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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征文

自小,妈妈就说我和她一样,对空间的认知不怎么敏感。那时,爸爸需要常常出差,到全国不同的城乡去视察学校。有些地方有着奇奇怪怪的名字,给我无限的遐想。有一个叫“福隆港”的并不是海港,而是一个避暑胜地,爸爸承诺要带我们去看花看英国风味的别墅;还有一个叫“狐狸洞”Gua Musang, 我会期待爸爸带一只小狐狸回来当宠物;在沙巴还有一个叫“山猪洞”Santubong的,不但没有山猪,原来是海滨旅游区! 妈妈面对我无厘头的追问,干脆翻开一张马来西亚地图,告诉我只要打开地图查看,就知道目的地的所在位置,地图也可以给我们指示要去的城市交通路线和要经过的城市。更详细的地图甚至会注明街道,有特色的建筑地标,附近的地形等等。看着妈妈挥动的手指,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平面变成立体,更无法想像一个巴掌大的地图怎样就是一个国家的版图! 妈妈兴致勃勃地介绍各个州,还告诉我谁谁住在那里这里。看着我茫然的双眼,妈妈说让我听《玻璃鞋》故事的续集: “王子带着公主去一个美丽的地方旅行。公主穿上【玻璃】鞋,手拿一把【吉他】在【槟榔】树下跳起【霹雳】舞。忽然吹起大风,雨丝好像【雪】花一样飘下。这么热的地方怎么会下雪?公主吓得躲进一旁的【森】林里。慌张失措间,传来一阵【马】蹄声,温柔的王子一把将公主抱入怀中。忽然传来一阵“【彭】彭”皮鼓声,欢迎他们来到一个【吉】祥的地方,请他们豋上一座【嘉楼】享受美食,一面观赏海景。过后,海上的一艘大船载着他们飞越一片大海,停在美丽的【沙】滩上。不远处的【砂】岩上,燕子纷飞归巢。哦,多么美丽的地方。” 我正沉醉在故事的情景中,忽然惊觉妈妈把马来西亚各个州属用联想法体现出来,永存我脑海中。 日后,每当我到陌生的地方求学或工作,我都会尽可能在脑海里描绘一个简图,用联想法把主要地标记住,不至于迷途或走冤枉路。 谢谢妈妈给我的第一堂地理课。脑海里隐约浮现妈妈当时的歌声: On the shore beyong the tropical sea…… Oh Malaysia, land of glory……
7月前
距离我家一公里处有一座沙登山(Bukit Serdang)。这座山很小,只需要15分钟便可登上日出岭(山顶)。这座山很大,继续走进深林里,也许会迷路。听说这一处的尽头会有一个鱼塘,那一处的末端是电缆,途经养鸭池塘……如果不是随着友人登山,我永远无法证实这些道听途说。 要是有一幅地图,清楚表明打卡点的位置,多少能给登山客一点方向。而史里肯邦安区州议员王诗琪和其团队似乎听见了我的心声。她于去年9月尾,在脸书发布了一则帖文——沙登山步道探险与绘制计划。她召集志愿者协助创建详细的山林地图,让沙登山步道更有秩序、更具可持续性。在好奇和贪玩的驱使下,我邀了朋友一起参与。 那天清晨,天蒙蒙亮。一众参与者按时在山脚下等候。当天的活动由致力于环境教育和可持续发展的社会企业RE Sustainable Enterprise主导。热身后,我们便登上半山聆听简报。 30名来自不同地区的华巫参与者分成4组,分别负责沙登山的4个区块。我的组别D共有9人,目的地是山区凉亭、养鸭池塘。我们各有任务,除了探索步道,也需收集基础设施数据。我们先下载Komoot手机应用程式,开启导航,每走到一个打卡点,便拍照上传,同时备注山路状况。我们也在树干系上不同颜色的缎带,代表不同的登山难度:白色(难度低)、蓝色(难度适中)、红色(难度高)。 有一条下坡的陡峭泥路出现像地震后的断层,我们拍照,在Komoot里标记“危险”,并在旁边的一棵树绑上红色缎带。通往浮台小屋的板桥也有脱落的迹象,我们拍照并标记“需维修”。水上厕所的安全性有待提升,也一一记录在案。 完成区块路线后,我们回到集中地绘图。一张麻将纸,蓝红色的马克笔,把我们所记录的资料全盘倾倒在眼前。我们画箭头指明方向、做记号表明有待提升的设施、打星星备注打卡亮点……与其他3组的地图拼贴后,我们对沙登山的整体面貌更是一目了然。 短短的一个上午时段,沙登山的地图就这样诞生了。我相信,我们收获的不只是一张纯粹的导览图,而是过程中与陌生伙伴互相扶持、跨族群交流,还有那些登山途中遇到的“惊喜”,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经历。
