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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

從沒想過自己可以那麼死心塌地跟了同一個託尼老師快9年了。回想起第一次在日本理髮,好緊張。事先看了一些日本理髮的會話教學視頻,還把會用到詞彙,像是:剪短、打薄、劉海、染髮等都記起來,後來一次生、兩次熟,慢慢地開始期待每一次的美髮體驗。 在日本第一次光顧的髮廊,不是現在這家。當時日語不怎麼會說,覺得理髮師因此而不太友善,沒有間隔、開放式的環境可以輕易聽見隔壁理髮師和顧客的聊天內容也讓我倍感壓力,走出那家髮廊以後根本不想再次光顧。 那次之後,在網上看了好久的評論,找到了現在這家,和我的託尼老師二股先生的緣分,就這樣展開了。二股先生只會說日語,見我是外國人,卻沒有放棄和我溝通。需要的服務、髮型、髮色、劉海去或留、消費金額等,都會在服務開始前溝通好,讓人很放心。 有一次理髮,二股先生和我聊天,發現兩人的共同興趣是日劇。後來每一次找他理髮,他都和我聊日劇,我就當是去邊美髮邊練習日語會話。 最近一次,二股先生問,最近有看什麼有趣的日劇嗎?我告訴他,沒看什麼新的日劇,但重看了好久以前的《神啊!請給我多一點時間》,沒想到二股先生竟然對劇情瞭如指掌,滔滔不絕地聊開了,還直呼“好懷念!”身為男生,他也覺得金城武帥! 其實,八年多來,也揹著二股兩次,去了別家髮廊。因為二股先生為了幫我掩蓋生長速度極快的白髮總是推薦偏暗的棕褐髮色,而且一般去新的髮廊會有初次折扣,結果兜兜轉轉,還是想念二股先生的手藝啊! 在馬來西亞有太多難忘的理髮經驗。最常遇到的,是一進發廊,理髮師就開始嫌棄你的髮質不好,讓你一定要用他們家的護髮產品,然後整個理髮過程都不厭其煩地硬推產品,直到你結賬的那一刻……還有一種情況是,“你之前在哪剪的頭髮?他們把你的頭髮都剪壞了!”貶低他人的同時,把自己誇成跟救世主一樣,彷彿只有他能拯救我那無可救藥的頭髮…… 日本的髮廊不玩強硬推銷 最誇張的一次,是某日在某家商場裡經過一家髮廊,突然想洗個頭和稍做修剪。前來招待的理髮師幫我係上圍布,問我想怎麼剪。我說,只要稍微打薄和把髮尾開叉的地方剪掉就行了。可那個看起來應該是特別擅長剪鮑伯頭的託尼老師,卻硬是說要幫我弄個鮑伯髮型,說特別適合我。問題是,當下我並沒有打算剪去留了好久的長髮。沒等我點頭答應,他就準備工具去了。回來的時候,生怕被他一刀把我的長髮給剪光,我說∶“我可以不剪了嗎?”他有點沒反應過來,可能史上沒有穿好圍布結果剪不成的顧客吧。他問∶“怎麼了嗎?”我回:“因為我沒有要剪短!”結果,他幫我撤下圍布,讓我走了。那家髮廊,現在經過,還心有餘悸。 日本的髮廊不玩強硬推銷這一套,用到好用的產品時,還要自己開口問,理髮師可能還會建議你網絡上買比較便宜。再來,理髮師全程只為你一人服務,包括洗頭,都是同一個理髮師負責到底,不會讓助理或學徒給你洗。而且,日本人的守時態度在髮廊也是貫徹始終,網絡上預約時會出現美髮過程所需的時間,理髮師會保證讓你在預計的時間內,美美的走出髮廊。 最滿意的點是,有一次拿了宋慧喬的短髮照給二股先生,結果二股竟然剪出一模一樣的髮型,連耳邊頭髮的長度也拿捏得精準,剪完家人們都說換張臉就是喬妹了。 日圓貶值,來日本的時候,不妨也來體驗一下,日本的理髮服務吧。
3月前
