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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

我家3岁小外孙女不敢喝燕窝。 因为是燕子的口水,她怕怕,坚持排斥。我们总喜欢在她面前做状喝个七情上脸,故意发出啧啧声,她一点都不心动,也从不动摇决心。别小看年龄小小的她,凡是她坚持的从不改变,燕子的口水可以喝,也不知是谁先知道的,想必古代帝王身边的忠臣神医吧。 燕窝何其珍贵,从前要采取燕窝得冒着生命危险,攀爬万丈陡壁悬崖才能得到。喝燕窝的人非富即贵,贫民百姓只闻其名无福享。现代人聪明把野燕引进燕屋,坐享其成轻而易举采收燕窝,价钱也不再昂贵,人人买得起。喝燕窝已成了大众化,也成了送礼佳品。市面上各式各样牌子的罐装燕窝已方便了人们,喝燕窝已成了高尚潮流。 燕子的口水以稀为贵,人类的口水有毒不可沾碰到,否则会引发一场骂战,甚至大打出手。从小父母有教导,不可与人共享一支吸管、汤匙,在公众场合坚持要用母匙公筷,注重卫生。长大后的我们自然养成了好习惯,即使在家用膳,每道菜肴都有母匙公筷,大家互重从不越界,知道口水不卫生,楚河汉界分得一清二楚。因为有好的餐桌教育才能让孩子在外得到他人的尊重赞赏,无形中也提高了形象。偶尔令人心寒家里来了亲朋戚友,同桌共餐,发现他人可没此文化,一双筷子一支汤匙游走天涯,“四处留情”。一样米养百样人,面对如此没有卫生观念的人,只好无奈挤出一个苦笑,从此不再同桌共餐。 自己的口水永远是香的 口水真的有毒吗?见仁见智立场各异。因为别人的不卫生影响了共餐的乐趣,看在眼里纠结在心里,再怎么说即使受教育再高已失人品,形象已降为零。口水每个人都会畏惧,更何况有些疾病的传染祸首是口水,更不由得人心怕怕,产生负面印象。天下口水皆有毒,唯独妈妈的口水最香最甜。小时候的我们不知吃了多少妈妈的口水,记忆中小时候的我无论吃什么都要先让妈妈尝一口,自己才吃,也许孝心溶解了对口水的忌讳。妈妈的口水像燕窝,滋润我们长大。 某次与友人争执一个问题,不知何故太激动,突然口腔没有口水,干涸难受发不出声音,感觉非常尴尬,哑口无言,加剧紧张。控制情绪后,让心情慢慢平复,口腔有水才可以发声,才让自己恢复原样。此时才深觉,口腔如果没有口水,是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的。口水原来非常重要,没有它会变哑巴,口水是福,口水除了帮我们输送食物又像细水长流,天天滋润喉咙。口水多过茶是福,也是一个美丽的赞语,没有口水会让人心焦紧张失态。 口水真的可怕吗?自己的口水永远是香的,沾了别人口水的食物不能分享,因为不卫生,怕被传染疾病,所以口水要远离,只有燕子的口水得天独厚。人类的口水,是福是祸,你怎么看?