7月前
夜阑,点开手机里的谷歌地图,键入“林梦医院”,谷歌地图启动自动搜索功能,手机屏幕很快在一堆建筑群中,冒出一个红色定点。我把红色定点拉大再拉大,直达极限后,缓缓把画面往上朝下移动,静静地、偷窥似地,从高空俯看这片青绿大地。 医院前这条蜿蜒的道路,我曾经走过百转千回。喏,这里就是许老师的家、那是同窗黛聪的屋子,过去一点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只是,原有的破房舍早已铲平,周围的稻埕也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住宅区。 旁边开了一条新路,对面的马来人家,他们的屋子好像扩大了许多,门前那两棵参天榴梿树隐约还在。把画面移到小镇上空。原本矗立在山坡上的母校已经迁走、那个偌大的菜市场你好、河滨公园的边上,不知何时建起了一座商业大楼……。 这个我曾经倾注深情的土地,即便已离开卅多年,每回以俯视的角度看她,哪里是图书馆、哪里是民众会堂、哪里是旧机场,我依然历历在目,不曾或忘。 这是刻在我神魂最深处的一张地图,曾经的故土,是我泣血的所在。在梦里,她无数次向我召唤,回来吧孩子,回来吧!但我铁了的心虽然稍有松动,却依然假装没有听到。 林梦,我此生的雷池,曾经许诺的不再踏足之地,在我经历了两次的家破人亡之后。年少时不堪丧亲之痛,怪她先后夺走母亲与兄长,使我再也无法拥有完整的家,于是对山海许下盟誓,此生就此别过。 来到异地生活,开头的那10年,恨意切切,根本不愿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连只言片语都不行。后来的10年,生命有所增长,明白了世事无常,于是恨淡了些,思念开始萌发。 每当乡思来袭,我便打开手机的谷歌地图,按键、定位、放大放大再放大,寻宝似地发掘她藏在每个角落的细微变化。 卅多年就这样忽忽而过,人生已经来到初老的阶段,原谅我始终没有勇气,直面心中那片光照不到的角落。一小时的飞机行程,乡关并不远,于我却是望不尽的天涯路。 爱滋生,恨犹在,曾经的心安之处,已经不再是吾家。 只是,乡关,真的回不去了吗?
7月前
原计划和内人到香港度蜜月,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1997年的金融风暴冲击了身为公务员的我们,除了服务津贴被冻结外,我们也被禁止出国度假。出国不成,唯有留在国内。在那个网络不普及的年代,也许还年轻。我们在大众书局买了一张马来西亚地图,就胆粗粗地展开了我们首次的自驾游。 我们想看沿途的风土人情,所以从玻璃市沿着联邦公路一路南下。第一站是在亚罗士打有着一街之隔的马来街和华人街,这里记载了多元社会的和睦共处。再来是莪仑繁忙的Perwaja钢铁厂。它充分展现了国家重工业的发展。双溪大年胶园开发成住宅区则显示了一个新镇是如何的整装待发。经过独立桥时,我告诉来自九州的内人:“这是我童年乘搭UTC巴士到威省的记忆,因为过了桥,就离目的地不远了。”这一路上的景物,对内人来说,都是新奇的。 抵达太平后,地图开始发挥功用。第二天一早,内人负责看地图,我看路牌。就这样游览了太平湖、江沙皇城博物馆、凯利古堡、巴西沙叻历史中心和安顺斜塔。我们都惊叹于太平湖的雨树和湖光山色的自然美景,赞叹江沙皇城博物馆及安顺斜塔的工艺技术,也伤感于凯利古堡主人的壮志未酬,更感慨于毕治客死异乡的遭遇。另外。有趣的是根据地图所示,在州级公路穿梭寻找景点的紧张与刺激,并不亚于抵达景点时的成就感。不管是在无车路上的奔驰,还是乡村路段的慢行,车窗外的景色是时而错落有致的油棕园,时而恬静的甘榜,时而喧哗的小镇。景观的转变是这次旅程的另一道风景。 在安顺休息一晚后,我们来到了都门。由于初次自驾游,再加上驾驶技术有待改进。我们避开了繁忙的市中心,选择了吉隆坡湖滨公园一游。参观了国家政策转折点推手的敦阿都拉萨纪念馆及国家纪念碑后,就离开都门到花城去。相对于其他地方,花城是我们比较熟悉的城市。除了内人曾在这里求学,这里的湖滨公园更是我俩相恋时常到之处。所以决定以这里作为这次旅程的终点。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能出国,却意外开启了我们未来自驾游的勇气。虽然现在卫星导航非常方便,但当年的地图还是陪着我们每一次的出游。仿佛成了定海神针!
