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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

(适耕庄16日讯)沙白安南县渔村和新村“复兴计划”开跑,共同响应“垃圾不落地,渔村更美丽”行动。 雪州政府鼓励州内77个新村申请拨款,以全面展开“复兴计划”,为新村注入新活力,并通过该计划实现环保、清洁及可持续发展的未来。 每个新村都可向雪州新村事务委员会申请拨款,推进复兴计划及办相关活动;但该委员会将视活动规模和需求,给予合适拨款数额。 谢享存:让环境更舒适宜居 沙白安南县新村协调官谢享存受访时指出,沙白安南县共有9个渔村和3个新村,目前已陆陆续续展开“复兴计划”,致力打造更加舒适和干净的生活环境。 他说,复兴计划主要是清洁运动,也是趁新春佳节即将到来,清理整个渔村和新村的环境,营造一个整洁和美丽的社区氛围。 “村委会都是和学校或是非政府组织,再与沙白安南县议会合作,进行清洁运动的工作。” 他说,县内的渔村和新村“复兴计划”是于本月13日正式开跑,已展开清洁运动的渔村包括双武隆渔村、浅顶渔村、直古鲁渔村、水柳头渔村、文丁哥霸渔村及新沟渔村。 “其余的地区如乌暹港口、大港海口、适耕庄A村、B村、C村及海口,也将陆续展开清洁运动。” 他说,在完成清洁运动后,希望村民可以继续维持清洁村内的环境卫生,让渔村和新村变得更加舒适宜居。 渔村成卖点 积极迎游客 谢享存指出,雪州政府目前积极推广2025年雪州旅游年,雪州北部走廊旅游项目是主打旅游卖点之一。 他说,沙白安南县的渔村和新村都有各自特点,都值得游客前来探索与体验,因此渔村必须随时做好迎接旅客的准备,给人留下好的印象。 “除了清洁和美化环境,渔村基础设施建设也在陆陆续续提升中,如路灯和道路问题等。” 他说,新村和渔村的魅力在于其传统文化与自然风光的结合,游客可以在这里体验地道的乡村生活,享受宁静的自然景观。
6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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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星期前
松巴岛的夜晚来得特别早,六点多黑幕已经盖满天空,镇上灯火处处。旅游车开到街场,转进一条长长窄窄的巷子,这里靠近渔村,沿着巷子两旁都是卖海鲜的摊档,微弱的街灯下,看到卖的多数是大鱼小鱼。其他虾和螃蟹倒是少。守坐在档口的小贩多过来买的人,只有寥寥无几的顾客。 我们下了车,走进亚答和木板撘成的棚里,这是一间简陋的海鲜食堂。叫了炒饭和烧鱼,我们排排坐在长长的餐桌前,个个饥肠辘辘,等候着上菜。外头人来人往,喧闹吵杂,熏烤海鲜的烟火,加上风沙飕飕,弥漫整个空间。 我们低着头看手机之际,突然眼前冒出个人来,看着我们。黝黑的皮肤,凌乱的头发,绑着马尾,细幼的身子,她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女孩身上穿着陈旧的衣裙,破烂的鞋子,两手在桌面下,似乎在抓着些东西。 “要买吗?”她用印尼腔的马来语问,一脸的期待。她把双手抬起来,是几包透明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的竟是白砂糖!我们都愣住了,我摇摇头,小女孩木然转身,朝向旁边另一个人问,就这样轮流一个接一个,把坐在两排的同游朋友都问了。过两天我们就离开这岛,买了不知如何处置,实在是爱莫能助。 小女孩走向其他餐桌,再一个个人问。食客有的是游客,有的是本地人,都是摇头不买。她只好慢慢走出去,我有点于心不忍,多么希望她卖的是花生、水果、番薯蔬菜或是纪念品之类,至少还能买下帮到她。 晚餐后,走出店子,看到那小女孩还站在店外,向游客和往来的路人兜售白糖。