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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

5月前
2年前
2年前
先生外出采购,我请他散买一些可以搭配菜肴的食材,比如辣椒两根,萝卜两根,番茄三颗,洋葱几颗不等,以烹煮数日晚饭的量为准。家附近设有批发霸市,那里的生鲜食材价格随市场价浮动,不怕谋暴利。无论散装或袋装的食材价格,皆以公斤计算,买袋装纯粹方便且能吃上一段时间。我宁可多出几次门,也不囤积食材,确保食材新鲜又能变换烹煮的材料。 听罢,先生笑说谁会买两根辣椒? 约半小时他提了一袋蔬果回来,我见有3根红辣椒,不禁会心一笑。他说真拿两根辣椒去称重,多难为情,他可买不下手。说来也是,一般人上市场买菜,小件的会抓一把,买叶菜类也会拿超过一束才付钱,意即买得大方,多买多吃。 我还未上幼儿园就跟祖父母上传统市场买肉买菜,至今认得不少食材,也习得买菜学问。走进传统市场犹如置身于小江湖,每个摊贩均是股势力,如何在买卖市场里游走自如,当中人际关系的拿捏成了关键。两老会跟有亲戚关系的摊贩买肉。老板说说话恭恭敬敬,听了毫无愠色,偶尔趁着没客人时还会多切一点瘦肉给我们。众所周知那摊的猪肉价格比其他摊位贵,我们倒是给足面子帮衬。 水产部分湿漉漉,我通常跟在祖母身边买菜。祖母不识字,凭经验记下各种蔬菜的名字,免得再问其名反被说成“狗买菜”。旁人听来说是玩笑话,却对不善言语的祖母形成压力,甚至叮嘱我别乱说话,乖乖跟着就好。 市场底层四分之一都是菜摊,祖母只跟几个相熟的女人买菜,付钱后,卖菜阿姨会多放一束青葱入袋,有时任祖母拿一两根辣椒,阿姨也没异议。 我年纪尚小,只看见贪小便宜的购物心态,要属谁赚谁亏,却摸不清所以然。向来好奇心强的我忍不住扯祖母衣角,指着刚装入袋子里的东西,说别摊也卖着相同的瓜,为何不在那买?祖母猛地甩开我,要我闭嘴,说这里买了就好。我一愣,瞧见挨在摊位台面上的女人脸色一沉,原来自己无意之中冒犯了卖菜阿姨。祖母赶紧付钱,离开前没多带青葱或辣椒了。 人与人之间的润滑技巧 后来与母亲一块逛露天早市,经过本地人摆卖一些自种蔬菜、水果的摊位,我俩会停留在某学生家长前。魏生的摊位有母亲爱吃的人心果。随意挑了七八颗付钱,好客的魏生念着母亲教过他的孩子,随即多抓几颗人心果入袋。此情此景,我仿佛回到似曾相似的岁月。每次路过魏生的摊位,我对母亲必买的行为感到嗤之以鼻。虽然如此,母亲还是念着魏生的好意,甚至见他摊位所剩无几,干脆买下水果让他收摊。 我看着袋子里畸形的木瓜,数十枚朝天椒,以及魏生收起遮阳伞时说谢谢的情景。再看看埋入人群里的母亲,终于明白卖方结账时释出的“善意”,不管有无需要,与买方只想满足心底贪小便宜心态,其实必须腾出空间相互交往——借由你给我好处,我将还予你的人情,乃寄予着彼此的美好期盼。只买两根辣椒或有不合情理之言,若买后还塞一两根入袋却是难能可贵,亦为人与人之间的润滑技巧。
2年前
2年前
我是迟至出国留学的年龄,才知悉江沙郊区宁罗有座英殖民时期遗留下的铁路建设——维多利亚铁桥。身为游学子弟,苦思家乡值得一提的历史建筑,偏偏词穷于江沙市以外的一切,令人尴尬。问及父母,他们淡淡回顾数年前曾和老同学到过那里拍照留念,只不过一座废置了的铁路,年久失修,没啥新意。 2014年随父母一游后,有次外籍友人来访,我竟胆粗粗把人带到宁罗乡镇,一睹具百年历史的铁路桥。开在通往和丰的路上,我指着路牌碎念,常搞不清地名叫加赖还是宁罗。父亲补充:宁罗(Enggor)为旧称,之后改名加赖(Karai),意指加赖园丘。拐进小路,一直向内驶,前方是霹雳河,一座历经百余年风雨的铁桥在7个巨大的红砖石墩支撑下,显出一副雄赳赳的样子。 铁桥顶端架着一面醒目的牌匾,写着“Victoria Bridge”,黄底黑字,象征霹雳皇城的辉煌气息。其实它也是土生土长者口中的加赖桥、宁罗桥,尽管由英国人所建,却和当地人文紧密相连。铁轨使用至2002年才正式停用,铁桥侧边通道则供摩托车与行人横渡两岸,是名副其实的“铁桥”。但它对居民出入虽起便利作用,在古迹维护方面却略显逊色,这里既没有历史说明,也没有栏杆等安全措施,甚感遗憾。 两年后重游维多利亚桥,请爱好拍摄的弟弟给我拍照。我穿着粗跟靴子步上未完工的阶梯,相信不久后会有改善。举目观望,江边新建的店面即将竣工,母亲说此处拟修建观光码头。从铁桥枕木与铁架缝隙往下看,滔滔江水流窜一方,接连着江沙河畔,若当局规划得宜,历史铁桥可为旅游前景。 小镇正在没落 又3年,我携伴前往观光,发现新店屋中竖起一栋酒店,铁桥河段也铺上漂亮的地砖,还给行动不便者建了友善走道。维多利亚铁桥是全马第一条铁路的一部分,可达国内最古老的火车站——砵威(Port Weld,现已改称十八丁),从那里逐步开通了北海连至新山的铁路,这座离河面40呎高的铁桥,不失为国家铁道建设的一项壮举。为了更好地介绍家乡景致,我上课时会补充讲述铁道历经炸毁,尔后修复,从运煤到载客的转变,以求一步一步地巩固家乡地方志的记录。 如今再访,疫情笼罩下的世界一片静滞,驶入铁桥地段时已不像以往般感觉新鲜,反而是留心起当地的环境,也直面小镇正在没落的事实。我倚着铁桥边上的通道走,在地人回忆旧时铁路旁也有这样的木板小道。可他们的印象中没有站点,没有月台,更没有围篱,加赖居民过去多会觉得忐忑。我的脑海跟着浮现一辆燃煤火车轰隆而至,足下木板的震波,随着火车逼近震到了自己的脚底,强烈的时代印记晃动了好几代人的聚散与去留。 铁桥上的许多枕木已被白蚁侵噬,布满绣花的铁轨及不上与之并排的钢筋水泥铁道,一如时间吞噬了昨日风光。我不曾经历过燃煤火车驶过身边的刺激,只能觉察铁桥隔壁的电动火车一下掠过的惊喜。每个影像都是记录,但至少现在已不再听闻有人被火车撞死的噩耗。
2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