白髮是隨著年紀增長而有的生理現象。有些人從青少年便得了“少年白”,早生華髮,也有到了耄耋之年仍然保持烏黑濃密的髮絲,看來與遺傳基因有莫大關係。古時候,從髮型就能看出女子的婚姻狀態。未婚女子扎馬尾辮或麻花辮,結了婚就要盤髮髻…… 跟老姐妹一同午餐,閒話家常。聊呀聊的聊起頭髮的話題,她說她活了77年,從來不曾光顧美髮沙龍。小時候是媽媽幫她剪髮,後來是自己親自操刀。一頭自然捲的清爽短髮雖已有些花白,髮量一點也不稀疏。 “你有沒有染髮呀?”她突然問。 “有啊。”我坦然告之。“十幾年了,平均每隔三、四個月就要染一次。” “不行啊!聽說染髮劑會致癌哦,對身體不好。”她說。 我也發現自染髮後髮絲變得脆弱易斷,還有掉髮現象。都說頭髮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影響整體形象。壓力、紫外線、飲食、免疫系統失衡等都是白髮生成的原因。三千煩惱絲,果然令人苦惱。 《孝經》有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仔細一想,染髮也是一種讓身體損傷的不孝行為。 提提起白髮,腦際響起〈白髮吟〉的旋律。這首改編自美國民謠〈Silver Threads Among the Gold〉的經典老歌,包美聖、鳳飛飛、蔡琴都翻唱過,演繹方式不同,各有韻味。 “親愛我已漸年老/白髮如霜銀光耀/可嘆人生譬朝露/青春少壯幾時好”以白髮象徵忠貞不渝的愛情,歌詞平淡而美好,雋永耐聽。 白髮是隨著年紀增長而有的生理現象。有些人從青少年便得了“少年白”,早生華髮,也有到了耄耋之年仍然保持烏黑濃密的髮絲,看來與遺傳基因有莫大關係。 古時候,從髮型就能看出女子的婚姻狀態。未婚女子扎馬尾辮或麻花辮,結了婚就要盤髮髻。第一次結婚的夫妻稱作結髮夫妻。“結髮夫妻”一詞緣起於古代男女的成婚儀式,新人入洞房後就床而坐,各自剪下一縷頭髮,相互綁結,以誓結髮同心、生死相依。 [nonvip_content_start] 毛髮是重要的感覺器官,也有調節溫度的作用,保護人體免受極端氣溫的傷害。與毛髮相關的成語和慣用語也多不勝數:怒髮衝冠、千鈞一髮、鶴髮童顏、令人髮指、披頭散髮、牽一髮而動全身……以白髮為主題的小說電影,最知名的該是香港武俠小說家梁羽生的《白髮魔女傳》。電影翻拍多次,其中以張國榮和林青霞主演的最為人所津津樂道。電影中出現的魔教狼女練霓裳為情所傷,一夜白頭。林青霞確實演活了練霓裳這個角色。 描寫銀絲的詩詞,信手拈來就有李白的“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裡,何處得秋霜。”“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用秋霜白髮寫愁,修辭誇張,氣勢磅礴,皆是千古流傳的詩篇。 箴言16章31節說,白髮是榮耀的冠冕。頭髮剪不斷,煩惱理還亂。我想我應該聽取老姐妹的教誨,接受頭髮漸漸變白的事實,善待發絲,還我真面目,讓自己優雅地老去。
5月前
7月前
10月前
把一頭短髮吹乾後,照一照鏡子,真希望我可以對鏡子裡那一頭後面肆無忌憚、張牙舞爪,不斷要擴張疆界褪去黑色,又枯又幹從白到黃到褐都有的頭髮免疫。雖然梳整齊後還能對鏡子裡的人嫵媚一笑,但是想到排隊時站在我後面,或在演講大廳坐在我後面的人可能出現的表情,我還是會有點“黯然神傷”。可以想像,站在我面前和我交談的人轉個身看見我的腦後世界,肯定會不可置信那是同一人噢!歲月呀歲月,為何你這麼無情? 對許多人來說,要遮蓋頭上的白髮是輕而易舉的事,若不要花錢給理髮師賺一筆,隨處都可以買到DIY的染髮劑。我也有呀,起初還蠻有效的,在自己的頭上花一些功夫就可以再次擁有烏黑的頭髮,還可以耐2、3個月。