看看她手上的几个小包,仍旧一样多,卖不出去。 回民宿路上,车子开得缓慢。我看到几个小男孩、小女孩,就和刚才那一个女孩差不多的年龄,他们赤手抓着几只鱼儿的尾巴,向路人和游客兜售,还有的孩子停在路旁鱼摊,要鱼贩收购。这岛上不少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和成人一样扛起赚钱养家的责任。 参观岛上的传统村落,旅游车驶入停车处,守门的村民就出现,拿本大簿子,要游客写下车牌、国籍等资料,然后索取入门费。一踏入村里头,一群小孩就蜂拥围上来,个个瘦瘦小小,年龄大概介于5至15岁,猛追着你问要不要拍照,他们可以帮你拍,和你合拍或与一群孩子大合照。敢情是见惯了游客,生活的磨练,日久有功,他们会用手机拍美美的照片,还能口操流利英语。孩子不断推销自己,说个不停 :“安迪,我帮你拍照,要拍什么样子我都会!” “安迪你自己拍的不美,我帮你拍!” “安迪,我拍panorama给你!” “安迪,我可以和你合拍!” 村里还有骑着马儿的少年,靠过来让你上马,或给你拍照,当然要给些钱他们。尽管我们拒绝,但孩子并不泄气,仍旧步步贴身粘着你,一直问个不停。即便是和他们合照,小孩也要钱讨酬劳。看着四周物资匮乏,简陋的居住环境,我们明白旅游带来的收益,对当地居民很重要,能帮补他们的生活。我们也理解群孩子的心里,想赚些零用钱。我们从旅游车里拿出糖果饼干,分派给了孩子。 从村子出来,停在路边亭子休息吃午餐,打包多买了一包饭菜,有个小男孩在那儿,就给了他。满满一大包饭,看着他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吃,一眨眼就吃完了。看他一脸的满足,好像已经很久没吃得饱了。我心里不禁感触良多,想到自己的国家,丰衣足食的家庭里,一些被宠坏的孩子挑食咀刁、浪费食物的情形,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马儿是岛上的交通工具 白天旅游车开在蜿蜒狭长的马路,沿途看到的是摩托和载货车,没几辆汽车,更没有脚踏车。马儿是松巴岛的普遍交通工具,在马路上随处有人骑着走,很是有趣!天气酷热,当地行人却没有雨伞。步行上学的孩童,穿着制服,背着小书包,顶着炎阳高照,就这样三三两两的,走长长的路上学去。 偶尔路上冒出没遮盖的货车,上面是满满的乘客,男女老少都有,人挤人贴身的站着。导游告诉我们,这群人到别的村子参加宴会或祭拜庆典,是当地司空见惯的情景。虽然烈日当空,在颠簸弯曲的马路上,超载货车摇摇摆摆的开着,路途偏远,然而他们看起来兴高采烈,一脸的兴奋,不以为苦。 在族群村落里,人与人的联系,人与神的关系如此的密切。一座松巴岛式的原始茅草屋子里,住着好多家庭和他们的亲戚,大家族共同的生活,可以互相依靠扶持。屋外有神灵雕像,是膜拜的对象,岛上居民继承土族的宗教,世世代代都敬仰神明。每间屋子旁边的平地上,都有座四方高凸的大坟墓,形状似个平台,象征活着的人,与祖先或去世的家人,仍旧同在一起,相互陪伴。 这海岛天气干旱,雨量很低,自来水供设备不足,很多村子都缺水。村子里有水源的地方,如瀑布、水塘、溪流旁,都聚满了村人冲凉汲水。男人种稻栽菜,女人洗衣煮饭,孩童嬉戏玩水,小小婴儿就在田埂间爬来爬去,各做各的,一片祥和,乐融融。游客到来,向村民打个招呼,他们都会友善地微笑,亲切地回应。 蔚蓝的晴空下,浩瀚的大海,高耸的断崖,青葱的树林,绿油油的稻田,广阔无际的大草原,壮观的瀑布,碧澄的水潭,群山环抱的村落,拼合成一幅亮丽的美景图画,浑然天成,涌现于松巴岛上,遍处可见。这片原始乐土,大自然怡人的景色,淳朴的民情,紧扣人心,净化心情。 未经现代化的污染,纯朴的居民过着简单,朴实无华的生活,他们快乐且满足。幸福感是来自内心的富足,不以物质的拥有来衡量。这趟松巴岛之行,我有所领悟,感受了满满的正能量。同时,也反省自己,家乡资源丰裕,我要懂得惜福,该时时感恩才是!
