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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射

在半木半砖的房子里,从大厅一路追到后厨房。两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孩子:一个停下脚踏车,一个停下轮椅,停止了这愉悦的战争。厨房的味道,是欢乐的,是使人胃口大开的,是温暖的,也是过年的味道。穿着围裙的女人蹲了下来,细心地为她们擦拭额头上快乐的痕迹,嘴巴却叨叨不停。停下脚踏车后,可以透过后厨窗口的铁丝网里看见屋后一片绿油油的油棕树。高大的油棕树让我想起妈妈总是说“外公是大地主,全家上下最富有的是你们的外公。”打开后厨的门就是玉射版本的小沙滩,有在风中摇曳的油棕树,也有香香的菠萝蜜树,还有一些外婆养的鸡。哦,为什么是小沙滩,因为家后就是麻河。麻河好大好宽,和新山家后的小水沟一比,麻河显得壮观多了。 戴着草帽的男人从后厨的院子里走了进来,熟练地解开了手套,上面还有一些除草剂的味道。他打开了冰箱门,拿着装满水的杯子,往里面装了一堆冰块,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做好了这一切后,在两个小朋友期许的眼神中,他喊着:“君如,骑摩托咯!”孩子们兴奋地欢呼,一个快速地踩动脚踏车上的踏板,一个又快速地滑动轮椅,抢先争做第一个抵达客厅的人。他,不急不慢停在大伯公的神台前,从橱里拿出了手表戴上,又从淡粉色的木墙上把摩托的钥匙取了下来。 小小的人们,额头上快乐的痕迹更多了。上了摩托,一大在前座,一小在后座,把声音洪亮的主人夹得像厨房热锅上散发着肉汁味的肉饼。但,那不是肉汁味,是油棕味。小巧的鼻子用力一吸:“外公,你有油棕的味道!”妹妹在后头,用力地,拼命地摇头:“不是!是猫咪的味道!”他用宽实的手掌把我比同龄人小巧的脚掌放入了摩托篮子里,让妹妹在后头抱紧他。经过了小桥,他们仨朝着快乐奔去。一人手中各一支快融化的红豆冰淇淋。 他的快乐来自我们的笑容,我们的快乐来自人手一只的冰淇淋。在妈妈严厉的管教下,我们是不被允许人手一只冰淇淋的。今日得以尝尝如此奢侈的吃法,内心盘算着下次也要跟随外公出门。 坐在老式店屋的五脚基,一对红彤彤的灯笼下,一老两小额头上满是快乐的痕迹。街场上,好多人骑着吐着黑泡泡的摩托。有时候会突然有人停下和外公打招呼,有时又会有人来逗弄我们:“ji ge si a ling ei gia a”(福建话:这个是阿玲的孩子啊)外公咯咯地笑着应。他的笑声和外婆在屋后的母鸡好像。好像是上次,妹妹在外婆喂鸡的时候,把小小的身体藏在草丛里,突然跳出来吓正在吃饭的鸡家族们。它们有的跑到了麻河旁,有的飞上了鸡舍,有的跑进了家里。那时候的母鸡好像也是这样叫的。那时候的外婆一边追赶鸡,一边责骂调皮捣蛋的妹妹。而那时候外公刚吃饱饭,打了个嗝,就站在一旁乐呵呵。 仨人后来又换了个地方坐着。老式店屋对面的麻河旁那座桥上,一个大脑袋两个小小的脑袋装满了疑惑,看着其他人钓鱼。浑浊的河水(可能有鳄鱼),对岸是森林,虽然装着高高大大的树木,但还是外公家后的油棕树比较厉害,能够“发家致富”,生财。森林里不知道还住着怎么样的原始人。坐在桥上扑鼻而来的是河水味,风一吹来带走了快乐的痕迹。河边人们的手中还有长长的钓竿,有的是专业钓鱼竿,有的是笔直的竹竿,让我不禁想起:放长线,钓大鱼。外公应该是会钓鱼的,要不然他怎么会把我们哄骗出来,我看了看妹妹,再看一看瘦瘦的竹竿。不是的,我们应该是小鱼。钓鱼的人,和小鱼都很快乐。鱼儿在浑浊里的麻河中自在地游来游去,妹妹的小脚丫也在外公的怀里荡啊荡。 饭点时候到了,仨人又乘坐摩托哼着歌,回去吃年夜饭。