幾年過去,現在不曉得是染髮劑的品質問題,或是我的白髮太兇猛,就算由女兒出手,細心地確保每一根白髮都上了色,但一個星期後,一根一根的白又竄上頭頂。 如果一頭是銀白還沒關係,像葉倩文和葉童,多麼優雅!我把留了幾十年的長髮剪短,就是想讓白髮能成為灑脫的印記、歲月的皇冠。但是,你看過那掉落地上枯黃的細枝嗎?我褪去黑色的煩惱絲就成了這些細枝在頭上亂竄,這叫我怎麼灑脫得了? 此外,我的頭髮已經越剪越短,但是,每一次沖涼洗頭,黏在身上的掉髮數量卻沒減少過。吹乾頭髮後我必做的動作是拾起地上的掉髮,固然不比長髮的時候觸目驚心,但是數量也沒有改善,只怕真的有一天,我決定去把頭剃個淨光,喜歡就戴上假髮出門,要不頂著光頭見人,索性做個真正不為三千髮絲煩惱的人。這確實是我曾經想過如何面對我稀少的頭髮掉剩一小撮時的選擇。 不讓外觀決定幸福與否 只是,說起來我的心理素質應該比身邊一些親人和朋友強大。他們有的年紀輕輕就掉髮,造成很大的心理負擔,也變得很自卑沮喪;有的到了中年不曉得是荷爾蒙問題或營養不足,也可能是忽然而來的巨大壓力造成大量脫髮而不敢面對,常常有極大的恐慌。我也曾為他們擔憂,除了脫髮,更擔憂他們的心理問題。尋求醫學幫助是可行的,但是我認為最重要還是加強對自己能力的信心。我們的生活不能讓外觀來決定幸福與否,但可以讓每一天都對別人產生價值,比如成為別人可信靠的夥伴、朋友、家人、長輩等,這才是決定生命意義的其中一個方向,絕對不是外觀。 老公還沒有我這麼多白髮,但是頭髮肯定比我更稀少了,只是他從容面對。我們就成為最佳拍檔,喜樂地面對我們後50的歲月吧!
10月前
母親的背影在我眼裡化了、散了。那一幕凝成一顆小石子,擲在我心湖,陣陣漣漪泛起。 烈陽將微風撕成不起眼的碎片,隨意丟在那個炎熱的午後。“喀吱,喀吱”,我不耐煩地踩著地上被熱得捲了身的片片枯葉,心裡不斷抱怨著母親又一次的遲遲到來。逝去的分秒坐在我的肩頭,一分一秒過去我肩上的書包愈加沉重。 暮色漸濃,晚霞從四面八方趕來。天空像是偷偷嚐了幾口濃香醇酒,雙腮染了幾抹紅暈,醉態微露。母親騎著腳車搖搖晃晃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馬路轉角。“媽!你現在才到!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我的書包很重!”等母親到跟前,我的抱怨與不滿脫口而出。母親不作聲,縱使疲憊沉沉地壓在她的眉眼與嘴角,她還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 夕陽的餘暉溫柔地擁抱那個傍晚。我和母親被黃昏護送回家。 回到家中,家裡黑漆漆、冷清清一片。我顧不上把燈打開,把書包隨意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便急著回房休息。“今晚想吃什麼?”母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趴在床上隨口答著“隨便”。過了一會,她問:“吃魚嗎?”見我一陣子沒出聲,許是怕我不答應,又加了一句“這次絕對好吃的。”前幾天也是吃魚的,但鹽放得少了,味道淡了,我沒吃幾口就找了藉口回房做功課。 “好”,我聽出她聲音裡的小心翼翼與期待,想著不好擾了她的興致,便答應了。不一會兒,紅燒魚香噴噴的鮮美之氣就已從廚房透過門縫飄到我的鼻間了。她還沒把飯菜端到桌上,我已在餐桌等候。 白色餐盤襯得紅燒魚更為美味,不停地刺激著眼裡的“味蕾”。不等母親給我盛好飯,我已夾起一大塊魚肉往嘴裡送。