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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

2天前
2天前
3天前
开了这个头,我陆续问她还有无什么要圆的遗憾、葬在那里、穿什么衣服、放什么照片等。我记得当我问她还有什么要见的人吗,她说了很有智慧的一句:…… 我有位学生,刚展翅飞越南中国海念环境学,才三个月,就忽接到爸爸离逝的消息。他在面子书里对着父亲的讣告文写着:“爸爸,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这一个“等我”,蕴藏着多少的急迫,多少的不舍… 死亡凸显了生命的脆弱,也提醒我们:人终有一死的命运,谁也逃不掉。死亡,让我们生命中留下某些空白,尤其当逝者是一直生活在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时,如父母、伴侣、好友、宠物等。 根据数据显示,大约10%的成年人会在25岁之前失去父亲或母亲;54岁的时候,50%的人失去了双亲;72岁的时候,75%的人失去了双亲。 纵然已成为年华垂幕的老人,但当父母离逝时,也会忍不住边嚎啕大哭边说:“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对于成年的孩子而言,愈年轻,对父母的依恋就愈深(幼年时全然依赖父母的回忆鲜明)。而年龄愈长的成年孩子,虽对父母不再如斯依恋,但一旦父母离逝就落实自己没了情感依靠,就是真正必需独立的“一个人”了。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割舍的伤痛。 死亡教育什么时候开始教?其实儿童时期就可以开始了。 孩子在5岁以前是没有死亡意识的,而9岁开始就会所有自觉。我们可以在孩子幼小时就通过读绘本讲故事,如:《爷爷变成了幽灵》、《一片叶子落下来》、《我离开之后》的方法,给他们奠定一些理念。年龄愈小的孩子愈对死亡没恐惧,他们觉得这像躲猫猫,躲起来的人最终会重新出来的。 对于成年人,其实什么时候谈死亡都不算晚。但如果家里有癌症患者、老人等,这些家庭则急需死亡教育了,因为亲人的特殊性,他们心里或多或少会感觉到患病者、老人离死亡很靠近,故可以让身边有经历的人去分享案例,讲讲患者和家属为死亡做了哪些准备,在去世后怎么走出哀伤。 面对死亡的准备,其实就是“道爱、道谢、道歉、道别”,家属可以去了解病人、老人还有什么想实现的心愿、想见的人,弥留之际想穿哪套衣服、听什么音乐,进行什么宗教仪式的葬礼等等。这看起来简单,但事实上许多人却做不到,因为对爱表达的含蓄,要道爱道谢道歉道别真的很难启口。加上对死亡的忌讳,更不知如何开口询问身后事的准备。 奶奶患癌后,我有幸陪伴她生命最后的时刻。 有一次,我诚恳认真地问:“阿嫲,妳害怕死亡吗?” 她笑笑摇头:“我高兴都来不及,我等这天等了很久,吃到这么老,什么都够了。” 开了这个头,我陆续问她还有无什么要圆的遗憾、葬在那里、穿什么衣服、放什么照片等。我记得当我问她还有什么要见的人吗,她说了很有智慧的一句: [vip_content_start] “大家都已知道我现在这样了,还想见我的人自然会来见我,而不是我想见谁。”老人经历了悠长的岁月洗礼,对生死之事坦荡迎接,也是最后用身教教会后辈认识活着的意义。 听力是人临死前最后消失的一个感知功能。因此,给即将离世的亲人播放他们喜爱的音乐、宗教经文以及在他们耳边轻轻的道谢道别:“谢谢你给了我生命,爱我育我。你修成了这一世的生命功课,完成了人生目标,你可以放心走了。我们会继续好好的生活,把你的好和爱放在心中。谢谢你,我爱你。”这可以让逝者安心,也帮逝者的“生”划上完美的句号。 不过,不是每一个人在逝前都有机会和时间好好告别,所以为免留下遗憾,我们要学习如何即时创造与所爱之人的美好记忆、即时地道爱道谢。 生命无常,不是所有人可以顺利活到白头,但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让我们爱着的人,在我们死后留下的,是珍贵爱的幸福回忆。