3星期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6月前
“再警告一次,那里的环境真的很恶劣,没有厕所没有水没有电,蚊虫也多,你记得多带两罐防蚊喷雾下去。” 我紧张地点点头,套上防晒外套、脖子贴了防蚊贴、袜子拉高、喷两层防蚊喷雾后,再将喷雾依次传给导演、演员、摄影、灯光师等等。副导E看起来如临大敌,蚊香都准备了几盒,还像是学校的巡察员在巴士上来回监督,确保每个人都喷上了防蚊喷雾。 巴士停下,一位身材肥胖的印裔妇女坐在小屋里,握着她那表面龟裂,因为持续使用行动电源而微微发烫的智能手机看些短视频。对于自己的工作,她有一种过于漫不经心的自在,只有等到E自行推开厚重的大门给巴士进入,她才拿出一本沾满褐色油渍的蓝色记账本,让E登记所有人的资料。 记账本迅速地传到我手上,与商场苛刻地一张张检查所有人的身分证不同。在E的指示下,我只在上面写了其他人简短的洋名,电话号码统一给了一个。那印裔妇女打了一个哈欠,突然雷声作响,导演看了看天,对着道具师说道:“快点,快点,我看待会儿天都要帮我们拍戏。” 今天的戏只是荧幕上的一段回忆,事业有成的女主角回忆起小时候和妈妈住在破旧的渔村,和妈妈一起盯着漏水的天花板,心想以后一定要住进大洋房,给妈妈一个好的生活。负责找景的人替我们寻了这个号称是“新加坡最后渔村”的地方——Jenal Jetty。所谓的渔村,其实不过是3栋小屋子连在一起,屋子中间有一片课室大小的农地,种了些番薯叶、菜心和青葱。农地对面有两个大鸡笼,几只肥硕的大公鸡困在铁笼里拘谨地左右转身,互啄同伴,一声声鸡鸣听起来都有气无力,仿佛只是对这有点闷热,又始终不下雨的天气发出两声牢骚。 农地左边则是3个一人高的塑料盒,专门搜集雨水。塑料盒上装着漏斗,暂时看不见有什么过滤设施,就连黄铜水喉看起来都有些破旧,可至少没有生锈。往更里面走去,就是一条百米不到的独木桥,几艘装有电动马达的小船停在旁边,晒着一些绿色尼龙渔网。几个红色塑料箱零零散散地倒扣在桥上和船上,应该是仔细清理过,鱼腥味竟没有想像中的重。 就这?我不禁在心底咕哝。这座渔村不似村,要说环境艰苦,那情况更糟糕的渔场或新村在马来西亚比比皆是。我搓了搓鼻尖,不晓得是不是雨水浸湿土壤的味道太强烈,盖过了那应有的鸡屎或鱼腥味。一条粪便滑过蓝绿色的海面。啊,原来还是有厕所的,只怕是没人敢上。 在我看来不算艰苦的环境,却迅速地给今天的小演员带来过多的冲击和伤害。小演员一下子挠挠大腿,一下子搓揉眼睛,只差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我们等了一会儿,等不来理想的倾盆大雨。道具师只得匆忙地拿着便携洒水器去装塑料盒里的雨水,再和摄影小弟合作,一位按压抽气泵,一位抵着天花板的下方,做一个小型的雨幕,营造倾盆大雨下屋顶漏水的假象。 屋主H一开始还告诫我们别弄湿外面的地板和家具,但剧组就像一组不容拆卸,运转迅速的机械,副导E不断催场、摄影和灯光师烦恼着如何营造出下雨的效果、化妆师拿出褐色粉底涂黑小演员白嫩的脸颊。我打了声简单的招呼,询问时已经把晒在屋檐下的衣服收起,给屋主H的晚餐盖上防水的盖子。H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前,两碗绿得发黑、只有拳头大小的蔬菜,还有一条10厘米不到的煎鱼都装在传统的公鸡碗盘里,最后盖上挡水用的罩子。 屋角传来砰砰的搬东西声,水管里的水像是不要钱一样从屋檐泄到地面,一束水在演员头上,一束水在镜头前面。再怎么珍贵辛苦收集的水,几个镜头后也消耗了一半。H一闪而过的心疼表情没入任何人的眼,大家都只在别人的家里鸠占鹊巢般地工作。 一个丑陋的,被涂上黄漆的塑胶娃娃塞到了小演员手上。导演蹲下身给今天的两位主演讲戏,语速极快:“妹妹你要想想看,喜欢这里吗?要住在这里吗?不要住是不是,要想‘我不要住在这个漏水的房子’,把这个桶放这边,再把这个桶放这里,妈妈把桶递给她后,看着天花板,想这屋子那么破,天花板漏水漏成这样,这样的房子能住人吗?” 演妈妈的演员了解指示后确定地点头,而小演员似懂非懂,心急的副导E努力引导着小演员,询问道:“小妹妹你以前看过这样的房子吗?” “没有。” “对啊,你看你多幸福,可是这个角色要住在这里很久,看那边的妈妈,哇,她要拿好多桶装住雨水,屋顶漏水得那么厉害,你会不会心疼妈妈,觉得妈妈很可怜。” “导演,这个雨水下得有点小,你看这样可以吗?” 