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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惟乐

早间新闻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女主播的语调平静而严肃:“今天是3024年10月2日,欢迎收看早间新闻。最近M国与H国之间的军事冲突持续升级,造成了国际局势也愈加紧张……” 坐在沙发上的爸爸,原本目光停留在报纸上,听到这段新闻后,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缓缓叹了一口气,随手把手中的报纸扔在一旁。“战争打了这么久,倒霉的还是普通老百姓。什么都涨价,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他的话语中满是压抑的愤懑,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奈的疲惫。 他靠在椅背上,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继续发表他一贯的见解,语气中透出不以为然。“就因为几寸土地,值不值得?”他自顾自地低声喃喃着,仿佛这些复杂的国际事务,在他眼里不过是无谓的消耗。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个字都透露着对当前局势的厌倦和不屑,好像如果是他来决定,一切都会更加简单。 我并没有接话,听惯了他这些年对时事的评论,心里早已习惯。倒是想着或许可以找些轻松的事缓解他的情绪,于是随口提议道:“市上的博物馆今天刚开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爸爸的回应依旧心不在焉,目光没有从报纸上移开,显然对博物馆并没有兴趣。我也不再劝说,自己收拾了下准备出门。 博物馆里的展览让我深感震撼,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特别是那幅被誉为“镇馆之宝”的古老壁画。画面上的场景充满神秘,一群远古人类手持石头和树枝,似乎在耕作,而在他们的头顶,空中漂浮着像蘑菇般的奇怪物体。我忍不住掏出手机,将这画面拍了下来,准备回去给爸妈看看。 正当我沉浸在这些古老的艺术和历史气息中,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妈妈打来的电话,语气急促:“你爸进了医院,赶快过来!”短短几句话让我心跳加速,心头顿时一紧。 我匆忙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瞬间,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父亲躺在床上,手臂上裹着厚厚的石膏,脸颊上布满青紫的痕迹,模样显得异常狼狈。他的嘴还在喋喋不休,隐隐透出不甘和愤怒。我朝一旁站着的母亲投去询问的目光,试图从她那里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母亲长叹了一口气,神情无奈地回答:“就因为停车的事,他和人打起来了。” 我皱紧了眉头,默默听着她继续解释。事情的起因荒诞得让人难以置信——对方把车停得过于靠近停车线,父亲没法顺利把车停进去,于是让对方挪一挪,哪怕只要几寸。结果对方不愿意让步,两人的争执一发不可收拾,竟然演变成了肢体冲突,最终双双被送进了医院。 “他的脾气,真是改不了。” 母亲轻声感慨,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无奈和怜惜,“倒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她提起那些年,我总因为座位问题和同学争吵,甚至动手,常常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肯退让。如今,看着病床上仍旧怒气未消的男人,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固执己见、好胜心强的孩子。 我安慰了几句,试图缓和气氛,拿出手机,把在博物馆拍下的壁画照片递给他们看。我试图通过这些画面,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换个话题让气氛轻松些。 然而,我们的讨论很快被病房里的电视新闻打断了。屏幕上的女主播继续播报着最新的国际局势:“M国今日下午通过了一项关于修改核武器使用条约的提案,试图以此遏制H国的持续进攻……”她的声音依旧冷静而不带感情,但每一个字都充满着压迫感。 平日里,父亲听到这样的新闻,总会滔滔不绝地发表他的看法,甚至会跟电视里的专家争论个不停。然而,今天的病房里,出奇地安静。只有屏幕中女主播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相关文章: 【博大微型小说展】裴慈敏/缪斯的诅咒 【博大微型小说展】黄雯薏/选择 【博大微型小说展】陈韦璇/大头 【博大微型小说展】黄明乐/阿月 【博大微型小说展】杨惟乐/几寸  
3月前