魚肉鮮嫩多汁,魚湯色澤鮮亮,我不禁連連稱讚。“那就好。多吃點,多吃點。”正在給我盛飯的她聽後臉上有藏不住的喜悅與自豪,那是為人母親獨有的自豪感。我接過她遞來的碗,正準備大快朵頤,抬眼一看,才發現她沒盛飯。“媽,怎麼不吃?我去給你拿碗飯吧。”“不用不用,我不餓的,你在長身子呢,你該多吃點。”我一聽便知道她又在忽悠我,工作了一整天怎麼能不餓?她沒來得及攔住我,我就給她盛了滿滿的一碗飯。 餐桌上的掛燈灑出淡淡的黃。她安靜地坐著,手上正拿著筷子細細地給我挑去魚刺。那點黃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我把飯放到她跟前,無意間於她青絲中瞥見一根不同。是白髮嗎?我仔細地在她頭上尋找,卻見不著了。“怎麼了?”見我好一陣子一步沒挪,母親問道。“我好像看見白頭髮。”她定了一下,沒說什麼,手上繼續給我剔出魚骨。我不放棄,依然全神貫注地努力在那千千萬萬根黑絲中企圖找出那與眾不同。 許是怕菜涼了,她開口:“別找啦,不就是白頭髮嘛,媽這個年紀了有白髮不是很正常嘛!快點吃飯吧。”我嘴上說好,身體卻是一寸沒動。 想把那刺眼的白給拔去 我對剛才那一晃眼的銀髮莫名地執著。若是找到了,心裡就會泛起苦澀。像是有一雙大手正把玩著我的心,時而擠壓時而撕拉,使得我心萬般難受。但我又想讓自己放心。若是找不到,就證明她還沒老呢,還是我記憶中那個滿頭柔順青絲的媽媽,還是那個年輕的媽媽。雖然這極明顯為自我催眠,但終究能讓我安心半分。 最終還是找到了。 那根銀絲匿在層層黑色髮絲下。 它在微弱的燈光下並不起眼,甚至可以說絲毫不會被注意到,但它又比午後那熾熱的陽刺眼得多,看得我雙目一陣酸澀。那不是純純的潔白,而是在年華一輪又一輪地跑過後褪得混沌的蒼白。 我使勁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把鼻腔裡的酸澀嚥進肚子。我抬起顫巍巍的手想把那刺眼的白給拔去,卻又怕弄疼了她,一陣猶疑不定後選擇了作罷。只當沒看見好了。 歲月理直氣壯地把母親曾引以為傲的黑髮帶走,只給她留下白髮,母親卻只是笑著接受,道一句:“這個年紀總是會有白頭髮的。” 我怔怔地望著微弱的光下母親蒼老的背影。當視覺模糊的時候,我只看到一個輪廓。母親的背影在我眼裡化了、散了。那一幕凝成一顆小石子,擲在我心湖,陣陣漣漪泛起。
11月前
朋友理髮後驚魂未定,說有件不得了的大事要馬上告訴我。我還以為是理髮師用剃刀或鉸剪不慎見紅,一問才知,比見紅更嚇人的是見白。 理髮師剪頭髮時發現了一根白髮,還禮貌問他要剪還是要拔。在他聽來,這句詢問比鬼故事還要可怕。 一絲白髮,就足以讓他驚歎自己年紀大了,再桀驁不馴也要向歲月俯首稱臣。 白髮是年紀增生的代名詞,也是老年人的符號。雖說也有年輕人“少年白”,但是白髮青年總是佔少數。壯年時期莫名冒出銀絲,這很難讓人不往“衰老”的方向聯想。 我安慰說偶見白髮很正常,看到就拔掉,不然染髮也能解決,白絲不請自來,發現則即拔即染,就是如此被動,彷彿歲月的鐵拳毒打,逃不過,只能接受。 我剛入行當記者時,每次採訪回來寫的電視新聞稿都千瘡百孔漏洞百出,錯別字詞句不通前後矛盾,寫的人都看不懂,又要如何說服觀眾。前輩要我站在他身後側看著他在電腦上一字一字地改。我緊盯著電腦熒幕,察言觀色摸索前輩的表情,接下他對我每一句的抱怨,不斷緊張接下來會被如何教訓。我的思緒開始天馬行空,眼睛不再看電腦熒幕,而是盯著前輩後腦勺走神。 根根白髮冒出來,歲月無聲敲上了他的後腦勺。 前輩發現我懈怠,馬上再一頓教訓,說我怎麼沒有留意到大堆的錯別字。 