现场没有人为这荒诞的一幕发出一声嗤笑。哪怕水下得很虚假,打湿了屋主H不晓得储存了什么东西的红色塑料密封桶。我环绕四周,屋子外沿的栅栏是商店里买的那种绿色网格尼龙,从屋檐延伸出去的是透明的波浪形沙篱网,晒衣架是一条长长的鱼线,更后面的地方是一堆装卸渔获的透明保丽龙盒。一句咒骂突然钻进耳里,E说,她的脚被蚊虫咬了。 人们对身旁的困苦视而不见 一个半小时后,拍摄终于结束。小演员原本白嫩嫩的包子脸上如今有浅褐色散粉伪装的尘土痕迹,还有几个货真价实的蚊虫咬痕。她哭丧着脸牵着真妈妈的手,演妈妈的演员则匆忙赶去下一场活动。摄影师们拿着雨伞,在小雨下搬运器材。导演随口问了句这里哪里可以打车啊,屋主H像是终于把恼人的旅客送走,心情轻松了些,竟然主动回话:“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这辈子连MRT也没见过。” “哇,竟然还有这种事。”导演惊叹。是要说现代人对于落后的乡下生活毫无认识吗?电视上那些第三世界的贫穷和饥饿不停地作为奇观,带着悲情进入观众的视野,形成一种安全的戏剧效果。但回到了现实,人们却对身旁的困苦视而不见,对于所谓的低端收入人口始终抱着一种观赏珍奇动物的心态,恐惧与不解,好像我们踩着的地不是同一片地,我们拿着的并不是相同的护照或身分证。 他们像是外劳移工,属于城市的幽灵,每日与我们在地铁贴肩,却视若无睹的存在。可就连我自己也从未想过,当我们将这些活生生的人、他们所居住的环境摄入镜头,那些被摄入的人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情看待自己。 或许是我那初出茅庐的不自在被H察觉了,当我将衣服挂回鱼线,H主动伸出手来帮我,像是解答一些我未说出口的疑惑:“不用做了,我在这里很久了,知道这里的人有怎样的习惯。” 像是一张太过传统的渔网,或已经年老得无法发出响亮啼叫的公鸡,在这个高速发展的国家里没有任何的进步,在淘汰的边缘悠然自得的活着。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打在他老旧屋檐下的一声响雷,留下了恼人的焦恨,让那宁静的海面荡起不安的涟漪;可下一秒,海面还是海面,屋子仍是他打算住一辈子的地方,不会随着一群拿着相机的不速之客匆匆经过而有任何的不同。
8月前
70年代高级英文中学刚毕业就变成无业游民,白天在凿石城伯父的米铺打杂,黄昏就返回家乡破舯舡当社团黄昏班的免费辅导员,指点一群没有机会升中学的少女。母校李校长生怕我“误入歧途”,在父亲的怂恿下,好话一句,男儿志在四方,我无可奈何,只好离乡背井到300公里外,举目无亲的边佳兰四湾岛渔乡(双溪龙引,Sungai Rengit)育本学校当临时英文教师,后来逐渐安家落户,直待了13年成为半个四湾人。 当地渔村都异口同声说白礁岛就是白屿,距离四湾岛大约三十多公里。当年远眺或鸟瞰岛礁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岛上上附设灯塔,岛礁附件海产特别丰盛。 如果天气晴朗,岳父的两个捕鱼助手海脚没有出现,恐怕又会错过渔汐了。如果碰上学校放假或周末,我会毫不犹豫,准备出海协助他。 岳父出生于笨珍县龟咯山顶,并非马来西亚公民,性格孤僻自卑,自称老粗一个。他在家很少开口说话,除非要我替他写短信向新加坡鱼行替他买渔网、绳子以及铅锤等。 他认为我是一名教师,身材高挑,文质彬彬,气力不足,何况大海无遮拦,处身在大海作业就是冒险的活动。不过只要他心情好,不暴躁,我就有机会参与他们去体验一下渔民在波浪汹涌的大海与天搏斗的精神。 海风习习,凉意沁入心脾,顿时觉得心旷神怡。眼看海鸟低掠高飞,穿过一波又一波的浪花,身临其境,如此情景,简直教人难以忘怀! 约莫半个时辰光景,渔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们就到白礁岛附近停下马达,开始捕鱼,他们撒了挂网后就等候鱼群入网,海脚用笼筐钓捕龙虾,我等闲视之,鱼线钓钩扣上鱼饵,将浮子与铅锤抛向海水里,屏息静候鱼儿上钓。运气好的话,就可以钓到石斑、午鱼、鲨鱼之类。 