7月前
我有一份独特的地图,见证我曾经热爱收集明信片的时光。 高中时,我被好友推荐加入了一个脸书上的明信片交换社群,一个充满探索和惊喜的旅程就开始了。每当在邮箱发现一张新的明信片,心情都是难以言表的激动,我会仔细观察明信片上的细节,比如百慕达的海岸线、壮丽的冰山、马达加斯加的猴面包树、斐济的原住民肖像……上面的图画和邮票仿佛将我带到了远方的国度,明信片上可以满足我无法亲临其境旅游的念想。 我也会寄出自己的明信片,将它们送到不同城市的人手里,贴邮票时,总希望这张明信片能够顺利地送达,带着我的问候游向那些陌生而又充满吸引力的城市。 感受世界的温暖 在明信片的文字背后,是来自各地朋友的真诚分享。每次收到写满文字的明信片,总是感到十分高兴,能想像到对面有一名从未见面的朋友,亲切地与你唠嗑他身边的故事,或是热情地介绍自己国家的美好。有次收到来自肯雅的明信片,片友热情地在背面介绍他的所在地“东非巴黎”,推荐我有机会一定要到卡片上的景区来看看,还说自己一边听着一首〈一个男人〉的歌曲,一边写下这些句子,并祝福我每天都要快快乐乐。 阅毕心里十分温暖,虽然彼此从未见过,却能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关心。还有一些片友会在明信片贴上一枚硬币或是一袋茶包,让我惊喜不已。 为了满足我的收集癖以及更有系统地记录我的战绩,我下载了一个叫“Been”的应用程式。每当得到一张新的明信片,我就会在程式上标记这个国家,地图上原本灰色的区块便会变成橙色,宣告我的收获。经过3年的时间,通过不断地交换,我终于得到了世界上233个国家和地区中46%的明信片。 这张明信片地图不仅仅是一张地图,更是记录着一份份来自远方的问候。它告诉我,即使身在小小的家,也能感受到世界的温暖与小美好。
7月前
这几日收拾书橱,意外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宝藏在睡房里最安心的地方。我仔细回忆了一遍,最终确认是在窗帘下的那面墙。之所以能确认,不是因为我找到了宝藏,而是因为我去了睡房搜索,只对那个地方有印象。利用反向推演,墙壁“可靠”,而窗帘下隐蔽,所以安心。按照这个思路,这张纸条是折起来,夹住书第29跟30页的那一张书页,联想起家里的车牌3029,上一张纸条应该也有相关的提示吧。 小时候,我热爱看《冒险小虎队》、《名侦探柯南》、《福尔摩斯》等等与推理元素相关的书籍。尤其是《冒险小虎队》这本书,不只用图画考查读者的观察力,也会通过文字验证读者的逻辑思维,更会教导读者一些制作暗语的方式,比如用柠檬汁写字、用特殊排列法写秘密等。因此,姐姐就成了我的测验对象。一得知新的方式,我就会“考验”姐姐,让她解密,而这也为我家后来流行的“寻宝游戏”打下稳固的基础。 我是寻宝游戏的出题人,而姐姐则是寻宝者。还记得,我这个出题人每天绕着家里转,每个物件都细细观察,就是想要找到宝藏的最佳藏身处,甚至姐姐这个寻宝者都佩服,笑问:“你哪来这么多的鬼主意,能想到藏进这些犄角旮旯里!”最记得有一次,我用了药膏的说明书制作了暗语,而答案直指“鸟”,但姐姐就是找不到,最后,她抬头才看到妈妈用千纸鹤做的门帘。当时,妈妈和姐姐的夸赞真的让我飘飘然。 姐姐爱玩,但也是个贪图省事的人,总不肯多花时间思考,一定要我给出提示。当然,姐姐没有动力寻找也有可能与寻宝目的有关——通常都是我藏起姐姐的东西,促使她配合我开始寻宝旅程,所以最终的宝藏其实对姐姐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我把那张纸条拿给姐姐看,她只是“哦”了一声,又继续低头看手机。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憨豆先生(Mr Bean)的那片拼图。有一集,他拿着自己儿时制作的藏宝图去寻宝,甚至装病为了立刻从飞机上下来。那股冲劲加上无厘头的过程,让当时的我不解,觉得很离谱,不值得,因为最后的宝藏只是一片拼图,而他竟然为此翻山越岭。但,现在,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如果小时候是他陪我玩,那我肯定能玩得很尽兴。他大叔的外表,隐藏着一颗童心,而我想这就是他找到的最珍贵的宝藏了吧。