我沒仔細留意到錯別字被前輩發現了,但前輩沒發現到的後腦勺白髮被我留意到了。白髮一般從頭頂後腦勺冒出,那是腦袋主人的絕對視覺盲點,必然是別人先看到,自己卻後知後覺。 後腦勺明明那麼私密的地方,卻大部分時間暴露在外,坐下用餐或辦公時,就害怕途經路人眼神凝視頭頂。畢竟被人發現白髮這回事挺尷尬的,不太熟的人害怕啟齒會衝破了人際邊界,太熟的人更要斟酌開口會不會傷害兩人的感情。不過發現白髮這回事,一般發生在都是比較近距離的互動,聚餐對象低頭嗦面就一覽無遺,當然有些情況發現時會更掃興。 宮鬥劇鼻祖《金枝欲孽》的如妃產後恢復侍寢,本以為婉轉承恩,聖眷仍濃,但皇上面對寵妃欲言又止。事後宮女幫如妃梳頭時驚叫一聲,原來昔日豔絕後宮的如妃早生華髮色衰愛弛,一根白髮就足以讓皇上不動聲色嫌棄冷落。 最後學會和平共處 臺灣小說家吳明益在《天橋上的魔術師》裡也巧妙描寫了白髮被發現的難堪。男子去尋歡時找了個芳華不再的小姐,縱使黃色燈泡投射的昏暗燈光修飾了小姐臉上的年紀,但她每次在男子面前蹲下來時,頭頂上來不及染色的白髮一覽無遺,提醒他眼前人早已邁入遲暮,心中還是難免刺痛。發現與被發現,同樣狼狽。 親密愛人會隱瞞事實,塑料朋友會知情不報;知心會瞄準時機告訴你,白目的人會脫口而出殺你個措手不及。我在想,會不會有些人對後腦勺悄然落雪過冬,自己還懵然不覺,沒應時令換上適當的裝束與心態。 發現人生第一根白髮的時候,宛如初經的少女、冒著喉結的少年,不免讓人微微感觸,象徵著身體正邁向下一個生命階段。 那一刻,回望身後路過的千山萬水,你熬過的夜、嘆過的氣、咬牙也要堅持的理想、拼了老命也爭的浮名,都紮根於一根白髮裡,和歲月一樣:一開始難以接受,最後就不再掙扎,學會和平共處了。 多年過去了,我不再是職場新人,工作上手遊刃有餘,無需站在一旁等著前輩訓話,但若要和新人交流寫稿心得,我都會拉張椅子讓他坐我旁邊,眼睛平視對話。
1年前
1年前
我喜歡端詳老人的照片,滿頭的白髮加上臉上的皺紋,感覺他們都很慈祥,安安逸逸的。可是當我面對鏡子中的自己時,卻覺得自己很難看,尤其是那頭黑白參雜的頭髮。每次都只是急速地梳理,儘想逃避內心的惆悵。 往年的我,每隔大約3個月就需要花時間將頭髮染成深色。家人都說我喜歡染頭髮,但其實內心的我是十分抗拒的,因為染髮劑的化學成分已經對我的髮質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為了減少染髮劑的副作用,我都儘可能採用天然材料,但還是無法讓我安心。因此,在今年的農曆新年後,我不再染髮!經過了幾個月的修剪,頭頂一片白,髮尾一段黑的情況就不再我頭上發生。可是內心還總是放不下,重新染髮吧的念頭時不時冒出來,我就這樣一直糾結著。 心裡非常清楚,人老了,頭髮變白是自然現象,可是內心就是很難接受。尤其在購物商場的試衣室內,明亮的燈光,又大又光潔的鏡子,似照妖鏡般把又老又醜的自己擺現出來,幾度懷疑鏡中人是不是自己。還有一個更恐怖的事實,那就是攝像館拍出來的護照照片,地心引力的功效顯露無疑,垂的垂,松的松,老態龍鍾,看了心都會不斷地抽筋。 所以,今年我最想放下的就是對自己外表的重視,對年輕的眷戀,從此不再染髮,接受自己慢慢變老。更何況從小到大,我本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女人,跟美這個形容詞一丁點邊也沾不上。何必去在乎越來越多的白髮;越來越鬆弛的臉龐。來吧白髮!來吧皺紋!我會讓我自己接受您,然後愛上您。 2024年,我也會學習好好欣賞鏡中反映出的那位慈祥安逸的老人。
