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網
星洲網
星洲網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網 Newsletter 聯絡我們|星洲網 聯絡我們 登廣告|星洲網 登廣告 關於我們|星洲網 關於我們 活動|星洲網 活動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知識分子

我一直不能忘記35年前的那杯咖啡,一杯很普通的咖啡,但卻是那麼的香淳而且帶著可口的苦感,還有更多無法用文字和語言形容的感覺。我嗜咖啡如命,曾經喝過很多咖啡,也曾經在不同的國家喝咖啡,也曾經和很多朋友喝咖啡,但那杯咖啡的味道和感覺就是不同。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景,是我獨飲那杯咖啡,而泡咖啡的人則是坐在旁邊和藹可親的和我談話。這一情景再也不會出現了,因為泡那杯咖啡的人在25年前離開了我們,這25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那杯咖啡的味道和感覺,也沒有忘記那位泡咖啡的人,沒有忘記我們之間那共同思想意識形態的真摯情感。 35年前的一個下午我有事走進了國民大學,走到離圖書館不遠的國民大學經濟學院院長辦公室,迎接我的是一位中年朋友,他滿臉陽光燦爛地邀請我坐下,然後他走向另一個角落,不久他端著一杯咖啡烏放在我面前。“來,來,saudara Chong喝杯咖啡吧!要一些餅乾嗎?”他的話語聲宏亮,你會感覺到他是一個堅定和很有信心的人,而且他平易近人,一丁點架子都沒有。我當時還不知道他是國民大學經濟學院院長。我曾經和他見過幾次面,那是在人民黨政策討論會上。我們都互稱saudara,saudara在馬來文是兄弟或同志的意思。我回想起當年我們和人民黨的同志,朋友互稱saudara時是多麼地親切和真摯。 那位泡咖啡的人就是在學術界享有盛名的Profesor Dr. Ishak Shari。Ishak Shari於上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在國際著名大學倫敦政治經濟學院深造,該學院培養不少進步學者和公共知識分子。Ishak Shari於1972年進入國民大學擔任經濟系助理講師。1980年升任為副教授,1991再升任為發展經濟學領域的教授。在大學行政管理方面,他在1974年就擔任統計經濟學系主任,然後在1988至1990擔任經濟學院院長。與此同時他還擔任了好幾個重要的行政職位。他於1997年擔任了馬來西亞和國際研究學院(Institut Kajian Malaysia dan Antarabangsa簡稱IKMAS)院長一直到2001年。IKMAS在他的領導下培養了不少有開闊視野的年輕學者和研究者。該學院至今仍延續著Ishak Shari的理念和精神。 失去了一位真摯的朋友 Ishak Shari在大學時期就關注社會正義、社會發展、貧窮問題、貧富懸殊、城鄉差異等。他進入大學以後參與學術和行政工作的同時,也積極參與大學和學術以外的社會活動。他參與了馬來西亞社會科學學會、馬來西亞人民黨、社會分析學會等團體組織,關心社會大眾,特別是工人階級的命運。他強調學術和知識分子必須走入社會底下層。他是一位進步的公共知識分子,他一切以人民為本,人民為先。 Ishak Shari於2001年6月30日突然因病去世,享年53歲,正值壯年。朋友們無不惋惜。我當時正在臺北出席一個文化論壇,無法出席他的葬禮,深感無奈和遺憾。Ishak Shari的離去不僅僅是馬來西亞社會和學術界的一個重大損失,而且是國際學術界的重大損失。我們都失去了一位真誠,真摯,謙虛的朋友。Ishak Shari是一位非常樂觀的人,朋友們常常見到他開懷哈哈大笑,久而久之朋友們都叫Ishak ha ha ha。但從此再也聽不到他的笑聲了。奈何。 我再也喝不到像那杯一樣香淳可口和無限感覺的咖啡了,儘管35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和嘗試,但就是沒有那個味道和那個感覺。那以後每當朋友來訪,我都很樂意地為他們泡上一杯咖啡,為的是希望有一天,他們其中有一人會告訴我他喝的那杯咖啡感覺及味道和35年前那杯咖啡一樣。