7月前
1959年,我肄业于吉隆坡尊孔中学高中三。这所学校被称为“和尚学校”,理由很简单:直到上世纪60年代初该校才开始招收女生。当时有好些“隐语”在学生之间流传,例如称女生为“XY”,指男生与女生来往为“带球跑”,说男生见到女生下体勃起为“偷柴”,喻男生梦遗为“画地图”等等。这些隐语如何得来,从没人去查究。 记得我描画的第一张地图是中国分省大地图。高中一那年,来自中国南方外号称“满江红”的地理老师上第一节课时,给每人分发一张用作参考的小张地图,规定限时交卷。班上每个学生大多态度被动,为何要做这作业,我们都不得而知。大家也不提问,依照吩咐去做就是。材料或工具只有两种——大型图画纸和颜色铅笔,两者都得到书店去买。 这是一项“苦差”。事前从没经过这方面的练习。更不知道如何把原图放大这回事。就凭直角徒手去画,其间用橡皮擦了又画,画了又擦,以至有几处几乎被擦破了。描画时才领略到:国界线和分省线的符号有别,必须留意;铁路和山脉更需费神去做。如是天天晚上在大光灯下,花了大约3个星期的时间,才得以“大功告成”,然后战战兢兢地把那心血结晶交了给老师。 数天后,作业发还,我描画的地图后面只见到一个小小的B字。稍后我听说有些同学画的地图半途而废,来不及交卷。更有几位自认比人聪明的同学根本不曾尝试去做。老师都没追究。半年后,我觉察出现在上半年成绩单的与半年考试的分数毫无差别。 上面所说,是指我第一张描画地图的经过。至于我第一张“创作”的地图,比上述那张要早两年多。初中一,每月学费为9元,由于家境不佳,每月得为缴交学费而苦恼。年底校方宣布学校学生会将成立贫穷学生助学金,我当然即时作出反应。申请方法难不倒我。申请者得填写一份指定表格,在表格内附一篇短文,说明申请理由,并加上一幅住家地图,以方便当局派人上门调查实况。 我觉得表格内附短文和地图的地方不足够我发挥,必须另加两张纸。短文写了好几百字,尽数家庭人口多,全靠父亲一人扛鼎,入不敷出,经济拮据。自觉有裸露全身予外人观看之“丑态”,但所言句句属实,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张地图,从学校的位置直画到住家,自认目标鲜明,十分详细。一天,调查小组的领导何同学私下对我说:“你画的地图太复杂了,很多是多余的。而且你只知从你所处的位置为出发点,没顾及方向。幸亏我们对那一带地方并不陌生。你就在指定的时间,留在家等我们来吧。” 无论如何,那次申请让我得了个乙等助学金(每月获资助7元),而那张“平面图”虽曾使我一时“无地自容”,却让我学习到画地图的正确方法。
7月前
我喜欢团康活动,初衷可要追溯到中学时期。多亏学姐怂恿,贸然加入了华文学会团康组。同时,参与筹备万众期待的年度重头戏——雪隆区交流会。往年不少学校代表都会参与其盛,游戏环节更是活动的主要命脉,无疑让每个菜鸟都感到如牛负重。 经过多番琢磨和修改,千呼万唤的“圣旨”总算大功告成。这个游戏被冠名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所谓“八仙过海”,顾名思义指的是8个场景或指定任务等待通关。最关键的地方,就是那张暗含玄机的地图等待解锁。 经过一番绞尽脑汁,大家决定放弃绘制平常的地图,反而采用回收大小不齐的碎布 料,经过人工缝纫,逐一拼奏出一张百家布的地图模样。整个剪裁是以“圣旨”的外观为蓝图的。大家还用牙签作为路线的标志,然后一根根地刺绣在布料上。 为了显得更立体,8个场景都采用一些随手可得的日用品替代,例如:纽扣、小卡片、汽水瓶盖等等,然后一个个缝制在布料上作为特定符号。这张别出心裁的地图,确实非常考验大家的眼力和智力。 依稀记得,第一关是透过收音机来识别声音,所以采用了废弃的铜芯电线编织而成的音乐符号作为标志。而第二关是猜出每个杯子里装着的加料饮料,则采了用剪短的吸管作为此场景的标志。此外,每当经过指定的捷径,组员还得接受地图里隐藏的小卡片进猜灯谜,取得通行证后才能进行下一个场景。每一次通关成功,大会将会在地图贴上心形贴纸。 为了娱乐效果,各组的地图都藏在玻璃瓶子里,组员需使用大会提供的渔网工具,将瓶子从校园的池塘里打捞上来。更刺激的是,团队可在特定的时间里猜拳比拼,胜方可无条件和输家交换未完成的地图。最后,哪支队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谁就是最后的大赢家。 时境变迁,随着科技的进步,如今已鲜少看到类似的游戏出现在团康活动里。而我,也只能透过泛黄的记忆,追溯儿时的种种珍贵。