杨惟乐/熊猫人(上) 前文提要:有一群人,他们与众不同。他们也是熊猫人躲藏的对象。他们戴着一副倒三角形的眼镜,只要戴着这副奇特的眼镜,就能一眼分辨谁是熊猫人。 继续往前走,穿过一条马路,一排房子出现在我的右侧,一棵棵高大的树整齐地排在我左手边,与公路上的嘈杂环境不同,午后的住宅区总是较为宁静,这里弥漫着一股悠闲感,没有车辆的鸣笛声,也没有摩托排气管经过改装后发出的刺耳声响。 微风吹过,树叶间相互摩擦,发出沙沙声,门前晾晒的衣服随微风摆动,几只麻雀站在门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放眼望去整条道路罩在大树的影子下,好不凉快。 这条道路是我放学路上难得可乘凉的地方。 我把伞放了下来,拄着地上继续走。远处一间房子门前停了一辆面包车,门口聚集了几位大叔大婶正探头往房顶上看。 两位身手矫健的熊猫人在屋顶,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走近点看,深蓝色的面包车车头有大大的四个字:“伟盛水喉”,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012XXXXXX。 “最近一下雨,天花板就漏水,老板你帮我看是什么情况。”打着赤膊,嘴里叼着一根烟的大叔说。 “应该是屋顶的树叶太多了,塞着水管,清理掉就好了。”一位熊猫人正和他交谈。 屋顶上的两位拿着一袋装得满满的塑料袋,往下一抛。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整整一袋的树叶。 其中一位大婶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手上多了几罐冷饮。 “拿去喝吧,天气热,小心中暑。谢谢你们啊,帮我搞定这个大麻烦。” 我仔细看了看这几位大叔大婶,并没有瞧见那奇怪的倒三角眼镜出现在他们的脸上,难到是老人家跟不上潮流了?又或许他们在他们的年代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在一次新年聚会上,有人曾聊到这款眼镜。奶奶听了表示不能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听奶奶说,在以前的年代,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上学,更不用说戴什么奇怪的眼镜了,因为大家都是熊猫人,你皮肤黑,我皮肤也没有白上几分。 以前人们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能不能吃上饭,孩子能不能养活,谁还会去戴什么奇怪的眼镜? 反而是随着时代越来越进步,这种倒三角眼镜渐渐流行了起来。她也不清楚这种眼镜到底哪里好看了,为什么会流行起来。 他们很享受倒三角眼镜带给他们的优越感嘛,认为他们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姑姑一边吃着年饼说。 奶奶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 走过了这段绿洲,我又把伞给打开了。炎热的天气让我不得不加快脚步。 在翡翠街中,在各式各样的招牌里纯白色的“色彩世界”显得尤为特别。这是我爸爸的创意,他说就是要这样才能让人一眼就记得。 快到最后一个转角时,飘来的不是咖啡香,而是熟悉的气味。走向前去转头看向店里,一半的墙壁已成褐色。 一把电钻和几根电线紧紧缠绕在一起。卡车以倒退的方式开到店前,几位熊猫人利落地跳上卡车把一袋袋上面印着50kg的东西往店里运。 发叔夹着人字拖,双手叉腰戴着他那链式老花眼镜站在店前,看着吊车把“亚发咖啡店”几字缓缓拿下。 “阿轩啊!等下叫你爸爸拿多几桶褐色油漆过来。” “好勒发叔。” 他穿着工作长裤,腰间总是别着一个黑色腰包,上衣总是有着各色油漆的斑点。身为熊猫人的他皮肤也理所当然的黝黑。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有次讨论起这件事。 奶奶说你爸爸可不黑,其实他皮肤白着呢,他小时候可比你姑姑她们都白。 爸爸看我不相信的样子,便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他那平时隐藏在衣服下的部分。 只见手臂和小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锁骨周围一圈的黑色就像小孩的围兜一样挂在爸爸的脖子上。 我才发现原来爸爸白着呢。 “爸,发叔让你带几桶褐色的漆去他的店。” “饭在桌上,自己拿去吃,还有这包药拿去,听人家讲可以治你的病。” 我的病?是说我的熊猫人前兆吗?还有什么配方可以医好吗? 爸爸手上提了褐色纸袋给我。 林阿姨给我的,她说她孩子以前也是像你一样,之后是这样治好的。她还说只要在完全变为熊猫人之前,就有机会治好。你试试看。 我半信半疑地接下这一袋东西,手沉了一下,没想到挺重的,有什么药那么重? 爸爸转身把几桶褐色油漆放在推车上,就往店外走去。 几位大叔就在店里坐着。看到了我拿着这袋东西走进店里。 那个外号郭富城的大叔率先开口。 是啊阿轩,你可要治好你的病,千万不要像我们几个一样,小时候不懂事,长大变成现在的样子。这些药uncle我小时候也吃过,只是太苦了,我吞不下。 那么你现在有比较甜吗? 另一位大叔打趣道。 