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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人

自1940年第一批囚犯到達開始,至1945年集中營解放結束,期間被殺害的遇難者達110萬人,其中90%是猶太人。但它最初的目的並非屠殺猶太人。 讀罷此書的時候正值俄烏戰爭一週年的日子(編按:此稿刊登時已屆滿兩年,戰爭仍未結束)。過去,關於戰爭和由此引發的國際衝突層出不窮,也再次使“戰爭”這個話題為今人所議論。 《奧斯維辛:一部歷史》的作者勞倫斯·里斯(Lawrence Rees)為英國著名歷史學家,圍繞納粹題材進行文字和電視節目創作多年。作者創作本書的初心是在這些年的積累之上,以一個具體場所為切入點,對這深重的罪行作透徹的詮釋。而這個場所就是奧斯維辛。 在納粹德國,實行種族滅絕的集中營有25個(屠殺了600萬猶太人),而奧斯維辛是最複雜的一個,它不是專門用於殺害猶太人的滅絕營,也不僅僅與納粹的“最終解決”有關。它的結構與設施一直在變,而這些變化又常常與德國在各個戰場上的戰況密切相關 。也因此,奧斯維辛通過其毀滅性的動態發展,成為了納粹國家核心價值觀的有形體現。 自1940年第一批囚犯到達開始,至1945年集中營解放結束,期間被殺害的遇難者達110萬人,其中90%是猶太人。但它最初的目的並非屠殺猶太人。 “按照最初的設想,奧斯維辛只是在犯人被送往其他集中營之前暫時關押的場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奧斯維辛的功能明顯發生了變化,這裡將成為有進無出的人間煉獄。” 奧斯維辛是納粹極權統治下“累積式激進”(cumulative radicalization)的一個縮影。納粹最初的設想是將猶太人驅逐,納粹黨衛隊全國領袖希姆萊甚至認為“從肉體上消滅整個民族的做法,那從根本上很不德國,也不可能實現。”但是,納粹後來面臨的許多具體問題,如住房短缺、糧食短缺,使他們在制定政策時越發極端,最終釀成這般罪行。 奧斯維辛和納粹的“最終解決”也向我們證實了一個事實:人的處境對個人行為的影響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 託伊·布拉特曾被納粹強迫在索比堡滅絕營工作,隨後又逃了出來。他說:“ 人們問我,“你學到了什麼?”,我想我只能確定一件事:沒人真正瞭解自己。你在大街上遇見一個和善的人,他給你指路,態度親切。可是在另一種環境下,同一個人可能變成最可怕的虐待狂。沒人瞭解自己,每個人都可能在不同的處境下變成好人或壞人。有的時候,碰上對我特別和善的人,我忍不住想:要是把他放在索比堡,它會變成什麼樣呢?” 儘管如此,曾在奧斯維辛工作而又活到戰後的黨衛隊成員約有85%沒有遭到任何處罰,而解放後的猶太人卻面臨著失去家園和親人的災厄。正如作者所說:人類從內心深處需要這個世界有公道存在,需要無辜的人最終得到補償,有罪的人最終收到懲罰。但奧斯維辛的歷史沒有給我們這樣的慰藉。 在這全球各國右翼民粹主義抬頭的當口,我們仍需保持警戒,使警鐘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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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成為出賣苦力的奴隸。由於語言不通,聽不懂監官的命令,只能被蔑視成畜生來驅趕。人們漸漸麻木,也學會了單聽命令中的語氣行動。 那些劊子手如今應當都幾近死絕,受難者也幾乎長眠地下了。距今不到百年的猶太人集中營歷史,在時光長河下慢慢被遺忘。我撿拾起這本《被淹沒於被拯救的》,透過普里莫·萊維冷靜的筆調,瞬間被扯回那我不知曉的過去。 他們從各地而來,被驅趕著擠上連廁所也沒有的長途列車,開往那葬送了不知多少生命的集中營。此時,命運已無可挽回。 他們成為出賣苦力的奴隸。由於語言不通,聽不懂監官的命令,只能被蔑視成畜生來驅趕。人們漸漸麻木,也學會了單聽命令中的語氣行動。文明世界的一切已成為人們不敢觸碰的回憶。他們不知道何時會在勞動中倒下,也不知道哪一天會被送進毒氣室。 要想提高存活率,只要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無動於衷。黨衛軍為了約束猶太人,竟讓少數人揹負罪行,手染同胞鮮血。生命安全朝不保夕,讓一些人拋棄良心,那些和施害者同舟的少數人,是否會在長夜中後悔?許是未來太長,他們只能考慮現在,無力去悔恨。至於其他苟延殘喘的人們,如果熬過漫長黑夜,是否會迎接黎明? 但迎接這些倖存者的並非安慰和理解,而是源源不絕的質疑。為什麼不逃跑?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事先”躲避被捕?事不關己的大眾高高在上地點評,將他們承受苦難的罪責,歸咎於他們自身的不作為。集中營時期的德國軍官(得到了免費勞動力的老闆們)矢口否認罪行,他們不承認匆匆燒燬的證據,也不承認那些每天以噸為單位的骨灰。但是你看啊,那些骨灰被填進了沼澤地,作為木製建築牆中的隔熱材料,還被作為磷酸肥料。甚至你低頭去看腳下的小路,鋪的並非鵝卵石,而是骨灰。那些施害者,怎能心安理得說自己毫不知情,一切只是無稽之談? 倖存者看似逃離了地獄,卻被困縛於罪惡感中。當他們迴歸文明,想起集中營的事蹟,羞愧將他們淹沒。受害者中最善良、勇敢的人,無一倖存,他們因善良和勇敢而死。而每當想起自己替代了無數品德美好的人活下去時,他們如困獸一般無處可逃,最終接二連三地自殺。 書裡只將慘案的冰山一角展示給我們,即便不忍去看,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記得那違揹人性的過去,也要記得這些不只是歷史,相似的悲劇一直小規模地發生在身旁。我們並非無能為力,理解和力所能及的幫助是我們可以給予受害者的——高高在上的受害者有罪論,是我們應合力拔除的社會毒瘤。 相關文章: 下雨了/巫若琳(加影) 妒忌與孤獨/巫若琳(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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