厨房里的妇人们都在忙着准备祭品,准备开饭,准备给我俩洗澡。晚饭后,干净的两个小矮瓜就在妇人们继续忙碌祭拜仪式的时候在桌子前,似模似样地跪拜,有模有样地上香。视线和祭拜用的桌子是一条笔直的线。看不见桌子上的东西,只好随便往上乱抓一通,得来的是一个响脆的拍打声。外公坐在藤椅上,就这样咯咯地笑着,招呼我们坐在他那里,乖乖等饭吃。他给了我们俩一人一个红彤彤的油棕果实。它的色泽很漂亮,好像是被晚霞晕染出来的黄橙色。油棕果实稍微硬一些,它的形状和蒜差不多,但比起蒜显得非常饱满和结实。我好奇地拿起来嗅一嗅,也没有任何味道。人们究竟为什么因它着迷?股市为何因它起起落落?那么外公又是为什么热爱和它们在一起相处呢?外公就这样笑笑不语。 木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了12。烟花漫天,是玉射一年一度的烟花祭。又是可以和外公骑摩托的时候。我们绕着整个小镇,家家户户都在拜天公,团圆的声音,满街的红炮声,烟花在空中绽放的声音,响彻云霄。玉射这座老镇,破例地成了不夜城。那一晚,人们的欢乐气氛不仅仅洋溢在脸上,那一朵朵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也是人们因团圆而感到喜悦的最好证明。 晚风依旧吹着,一点也不热,但多了几只盘旋在我们周围的蚊子。在村口的某个地方,是玉射人们齐心合力打造出来的乌托邦。晚上,所有的灯笼和灯饰都发光发亮了,点燃了游子回家的心,也点燃了外公家大门前的红灯饰。外公家大门口左右侧都贴上了春联,挂上了红彩,门口亮着的灯总是出奇地温暖。在那个黑夜里,冷风吹来,我们紧靠在一起,丝毫不觉得冷。 这次可以赚大钱啦! 后来啊,时间都过得好快。时间在我们分秒必争地赶着作业、学习、复习、考试的时候流逝。回去玉射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回去的时候,陪着我们过年的是,一小堆一小堆的历届考题,是卷子上红色水笔未干的标记,是厚重的书包,是书桌上的桌灯。黄色的灯光很耀眼,和过年时红灯笼一样好看,一样温暖。不变的是蚊子依然坚守初心,陪在我们身旁,嗡嗡地叫着。桌上摆着两颗硕大的油棕果实也像是在催促我们:快点写完作业,放炮去咯! 再次回去过年的时候,外公的摩托装不下我了,妹妹可以帮忙挂红彩了。心里那盏过年的灯始终没有熄灭,反而越来越期待一年一次的大盛典。后来啊,记得我随口一提想吃外公亲手做的卤肉。那天的团圆饭餐桌上多了一道菜,是卤肉。卤肉很香,肥肉还比起瘦肉来得多。鸡蛋是自家母鸡下的蛋。 最后一次回去的时候,不是新年,而是回去探望被封存在黑色相框里的他。外公家门前的灯,亮了三天两夜。家里摆满了白色黄色的花,很香,神台也被白布围了起来。外公家来了许多人,比过年的时候还更多。我穿着粘稠的孝衣,到厨房洗个手的抬头间,透过黑暗中微弱的灯光仍可看见后院里那一片油棕树林。它们都是外公用心浇灌出来的宝贝。而那片油棕树最终成为了外公在这世上存在过的痕迹。 那天绵绵细雨,从家门口陪着外公走了一段路,我才发现小镇的老式店屋也熬不过时间的摧残失去了原本的色泽。街上偶然瞥见的油棕树也不及后院的如此茂盛,如此挺拔,如此翠绿。小孩子们长大了,最爱他们的长辈,也是他们最爱的长辈就这样静静沉睡在名为“玉射”的地方,沉睡在被油棕树包围的那座山里。回吉隆坡之前,我在灵位前上了香,悄悄打开了橱柜的门,跟黑色相框里的外公说:你的油棕园好着呢,我看啊这次可以赚大钱啦!您笑着回应我,好像叮嘱我要好好吃饭,要听父母的话,好好读书。 离开后,当我在外地求学,外公正在油棕园里,静静地沉睡,就如同从前的他在油棕园里挥洒汗水,浇灌大地的一草一树。在吉隆坡市中心被高耸建筑物包围的我,赫然发现院子里的油棕树不再那么高大,也许是我们长大了,视野变宽了,看着油棕树也觉得它们越变越小了。 我们,是小树,也是外公亲手浇灌的大树啊。但不论如何,我们自始至终还是来自玉射的小树。 (后记:某个晚上,我梦见了您。妈妈给您穿上新买的衣服,像个孩子的您乐得呵呵笑。我看着这画面也在微笑,但赫然发现这只是一场梦,我开始哭了。眼泪模糊了您的身影,您笑着抹去我脸上的泪水。您走了,梦该醒了。我抱着沾满泪水的枕头嚎啕大哭。也许就如他人所说那般,已离世的人若是没进入家人的梦乡,那代表着他过得很好——无需牵挂。)
