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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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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背后01：表演现场幕后危机重重，怎么破？

12月仿佛是狂欢的季节，圣诞、跨年派对不断，大大小小的演出多不胜数，空气中每颗粒子都写满“热闹”。然而，你是否还记得7月底在香港男团MIRROR演唱会上被LED显示屏掉下砸伤的两名舞者？他们其中一个更是重伤致颈椎神经有95%不能完全复原。这次的事件让我们意识到，原来在上演精彩节目的舞台背后，多的是我们看不见的重重危机。报道：本刊叶洢颖摄影：本报谭湘璇 10月中旬某一个上午，尽管并非演出时段，但是冼都的吉隆坡表演艺术中心（klpac）仍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彼时，工作人员正为2022年规模最大的中文音乐剧《四籍家话》展开搭台布景、架灯布光等一系列装台工作。只见大小不一、形形色色的器材、箱子、木材一一从罗里直接卸下、运送摆放在后台，舞台上的工作人员推动道具的滚轮声，穿插着锯木的“滋滋”声、捶打钉子的“当当”声，此起彼伏的，恍如一场另类的交响乐。 [vip_content_start] 拥有多年经验的资深灯光师陈薇琪，是这场演出的灯光师，她专心地查看灯光效果，与站在数米高的技术人员隔空喊话，调整灯光的位置、明暗。实际上，除了灯光设计，她亦是经验丰富的舞台监督（Stage Manager）。舞监是舞台各个部门的中枢系统，负责与各部门沟通，还需掌管许多小细节包括在场观众、表演者的安全事宜。她领着我走到后台，说话当儿，忽然一根木头朝我滚来，我当下愣住了，她却看也没看，下意识地抬脚踩住那根木头，面不改色地继续介绍剧场的构造。 “所以在剧院工作时，我们基本是保持百分百的高度警觉，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专业舞监的职责你的粗心或毁人一生陈薇琪指出，每一种舞台的地板材质承重程度不同，若对此一无所知，随意安排道具，也可能会酿成大祸。 “比如一些舞台的地板承重不足，贸然推出沉重的钢琴，结果在地板上留下凹洞。舞监若没有留意此凹洞，或看到了没做记号，没有人马上修补的话，下一个穿着高跟鞋的表演者上来踩到，怎么办？” 还有一些表演喜欢加插撒面粉、洒水的环节为节目增色，令她感到相当头疼。 “就算我事前告诫过很危险，他们也不会管，觉得这样的秀很美。我就会要求他们一定要让工作人员去扫台，没扫干净，下一个表演者不许上台，以保证他们的安全。舞台没有打扫干净的话，一根遗留在台上的图钉，正在台上做转圈动作的舞者踩到会怎样？” 她指出，我国安全意识相关的教育有所欠缺，比如当我们走入公共场合时，也不会关注灭火器的位置，她也曾是“我们”的一分子。但是，当她担任舞监后，她便开始留意这些细节，包括登上舞台的阶梯也不放过。“像是我发现表演者从后台到舞台上经过的梯子，梯级的高低或宽窄不一，这种差异可能会导致表演者赶着上台表演时摔倒。” 于是，只要发现梯子尺寸不对，她也会立即纠正在施工的木匠，并且不厌其烦地解释“吹毛求疵”背后的原因。“他们觉得你要楼梯，我就给你做了，为什么这么麻烦？我告诉他们，手是木匠吃饭的家伙，同理，舞者们靠脚工作的，这样的楼梯可能会让舞者受伤。” 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粗心大意，足以毁掉一位表演者的职业生涯，多年的栽培、努力和心血毁于一瞬间。粗心或酿大祸她说，她职业生涯遭遇过最惊险的，莫过于亲眼目睹用于挂灯的升降杆，因疏于维护导致下坠，幸好周遭无人，才没有酿出意外。只是，幸运之神并非随时在侧、时时眷顾，当她看走眼之时，就是意外发生之际。以香港男子组合MIRROR为例，他们本打算在红勘香港体育馆举行12场演唱会，2022年7月28日正值第四场演出，重约600公斤的悬空LED大屏忽然下坠，砸中2名舞者，导致重伤入院。其实在事发前，舞台已经连续数日出现不稳定的状况，比如表演者在升降台跳舞时，地面晃动；表演者因舞台地面有高低差而踏空等等，接二连三的意外事故敲响了不详的警钟。虽然主办方在第三场大肆改动和取消引发安全忧虑的环节与设计，不料惨剧还是上演了。 11月11日，香港政府公布MIRROR演唱会事故调查报告，认为导致事故的成因包括：金属疲劳引致钢索断裂，以及吊环螺丝的装置设计问题。提及此事，陈薇琪指出，在考获ABBT（Association of British Theatre Technicians，英国剧场技术从业人员协会）执照后，她方知道往舞台灯杆悬挂任何物体前，要先估算物体重量，是实心杆抑或空心杆？是什么牌子的灯？是否处于灯杆材质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我们很明显地知道风险在哪了，这些关于机械的问题，本是技术组非常在意的，怎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另外，她补充道，活动主办方为了节约成本，会用最短的时间搭台、彩排，还要保证演出完美。“但是要省预算，不愿意多租几天场地，那么要用什么代价来交换？（就是）你搭好台，有没有人去检查舞台上设备的状况？然后做QC（质量管理）的那个人，有没有因为连续几日搭台工作而精神疲惫？会不会因为疲惫造成疏忽？表演者彩排多少次？从台上掉下来的原因，是因为在台上彩排次数太少，不熟悉舞台的构造导致的。” 相对而言，上述情况在剧场发生的可能性较低，因为剧场的排练时间一般较长，而剧场以外的其他大型活动可能性较高。学校礼堂暗藏危机在我国有一个普遍现象，许多电工等技工鲜少持证上岗，一般是学徒跟着师傅边做边学，凭借经验完成工作。而一些并非专业演出场所，但偶尔会承办表演活动的场地比如学校礼堂，多半安装的灯管平日由校工维护。于是，一些危机便悄悄潜藏其中。陈薇琪因工作原因走入过不少校园，发现学校礼堂的灯光装置、维护等安全问题让她倍感担忧。“学校天花板那么高，鹰架得搭多高才能去维护？所以灯安装上去后，就没有人管。而灰尘累积那么多，开灯时导致一个灯泡烧掉，也不以为意，反正五盏灯只烧了一盏嘛，等到一颗接一颗烧完为止。” 为了烘托活动氛围，许多活动主办方喜欢在舞台上使用烟花助兴，但她强调，如今此举动也非常危险。“因为现在很多公司进口的烟花，你不知道是哪个管道来的。有时候启动了没有反应，万一工作人员去检查时才炸开，就很危险了。” 由于礼堂使用频率较专业剧场来得低，不仅维护次数少，甚至紧急出口和通道往往成了堆满杂物的临时仓库。试想像，从不知名管道购入烟花，在施放时引发了火警，现场观众匆忙奔向紧急出口才发现疏散通道被如山般的杂物堵死了去路，届时该如何是好？【下篇】帷幕背后02：最好的预防就是教育提高安全意识是王道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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