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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大旭

10月前
今年3月由时报文化出版的《码头上的陌生人》,前身为2016年出版的The Face : Strangers on a Pier。本书除了保留前一版本的第一篇“脸”,聚焦叙述欧大旭父辈的南来移民经验以及他自身的成长经历,也加入第二篇“瑞意/万古千秋”,主要描述家族女性,尤其作者外婆、母亲的生命历程。 “……识趣的我不在非华人面前讲中文,渐渐在公众场合避说中文,然后甚至也不和父母讲中文。远赴英国大学深造,我才开始从远方遥望童年,在全无罗盘或地图的情况下,迷航在自我认同的汪洋中。我从何得知该怎么认同?”——欧大旭,《码头上的陌生人》自序 曾经有多少人像欧大旭一样从中文教育背景出身,长大融入社会后,逐渐与中文渐行渐远?刻意保持距离?处在文化杂糅的国度,到底该如何面对自我与他者之间的各种认同冲突?离散/移民华人就算落地生根,是否终究无法回避被边缘化的命运?诸如此类的反复叩问,俨然成为华人史的一部分,亦是欧大旭的个人家族回忆录《码头上的陌生人》的关键命题。 今年3月由时报文化出版的《码头上的陌生人》,前身为2016年出版的The Face : Strangers on a Pier。本书除了保留前一版本的第一篇“脸”,聚焦叙述欧大旭父辈的南来移民经验以及他自身的成长经历,也加入第二篇“瑞意/万古千秋”,主要描述家族女性,尤其作者外婆、母亲的生命历程。 禁声/失语:庶民家族叙事 本书的两篇回忆录特殊之处,在于非单纯作族谱史处理,读者可从叙事感受作者散发出对家族、自我乃至国籍身分的忧患意识,字里行间镶嵌着细腻的文学表述技巧。文中至少展现两条时空叙事线,即作为中下阶层的祖辈移民落地马来西亚的20世纪初中叶,另一条穿插其中的时空则是七八十年代以后作者小学至大学留学期间,与异族、异国同学相处的文化回忆。或许基于世代贫富阶级观强烈,作者从父亲口中获得的祖辈生活事迹过于稀薄、碎片化,每每对一些敏感历史议题有所保留,频频暗示“往事别再提起”、“耻于回首”诸如话语。因此,作者仍在雾里看花,对自己的身世满是疑惑。除了面对内部家族史的“禁声”、“失语”状态,作者亦在生活中不时面临“他者眼光”审视的挑战。例如,被计程车司机误认为泰国、缅甸等族裔;与英国同学交谈更是交织在精英与庶民、文明与野蛮的尴尬氛围;出版商认为自传书写无聊乏闷缺乏读者市场,不愿为他的作品买单……作者不断责问自我,陷入痛苦、焦虑的漩涡。 面对文化冲突、身分疑虑,作者说道:“但愿我的家史能多一些缤纷的细节,好让我能高谈高曾祖父挥军出征外国,满载宝物和战利品而归……可惜事与愿违。我有你。你是我的历史。你是我的过去,我的现在,我谈的是你。”虽然充满无奈与失落,作者却在“你”的身上找到一丝肯定的希望。这里第二人称“你”所指称的是作者的外婆。作者在第二篇不断地与外婆作内心对话,通过外婆的生活经历,弥补自我父系家族史“缺席”的缺憾。明显地,作者对外婆的身世较为侃侃而谈——这位女性亦像作者的祖父一样属于贫困吃苦之辈,但作者与她之间情感关系融洽,不像未见过的祖父一样生疏、隔阂、迷惑。作者似乎从外婆身上寻得归属感,对外婆的身世可谓“了如指掌”。或许,这就是作者对“motherland”一种(母性的)认知与提醒。作者似乎一直想告诉自己、告诉读者,马华的过去、现在,其实一直存在,只是隐藏在非“大历史”系谱下的荣耀家史当中。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