2星期前
1年前
2年前
1978年阿根廷世界杯,让世界各地的足球爱好者为之疯狂;这一年,玉射新村一群足球爱好者也决定成立球队,为往后的辉煌成绩殿下根基。 这群年轻人从10多岁到30多岁不等。基于对足球的爱好,他们从零开始积极练习及参与比赛,随后逐渐打响名堂,并在80年代迎来高光时期。 这群年轻人,就是玉射流浪足球俱乐部的第一代球员。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就请来第一代球员刘成来、熊志坚、王会运及郑亚春,谈谈这支足球队的崛起及没落。 不辞劳苦打造球场获村人支持 玉射流浪足球队在整个80年代最风头无两,参加过数百场大小赛事,也举办过赛事,多次夺下比赛冠军,部分球员还曾代表柔佛州参与马来西亚华人杯足球比赛,更有球员被选为州手。 然而,这些风光的背后,不只有第一代球员不辞劳苦“打造球场”、认真训练及热爱足球的精神,还有全村人的鼎力支持。 说起球队成立初期,刘成来、熊志坚、王会运及郑亚春回忆道,当时球员们为了拥有更大的场地,就把练习地点从学校改到新村大草场。 当时整个草场杂草丛生,还长了许多含羞草,球员们就动手改造,包括除草、拔含羞草、画上白线、动手制作龙门等,简易的球场才成型。 球员自带钳子拔除含羞草 他们说,球员们每天都会主动聚集,用自带的钳子拔除含羞草,之后才开始日常练习,这个举动维持了一段时间,球员们始终甘之如饴。 球队成立后,球员们开始积极参赛以吸取经验,虽然初期常常败北,球员却没因此受挫,反而设法提升球技。 80年代初,球队迎来教练及开始系统化的“军事”练习,在严师出高徒下,球队逐渐展露光芒。 “刘庆礼杯东甲足赛”黑马夺冠 在参加过的逾百场比赛中,80年代的“刘庆礼杯东甲区足球赛”最让球员们津津乐道。 他们表示,这场比赛有十多支队伍参与,包括纯巫裔球员及混合族群组成的队伍,只有流浪足球队是唯一的纯华裔球队,一开始时并没有受到多大关注。 然而,流浪足球队却犹如黑马,一路过关斩将晋级决赛圈,并一举夺下冠军宝座,让所有人大感意外。 刘成来表示,比赛成绩让球员们感到惊喜及振奋不已,同时信心大增,也更积极卖力地踢球。 球队开始建立名望后,获得了不少赞助与报效,球员人数也一度增至30至40人,而且每当球员们在附近地区比赛时,许多村民都会不约而同前去为他们加油打气,这让玉射大街顿时比平常寂静,但却将村民紧紧凝聚在一起。 90年代村民外流   难招揽新球员 足球是消耗极大体力的运动,球员往往到了30多岁就只能选择退役,让新球员接棒。 无奈的是,到了90年代,许多村民开始外流读书或工作,加上有更多娱乐休闲的选项,玉射流浪足球队的成员跟着减少。 当时第一代球员曾设法招揽新球员,包括赞助所有物品,惟都不凑效,球队的运作也就停顿了下来。 如今,这些曾经的球员们都上了年纪,再也无法踢球,只能以“玉射流浪足球俱乐部”的名义参与社区活动,如中秋节与农历新年的灯饰布置等;而玉射大草场上球员积极训练的场景不再,也不见有华裔踢球,取而代之的是外劳在踢球。 时隔数十年   再办7人足赛 2019年,玉射流浪足球队在时隔数十年后再次举办7人足球赛,号召老球员归队,重温当年踢足球的盛景。这场赛事,或许会是球队的最后一场赛事。 