1月前
12月前
北方国家入冬了,夜加长加深;南洋这几天早晨却是日出提前,且都意外地凉,适合散步,也适合思考。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瞥见手机上学生转发了龙应台的脸书文章。谈到《目送》,原来〈散步〉一篇成了今年独中统考的白话文理解题目。有本地学生传了讯息向作者请教,于是作者龙部长亲自回应,并附上了一两考题,还邀请她众多脸友一起发挥文字想像,只不过她不是考试局,没提供答案。 记得大学教授说他和名作家简媜是邻居,曾聊过试卷上的阅读理解,结论是当作家遇到自己文章变成的题目时,得分未必比学生更高。出题老师的心思难猜,我想大家也挺好奇作家本人会不会答对吧! 考题说古代诗歌中的燕子常是漂泊的象征,然后要考生略加说明“漂泊的燕子与作者的母亲有什么关联”,相信了解中国近代历史的考生不难回答。龙应台是台湾作家,所以要想到她母亲那一代人就是在内战中被迫搬迁,永远地离开了内地省份的家乡,跟着国民政府转进,漂泊到台湾,成了外省人。然而文章中并没有提及太多的漂泊,有的只是作者和朋友之间的简单对话,她回到家陪伴多疑失眠的母亲,决定清早4点出门,牵起她已经失智不识字的妈妈的手,说去路底永和豆浆店吃豆浆──浙江淳安的豆浆。 散文是生活的映现,直抒胸臆。我用谷歌地图查了屏东潮州的永和豆浆店,一共两家,一家傍晚5点开到早上8点半,另一家4点开始营业,那时间果真“灯火通明”。深巷寒犬,路旁电线杆上有许多燕子,地面上有一条很长的白线,是燕子屎。龙应台写这样的燕子成千上万,凝结在夜空中,她仿佛压低了声调在诉说一种悲凉。燕语呢喃,轻唤离家的小燕,忘记自己曾经离家,她母亲美君也是一只燕子吗?燕群的身影与美君叠合在白线上,翘望春天。 照我们学科的训练,标准答案通常是这样写可以深化感情、凸显主题、渲染氛围,然而真的是这样吗?我又迟疑了。作家停笔在这里,是要说外省籍老人脱离社会,走不出时代的伤痛,默默黯淡在黑夜里,甚至遭到人的嫌恶? 怀乡主题写了好多年,一代人青丝成雪。台湾独立与统一的问题总是在临近选举时被政客拿出来大声嚷嚷,什么“九二共识和平发展”、“今日XX,明日台湾”、“票投XX党,青年上战场”等。等等,如果保家卫国的根柢是先让百姓能够拥有有形的家,房价不是应该控管吗?谁不希望买下一处安稳的居所然后终身守护? 世界需要温暖的故事 前几天才看过台北一位医生写的得奖文章,他们住院医师已是相对高薪,却仍买不起房子。他在行医过程中听到了肝炎病人M先生吐露的买房秘笈,自嘲被驯化,也想学一手,恰巧驯化的字根就是domus──拉丁文的“房子”。 燕窝是燕子被端走的家园,它们为儿女吐唾,意外成了现代时髦的补品,滋润了富人。开头燕窝结尾燕子,那是前呼后应。父母一辈人的牺牲养大了我们,我们这一辈人去台湾逐梦、去领新加坡3.5时,想到了谁?回乡照顾失智母亲,绝对是辛苦的选择。 我还不确定把自身经历的痛苦说出来,是不是一种召唤?当作者写下与母亲共同生活的琐碎小事时,她在邀请众人来分担共苦,然后期待同甘? 齐邦媛太老师在《巨流河》中写道:“我出生在多难的年代,终身在漂流中度过,没有可归的田园,只有歌声中的故乡。”她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歌声连动心头的母语记忆,她把心头的故乡写在纸上,千万个我们被感动,被赋予力量。 燕子需要窝。 想到此刻烽火仍在亚洲的边疆烧燃着,我们的世界迫切地需要历史,需要温暖的故事,需要点亮万古长夜的灯。
1年前