啊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是啊,早知道不管多苦我都要把这些药吞下去。跟我现在的生活比起来,这些药就是小儿科,可惜啊uncle我年纪大了,这些药对我已经没有效了。可是你不一样,你还小,现在吃还来得及。 苦?难道是宏仁轩药房开的药吗?那就怪不得了,那间中药店开的药可是出名难喝的。 中药的话,应该是饭后才吃吧。先吃午餐,等等再看看纸袋里装着的药。 一位年轻人从浅蓝色车里下来,走进了店里。“Halo,这里有burgundy色的油漆吗?” 蛤?什么尼? “Bur-gun-dy。”那位年轻人放慢了语调,想让大家听清楚。 郭富城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看着他,很明显我也没听清楚,或者说我也不认识这个单词。 “帅哥,它的华语叫什么啊? 年轻人看了看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巡视了店里一圈。店里现在就只有几位打赤膊的大叔和一位中学生坐在前台。 “你们老板在吗?” 那个倒三角眼镜又出现了。 “我在!帅哥你要找什么色的油漆?” 爸爸的声音从年轻人的身后传来。 “Burgundy。” “有的!有的!你要几litter的?我们有 1,3,5,10。” “我要5 litter的,你先拿出来让我看看。” 爸爸去了仓库,提着一桶漆走了出来。放到年轻人面前,掀起盖板。 “帅哥你看看这个色对吗?” “嗯对就是这个颜色。”年轻人脸上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付款后,他把油漆一把提起,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 “郭富城,你帮忙把油漆搬到人家车上。” 送走了那位年轻人,爸爸对着熊猫人大叔们说,叫你们以前不要读书,现在是不是丢脸了。 “轩啊你看那包袋子里面是什么了吗?” “你不知道吗?你不要乱乱听别人讲,然后拿东西给我吃哦!” “你先去打开来看吧。” 我走了过去把袋子打开。 中五历史复习,中五英语练习册,中五国文复习题…… 我才明白郭富城大叔说的苦了,是啊是挺苦的。虽然每次爸爸都像超人一样,状况发生时准时出现,但总有一天这位超人也会老去。 看来这贴药我还是得咬咬牙吞下去了。 相关文章: 杨惟乐/熊猫人(上)
9月前
早上起来,我站在镜子前,深邃的黑眼圈映照着我与一般人截然不同的外貌。皮肤呈现出独特的黑白交错。其实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普通的人类,还存在着神秘的族群——“熊猫人”。他们通常不愿被人察觉,深怕引来异样的目光。我的父亲正是熊猫人中的一员,然而这并非遗传,也并非一夜之间变成的,而是后天的种种契机才使人慢慢地,一步步成为熊猫人。 或许从小受到爸爸的影响,我并不担心,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方法活下去。但父亲始终坚决地反对我步入他的后尘。每每看见我身上逐渐显现的熊猫人特征,他便无法自禁地表露出忧虑之情。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了熊猫人,那又如何?或许我早已无所谓。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每当父亲褪去上衣,那黑白相间的肤色总是那么地显眼,仿佛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他是与众不同的存在。他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拉拔我长大,造就了在他眼中或许只有好好努力读书,才是我这个年龄唯一能做的事。 穿好衣服后,走出房门,就看见爸爸坐在饭桌上吃早餐。我坐到他的对面吃了面包。今年是我中学的最后一年,理应是最紧张的一年,但我仿佛不受其他人影响一般还在悠闲地混日子。 他抬头打量着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特征越来越明显了?” “爸,我已经告诉过你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啦。” “担心?当年我正是在你这个年纪变成熊猫人的,我就是怕你走上我这条老路!”爸爸语气中充满着深深的忧虑。 “再这样下去不行,我要去问问林阿姨了,听说她儿子以前和你一样有熊猫人的前兆,后来就好了。” 这样的对话在我们的生活中屡见不鲜,已经成为一种不可避免的习惯。我总随便搪塞过去,只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但我从小对读书并不感冒,成绩也只在中等水平徘徊。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班上排名还往后掉了几名,使得我身上的熊猫特征越发地明显。 咬下最后一口面包,门口的摩托声督促我快快上车。快要农历新年了,气温明显下降了几度,早晨冷冽的风扑面而来,让我更加清醒了几分。早晨时分是最多熊猫人出没的时间,他们往往从早晨工作到傍晚。一路上不时看见熊猫人的身影在马路两旁闪过。有的拿着一把大剪刀在修剪小树,有的拿着扫把清理地上的落叶。