7月前
身为槟城人,农历新年一连15天总有满满的节目。还记得小学时期年初九凌晨拜完天公,则等着下午逛庙会,好不欢快。 每年的庙会总是挤得水泄不通,个子不算高大的我常常只能看到前方的叠叠背影。首次出席庙会,我和妹妹在龙山堂邱公司一带拿到了藏宝图,收集5个盖章就可以换取一份纪念品。换言之,我们需要完成5个小任务。 这样的趣味游戏,又怎能少得了我和妹妹呢?我依稀记得藏宝图上的一项游戏是在小巷子猜灯谜,另3项游戏已没什么印象。还有其中一项,我深深地烙印在心头上,那就是一边吃苏打饼,一边用方言顺序念完十二生肖。 在家里,虽说从小就以福建话和外公外婆沟通,偶尔也以华语对谈。因此,说福建话的几率不算高。除了聆听家里长辈的福建话,《爱》、《夜市人生》便是我学习福建话的平台。不过,这些闽南剧的口音其实和槟城福建话不同,因此有些词语并不能从电视剧中直接学习。 当下要以福建话念完十二生肖,就有点难度了。仍记得那一项游戏的负责人极具耐心,逐字教我念:一鼠tshú 、二牛gû 、三虎hóo、四兔thòo、五龙lêng、六蛇tsuâ、七马bée 、八羊iônn、九猴kâu 、十鸡ke、十一狗káu、十二猪tu母兑郎走(跟人走)。试了好几次,我终于可以成功念出。集满5个盖章后,我便依据藏宝图的终点索取纪念品。 这份纪念品已挂在书桌整10年,是个龙形挂件。每次轻轻抚摸这个挂件,总会令我想起年初九的夜晚,我在古迹区稚嫩地念出十二生肖,煞是有趣。 而这个藏宝图,也让我领悟方言是如此可贵。因此中学时期的夜晚总会打开收音机聆听《乡音考古思想起》,让我和方言缩短彼此的距离。如今在异乡,更少有机会开口说方言,因此回到家乡更珍惜说方言的机会。因为,那是贴近自身籍贯、方言群的宝贵路径。
7月前
每经机场公路,妈妈总会指着停机坪,对我说公公一手搭建的老家在哪里。隔着玻璃窗,我难以想像现在飞机起落之处,是我家长辈的栖身之地。 调动现有资源检索翻查地方发展史,我查不到相关旧地图,妈妈的故居,似成了被遗忘的角落。我想记录小地方的老故事,遂给妈妈纸笔,请她画出记忆中的坐标。 妈妈戴上老花眼镜,在白纸中央画了一间房子,写上门牌号码。她在后门画了沙地,右侧画了小河,盖上一座横竖线条标注的桥。妈妈把童年形容得很生动,仿佛那一代小孩的生活,就如轻轻跃过沟渠般轻松。那时他们不必上补习班,放学把书包扔了便从后门绕到朋友家,直到傍晚听到公公的车笛声,载着一卡车鱼虾回家的公公喊他们帮忙拿鱼,一天才算结束。 妈妈比喻,从前生活范围虽然狭小,却不失乐趣。她说,以前的屋子分成两个部分,画纸上标注门牌号码“173”的,是他们的生活起居室。我无法想像,一个客厅和两间房间怎能住进两名大人和7位小孩。所谓“小屋”则是厨房、冲凉房和杂物房。 妈妈谈起小屋的时候,回忆起自己和二姐的互动,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她和二姨围着纱笼在冲凉房洗澡和洗衣服。屋外养了家畜,她俩洗了澡,二姨负责晾衣服,妈妈负责喂养鸡鸭。小屋和173之间以沙地连接,公公为了不让妻儿淋雨,在两房的屋顶悬置一张塑料袋。穿到后门,妈妈唤舅舅玩玻璃弹珠,沙地留下大大小小的玻璃弹珠坑。 我好奇地问妈妈,为什么他们不用前门出入?她说,前门面向未开垦的山芭,屋前椰树纵横,没有人家居住。妈妈在173住了13年,直到念预备班时,附近的居民接获通知,政府为了开拓机场催促居民搬迁。妈妈一家看着执法人员拆除木板屋,家园被毁,才搬到了政府赔偿的土地。 50年后,妈妈描摹自己的出生地,感慨地说,这个地方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我想,妈妈小的时候,心里的地图也许那么大。我以文代画,写出妈妈的土地。她的童年,是一张纸无法容纳的故事。若我可以绘制地图,我想画下公公的家,还原妈妈的甘榜。