2天前
1月前
8月前
電影《夜訪吸血鬼》裡頭,記者莫里用了一個晚上來採訪吸血鬼路易斯,並在他的故事中瞭解許多關於吸血鬼的點滴,同時更看見了吸血鬼人性化的一面。 身為新聞工作者,若上不了戰場,能有類似的經驗也是可貴的。於是,沒多考慮我便答應了來自羅馬尼亞的陌生邀請,自費前往吸血鬼故鄉採訪自稱是吸血鬼後裔的神秘受訪者。 幾天相處下來,我始終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吸血鬼,倒是造訪羅馬尼亞期間,我看見了不一樣的“吸血鬼”,甚至有比吸血鬼更可怕的存在… … 暴君總統 屠殺百姓遺臭萬年 當朋友得知我將飛往羅馬尼亞時,大家都不曉得當地就是吸血鬼始祖德古拉的故鄉,然而在羅馬尼亞歷史中還有比德古拉原型人物弗拉德三世更血腥殘暴的,那就“暴君總統”齊奧塞斯庫。諷刺的是,首都布加勒斯特最大景區卻是他打造出來的。 這名羅馬尼亞首任總統以專制高壓手段來領導國家,如,成立秘密警察來監督市民、為了控制言論自由,每臺打字機都得向警方申請執照、壞了也不能私自處理。為了緊縮國內消費來快速付清外債,他下令壓縮國內消費,省出消費品來出口換取外匯用以償付外債,甚至每天用幾小時電、多少瓦都立法規定。 宮殿裝潢奢華糜爛 更奇葩的是,為提高綜合國力,塞斯庫實施了禁止墮胎政策,然後還強制規定每個家庭至少生四胎,甚至禁止離婚。然而,當時該國根本沒有足夠醫療資源來應對嬰兒激增,結果引發大規模的嬰兒死亡事件。“新生育政策”落實一年後,當地嬰兒死亡率就增長了145.6%。不僅如此,據悉,當時許多婦女因無法忍受而偷渡到鄰國,結果卻慘遭軍隊射殺。 這還不止,當國家經濟不景之際,他卻大興土木,出動約10萬人,耗資了近18億美金打造自己的“人民宮”,罔顧民眾正處於飢寒交迫中。 墓園埋著許多故事等你發掘…… “這筆數字放在現今相等於140億令吉。”邀請我到訪的男子如此說道。我不確定這數字怎麼算出來的,倒是清楚知道我花了3小時也走不完這巨大雄偉的建築。 宮殿大樓共分為16層,地上12層,地下4層,內有千多個房間,大得一天也走不完。宮殿外觀採用大理石和上等木材打造,極其雄偉壯觀,內部裝潢更是奢華糜爛,完全看不出是在人民水深火熱之下打造。 當年塞斯庫為打造這工程,除了把山夷平,也拆除國家檔案館、修道院,工廠和醫院,幾乎整個舊城都拆了,近4萬人被迫搬離。 不過,隨著他日益跋扈,民憤高漲、黨內越加看不下去,連軍人也開始不滿,於是聯手將他推翻。最終,他和妻子埃列娜被控包括“大量屠殺人民”“破壞國家經濟”“用秘密警察對付百姓”等5項罪,判處槍決。據悉,當年他屠殺的百姓多達6萬人。 “說他是惡魔,沒有羅馬尼亞人會反對。”男子如此說道。但,我沒有附和。 殘暴統治下,齊奧塞斯庫自然是遺臭萬年的,但他好大喜功所留下的宮殿,如今則成了現在羅馬尼亞的主要景區,甚至成為當地最重要地標。 這也是為何,我沒詢問當地人是否為該建築感到驕傲,因為這個問題可能挑起他們的神經,或觸碰當年某段不堪過往,更重要的是,我不確定50年或100年後,羅馬尼亞人會否為該建築而“明白”了塞斯庫。一如,現在羅馬尼亞人接受了弗拉德三世那樣。 貝魯公墓 窺探出羅馬尼亞的百年縮影 除了“人民宮”,我個人最喜歡的布加勒斯特景點莫過於“貝魯公墓”(Bellu Cemetery)。是的,是墳場,而且我還去了3次。 之所以會愛上它,除了因為本身向來喜歡歐式墓園外,你還能通過這個墓園窺探出羅馬尼亞的百年縮影。