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晚餐

3月前
“服务员,你是不是忘了我第二道头盘,我记得有点北京烤鸭。”一位英国老妇人顾客讯问。 “不好意思 ,厨房已经在准备中,你稍等马上就来。” 看今天餐馆生意人不多,便打算和老妇人聊聊天。 “这年头啊,当服务员真不容易,什么都得做,包山包海的。”我笑着帮她倒红酒。 “谢谢啊,你人真好。辛苦了。”老妇人非常礼貌。我心生好感,决定逗她玩。 顽皮地逗老妇人开心 “嗱,你看,你想吃北京烤鸭,厨房下午卖完了,我刚刚不就为了你,偷偷跑去海徳公园(Hyde Park)捉鸭子了吗?” 老妇人忍俊不禁,故作惊讶“真的吗?会被人捉吗?” “当然会,海德公园的鸭子都是受保的。我想捉不到鸭子就捉天鹅代替,比较大只,吃不完还可以外带,哈哈。”我顽皮继续逗她。 这回,老妇人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泛起条条皱纹。 我随即迅速打量桌上的3个人。她眼明马上为我介绍,坐在旁边的是她的女儿,另一位则是她的孙女。今天是母亲节,于是特地相约到餐馆好好吃一餐。 “哎,不是你的妹妹吗,原来是你女儿,失敬失敬看不出来呢,你保养得体。”老妇人乐得不可开交,我深深被她感染。眼前的三代同堂,无比温馨,脑里忽然闪过一个熟悉影子 。曾经,也有人说,我像她的弟弟不像儿子。那张欢愉满足的笑脸,我不曾忘记。 “Happy Mother’s Day 。”我望着笑容可掬的她,诚心诚意向她献上祝福。 此刻晚上刚好7点正,天色早已灰暗无光。英囯3月份第二个星期日的母亲节,从早晨到晚上,长命雨绵绵下个不停,气候寒冷。老妇人年近古稀,慈眉善目、气色不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样子认真细心打扮过,椅子上安放着深褐色绒帽、黑色围巾,桌上有一双皮手套,看来作足准备功夫。 “ 从圣诞节到现在,我连门都没有出过一步,你瞧这种鬼天气,出一趟门多折腾。是我女儿坚持一定要带我出来庆祝。”老妇人假装生气。孝顺的女儿连忙打趣“是是是,是我要妈妈陪我的。” “谁陪谁无所谓,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顿丰富的晚餐,喝两杯红酒庆祝,把最美好这一刻留在心中。”我语重心长,有感而发。 这时候,同事端上香喷喷脆口烤鸭与配料,我在帮忙移位时,不忘补上一句“切记喔,万一你看到报导指海德公园不见一只天鹅或鸭子,你得赶紧通知我,惹上大麻烦了,因为被你吃掉了,我们必须躲起来。” “哈哈,好好好!”老妇人真够幽默。虽然才几分钟的谈话,感觉却非常愉快。我识趣退下,继续工作。 晚餐完毕,老妇人持着拐杖,走到酒吧捉住我的手塞了几镑钱当小费,向我道别“谢谢你,今天你让我笑了。”
6月前
7月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我们家晚餐吃得早,一般设定在傍晚6时左右。叶先生在吉隆坡市中心上班,傍晚下班的车潮汹涌,他很常堵在车龙里,抵达家门的时间往往无法预计。于是,我、阿彤和阿妍先吃晚餐,叶先生回来后各别吃。只有在周末的休息日或假期,才能凑齐一家四口同时开饭。 晚餐前,我先给菩萨上香,晚餐后天色未暗,我会去小院子里走动,时而修剪花圃的枯枝败叶,时而坐在板凳上静思或起身来回踱步。枫是我饲养在大水缸里的巴西龟,经过它时,我偶尔会幽幽而低沉地抛下话语。 “你就不能早点下班吗?” 然而,枫总是兀自潜伏在水里或者趴在石头上。巴西龟的耳朵长在眼睛后边,长得隐蔽,大概在脖子上的红色斑块附近。但据说巴西龟没有外耳,因而听觉不灵敏,太小的声音它是听不见的,所以它不理睬我是很正常的。 一家人吃饭要先称呼长辈 大疫期间,叶先生居家上班。两年多下来,一家四口几乎每天一起开饭。年少时和祖母父母同住,上下八个人口,晚餐一般备有四、五样各色菜肴。如今我们家庭成员不多,我只准备一肉一菜,不时配搭午餐剩下的老火汤,唯有在特定佳节,例如元宵和中秋,晚餐便稍作丰盛。我想象中的晚餐,无论粗茶淡饭或珍馐美馔,都应是一场场盛重的仪式,可召唤和凝聚偶尔不经意出走的灵魂。 以前,祖母规定一家人吃饭要先称呼长辈,长辈先动了筷子,后辈才可以起筷,夹菜时也不可越过他人夹菜的手。现在,我们家也延续了这些老规矩。姐姐阿彤文静害羞,而妹妹阿妍活泼开朗,姐妹俩按照各自声调的变奏和结合,惯例在晚餐开始前喊出“爹地、妈咪吃饭”,如同一小段二重唱,交叠回响在没有伴奏的小饭厅。 我早已知晓,生活是一次次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经历。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在家人缺席的晚餐桌上,感到莫名郁闷。在刚过去的新年期间,阿妍跟着学校的醒狮队跑场,早出晚归,一日三餐几乎都在外头吃。有时我给她留碗汤,有时她交代说会回家吃晚餐,但她回来晚,我们仨先吃,只给她预留些饭菜。其实,早在去年杪,学校醒狮队的排练便开始,阿妍那时已很少在家吃晚餐了。 大年初九,阿妍继续跑场,而恰巧叶先生和阿彤都有饭局。记得这天傍晚是阴天,很奇怪的天气,赤道的新年过往都是大热天,如今竟也频频要下雨。我的晚餐是一杯冷牛奶和一片肉干,并清完所剩无几的蝴蝶结蛋散饼。我讨厌看见大大的透明的饼罐里,装着零星的年饼,非要尽快把它们消灭才舒心,仿佛黑夜里阴郁的云朵,迫不及待地吞噬散布的星星。吃完简约晚餐,天空便下起小雨,这天我没去小院子。 年终于过完了,疫情现时也已缓和。而叶先生的公司实行轮流制回办公室上班和居家作业,也有好些日子了。某日,叶先生回公司上班,晚餐后我又去和枫说话。枫竟伸出脖子,傻乎乎地盯着我好一会儿,还对我眨眼睛。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2年前
2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