7月前
搬进餐馆前,父亲是在三角地摆摊售卖大炒,每天下午3点,大伙顶着烈日,陆陆续续把桌椅炒炉搬出去。自我懂事开始,我就已经跟随父亲母亲到三角地帮忙。 那时候年纪还小,说是帮忙,其实也只是帮忙洗碗阿嫂把洗好的碗放回碗架上。父母怕我们靠近火炉会烫伤,加上怕送错食物,所以不让我们捧餐。待我升上小学,工作量逐步增加。 一天,父亲拿来一支钢笔,在单簿后面随手画了几个圆圈和正方形,要我们猜猜他在画什么。我和弟弟一脸懵懂,猜了老半天都不到,父亲说这个是摊位平面图,正方形是炮炉和摊位,长方形是备菜桌,大大小小的圆形是供客人用餐的桌椅。父亲在大圆圈内写上数字,告诉我们要熟记每张桌子的号码,以后捧餐给客人就不会送错地方。小圆圈则是椅子的数量,大桌10张,中桌5张,小桌4张,开摊时,就按照这张图摆放桌椅。这是在我的记忆里,由父亲亲手绘制,最原始的“地图”。 长大之后考到了驾照,胆粗粗上路,常常辨别不清方向。虽然那时候的手机还无法上网,但车载导航已经蔚为流行,只是父亲堪称是家族里的行动导航,不管哪个犄角旮旯,他都能准确到达目的地,于是就没有安装车载导航的必要。父亲只有小六学历,识字不多,在空暇时间会边看报纸,边在页眉页脚处一笔一划练字。虽然父亲看不懂马来文的路牌,但这并不妨碍他准确到达目的地。某天,父亲要我帮忙接送伙计,还是像我小时候那样,他拿钢笔在单簿后面画了一个地图给我,叫我留意第几个路口,有什么建筑物,第几个红绿灯,就要拐弯。或许是我资质愚钝,那张手绘地图我有看没有懂,走了很多冤枉路才找到伙计的住所。 最近,父亲受邀出席位于马六甲的宴会,主办人发来酒楼的定位,父亲说他不会用这些高科技的设备,孩子又没同行,无法为父亲指路。于是父亲拿出纸笔,让对方描绘酒楼四周有什么建筑物,比如百货公司、医院、学校等等,经过一轮涂涂写写,父亲说他知道在哪里了。等到宴会当天,父亲顺利在宴会开始前抵达。 如今我只身前往首都工作,手机的导航必不可少,父亲的手绘地图渐渐淡出我的生活。
7月前
2012年大姐生下了大家期待已久的女宝宝,由于这是我家里阔别十多年再次迎来宝宝,大家都非常兴奋。宝宝出世那一天,大家轮番到医院探望,抢在第一时间看看宝宝,大家同一时间也发现宝宝手上有一个不小的胎记。不过由于是在手上,而且颜色算是蛮浅的,因此大家不以为意,小宝宝就这样在大家的宠爱下,一天一天慢慢长大。 宝宝大约3岁的时候,她开始懂事了。这个时候的她也对手上的胎记感到有些好奇,会问一些非常天真的问题,比如为何只有她有这个胎记,其他小孩没有;胎记会不会消失等等。 这时候长辈都会轻描淡写对她说,这只是胎记,并不会对生活带来任何影响。有些长辈甚至会向她出示自己身上的胎记,安慰她这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可以看得出小女孩依然因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而有些介意。这时候我灵机一动,拿了一支原子笔,在胎记上“作画”。 我随手一画,画了一个地图,随后就开始跟外甥女说故事。故事内容随着当天的心情而改变,有时候我会跟她说我们一起去旅行,用手指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就这样外甥女开始不在意胎记的存在,甚至有时候觉得很好玩。 这就是我与地图的故事,也是我与外甥女的故事。就是这一幅地图,让一个小小心灵得到抚慰。转个心态,让她从小小学会不执着,也许这就是上天送给小小外甥女最好的礼物。
7月前
