时光流逝渐渐消失,难以再寻觅。那份手写的春联,带着浓浓的墨香和温暖的温度,字里行间透着岁月的情感与真挚,仿佛每一笔每一画,都与村子深深相连,承载着这个小小社区的故事与记忆。今年我回到村里,依旧见到了精神奕奕的黄老师、朱老师,依旧是那熟悉的笔触,依旧是他们如年年一样的执笔挥毫。 手捧春联,我将它挂在门边,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回溯,老人们的祝福悄然传递在这张红纸上,温暖的气息弥漫开来。那红纸背后,蕴藏的是不舍的回忆与朴素的情感,让整个村子在这份温馨的色彩中复苏,岁月依旧流转,情感却如春联上的字迹一样,深深镌刻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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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快到了,总会让我想起小时候的过年时光。 还记得小时候的新年是我一年里最期待的日子。除夕夜时,我会在厨房等待除夕大餐,然后和家人们围着电视看节目。夜里盼着快点天亮,期待着白天穿着新衣服新鞋子和小伙伴一起玩耍一起去讨红包。 小时候过年总会有一种独特的氛围,那种热闹、喜庆又温暖的感觉,大家都说是年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年味都变淡了。小时候的那些年味不知道是什么因素组成的,明明长大后人数没变,东西没变,但是年味都变淡了。可能这和我们的生活方式变化有很大关系吧。 我觉得我还是孩子 以前,过年是华人一年里最重要的时刻,那时人们的生活水平较低,大多只有过年才会买新衣服新鞋子,享受一些平常难以享受到的美食。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平时就能享受到各种美食、买各种新衣,所以过年带来的新鲜感和仪式感也变少了。 而且现在人手一部手机,人们的交流方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小时候新年,大家的娱乐活动都是打牌、看电视、和小伙伴一起玩耍。现在过年,很多人都是拿着手机在那滑,跟家人的互动都变少了。年味也就淡了。 最近我看到一个说法:“小时候觉得有年味,是大人们为我们制造的仪式感。现在轮到我们为孩子们制造了。” 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孩子,我舍不得长大,舍不得那些无忧无虑、只需要享受年味的日子。多希望自己能永远是那个等待年味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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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将至,这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家乡那热闹的大扫除场景。 在我的乡下,大扫除是重要的传统,有着除旧迎新、迎喜接福的美好寓意。从农历新年前一个月开始,家家户户便忙碌起来。走在乡间小路上,随处可见忙碌的身影:有人提着水桶,有人挥舞扫帚,还有人爬上梯子擦拭木板墙,整个村子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隔壁家都开始大扫除了,我们家就定在这个周末,大家记得都得在家啊!”妈妈迫不及待的向我们四姐妹宣布。 我们家的大扫除其实并不复杂,仅需两天时间,就能把家里里里外外彻底清理干净。这听起来或许有些夸张,但确实如此。 “周六先打扫各自的房间,小妹负责祖父母的卧室。周日大家一起清理客厅和厨房!”妈妈井然有序地分配任务。祖父母年纪大了,妈妈不让他们动手,担心他们劳累受伤。祖父母的生活极为简朴,房间里的物品不多,打扫起来轻松些,于是这个任务交给了最小的我。 我们的老家是一栋半砖半木的两层楼房。楼上是卧室,楼下是客厅、厨房和祖父母的睡房。家里只有一间浴室和一间厕所,但一家十口共用却从未觉得不便。相比之下,如今的家虽然有两间浴室,三个孩子总是争着抢着,常常闹得不可开交。 大扫除那两天,妈妈没空准备复杂的饭菜,早餐是简单的经济炒米粉,午餐和晚餐则是一大锅白粥,配上罐头菜心和炒蛋。虽然食材简单,但在大家挥汗如雨的劳动后,这清淡的粥香格外温暖,吃得心满意足。 大扫除的第一天终于到来,我们各自整理自己的房间。衣柜里那些不穿的旧衣服会被集中装进大纸箱,搬到储藏室。过完年,手巧的祖母把这些旧衣物缝制成百家被、抹脚布和枕套。而衣柜腾出的空间,正好留给我们新添置的衣服。 大姐负责清理天花板的蜘蛛网。她手握梯子,缓缓爬到顶端,然后喊道:“把‘丽丽扫’拿来!” 二姐放下手里的活儿,立刻跑过去递给她。这“丽丽扫”是我们用方言取的名字,其实是妈妈特制的扫把。她用小刀片刮去椰叶,只留下椰柄,再将几十根椰柄捆绑在一起。这样的扫把经济实惠,不仅清理蜘蛛网效果极佳,用来扫庭院的落叶也非常方便。后来我上小学时才知道,它的中文名叫椰骨扫,马来语是penyapu lidi,我们的“丽丽扫”原来是来自马来语翻译。 一家人分工合作,忙得热火朝天。扫把不够用时,大家传来传去,肮脏的抹布从梯子上丢下,清洗和扭干的抹布再抛上,边忙碌边笑闹,有人负责低处,有人负责高处,配合得天衣无缝。整个楼上热闹无比。床单、被单、枕头套等需要清洗的物品被一一拿到楼下浴室外的水桶里。撒上一把洗衣粉,加满水,看着洗衣粉在水中化成泡沫,再把布料按压进去泡着,工作与玩耍结合,其乐无穷。 相比之下,提水上楼才最累人。每桶用脏的水都得拎到楼下倒掉,再换干净的水提上来。姐姐们常说:“我们结实的手臂就是这么练出来的,上山打老虎都没问题!”