玉射流浪足球俱乐部在鼎盛时期,曾经租下店屋单位作为会所;随着球队走向没落,球队的招牌、奖杯、锦旗及球衣等,都寄放在王会运经营的咖啡店里,借此记录球队曾经的辉煌故事。 刘成来:命名前辈已离世   球员不知队名由来 玉射流浪足球俱乐部的马来名称是“Persatuan Bolasepak Overchenet Biliard Muhibah”,似乎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成来(64岁)表示,当时球队要注册,大家都不知道要取什么名字,一位前辈提出上述名字,大家没有多想就接受了。 他说,命名的前辈已经离世,球员们也不曾问过队名的用意,所以大家都不清楚。 队名特殊   更新执照引笑声 刘成来自90年代担任俱乐部主席至今,负责向当局提呈报告或更新执照。在过程中,曾有官员对名字感到好奇,更有官员在喊出名字时,因名字的特殊性而引来在场者的笑声。 不过,玉射流浪足球俱乐部对球员们意义重大,即使无人接手,大家都不愿俱乐部被撤销执照,所以每年都尽量满足当局的最低要求。 回忆踢足球的日子,刘成来一直担任守门员,每场比赛都会上场守护龙门。 “守门员的责任重大,每次对手带着足球步步逼近时,我就会感到紧张压力,如果不慎让对方攻破龙门,我会感到自责,如果成功阻止,则会开心及特别有精神。” 王会运:个子瘦小却被教练看重 王会运(62岁)在中学时期就特别热爱足球,在流浪足球队担任边卫的角色,偶尔也会客串当前锋。 他表示,球队教练会根据个人情况分配位置,在比赛前更会挑选适合的人选参赛。 “当时球队人才很多,我个子较瘦小,却还是被教练看重,提拔我为边卫,让我感到荣幸。” 他非常希望有人能接班球队,让俱乐部的注册能一直维系下去,倘若执照被撤销就非常可惜。不过,他也预见再无人接手,俱乐部终究会消失。 郑亚春:扮演领队负责沟通安排 郑亚春(71岁)在球队里扮演领队的角色,每当出赛时,他就负责带领球员参赛,并负责与主办单位沟通及做好安排。 他披露,开始时自己也有参与踢球,但后来因为年纪在队里偏高,所以就只担任领队的角色,以其他形式为球队付出。 他表示,通过参与足球队,他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对球员们的辉煌战绩感到骄傲及有成就感。 “虽然我没有下场踢球,但是在观看的过程会非常紧张及呐喊,情绪跟着球赛起伏。”
2年前
好些新村隐藏不少美食,得由识途老马带路才会吃到。有的是日常的面食或小吃或糕点,看起来毫不起眼,却能在细节里体会厨人的用心。像酥炸小葱头丝一定是在要用前才下锅油炸,不用“工厂牌”的。有的则是庙宇祭祀或大食会或宴席等就会吃到的“大菜”,有的是作工繁琐的“小菜”或糕粿。 在玉射(Grisek)新村,便有一款粥品是“村食”,说的就是在大场合及大节日里才会吃到的“平安粥”。 粥里有猪肝、粉肠、三层肉、香菇、姜丝、香菜等等,口感集滑嫩,软绵带点Q弹等于一锅,咸香无比。 经“村厨”的解说,本品的做法大概是: 1.将三层肉以清水煮熟后,切薄片后下锅煎煸出油,用这油来煮粥,香气四溢。 2.猪肝先切片,用热水氽烫到八分熟,待粥煮好后才放进粥里。粉肠一定要新鲜,不能用冷冻品,不然,其含有的“粉”就不见了。 而香菇可提前用慢炖锅,加一点油和水炖煮至少5个小时,炖煮出来的香菇吃起来的口感,就会滑润软Q。 把香菇切薄片加入粥里,放盐调味,撒上葱花或芫荽即成。如果想让口感更丰富,可预先油炸豆腐丁,并在最后添入。   更多文章: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树上蔬菜香椿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香蕉盛产时,就做点心!