如果天放晴,岳父就把渔船停泊在岩礁附件,我们涉水带着工具捡贝壳,或敲牡蛎(蚝);幸运的话,晚餐就有厨房高手的太太,她熟悉我舌尖的口味,常常亲手清蒸小龙虾、蚝仔米线或蚝煎佐餐,也将酸辣烧石斑与蚝煎送给邻居分享美食佳肴。 离开了四湾岛几十年 1月25日《星洲日报》头版大标题就是引起争议的白礁岛课题。回想2008年5月23日,国际法庭最后裁决白礁岛主权归属邻国新加坡,中岩礁主权判归马来西亚。当时大马与新加坡皆大欢喜,宣布接受和遵守国际法院的判决。随后柔佛州苏丹谕令州政府设立小组上诉国际法庭争取白礁岛的主权。理由是马来西亚中央政府不了解柔佛州政府的人民的需求。 白礁岛就是我梦魂萦绕、当地渔民赖于生存的岛礁。我不知道当年四湾岛的学生(如今大多已是新加坡公民或新加坡永远居民)如何面对白礁岛的主权的争议。正如苏东坡所记叙的“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我也离开四湾岛几十年了,岳父与原配已作古数十年。午夜梦回,往事历历在目,教人不胜嘘唏。
10月前
10月前
在长长的生命湍流中,新年给我的记忆最浓,印象最刻骨的要数那段渔村老屋的换新墙岁月了。每年到了岁尾,腊月十五一过,家里就会无端端忙碌起来。 我家渔村老屋是双层板屋,就用两片隔空的三夹板把一家一家间隔起来。像栉次鳞比的木箱子,藏着我和邻居发小们一则则古早的小故事。每一家都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家墙壁油漆粉刷得犹如混凝土坚实的墙。家家墙上都有默契地挂着老祖宗的手绘遗照,总感觉这样才有传家的味道吧。唯有我们家那面三夹板墙是不及天花板的。其实应该说明是楼板,我们家是没有所谓的天花板的,因为楼上的木板地就是我家的天花板。 就因为墙高不及顶,我和兄弟姐妹在客厅玩乐嬉闹时,常常不小心把小玩具丢进三夹板墙内,随着我们的童年越来越长,丢入墙内遗失的宝物就越积越多。 记得我小学三年级时,有一次惊传政府官员漏夜逐户检举非法物件,看到爸爸妈妈惊慌失措地把我们家报摊上售卖的大陆杂志《人民画报》,一本一本卷起丢进墙内。那是我童年岁月中无法磨灭的惊吓。我一直认为这中空的三夹板墙实实在在就是我家的秘密基地和保险匣子。 有一回,我实在忍不住,很想觅回我掉在里头的宝贝,就趁家人不在,在椅子后方的墙角处,用刀片弄了个缺口。但事与愿违,连我的小手都无法伸进去。 怀念那段糊墙的岁月 每一年的腊月十五过后,妈妈就会总动员,煮了一大桶的浆糊,准备几把漆扫和一大叠的报纸赠阅版,全家人就开始在妈妈的指挥下,把一份份摊开的报纸涂上浆糊,让妈妈把报纸当墙纸,整齐有序地贴满我们家三夹板墙。邻居们都会围拢过来凑热闹,我们渔村屋子都没有篱笆,有时邻居阿姨们也会过来搭把手完成我们家一年一度的贴新墙大事儿。 同学们偶尔来我家,都会很有兴致地读着墙上的壁报,重温过去发生的新闻照片……这报纸墙可说是我妈妈最前卫的创作,不仅省钱还很环保、有创意,整个渔村就仅此一家。 而后几年我们都长大了,岁末腊月一临,妈妈开始去我们家斜对街的麻将馆向馆主收集用过的褐色麻将纸,我们家的新年壁报墙就成了滔滔岁月江河被遗弃的历史,替代的是焕然一新单纯的褐色墙。对我而言,竟有一种说不出来淡淡的失落感。我和小妹就找来红彤彤的红纸,泼墨挥毫,剪纸设计,为客厅的麻将墙增添了浓浓的新春年味,这才有了一点清新的文艺味儿,也成了新年期间亲朋好友来拜年时最佳打卡角落。而我们家几个孩子的书法才华也因此被发掘,妈妈也乐见我们对家里墙壁的用心,就把每年新墙的任务交给我们了。 待我们一个个开始离开渔村,妈妈也不再有精力糊墙,每一年只待我们放假回家过年时,才由我们重新更换墙上的对联和设计。 后来发展商收购了我们居住的地段,妈妈也卖了这木板屋迁离渔村。每一年新年前夕的大扫除,我都会深深怀念这记载太多生命故事的墙,妈妈生前也特别怀念那段糊墙的岁月,如今也成了我每一年岁末大扫除时,对妈妈最深情的记忆。
1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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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前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