1年前
(新加坡18日訊)男子申訴,85歲白髮蒼蒼的父親到理髮店,原本花8新元(約28令吉)剪頭髮,卻稱被遊說做99新元(約344令吉)的頭髮護理。理髮店負責人解釋,頭髮護理會推薦給每個顧客。 這名男子許先生(57歲,文員)向《新明日報》申訴,他的父親本月9日早上9時許到宏茂橋10道第410座組屋樓下的理髮店,原本打算花8新元理髮。 “父親當時在等母親,就到理髮店剪頭髮。那是他第一次去。後來回來時,他就一直埋怨說,在理髮店還了99新元做頭髮護理,覺得很冤。” 許先生透露,父親的頭髮已蒼白,加上都已經85歲,並不明白理髮店員工為何還要推薦頭髮滋補護理。 對此,記者走訪這家理髮店,理髮店負責人受訪時表示,當天上班的員工並不在,她自己也沒在場。“不過,我們店確實有頭髮護理,本來是199新元,現在優惠價99新元。” 她解釋說,無論顧客是什麼年齡或性別,他們都會推銷這款頭髮護理。 記者走訪時也發現,當時理髮店內有兩三名顧客。其中一名男顧客受訪時表示,他到理髮店剪了8新元的頭髮,但員工並沒有推銷任何頭髮護理。 受訪專家:不建議白髮做頭髮護理 受訪美髮護理專家表示,白髮不被建議做頭髮護理,效果並不明顯。 不願透露姓名的美髮護理專家受訪時表示,若顧客已經85歲,頭髮蒼白,她不會建議顧客做頭髮護理。 “當頭發已經蒼白,短期內不會看到頭髮護理效果,必須花很長的時間。若頭髮還是灰色,我們做護理能補救,白頭髮就難。” 另一名美髮護理專家受訪時則指出,他們會幫顧客先查看頭皮與頭髮的狀況,之後才從中介紹適合的頭髮護理。
1年前
〈混亂〉 那天的場面異常混亂,令她感到困惑。首先,她不知怎麼會主動送鄰居和她的小寶寶回家,儘管平時他們兩家並不熟絡。然後,她竟然穿過熙熙攘攘的市集,彷彿是被鄰居的某種迷魂計所影響,讓她按照他們的意願行動。 然而,市集中人山人海,一片汙水和臭魚腥味,讓這本就無趣的經歷變得更加糟糕。在人潮擁擠的市集裡,她還擔心那對母子會不會迷失,幸好他們沒有跟丟,倒是她的手機不見了。就在這時,一對男女莫名其妙地冒出來,誣賴她偷了他們的手機。她摸摸口袋,竟然摸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就是一個新穎的手機,讓她百口莫辯。這顯然是一個被陷害的局勢。她氣憤地告訴他們,那就去報警,現在就去! 然而,那對男女卻不願意讓她離開,女的追問她要去哪裡報警,他們也要跟著去;男的則直接上了她的車,亮出了小刀,一副“我們對你就是不懷好意,你能拿我們怎麼辦?”的囂張態度。她陷入了困境,只能乖乖聽從指示開車。在開車的過程中,她開始回想,那個鄰居是否有問題,那對母子是否就是讓她上鉤的餌?這個年代真可悲,慈悲往往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當她們抵達目的地,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想到暫時無法擺脫,她開始和男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來。交談許久後,她才發現這個男子的姐姐竟然是蘇云云,她曾經教過的一位優秀學生。她說起自己認識蘇小姐,還有一個弟弟也是她的學生,只是她忘記了他的名字。眼前的男子應該是家中的小弟。男子眼中的表情似乎有些變化,變得溫和了一些。他告訴她,他們並不住在一起。大概是父母離婚了,哥哥姐姐跟著媽媽,他跟著爸爸,結果就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話題又轉到蘇小姐身上,他告訴她,蘇小姐離婚了,還留下一個孩子。