雨燕这类鸟儿擅于把长时间飞行当成生活。据知有好些种类的雨燕终生除了筑巢时会停下,其余时间都会一直挂在空中飞行。它们还会边飞边睡觉,甚至有连续飞行10个月不曾停下的纪录。虽然一些雨燕种类会有筑巢以外,停在别处歇息或睡觉的习惯,但它们绝对不会像燕科的燕子那样随意停在电线上。 小时候我外婆家在马六甲古城区的荷兰街,我们偶尔会到那儿过一夜。 外婆家给我的印象是有长长的房子,高高的水泥墙,晚上在楼上前房睡觉时,会有一阵阵车子的引擎声和车灯掠过。还有就是,那里的燕子特别多。它们会在屋檐下筑巢,样子(颜色和细微特征)我不记得,但对它们一直叫个不停的声音,倒是记忆犹新。 [vip_content_start] 燕子一般分3科别 直到我懂得了辨识鸟类,我才知道一般上大家说的“燕子”,基本上可以分为3个科别:雨燕科(Apodidae)、凤头雨燕科(Hemiprocnidae)和燕科(Hirundinidae)。 雨燕和凤头雨燕科的亲源关系比较近,都是属于雨燕目(类别)的鸟类。燕科的燕子样子虽然看起来与前两者同一个样儿,却属于雀形目的鸟类,在亲源上反而与鹎、画眉等鸟类比较接近。 在这3类燕子之中,燕科类的燕子经常会停在电线上休息,因此比较容易观察和辨认。而根据资料,我国这类燕子有7种,而当中有4种,我确定见过。 我最早认识的燕科燕子,是洋燕(Pacific Swallow)和家燕(Barn Swallow)。它们俩长得很像,只不过洋燕的体型比家燕小一些;家燕的橙红色喉部下方有一环黑羽,成鸟繁殖时期有开叉的长燕尾,洋燕却没有。 洋燕在我国属于留鸟,长期在本地定居繁殖。它主要在次生林、红树林边和乡镇城市绿地里生活,相当常见。我最记得它们经常会一两只停在小湖或小河边的码头栏杆上,等到我走得很靠近了,它们才一跃跳入空中飞走。我也看过它们在建筑的墙角上,用土粒混合干草或羽毛等材料,弄出一个半杯型依附于壁上的土窝。 至于家燕,它的名字中虽然有“家”字,在我国却属于候鸟,只在北半球秋冬季节时(8月中起)才会从北方飞来我国。然后一直到隔年的4月左右,再回到北方地区繁殖去。而当它们9月多大量在我国出现时,我经常会在稻田边看见它们成群一排排地停在路边的电线上。 直到后来,我发现田边出现的一排排燕子群之中,原来未必全都是家燕,有时候还会有金腰燕(Red-rumped Swallow)。它们也是候鸟,但不如家燕那么常见。仔细观察,就会看见它们身背的“腰”部是橙褐色的。 我看过的第四种燕科的燕子,是棕嘴斑腰燕(Rufous-bellied Swallow),我只见过它一次,出现在吉兰丹州一条河边,在河岸的一个石洞外飞来飞去。它有明显分叉的“燕尾”,而且整个腹部都是血褐色的。虽然那次见到它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它腹部颜色的鲜艳特征,使我一直都还记得它。 虽然说燕科的燕子我比较熟悉,但我平时最常见到的燕子,反倒是我不懂得辨认的各种雨燕。在我国,雨燕科的燕子有15种左右。由于它们外观相似,且没有明显易于辨认的特征,因此光靠抬头看它们在空中快速划过,不拍照比对的话,即使我近距离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敢确定它们是哪一种。 雨燕这类鸟儿擅于把长时间飞行当成生活。据知有好些种类的雨燕终生除了筑巢时会停下,其余时间都会一直挂在空中飞行。它们还会边飞边睡觉,甚至有连续飞行10个月不曾停下的纪录。虽然一些雨燕种类会有筑巢以外,停在别处歇息或睡觉的习惯,但它们绝对不会像燕科的燕子那样随意停在电线上。 我很想知道小时候外婆家的雨燕到底是哪一种,但基于从外观很难辨认,也没印象,所以只好从“会在本地繁殖”、“会在城市里出现”的线索,以及凭着我记忆中它们的叫声,与网络上各种雨燕的叫声来比对,分析它是谁。而我目前推测,过去在我外婆家外筑巢的雨燕,是小白腰雨燕(House Swift)。 出现在城镇里的燕子,一直是与人类最亲近的鸟类之一。在我家附近的稻田里只要抬头一看,大多数都能看见有燕子在空中飞。它们偶尔会飞得很低,于是当我躺在地上看天空时,偶尔会看见它们划过我的眼前,清楚地看到它们小眼微眯的可爱模样。 大多数时候,我不晓得它们是哪一种燕子。它们似乎不在乎我的存在,但我却喜欢它们出现。空旷的蓝天中有它们的身影飞过,似乎更加生动美丽。
2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