6天前
6天前
五年级的课本里有一篇名为〈生命中的烙印〉的课文,讲述了一个女孩面对死亡的故事。故事里的小女孩养了一只小飞鼠,而那只小飞鼠在某天早晨死了。这是小女孩第一次面对死亡带来的震撼,从那天起,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还整天唉声叹气。后来,妈妈拿着照片和她谈起自己和外婆的故事,告诫小女孩要勇敢面对,珍惜当下。小女孩经过妈妈的开解后,想通了。 课文里的内容贴近我们在生活中会遇到的情境。面对死亡,感到悲伤,然后在旁人的劝慰下走出来。曾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大人会告诉你,死亡是一件令人心碎的事,痛得撕心裂肺,仿佛某个人一直住在你心里,却在某天突然离开了。然而,孩子呢?孩子在面对死亡时,是否也会感受到同样的沉重?我原以为是的,但在上完这堂课之后,我的看法有所改观。 在课堂上,我询问学生可以用哪些词语来形容课文中小女孩的心情。不出意外,他们用了悲痛欲绝、伤心、绝望等负面的情绪词语。不过,当我询问有饲养宠物经验的学生时,他们告诉我自己在面对宠物死亡时的心情与白板上的这些词语不太一样。他们的答案让我出乎意料,六七个学生的回答如出一辙:好奇。他们或许会为宠物的死亡感到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好奇,为什么他们的宠物会死亡?它们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我的妻子也是一名老师,她在教这篇课文时,学生也提出了类似的疑问。她的学生觉得故事中小女孩的反应太“假”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只宠物不吃不睡好几天?他们说自己最多只是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好了。 他们的反应令我感到惊讶,因为我曾经历过宠物的死亡,也曾经历过外公外婆的离世,我感受到死亡是一件破坏性极强的事。然而,在孩子们的口中,死亡似乎变得如此稀松平常。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他们与宠物没有建立起长久而深厚的关系,但仔细一想,觉得孩子的感情很直接,有时候他们看见别人哭,也会跟着哭。孩子是情感最丰富的那一群人。 会不会,问题在于我们一直以来对孩子的认知是错误的,我们总以为孩子没有能力面对死亡。 大人或许比孩子更无助 日本临床心理学家河合隼雄在《孩子的宇宙》中写道:“孩子会令人意想不到地思考死亡。但是,孩子很少对大人提起这件事。也许是因为他们很清楚地知道,就算说给大人听,大人也只会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我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身边的大人是如何和我们讨论死亡的。“长大后你就会知道了”、“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去当天使了”、“他不在了”,大人们从一开始就预设孩子无法面对死亡,想出了很多模糊且带有美感的说法。 我曾看过一首童诗: 〈死亡〉 曾经,我有一只猫咪, 后来,再也见不到它了。 我不停地寻找, 找遍了这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我遇见另一只刚出生的猫咪—— 叫声小小的,嫩嫩的。 于是,我忽然明白, 死亡,其实也是另一种新生。 死亡,孩子们都懂。当我们与孩子谈论死亡时,我们会发现他们对“死亡”这一课题充满了好奇。像我,在和孩子们上完这节课的当下有些生气,因为我认为孩子们的反应太冷漠了,他们应该为死去的宠物感到悲伤才对。