那年我还刚换彩色手机,除了荧幕从黑白蜕变成彩色,手机后方还有一颗镜头。“厉害欸,能拍照。”我拿着我的诺基亚彩色手机,接受同事们的贺词,就像这台手机是我设计出来的一样,虽然我不过是做了一个消费者应该做的:花钱。 在当时,还有一个数码产品正流行开来,那就是车用卫星导航。便宜的几百,贵的上千。对于我这类路痴而言,这简直是上天予以的救赎。平日只从住家与公司两点一线的上班族生活,因为车用卫星导航,让我得以启程至远方,科技改变命运,这话说的真不假。 “阿晖,”耳后一把声音叫住我。 “是,”我转回身,见一头白发的前辈工程师骆先生对我说:“明早我们要去马六甲一趟。” “哦,清池,谁驾车哦?”公司老将的骆先生,不计较辈分,我两常直呼姓名。 “我驾车。”骆先生回。 “好欸,okok。”我比起大拇指,想着隔天要吃的马六甲鸡饭粒,心情就是一阵畅快,和我手上的彩色手机一样色彩斑斓,心花怒放。 隔天一早,我坐上清池的白色丰田,惯例出远门,先去打油。到了加油站,添满油后,清池离开油泵走进商品柜台,回到车内时,手里多一份地图。 “欸……”我尾音拉长了5秒,不自禁地脱口而出:“这个地图拿来干嘛?啊,看地图去马六甲?” “当然咯。”清池的一脸淡定,让我自觉形秽,心想:地图会呼叫我们几时要转弯咩? 没见我怀疑的表情,清池开始拿着地图解说,先分清南北,我们从柔佛出发,自是往北走。深受结构工程历练的清池,手指在地图上的高速路段上下比划。点出一路口,解释说要在这儿下高速路,进马六甲市区,并提醒我作为副驾驶,要注意事项以及路旁的路牌。 绘有河流山川的地图 “等下我们要去的那个jalan,在这里,你看到吗?所以等下我们进了马六甲市区,这个路口,”他手指着一个十字路口,说:“要转左,你注意啊,这里有标注着医院,看到医院我们就要转左了。”他还指出地图右下角的比例尺,自念道:“这个路口不远,离这里大概一两公里。” 我想起历史课本里的地理大发现,迪亚士在发现好望角后,达伽马根据迪亚士的航海资料和地图,绕过非洲南端的好望角继续向东航行。地图这事儿,是船员的航海经验,通过科学的方式记录成图,且并茂着文字,告知你哪儿有暗礁,哪有湾,哪儿是海,哪儿是陆。 “好像要下highway了哦,前面那个路口是吗?” “等下啊……我看看地图啊,对对对,这个路口转。” 我仍记得当天我们吃的马六甲鸡饭粒,但当下更让我回味的是那张写满jalan,绘有河流山川公路标识的马六甲地图,还有清池气定神闲地指着地图说:“你注意啊,这里有标注着医院,看到医院我们就要转左了。”
7月前
我的年代,小学读“地理”,一科很有趣的科目。还记得六年级的时候,已经知道德国的工业、荷兰的风车、意大利的斜塔…… 80年代在中学执教,地理的课程纲要几乎涵盖全世界各区域,对于热带赤道、温带、南北极,都有一定的内容。 当时,教具室里的地球仪跟着我走遍我教的班级,更常见的是我提着卷起来的各种地图,如提着机关枪“冲锋上阵”,学生上我的地理课如临大敌! 教大马地理时,第一堂课必定是挂上深绿色、只有各州轮廓的塑胶地图教具,口喊州名,要学生上前指出各州的正确位置,不懂或指错的就只好站着学,下一堂课还是走不了,三两下子,大家都懂了! 当时的“名言”是:“你家在哪儿都不懂?丢脸!” 被点名的学生在地图前面乱指,其他的同学在起哄,我在下面看把戏,一堂课煞是热闹。 好多年后,参加学生的同学会聚餐,还有学生调侃我说:“老师,当时我们在地图上指错柔佛的所在,你还讲说柔佛苏丹会把我们赶出柔佛,吓死我们!” 还有一种挂图,以颜色区分河流、海洋、低洼、平原、高原、山脉,了解之后,一眼望去,整个国家的地势一目了然,加上充分的准备,一堂课可以让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世界杯,大家沉迷于各人心目中的足球强国。上地理课时,带着南美洲地图介绍巴西、阿根廷、乌拉圭;带着欧洲地图介绍德国、荷兰、西班牙,三两下子吸引住学生注意力,对接下来的教学事半功倍。 我读中五的时候,一位代课的地理老师要我们手画地图做功课,也告诉我们考试时,绘上地图会加分。后来我教课也鼓励学生手绘地图,尽管有的画得惨不忍睹,但久而久之也就摸到窍门了。 几年后学校人事变更,我在不情愿下被指派教英文课,教地理的乐趣只能偶尔回味。接着听说地理课程纲要变得很狭隘,范围局限,而学生反馈说地理变成老师进课室,学生被指示阅读一页又一页的课文,以往那些师生把地理和生活合而为一的乐趣也不再有了…… 70年代的理科班,地理还是必修科。地理和科学有连带关系,前者的重要性不遑多让,更和我们的日常生活如环境、污染、生态和发展息息相关。 反观今日,地理已经不再受到重视,那些地图,恐怕早已成古董了吧?