在這個被譽為“文人最後衚衕”的公墓長眠著許多詩人、學者、作家、劇作家、音樂家、演員、藝術家、哲學家等。他們的形象有的被雕塑出來,栩栩如生,讓人不禁多拍幾張照片;有的以文字帶出逝者背景,有的更以生平解說二維碼來重點介紹,讓民眾可以進一步認識這些偉人。 此外,這裡也長埋著不少政治人物、外交官、評論員、軍人、建築師,以及許多和我一樣的新聞從業員。走一趟貝魯公墓,你幾乎可以瞭解整個羅馬尼亞近300年的事蹟,而只要你有興趣探尋裡頭的故事,那可是一天也收集不完的。 我在這裡就看到與弗拉德同屬瓦拉幾亞人的著名詩人雷納吉達·瓦卡雷斯庫(1740-1797)的墓碑。這名集歷史學者、外交官、語言學家等多身分的文人,不僅對羅馬尼亞語做出規範,更是該國第一本印刷書的作者。 從小以神童姿態活躍在學術界與文壇的尤麗亞·哈斯德(1869-1888)也將自己的18歲永恆在這裡。由於她對羅馬尼亞文壇的貢獻極大,因此成為重點遊覽墓園之一。另外,以頭像立碑的就是羅馬尼亞著名喜劇演員托馬卡拉圭,這名在1977年大地震中喪命的演員留下許多喜劇,但最後自己卻以悲劇,來為羅馬尼亞的歷史性地震做註腳。 百姓十分尊重知識分子 不陰森嗎?坦白說,一個人造訪確實還是害怕的,尤其一些地方偏僻幽暗,我還真的不敢一個人走過去。所以,第一天傍晚走不完後,隔天我選擇中午繼續尋找故事,試圖藉助中午豔陽來驅趕心中的幽靈,但我始終走不完。第三天清晨出發,但人煙稀少,我在一些較深入的地方還是卻步了。若下回人多,而你又是喜歡故事的朋友,我想,我們一定可以走上一整天。 這裡不僅以另一種方式讓你快速地瞭解這個國家,更通過另一種角度讓你瞭解這裡的人。因為若一個墓園能對社會有貢獻的人物報以如此敬意,你會發現,其實羅馬尼亞人十分尊重知識分子,而他們某程度來說也是感恩的。 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些偉人以及他們的過去,羅馬尼亞人的“今天”才不至於那麼空洞,也不會如此蒼白。而這,就是為何邀請我來這裡的男子強烈建議我造訪這墓園的原因。 吸血鬼真的怕大蒜嗎? 看到這兒,你可能會好奇,邀請我來的男子究竟是誰? 其實他是我認識多年的網友,見我經常寫遊記,所以邀請我來書寫他的故鄉。與弗拉德同樣出生在錫吉什瓦拉的他,總愛自稱“吸血鬼”後裔,不過,就算他真的是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我也不曉得。倒是他和我分享了許多關於吸血鬼的點滴,讓我對羅馬尼亞有了另一角度的認識,而吸血鬼的形象也變得更立體了。 首先,吸血鬼怕十字架是個矛盾題。若吸血鬼真的存在,那這個物種在天主教或基督教出現前的剋星是什麼?說到底,純粹是《德古拉》小說中吸血鬼與基督為敵,才延伸出“吸血鬼怕十字架”這種偽概念。 至於吸血鬼愛吸血,據說是當年歐洲黑死病縱橫,許多因病暈厥的人往往會被立即封棺。而當他們在棺木裡甦醒後便只能拼命掙扎,最終慘死在裡頭。偶爾一些屍體在搬運過程中從棺木裡跌出來後,被發現七孔流血,所以就被認為是吸血鬼。 “那麼吸血鬼真的怕大蒜和銀製品嗎? ”這問題,我當然也不放過。但,他的答覆科學得來卻又沒正面回答。 他解釋,當年人們發現家中掛有蒜頭,或經常吃蒜頭的人都不會染上黑死病。經過長時間以訛傳訛,最終社會的集體思維認定了蒜頭以及同樣具備殺菌功效的銀器,都能對付吸血鬼。 也有說,吸血鬼其實是狂犬病。因為病患總怕光,病發時呈現的狀態猶如喪屍般。再來,病患怕水更對應了吸血鬼怕牧師灑聖水一事,同時也抬高宗教師地位,當時社會是樂此不疲的。 羅馬尼亞人 目無表情卻熱心善良 世上有沒有吸血鬼我不確定,但在羅馬尼亞這個吉普賽人大本營中,我確實見到許多怪異的人。 因為歷史使然,布加勒斯特街道上有著許多流浪漢,其中又以吉普賽人居多。流浪漢我不擔心,倒是好萊塢驚悚片經常妖魔化吉普賽老婦,讓我對圍著頭巾、滿臉皺紋,手持串珠唸唸有詞的她們有些心裡發毛。