然而,当我想通了,我才意识到,孩子们都懂死亡。孩子会伤心,但他们从伤心中走出来的速度或许比大人还快。在面对死亡后,他们会意识到死亡是正常的,甚至意识到死亡也是另一种新生。 许多大人在死亡的面前崩溃,除了接受不了亲人的离世之外,其实和童年的因果有关。当大人还是小孩时,我们不与孩子谈论死亡,我们以模糊之词搪塞,总说“长大后你就会明白了”,而失去了一个谈论死亡的机会。当大人不与孩子谈论死亡,他们的“好奇”在长大后可能会变成“无知”,“无知”则可能会转化为恐惧。因此,大人在面对死亡时,或许比孩子更加无助,因为我们是在大人的蒙混过关中长大的。在死亡的课题上,从来没有人教会我们去正视它,接受它,以正确的观念看待死亡。 既然死亡是生物无法逃避的宿命,在面对死亡这个课题上,或许我们应该向孩子学习,学会如何看轻死亡。随着长大,我也渐渐觉得死亡是该敞开怀抱去接受的一件事。对于逝世的人或宠物,或许就像《爷爷变成了幽灵》里所说的“要时不时地想着”,而不必时常记挂着。要知道,活在世上的人还有更多可以去完成的事物。
1星期前
2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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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星期前
3星期前
3星期前
3星期前
因交通意外死亡的案件,极其常见。这通常是涉及摩托骑士,轿车司机以及路人。在我国,遭到火车撞击死亡的案件,其实也不罕见,尤其是在雪隆一带。这是因为雪隆区除了拥有由马来亚铁路公司经营的KTM衔接不同州属,还有衔接不同城市的轻快铁。 根据网上资料显示,KTM火车的平均时速是110–120 km/h; 轻快铁的平均时速则是80–100km/h。这样的时速,加上火车本身的重量,被火车撞击的遗体,可想而知是残缺不全的。所以,通过解剖找出死亡原因,其实并不难。法医的工作在解剖之后,需要为遗体进行简单的修复。修复的工作,往往比解剖找出死因更耗时。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就是死亡方式。未必每一具去世在轨道上的遗体,都是因为意外。有些可能是自杀,有些可能是受到酒精或是毒品影响。这也是我们法医在解剖时,需要尽量找出答案。 不久前,警方接获工作投报,在铁路旁发现一具无名尸。由于担心此案涉及刑事,警官即刻封锁案发现场,要求鉴证组工作人员进行地毯式搜查。案发现场是距离医院不远的一段铁路。铁路两旁都有围起篱笆,防止人们私自闯入。遗体被发现的地方,是在篱笆旁。篱笆被人蓄意剪开。据说这是让附近工厂的厂工越过轨道,抄小径到对面的地铁站搭地铁回家。 死者被发现时,遗体完整。红色上衣被掀开至胸膛。青色短裤有撕裂痕迹。鉴证组工作人员在现场一番调查后,认定没有刑事成分。所以警方将遗体送来法医部,要求我为遗体进行解剖,找出死亡原因。 找不到自残痕迹 死者会是被火车撞击而死亡吗?可能性的确最大,因为死者的遗体被发现在铁道旁。但是为何死者并不像其他被火车撞击的遗体那样,出现多处骨折甚至“分尸”的情况呢?这就是我需要通过解剖找出的答案。 遗体外表检查显示,右耳后有瘀伤,身体的右侧有擦伤。除此自外,遗体身上并没有其他可疑伤痕,也没有防御伤痕。死者的鼻子和双耳流血。我在死者的口袋内找到了死者的护照。我将护照交给了警方,等待警方和领事馆证实死者分身。若一切属实,死者便是附近工厂的员工。 我继续为死者进行遗体内部器官检查。死者的头颅和颅底严重爆裂。这解释了死者鼻子和耳朵出血的情况。脑部出现蛛网膜下腔出血。死者的右边第一至第九根肋骨断裂。右肺出血,血胸高达500毫升。 根据遗体的外表以及内部器官损伤的程度,我大胆推断,死者之所以没有像其他死者一样被火车撞得粉身碎骨,是因为死者并不是被前方而来的火车头直接撞倒。死者很大可能是被行驶中的火车,火车身撞击了死者的右边身体。这导致死者被撞到一旁,头部撞击地面导致头颅爆裂颅内出血。右边身体也因为被撞击,导致肋骨断裂,肺部受伤,出现血胸。 死者的尿液毒品快速检测呈阴性反应。死者的双手也不见有任何自残的痕迹。这是一场意外?还是自杀?目前还无法下定论。希望警方尽快证实死者的身分,找出死者的雇主,和一起生活的屋友,或许可以让真相浮出台面。