7月前
自从孩子们阅读足够多的绘本后,他们开始对作家的身世感到有兴趣。于是,我打铁趁热,买了一张地图贴在家里的阅读角,让他们认识地球仪之外的地图。紧接着,他们不只是对绘本有兴趣,也对作家和他们来自的国家感到有兴趣。这可说是培养孩子阅读绘本的兴趣之路上的意外收获啊! 比如,他们知道自己喜欢的“恐龙”绘本家宫西达也来自日本。他们也知道“甘伯伯”出自英国绘本大家约翰·伯宁汉(John Burningham),而我们都叫他“燃烧吧!火腿”。他们还知道《小黑鱼》李欧·李奥尼在荷兰出生,一生共获得了4次美国凯迪克大奖,无人能出其右。陈致元是台湾作家,《一个不能没有礼物的日子》被他们翻破了,我还偷偷加购了一本来收藏呢。 就这样,他们记下了地图上大大小小的国家名字,也能记住这些国家处在哪一个位置。一直到有一天,这个对地图的好奇和兴趣延伸到了“拼图”上,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把它视为养育孩子的路上,所收获的另外一处风景。 2015年的12月假期,在书店打发时间时,就读一年级的老大拿了一盒500片的拼图,问我能不能买下来。我当时心里想:100片或200片的拼图,他和妹妹做了不少,可是500片拼图,是第一回啊!我想到假期才刚开始,好吧,磨炼一下他们的意志力也不错,便毫不犹豫地付了钱。回到家里,他俩马上动工,读清楚了盒子上注明的尺寸,找了一张合适的桌子,就按照我之前教的方法,认真地拼起了地图。我老花眼,没什么帮得上忙。特别是那一张张蓝色的、1公分大小的小片儿就十足挑战了我的眼力。幸好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参与,所以哥妹俩乖乖地埋头苦干了几天,最后终于完事了。而他们的爸爸为了奖励他们,去订做了玻璃相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拼图牢牢地框住了。 这10年来,我们开车带孩子去玩过了不少地方,比如东海岸或砂拉越,他们对看地图一事特别擅长,也特别有方向感。到后来去了北京和台北十来天的自助旅行,他们对密密麻麻的地铁线也很快就上手了。我乐得轻松,只要做跟屁虫就好。 如今,他们小时候拼起来的地图静静地坐在角落,阳光如约而至。我作为母亲的,感触颇深。他们升上了中学,今年还是考试班,每日数小时黏在书桌前,难得抬起头来。我能够想像的是,再过几年,他们又将拎起行囊,走出自己的康庄大道。至于落脚在地图上的哪一个地方,谁说得准呢?“你的梦想多大,你就可以飞得多远”,我记得自己曾经这样说过。
7月前
#小时的地图 人小鬼大的我自诩君临天下,那木屋和门前的一棵石榴树便是归我管辖之地,谁也别想占我的巢。即便闭着眼睛,凭着记忆,都能在脑海里勾勒出每一条曲折的树枝,就连红蚂蚁都占不了便宜,若是咬我惹恼了我,一把火就让它们再度轮回。后来树越长越高,影响了电缆电线,大人的一刀一把火便化为尘土了。自此退隐到屋后的沟渠寻花问柳地戏弄孔雀花鳉,小小的一条沟渠就能待一下午,拿着破罐就能俘虏不同颜色的小鱼儿自娱自乐。屋前屋后的地图承载着我童年的回忆和冒险的足迹,不免留下点“勋章”,现在都还留在膝盖和手肘上。 #中学的地图 在考皇家童子军以前,其中一项考验是考核远征考察(Lencana Ekspedisi)。当年不知哪来的匹夫之勇,一脸无畏无害的青春小伙子从Kampung Sitiawan一路走走停停,拿着小纸地图密密麻麻的箭头和指示到商家宝号领取盖章签名为证,直到Lekir的马来乡区的一空地搭蓬留宿,方知那里椰林茅草丛生,郊外荒野之际,先别说各自散发着酸甘柠檬发酵的体味,深夜还得防着蛇鼠蚊蚁。隔天在艳阳下还得继续疲于跋涉游历,方寸之间的地图小纸,走起来合计少说都走了四五十公里,真不说那双脚还是不是你的,大家全凭意志力在驱使散架失灵的人体,用行尸走肉的形容词肯定错不了。如今回忆起真觉得那是张可怕的地图! #工作的地图 兴许是安逸于一隅的乡镇生活,生活节奏轻松,即便工作忙碌也能忙里偷闲,乐得自在。只不过难免吐槽马路的路墩在新村里肆意妄为地站岗盯梢,开车行驶在路上早已惯性地知道过了Columbia村应该靠左行驶防抖,或到了Mini考场得靠右行驶,避免被百家被般的崎岖坑洞反噬,若无法换道也无所谓,当作坐按摩椅或过山车便是,那效果和黄色减速带是不遑多让地给你惊喜和痛心,势必将你车子的防震平衡仪给震出个好歹来,亲身体验后颇有一呼万骨枯之气度。啊不然就是快到阴森区域的路灯长年失修,乌漆嘛黑的,但求牲畜莫当马路英雄而壮烈牺牲。对于这片了然于心工作的路线图已在心里,无论何时都能轻松地拿捏。殊不知一场的人事革命纷扰,换了我的行驶轨迹,换了另一方土地深耕,但我深信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更是人生中的一小确幸。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