尤其在空蕩蕩的地鐵站,但凡遇到叫賣的吉普賽老婦時,我都會下意識地加快腳步,生怕不“幫襯”的話會被詛咒。 好吧,我承認這是極具歧視的刻板印象。好萊塢成功了,我卻糟透了,因為怪異的不見得就是吉普賽人,我就在這裡遇到許多精神恍惚人。其中,在多哈飛往羅馬尼亞的飛機上,坐我隔壁的羅馬尼亞女子一直和我強調吸毒的暢快與自由;在首都,我也曾看到流浪漢在公園暗巷吸食類似毒品的東西。我還看到兩個邋遢男子像是做著交易,相視對望後還向我示意,邀請一起加入,嚇得我拔腿就走。 在巴士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直和我囉裡叭嗦地講了一堆他對社會的不滿,以及旁人如何排擠他。他甚至還問我是否覺得他精神有問題。我來不及作答,鄰座中年男子就按住了我大腿,示意我不要回應,然後輕聲在我耳邊說“別回答,他不正常”。 待年輕人下車後,中年男子才告訴我這年輕人吸毒吸到腦子壞了。我無法理解是什麼讓這個前社會主義國家出現如此情況,然而,中年男子只淡淡地說“世界變了,社會壞了”。 但,羅馬尼亞真的沒好人?不是的。我就在火車上遇到送我飲料的老婦,哪怕我們語言不通,但她仍竭盡所能地確保我在對的月臺下車。 下雨的街道上,我也遇到主動叫我上巴士的司機大叔。儘管我口袋還有錢,但他就是堅持不收費,送我到下一站後再牽著我的手帶我到另一輛巴士那,囑咐同事一定要把我送到站。我不會羅語,他英文不好,但,那一刻我們很靠近。 在迷路時,我也遇到為我帶路的老奶奶;在不確定哪些地方值得前往時,蛋糕店老闆娘生意也不做就為我查巴士行程。我們雞同鴨講,但笑容已是共同語言,而善良與親切也早已跨越語言隔閡與國籍藩籬。 作為吸血鬼故鄉,作為每隔幾百年就出現暴君的羅馬尼亞,這裡的“行屍走肉”並不亞於其他國家,但更多的,是熱心善良的羅馬尼亞人。只是他們都不苟言笑,目無表情得宛如一個個豔陽下的吸血鬼。 ​
11月前
《歐遊心影錄》是梁啟超於一戰結束後與同好遊歷歐洲寫下的所聞所思。文章最初發表於1920上海《時事新報》,之後收入《飲冰室合集》作了刪改,易名《歐遊心影錄節錄》(《心影錄》),我書架上保存的就是這一本,也是當年讀研時期遊訪歐洲後回來買下的。那時候我對這類知識分子的知性散文談不上喜歡,這年紀重讀,心底卻是一湖漣漪。 首先讓人心旌盪漾的是梁啟超這樣一個民國知識分子的精神和情感。他飽滿的情感,讓這本憂心忡忡的遊記多年以後讀著仍難掩對那個“覺醒年代”的激動。梁啟超在〈“知不可而為”主義與“為而不有”主義〉一文說過:“諸君讀我的近二十年來的文章,便知道我自己的人生觀是拿兩樣事情做基礎:一,‘責任心’,二,‘興味’。……我是感情最富的人,我對於我的感情都不肯壓抑,聽其儘量發展。發展的結果常常得意外的調和。”這是1921年他在北京高校的演講,歐遊回來以後,他的文字和思想更有靈光了。 《心影錄》記錄了梁啟超偕同青年才俊蔣方震、丁文江、張君勱等七人於1918年12月底乘船,從上海啟程前往歐洲的考察心得。這時歐戰結束不久,中國是戰勝國,舉國無不歡欣,梁啟超憂心卻保持冷靜,他掛慮的自然是國家的切身利益。這趟旅程對已步入中年的梁啟超而言,可以說“換了一個新生命了”(《心影錄》)。那時他當然不知道,生命原來已來到最後的10年。 1919年雙十節的第二天,他們一行人已從意大利經過瑞士,回到巴黎的白魯威公寓。這裡離巴黎市中心不過20分鐘的火車,但之前4個月以來的舟車勞頓讓梁啟超動極思靜起來,他在寓所看到的景色都屬於極冷的色系——“小小几間樸素樓房,倒有個很大的院落,雜花豐樹,楚楚可人”,“到得我來時,那天地肅殺之氣,已是到處彌滿”,“還有些樹上的葉,雖然還賴在那裡掙他殘命,卻都帶一種沉憂悽斷之色,向風中戰抖抖的作響,訴說他魂驚望絕。” 但梁啟超別無二心,只有一件功課,即正襟危坐,抖摟起精神,專心致志為這一年遊歷所得奮筆疾書,《心影錄》就是在白魯威這座“深山道院”寫就的。 1919年的梁啟超已47歲,當時寫下的這部遊記已可窺見他可貴的人生歷練和生命抱負。