4星期前
4星期前
昨晚,我因工作来到富贵生命馆,看着人来人往的华社领袖,平时只会在新闻里见到的政治人物,都活灵活现了起来;而此刻,我身在安顺,出席我外公的葬礼。 我的外公,可能快要不行了——第一次有这种想法是在2022年,那时农历新年回安顺过年,印象里身体还不错的外公突然卧病在床。我一次次回到安顺,目睹他的身体变化——渐渐地,外公靠鼻胃管进食,喝奶水度日,失去了翻身、开口说话的力气,连咳痰都艰难无比。 老人受病痛折磨,总有一位家庭成员必须放弃生活,全身心照顾他。三姨为了照顾外公,放弃了出差旅游的机会,选择在家办公,甚至在外公病情恶化时辞去工作。三姨睡在沙发上,听见外公因痰液堵住喉咙发出的咳嗽声,她立刻起身,轻拍外公的背,帮助他顺气。 我知道,没有回来探望的日子里,外公和三姨日日夜夜遭受了不少折磨。电影《如何在奶奶去世前赚到数百万》中,主角M的妈妈照顾阿嬷的情节,不知道在三姨和外公之间上演了多少次。 外公的咳嗽声越发虚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常年眯眼,似乎游走在清醒与昏睡之间,随着住院的次数增加,我们回安顺探望他的时间也愈发频繁。 富贵生命馆来了好几位行动不便的政治人物——他们被夫人搀扶,或坐在轮椅上,言语含混、神情恍惚。我数了数他们的岁数,与我外公年纪相仿。也许外公曾见证过他们年轻时意气风发、建设国家的模样。纪录片和维基百科详尽记载着他们的丰功伟绩,而我外公是一名退休老人,经历了历史课本里描述的重大时刻,留下几张家庭大合照。历史的浪潮泛黄成皱褶的老照片,在我眼中,他们与弥留之际的外公再无差别。 若不是为了工作,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与元老级政治领袖有任何交集。第一次亲眼看见他们的身影,竟是在老战友的葬礼上,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 来宾们享用着精致的餐点,服务员随叫随到。场地宽敞舒适,完全不用担心日晒雨淋。逝者的家属跪坐在灵堂前,法师一遍遍地为亡者诵经;转眼间,念佛声传回外公的葬礼。我们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连续好几天为外公念佛,祈愿他往生极乐世界。矿泉水瓶缩小了一圈,花生也变得软塌塌的。阳光刺眼难耐,老天爷在外公去世的早上下了一场小雨后,似乎抹干了眼泪,决定不再哭泣。 外公比一颗花生还要轻盈 这闷热的天气,我再熟悉不过——我与外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离安顺老家不远的政府医院。我们曾在年初一来过这里,陪同患者的只有不庆祝农历新年的马来人。医院的老风扇嗡嗡地转着,越来越慢,炽热的阳光穿透窗户直射进来,老天爷在为这家医院增添一丝生机。然而,患者们像晒了一下午的咸鱼,如被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我突然想起,几年前偶然读过余冰燕写的一首诗歌〈杆秤〉:“……食道癌晚期。/ 祖父瘦成了最后一条躺在杆盘上的鱼。至今没有人告诉我/ 死亡有多重/ 多少钱一斤?” 神台摆放着荤素佳肴,趁着外公离开人间之际,让他好好享用一顿许久未尝过的佳肴。一支支清香缭绕在空气中,仅穿了一次的白色T恤,还残留着淡淡的香火味。 我的外公,真的像诗里描述的一样,瘦成了皮包骨头,静静地躺在床上。后来,他比葬礼上的一颗花生、一瓶矿泉水还要轻盈;他轻得无法用金钱、体重来估算,化作一捧沙子、一束黄花。
4星期前
4星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