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她問道。 “我準備照顧他們。”他淡淡地回答。 “你承擔了太多責任!”她說著,突然感到有點奇怪。他們是否真的很熟悉?如果她現在經歷的是個綁架案,她現在就是個人質,而他則是個綁匪,可她的態度怎麼倒像是心疼他的女友。她感到匪夷所思。似乎人們相處得越久,就會產生某種化學反應,不是越來越疏遠,就是越來越親近。 〈紮根〉 儘管歲月已經使她年長,但她從未像此刻這樣關注過自己的頭髮。為什麼她以前從未察覺自己的頭髮變得稀疏了呢?畢竟頭髮不會一夜之間變少。 她凝視著鏡子,梳理著頭髮的時候,她無意中發現頭髮中出現了更多的棕色細發,還能看到一些“空白”之處,等待著新發的生長。她後腦勺的頭髮也變得稀疏,用梳子梳理時,一團團像狗毛一樣的頭髮粘在梳子上,讓她感到不安。是不是該開始使用生髮產品了?她向丈夫訴說了這個煩惱,但為夫的對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告訴她,她的母親不知道參加了什麼活動,竟然得罪了房東,還吵了起來。她搖了搖頭,看來又要開始找新的落腳處了。他們本來打算買下租住的房子,但現在這個計劃似乎泡了湯。她心中想著,頭髮何時會繼續在她的頭皮上紮根?與此同時,漂泊多年且人到中年的她,渴望能夠找到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安身之所,一個適合讓她紮根的地方。 相關文章: 劉雅琳/極短篇四則 劉雅琳/一口氣
2年前
我頭上的第一根白髮,是被一位同事發現的,當年,我們同住一室。 某個早晨,兩人站在一個大鏡子前梳理頭髮,她像發現新大陸般說:“你有白髮了啊!” 我的即刻反應是“老了”,那時只不過二十幾歲。 同事意識到自己太心直口快,趕快補了一句:“少來頭髮白,老了不用愁。” 此後,對白髮特別敏感,只要見到一根白髮,便狠狠地拔掉。儘管有人說,拔一根,長3根,我照拔不誤,恨死白髮了! 過了一年半載,白髮越來越多,累了,不理它了! 某日上課時,有位女生突然說:“老師,你有白髮了。” 起初,我嫌那位女生多嘴,後來想想,小孩子本性率直,也不責怪她,便說:“老師當然是老咯!不然就不能被稱為‘老’師了。” 她靦腆地笑笑,似懂非懂。 白髮是智慧的象徵 數十年後,白髮理所當然是越來越多,去理髮時,理髮師曾問需要染髮嗎?我一口拒絕了,不是為了省錢,而是覺得沒必要,況且染髮必須定時,否則一片黑一片白,或者前白後黑,顯得更不自然。天生的黑白髮,看慣了,反而不礙眼。 有一次到桂林旅遊,到一家促銷染髮劑的國營商店,團中雖然我不是最年長的,但我的白髮最顯眼,因為其他團員都已染過發。那位女代言人指著我說:“那位阿姨,想不想染髮?給你免費染髮。” 我立刻搖搖頭,心中暗忖:你替我染髮,萬一有什麼副作用,我找誰去?難道要我搭飛機回來桂林找你嗎? 過後,有位團員對我說:“我們的頭髮都是做過手腳的,只有你的才是真的。”大夥兒笑作一團。 兄弟姐妹當中,我的白髮最多,可我的記憶力最好,家裡的重要文件如:地契、門牌稅、地稅等,媽媽交給我保管,還要我記住還稅務的日期。當然,我不是“金頭腦” ,我把這些重要日期記在一本小冊子裡,日期到了便提醒家人。於是,我常自圓其說:“白髮就是智慧的象徵,有白髮的人,記憶力較好。”呵呵,聊以自慰吧! 近日去辦護照,看見一位年輕的女孩,染了一頭金黃髮,要拍人頭像時,移民局職員說:“去理髮店把發染黑吧!