我刻意再翻查他途徑南洋這一章。一行人抵達南洋時,還在檳城植物園賞荷,熱帶氣候,汗如雨下。“想起來人類受環境的支配,真是利害,你不順應他,你能夠存活嗎?現時國內大多數人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所懷的思想,豈不都是穿著大毛遊歷新加坡嗎?”面對那個動輒得咎的混亂時局,人人自危,你若稍不調適自己,隨時可被時代洪流淹沒。 當時馬來亞仍是英屬殖民地,梁啟超來時所見處處都是南洋華僑,“新加坡、檳榔嶼一帶,除了一面英國國旗外,簡直和廣東、福建的熱鬧市鎮毫無差別。”開礦採錫、種樹膠、賣雜貨,什麼豬仔都有,不過是為了尋覓一方天地。梁啟超一行人當時乘搭兩艘船分道出發,他和蔣方震、劉崇傑、張君勱及楊維新同船。他們已有一段時日未遠航,這趟遠遊,一為自身學問,二為國家外交,於公於私,猶如天降大任。船上的日子,但看晝夜天際,卻絲毫不浪費一點時間,友人論學,志同道合,心中最在意就是中國人/華僑安身立命的課題。 那一年,梁任公途徑新加坡和檳城,中國人這時已下南洋許久。他們是否該賺了錢回去報國,還是留守彼邦另開一寸方圓之地,這道選擇題還在心中盤旋。對於過番客,梁任公寄予厚望,《心影錄》如此寫著他多年前的話—— “我敢信我們中華民國,不久定要建設起來。至於南洋新國,也是民族自決的一條正路,海外僑民文化較稚,還須內地人助他開發。從前也有過些人設法勸導華僑贊助國內運動,這個固然是好。但國內的事,還應該國內人多負些義務,華僑卻有他自己應做的事。什麼事呢?還是那句老話,‘我住在這地方,就要管這地方的事。因為和我有利害關係。’我想我們青年,若是哪位有興致,去傳播這種思想,拿來做終身事業,倒是男兒報國一件大事哩。” 若是梁任公在天有靈,他對我住在這地方的子子孫孫也該是由衷欣慰的。
2年前
2年前
  上天下海的交通、先進的醫療保健、完善的水電排汙系統,現代人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在享用著科技發達的成果,為什麼物理學大師費曼會說“這個不科學的年代!”呢? 何謂科學?費曼提出科學的3個層次:追根究底的方法(科學精神),追根究底而來的發現(知識),以及如何應用這些發現(科技)。 科學精神是科學研究的驅動力。能夠背一堆科學名詞、方程式和知識,成為給出標準答案得高分的應試機器,並不代表懂得科學。一般人會以為科學代表絕對真理,殊不知科學精神的內核,其實是“存疑”和“不確定性”。存疑才會追根究底,反覆驗證;不確定才會保持繼續深究的可能性。實驗、觀察和數據才是驗證理論的指標,絕非任何權威可以判定對錯。承認無知不可恥,保持“我知道我不確定”反倒是知識分子瞭解世界所該保持的謙敬態度。科學對未知領域探險的態度是現代文明發展的支柱,解放了人類自由發展的潛能。無數科學發現和技術革新影響社會、經濟和政治產生質變。可是有的獨裁政權進行思想鉗制,干預和規範科研範圍,這種一言堂終將會扼殺創新的想法。 這本演說合集也以他一貫風趣幽默的方式探討了科學與宗教、科學與社會,以及科學與哲學的嚴肅省思。其他話題如選舉、玄學、奇蹟、外星人、種族主義、太空探險和軍事等等,讀者可以跟隨大師用科學態度來洞察這些議題。 回到文章開篇的問題:相對中古歷史的神權時代,萬事萬物都是神的旨意,費曼認為現代人在世間的生活與追尋,反而不是凡事都必要扯上“科學”,這個不科學的年代也非壞事。 【眼界大開的科普小品(版主的話)+(一)】顏祺軒 / 讀外科醫生的手記 【眼界大開的科普小品(二)】鄭義燊 / 他們是垃圾天使! 【眼界大開的科普小品(三)】彼得石 / 為什麼這個年代不科學? 【眼界大開的科普小品(四)】許蓓琦 / 請將夜間睡眠列優先 【眼界大開的科普小品(五)】陳曉滿 / 複雜的21世紀
2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