而我年纪最小,提一桶水已是极限,摇摇晃晃地走到楼上时,桶里的水早已洒了一大半。 “小妹,别提水了!你就负责擦墙上的灰尘吧!”二姐忍不住说,她还得帮我善后,抹干地上的水迹呢! 难怪妈妈要让最小的我负责楼下祖父母的房间,果然是最明智的安排。虽此,我总爱往楼上跑,凑热闹。 我们家的卧室墙面是漆过的木板,经过湿布擦、清水布擦、干布抹三遍,墙面显得干净光亮。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在焕然一新的墙面上,看了倍感满足,满心欢喜。 为妈妈的孤单感到心酸 午后,房间大致清理完毕,剩下的只是将物品归位。三姐的房间总是最忙,因为她爱看书,书桌上堆满了小说、课外读物,还有朋友送的纪念品,所以物品特别多。而床罩清洗干净后,就晾在后院的太阳下,不到两小时就晒干了。傍晚又能重新铺回床上。 第二天,我们用同样的方式清理客厅和厨房,但不再需要上下楼提水,轻松了许多。 多年后,我们四姐妹各自成家,回家团聚的机会少了。每到新年将至,问起大扫除的时间,妈妈总是淡淡地说:“不必要了,我平时隔三差五就把家里收拾干净了。除了你们偶尔回来过夜,房间平时也是空着的。”听着她这么说,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感动于她的体贴,又不免为她的孤单而感到心酸。 妈妈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多年了,家乡已发展为住宅区,不再是熟悉的乡村。如今我站在了她曾经的位置。孩子们渐渐长大,各自忙碌,连一起吃饭的机会都少,更别提一起大扫除。 “记得有空打扫自己的房间,不然蟑螂来了别怪我没提醒!”我对女儿说。她虽连蛇都不怕,却对蟑螂避之不及。 “假期时洗洗你们的床单吧,那股男人味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我没好气的对两个儿子说。即使他们答应了,也清理了房间,我还是会忍不住偷偷进去再抹多一遍。“怪不得那么干净啊!”女儿发现后,总打趣我是个强迫症者。 今年的大扫除,我趁家人不在时,把客厅物品搬空清理,拍下照片发到群里,写道:“一个老女人的大扫除”。其实不算什么大工程,但总想借机刷刷存在感。 “加油哦,妈妈!”女儿回复,还附上了一个举手臂的贴纸。 “妈妈先扫,我改天帮你。”小儿子说。但想也知道,这只是敷衍之词。大儿子和丈夫干脆没回应,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其实我早已清楚他们习性,无他的,就只是想调侃他们一下。 每一次的打扫,仿佛是与过去的一次深情对话。我总能清晰地看见妈妈忙碌的身影,听见她分配任务的声音,那份温暖与坚定似乎从未远离。虽然我自知自己无法像妈妈那样伟大和勤劳,但她对整洁的热爱与坚持,早已深深影响了我。或许,这正是我与她最为相似的地方,也是我对她最深切的怀念之一。每每想起这一切,心中总会涌上一股温暖,感受到无比的温馨,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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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年终,圣诞未到,商家已在准备农历新年的商机,在大马最传统和独特的,就是贺年歌曲了。不少商场与夜市早已播起贺年歌曲,音乐声里仿佛可以听见农历新年的脚步临近。然而,这些新派贺年歌曲,对于像我这样60年代出生的人来说,总少了些什么。 并不是说现在的贺年歌曲不好,创意十足、节奏轻快,深受年轻一代喜爱。只是,每当听到那些节奏感强、新创作的新年歌,甚至融入流行歌曲旋律,重新填词的贺年歌曲时,总觉得年味被稀释了,少了几分应有的传统气息。 我记得童年时的农历新年,从邻里家里传来震天的贺年音乐,锣鼓喧天,热闹非凡。那时,哪个家庭会去投诉噪音?反而是喜气洋洋,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在说着“新年快乐,欢迎来家里坐坐!”邻居们互相串门,共同做年饼,孩子们也在一旁帮忙,糕点的香气与音乐的节拍融合在一起,成了最温暖的年味记忆。 那时的贺年歌曲总是充满浓厚的传统气息,〈迎春花〉〈万年红〉〈王小二拜年〉〈恭喜恭喜〉〈春风吻上我的脸〉……一首首歌曲像是春节的信使,让人迫不及待迎接新年的到来。每当〈大地回春〉的旋律响起,满眼都是春回大地、万象更新的景象:“欢迎大地回春,枝头朵朵花如锦,原野层层草如茵,燕子归来寻旧巢,双双呢喃诉衷情。大地万象更新,蝴蝶翩翩舞轻盈……” 这旋律里,是新生命的希望,是万物复苏的欢愉,春的气息与家的温暖交织,叫人心生欢喜。这样的贺年歌曲,从旋律到词意,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与对春天的礼赞,简单却动人心弦。 如今,虽然科技与时代改变了创作方式,贺年歌曲也随之革新,加入电子音效与流行元素,但我仍怀念那段纯朴的时光。那些旋律早已成为记忆深处的一部分,不仅仅是音乐,更是一种回忆的媒介,连接着过去与现在。 当我在夜市里听到新派贺年歌曲时,偶尔会怀念那些旧时的音乐,心里默默期待着哪家店能突然播放一曲〈恭喜恭喜〉或〈大地回春〉。或许,在年味愈来愈淡的今天,那些承载着记忆与温情的旋律,才是我心中最美的新年声音。 年味,从未走远,只是被时光的浪潮冲淡。但当耳边响起熟悉的旧日旋律,往日的团圆与欢乐,又仿佛近在眼前。这,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新年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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