這樣子不行的。” 我很驚訝,那職員怎麼知道那頭髮是染的,不是天生的?難不成那攝像機能識別?我的頭髮半黑半白,會不會被叫去染全白或全黑? 輪到我時,那職員叫我摘下眼鏡,對準鏡頭,不消一刻,拍好了! 我放下心頭大石,還慶幸自己沒有把頭髮染紅或黃,原來,攝像機沒有“抗拒”自然的白髮,我心中竊喜。 染不染髮,見仁見智,已進入花甲之年的我,已不在乎頭上的白髮了,只要上天賜我健康的身體,快樂的每一天,我得謝天謝地了。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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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豆一物,據說好處甚多。《本草綱目》載“藥黑豆有補腎養血、清熱解毒、活血化瘀、烏髮明目、延年益壽功效。”其中“烏髮”二字,便深深打動了我。所以,我開始了我和黑豆的養生日子。 母親教我煮黑豆湯,放些紅棗和豬肉,煲一小時。她說這樣煮甘甜可口,滋補養顏。豬肉難處理,或人的惰性使然,我從一開始的一星期兩次,到偶爾為之。後來,我改用小熊電熱水壺,黑豆加紅棗,按下開關鍵,煲黑豆水。喝膩了湯,就喝黑豆水,再不然還能選擇黑豆奶。日復一日,偏分的發縫線變得越來越寬,新長出的小碎髮總是不聽使喚地站立,白色的,像極了被班導罰站的討厭鬼,很礙眼。 討厭鬼有點傻呆呆。一年級考試的時候,他用顏色筆作答。老師罵他,他才知道鉛筆是鉛筆,顏色筆是顏色筆。討厭鬼在六年級的時候不知道吃了什麼聰明藥,還是神仙搭救,忽然開竅了,拿了班上的第一名。從此,成了學霸。 那一年,我發現他的白髮和年齡很不搭,想必是讀了太多書的後遺症。 緣分很奇妙,討厭鬼後來成了我的愛人。他帶我見家長,言之鑿鑿說白髮是遺傳,與讀書無關。在我25歲的那一年,白髮開始在我的發縫中群魔亂舞。也許我該誣賴我的愛人,相處久了,他的白髮基因跑到我身上。 女人眼裡容不了長在自己頭上的白髮小碎髮。如果白髮在偏分頭髮的時候不知好歹地站起來,我就會拿鑷子夾剷除它。就像我小時候,母親也拿著鑷子夾,眯著眼睛站在鏡子前拔白頭髮。 禿頭比白髮更可怕 記不起從什麼時候開始,母親時不時叫喚我幫她拔白頭髮。我不喜歡,總覺得那些被拔出來的白髮,會報仇,然後長在我頭上。然而我是聽話的小孩,就算手痠眼睛累,我還是一根一根地拔,只是偶爾會不小心,拔了纏繞著白髮的黑髮,惹來母親的幾句叨唸。也不知過了多少午後,母親為了讓我更有動力,便給我獎勵,一根白髮一分錢,完成工作,就能拿“工錢”。 我一根一根地算,一小撮一小撮的銀白色,可以換幾個古銅鐵鏽的硬幣。至今仍記得手上殘留一股不懂是頭皮還是銅臭的味兒,那是一種酸酸臭臭,不刺鼻卻帶點噁心的味道。後來,母親去了髮廊,染了一頭烏黑的頭髮。自此,逢年過節,母親都會去染髮。這種烏黑不長久,會變灰,會變白,變黑白灰,再也不分明。重複著。 和母親不同,我的愛人和他那一頭黑白相間的頭髮相處融洽。他說禿頭比白髮更可怕,所以絕對不會拿鑷子夾拔白頭髮。我想他已經習慣了,又或者是鑷子夾面對喧賓奪主的白髮已無所作為。 如果有一天,我的黑髮再也遮蓋不住白髮,或許我會和母親一樣,去染髮。又或許,我會習慣我愛人的習慣。如此,黑豆能不能烏髮,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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