他们都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在为这个城市付出,但很可惜的是要躲避着他人的目光。 你可能会好奇我为什么能一眼就分辨出熊猫人。因为我从小就看着我爸爸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当然能很轻易地认出来。 其实普通人就算发现了熊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有一群人,他们与众不同。他们也是熊猫人躲藏的对象。他们就像熊猫人一样以群体存在,并且也有自己的特征。 他们往往戴着一副极为独特的眼镜,这种眼镜,你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在眼镜店面的架子上找到同款。这种眼镜的形状非常特别,呈奇怪的倒三角形,镜片也并非透明,而是具有不同的色彩。 可怕的是他们的外貌与别人无异,只能通过和他们交谈之后才会发现,是否戴着这款眼镜。 这种眼镜看起来虽然奇怪,但是一旦戴上,人们似乎就爱上了它。他们只要戴着这副奇特的眼镜,就能一眼分辨清楚谁是熊猫人。只要熊猫人被他们发现,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你可以透过那奇怪的倒三角镜片看清他们的表情。那是一种复杂的眼神,冷漠中带着一点嫌弃。这些表情无不在告诉你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们脸上的那副眼镜,仿佛像《西游记》里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圈,只要一戴上就好像在脸上生了根,想拿却不能简单地拿下来。又或许他们早就忘了自己戴着这一副十分奇怪的倒三角眼镜。每当有人向他们询问,他们都会说:“有吗,没有吧?”或是“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看来这副眼镜不仅能在脸上生根,还有影响他人记忆的能力?让他们忘了自己正戴着它。 到了校门口,他转过头来对我说。 “我今天下午不得空,你自己走回店啊。天气热,雨伞有带吗?” 我拍了拍插在书包旁的雨伞,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然后他就走了,他还赶着去开店。一年365天他几乎天天到店里报到,一天也不落下。你总能在翡翠街20号找到他的身影,这是一间油漆店。不大不小的店里总是坐着几位三四十岁的大叔,你能在店里找到不同颜色的油漆,也能额外付一笔钱,让他们登门替你服务,粉刷墙壁。 无一例外,这几位大叔身上的黑白肤色,也在告诉你,他们的身分。 学校其实也在宣扬抵御这种眼镜的文化。 今天放学前老师预留了半个小时来和我们班说这款眼镜的事。 这种眼镜你们不能戴知道吗?陈老师在课堂上说。 知道了,老师。班上同学零零散散地回答。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很可惜的是,那奇怪的倒三角眼镜已悄悄地出现在班上几位同学的脸上。 同样的,他们也不自觉。 “铃……”放学铃声响起,贯彻整个学校。 “宇轩,一起去看电影吗?”后座的小明问。 “不了,我放学后还要到店里帮我爸。” “可惜了,我们都有去就少了你一个。” “哎呀你就不要强迫他了,人家那么孝顺,就让他去吧。” 一位肚子顶着游泳圈,眼睛眯成一条直线的男生正靠着门,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笑了笑拿起书包就往课室外走去。学校到店里的距离还好不算长,三个转弯就能到。 烈日当空,照得人们抬不起头,把大地烤得热热的。就连街上的大黄也通通躲在树下乘凉。校门口两旁停满了家长的轿车,在等着孩子们放学。放学时段的学生就像一群蚂蚁,往校门口涌去。 刚走出校门就体验到太阳公公今天的热情,从书包旁拿出了雨伞,它可是我步行的好朋友。路过第一个转角时,道路拥堵,许多车辆卡在车流里不能动弹。 我往前走去,刺鼻的化学气味告诉了我堵车的原因。几位身穿反光工作服的熊猫人手上拿着测量工具,对着马路比划,一台滚压机发出沉重的震动声,在刚铺好的沥青上反复碾压。沥青上浮动着热气,告诫着其他人它的危险。 一辆银色轿车把窗口拉下,一位大叔从里面探出头来喊:“你们有没有脑的!明知道现在放学时间容易塞车,还在这个时间维修,不是更塞?”他的彩色镜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亮眼。 这位大叔穿着西装,打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但是他脸上的倒三角眼镜让他的精心打扮功亏一篑。 原本坐在树下乘凉的一位熊猫大叔小跑过来说:“不好意思啊老板,很快就好了。其他时间也一样塞车,我们也没有的选。”大叔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烈日当头,即使我撑着伞也感到汗流浃背。湿了的后背和书包贴在一起,感觉并不好受。放学的路上就像一片沙漠一样地酷热难耐,我加快脚步,因为“绿洲”就快到了。(待续) ​相关文章: 杨惟乐/熊猫人(下) 傅采杏/至善之圆(上) 【AI文学实验】棋子/情节小说与 Bing AI DALL.E3 * 叶思杏/杀人者源伯
9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