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菜豆叶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木薯叶热炒冷吃两相宜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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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西北平原丘陵地带,麻坡河静静流淌并从这儿出海口。往内陆移动,一座大山矗立, 海拔高1296八尺的金山(奥菲亚山)。 在这山与海之间,散布许多小村、小镇。若取高速公路E2,从武吉甘蜜及利丰港岔路口转入,经过武吉甘蜜往里边行驶,不到30分钟即可抵达小小村子玉射,玉射在麻河的中下段。 有别马来半岛其他新村,玉射不是马共时期围篱大锅饭的新村,而是更早时期的柔佛港主制度下的繁华村子。 19世纪末,柔佛盛行港主制度,人们在河的两条支流开垦土地种植胡椒及甘蜜,柔佛苏丹颁发港契,农作产品靠船运送到外。 如今老街尽头的码头仍是人们的淡水鱼船靠岸处,几艘舢板船只停泊。站在码头遥想当年此地繁华景象,不禁让人心生向往。 当年的港主袁财源自中国潮州南来后,于1893年在此建立两层高四合院式的大屋子(当地人称大瘄),供南来侨胞落脚歇息及兼作私塾供莘莘学子求学。 玉射最老庙宇──北帝庙如今所在正是当年的四合院旧址。1969年,北帝庙新庙落成。如今的培英小学,据说是港主后人创办。 2018年9月,小村子在非政府组织“日出希望”的策划及全村村民倾力参与下,举办极富特色的中秋会。 迷你球赛、老街导览、手作工作坊,夜间灯光璀璨的河流上竹扎玉兔加上巨大月亮,吸引许多外地人前来,自此更多人知道柔北有个玉射。 走在幽静的老街和街上店家闲谈,人们告知传说当年当地商贾在金山开采金矿,金子也是由玉射河口的船只运输出去。 如今的河口码头,一棵大树荫凉遮挡毒辣阳光,午后坐在小亭子,或看河、看蓝天白云,或吹风看书或什么也不做,惬意渡过闷热下午。 当地人们一般到距离村子约6公里的武吉甘蜜办理银行事务或购买货品等事务。村子大路一边通往武吉甘蜜,另一边则到麻坡岭嘉小村。 玉射,值得一游的柔西北小小村。
2年前
很多村落都有动人的故事,依河而建的玉射新村也蕴藏着一段美丽的传说;相传保护着玉射山林与河流的3大神兽——白老虎、白鳄鱼和白水蛇,以及与这小小村落密不可分的港主制度、老庙等历史渊源,令这个淳朴的村庄增添不少神秘感。   据老一辈口传,在五六十年代,孕育玉射人的河流曾经有白鳄鱼和白水蛇出没,而山间则出现过白老虎。对于这3种白色灵兽现身,村民心里皆有一份默契,相信它们是守护村庄的神兽,并抱着敬畏之心。   虽然目前未有文字或图片记载和证明玉射神兽的存在,但这段精彩的神话故事,却在今年7月间“日出希望”团队出版故事绘本《在玉射,看见大河》时被记录下来。通过文字和图案传承祖辈们留下来的神秘传说,让地方上的新生代都甚感新鲜有趣。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本期的〈这些人那些事〉,就带领读者走入时间隧道,听一听当地传说中的神话故事,以及玉射村庄不可缺席的历史发展事迹。     刘德全:先辈智慧值得传承 神兽 河流 历史 结集成绘本   “日出希望”执行长刘德全受访时指出,每个小地方都有足够的底蕴、文化和年份,所隐藏着的历史事迹和精彩神话传说充满了在地的熟悉感,这些先辈的智慧值得传承下去。   他说,《在玉射,看见大河》自两年前开始策划,并选择把流传在这村庄三大种族口中的神兽、河流和历史结集成一本绘本,让河流与陆地两个世界相依相偎,从中窃见其中的强弱势。   “我们在走访民间时,从村民口中得知了三大神兽的传说,但大多数年轻一辈似乎没有听过这个神话,不免让人觉得可惜;加上百年老庙、少见的港主制等具有价值的史迹,所以决定以制作绘本的方式,让这些动人的事迹流传下去,同时也让村民得到被认同的骄傲。”   神兽传说来自三大种族   刘德全表示,巧合的是,曾经从祖辈口中得知神兽的村民分别来自三大种族。   他说,白水蛇的传说是在半个世纪前开始流传,一名巫裔村民透露,先辈在玉射河边垂钓时,惊见一条白水蛇吃掉鱼饵,眼珠有如乒乓球那么大,现身瞬间即消失无影。   “至于白老虎和白鳄鱼,则分别由印裔和华裔村民在林间割胶时以及在河岸旁所见,因当时有村人膜拜拿督娘娘,白色神兽昙花一现的景象,使老一辈相信那是水陆神灵对村庄的守护。”   长期在大城小镇中穿梭并聆听各地人情故事的刘德全说,过去我们听到的故事、传说、典故和神话等多来自国外,很少听到来自这块土地的故事和人物,而且很多都是用口述方式,鲜少以文字及出版的形式存在。   他指出,因为从事社区工作,所以对他来说,去想像和规定社区未来、聆听地方的过去都是必须的,而不管是历史还是传说,它们的存在在当下都有其必然性。   “我们希望可以挖掘更多这块土地的故事,透过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载体,让它们可以流传下来,未来我们的孩子读的看的,就不是跟我们没有连结的国外故事,甚至还可以让外国人也阅读这块土地的故事。”   邱志勇:开埠至今逾150年历史 玉射曾实行港主制度   提到玉射新村的历史,前村长邱志勇指出,玉射是曾经实行港主制度的新村,开埠至今已有超过150年的历史,走过繁华昌盛的年代。   他说,根据老一辈村民叙述,当时的港主是潮籍人士袁财源,其官邸位于北帝庙的旁边,也就是如今种有合欢树之处,村民惯称“大厝”(福建话意指大屋子)。   “据说,在六七十年代,大厝里还有七八户人家居住,但随着住户搬迁后,年久失修的大厝逐渐出现局部坍塌的情况,整个建筑到了80年代末也就消失殆尽。”   邱志勇表示,大厝的功用类似地方法院,可进行审案工作;里头具备住家、办公室,连最早期的培英学校也设在其中。   他指出,当年港主与妻子过世后,葬在北帝庙后端油棕园内的墓地;玉射北帝庙理事在2020年初修缮这位先贤的墓碑,使墓碑焕然一新。   李妙春:土生土长 没听闻神兽 玉射名称与爪哇人有关   玉射睦邻计划主席李妙春(65岁)表示,他虽是土生土长的玉射人,但不曾听闻神兽的传说故事,直到《在玉射,看见大河》绘本的诞生,才从中得悉关于家乡的美丽神话,感觉十分新奇。   他说,目前居住人口仅有1000人左右的玉射,是一个充满历史色彩的淳朴小镇,并在流失的岁月中,记载了港主制度、甘蜜种植鼎盛时期,以及百年北帝老庙的发展事迹,承载了几代人满满的回忆。   李妙春提到,让他印象较为深刻的是玉射(Grisek)名称由来的说法,据说与爪哇人(Jawa)息息相关。   他指出,根据地方上写作人吴仲达撰写的家乡事迹,在印尼爪哇东部泗水北部有个靠岸的小镇名字“Gresik”,中文名为“锦石”,与“Grisek”发音相近;而在麻坡巴冬也有个以温泉闻名的“双溪玉射”(Sungai Grisek),相信也与爪哇人有关。   玉射名称的由来其实众说纷纭,另外也有历史记载,马六甲最后一任苏丹玛慕沙在当年被葡萄牙军打败后,逃亡到巴莪老港;有一次与随从在河边钓鱼时,听到河边的两棵树木发出磨擦的声音,而将该处命名为“Grisek”。   mu909p10 刘德全:每个地方都隐藏著历史事迹和精彩的神话传说。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