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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死劈雷神

毕加索说:人生的意义在于探索“你的礼物”,而活着的目的在于要把“你的礼物”送出去。也许你会解读“你的礼物”为你的才华、天资,但我觉得“你的礼物”也就是你的能力、角色、付出。先不问自己能得到什么,先问自己能给什么别人,这样的思考方式,总是能抛砖引玉…… 过年过节送礼收礼是不能免俗的事,但这个年十二的意义非凡,我仿佛得到了整个送礼和收礼双重的喜悦。我并没有出钱,也只是出一点绵力筹划,就也“沾光”了施比受更有福。在另一边厢,又可以站在收礼一方的角度出发,尽其意的去享受感恩与祝福的意义。这份乘以二的快乐可以说是坐享其成,感受了一场难得的圆满。大家都开心,就是圆满。 感谢罗一鸣老师的Inner Circle同学们赞助了尼泊尔僧侣学校的课室重建,让这班小僧侣庆祝Losar(也是我们的农历新年)的同时,有万象更新的气息。除了礼物的分量巨大,更重要的影响力是上百位Inner Circle同学来到了尼泊尔学校的现场,人气鼎盛地让小僧侣学生看懂一件事,就是:我是被重视的,我的学校是重要的,我的学习也很重要。 以前我在学校当志愿者,住两三天就习惯了简陋的竹亭课室。学校要提升的部分很多,也许先添加卫生间、饭堂空间、科学室等等,还没有轮到重建“竹亭课室”。继续过着有饭吃饭,有粥吃粥的日子,直到雨季冬寒,大家在竹亭里上起课来便冷湿自知。是时候打掉竹亭架构重建了,屋顶也试过被风吹走过,所以人很能适应环境这件事也不是太好,有时会因此失去改变环境的创想。好比学校忙着搬小石头,也都忘了一直存在的大石头需要被移走。我是绝对相信环境好,风水、人的思维才变好这件事。一群学生感受到自己每天生活学习的地方换新了,也更自信、自重与自爱,自我价值与认知会有所不同。 [nonvip_content_start] 尼泊尔宁玛白玉僧侣学校是我认识Palden的地方,Palden是学校校长,也成了我的另一半。这让我对学校的情感与义务多多少少进化到了分内事。我知道Palden还是主要扛起这份使命的人,有时当我觉得压力山大,我会这么提醒自己——肩负学校是他的选择。学校是他成长的地方,他的情意结,他的天命。他相信如果他能活好,那么他就能让学校更好,学校更好也就是我们更好!犹如一场血液循环。养学校已经变成了养家一样的分量。除非家撑不住了,否则家在人在学校在。我已经算是人间不够清醒的人,搞钱要紧还搞得不够努力那一类。我的小我告诉我搞好生意和一家糊口已经够累,还要搞好学校其实是什么概念?然而我不得不承认,搞学校这件事,的确让活着的本意有一种来自宇宙般的动力。Palden来到我的身边,意即我应当也有能力回应挑战。学校的地要买下来,不搬迁不放弃这件事,是宇宙会协助、会赏脸完成的! 毕加索说:人生的意义在于探索“你的礼物”,而活着的目的在于要把“你的礼物”送出去。也许你会解读“你的礼物”为你的才华、天资,但我觉得“你的礼物”也就简单得像是你的能力、角色、付出。先不问自己能得到什么,先问自己能给什么别人,这样的思考方式,总是抛砖引玉,得益的总是不会少了我们的份。
10月前
跨年后某天,遇见咖啡厅老板,他对我说“May子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最重要是身体健康!”原来他这3个月一共去了6个葬礼,当中包括友人的妻子。跨年之夜,我也因为追踪师长健康亮红灯的近况而烦忧。另一半跟我说一声“新年快乐”,我也是淡笑回应“it’s just another day”。什么新年新希望,真的是因人而异。 当年父亲离世后的那个元旦,正好是他的头七,我的感受复杂得不得了,因为元旦也正是两位姐夫的生日。那元旦之夜怎么过?一家人黏在一起煮一顿不敢说是庆生也肯定是欢迎父亲“头七”回来的晚餐。吃饱了大伙儿在大门前热闹地打起麻将,完全推翻大家从小到大对“头七”的认知。什么静待祖魂归来?可能此刻的大家都特别怕静。通常只要两个姐夫都在家,也就是过年人齐了,而爸爸就会趁团聚跟几个女婿开起麻将英雄桌。所以爸爸的头七,他们几个男人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打麻将。某个程度,这就是善生,是思念。活着的人用比较顺心的方式去惦念,去表达爱。而我的表达方式,也就是独自在一边沉思。把饭桌上的空位做好食物摆盘,留了一张写了字的tissue在饭碗旁:“爸爸,谢谢你,我们都很爱你,你一定要去最光的地方。”生怕这是唯一跟他传达讯息的机会,怕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吃素,怕他没有决心去最光的地方。这就是心情很撞击的一个元旦,一边看大伙儿打麻将,转过头凝视着一个饭桌的空位。 [nonvip_content_start] 元旦不是每个人都想听到“新年快乐”。说新年快乐是礼貌,但收的人正在经历什么我们却没头绪,也许对方暂时没有“跨年”的共情能力。话说我跟这位病愈中的师长来回简讯时,问了一句开门见山:“情绪会很down吗?”师长回我:“还没有精神理会情绪。”这句话让我打开了见解。他说:“情绪是奢侈事,需要有点精力才能关注和玩弄。”我的心不禁笑了一下,在我忧心之际这个人还有精神玩弄文字。我问:“那么还有精神发梦吗?”他说:“似乎有了。之前太虚弱就算脑袋如何放戏,感受系统应该无力接纳。”我常思考生病的感受,情绪会如何转折等等。经他这么一说,原来情绪是次于精神。我们探病的、旁观的,对躺着的不管如何多愁善感,也许对方早已没了与你共情的胃口。因为这个胃口也是要有足够的精神才做到的。 那天颂钵课,刚抗癌过来的她说,她很讨厌化疗中别人跟她说的一句话是:“你现在唯有坚强一点。”这句话乍听是没问题的,但是听的人也许会胃酸倒流。坚强这句话很不单纯,事过境迁的赞美例如:“一路走来你很坚强,我很佩服你!”是可以的。但是当咬紧牙关还不知道要咬到什么时候,到底还要咬多深啊?牙龈都见血了……听来一句“你现在唯有坚强一点”,是一种鬼不知道的残酷与风凉。坚强过的人其实都没有选择,没有人会想坚强。没有选择,没有退路,唯有上阵,到最后没有战死就是坚强,没放弃就是坚强。其实过程中真的有想过放弃,真的想退下来,真的贪生怕死。但因为没有选择,所以再虚弱也得用身体去抵受强药,逼出自己的倔强。 也许坚强只适合形容一种活出的姿态,并不适合当安慰的用词。 ​
12月前
绊倒你的不一定是婚姻,让你恐惧的事有太多,所以车没问题,是驾车的对手。愿天下车品好的人都遇上好对手。看过父母撞车、自己撞车、或任何随成长形成的缺口、障碍,都先是我们自己看到,自己能做点功课先疗愈自己,不等别人来“完整”自己…… 2023年结束前,好友KK邀请我做“传钵人”的访问,让我有机会分享这两年埋头做颂钵事业的感想,以及面对上课群众的种种启发,当然少不了也回应了一些关于“家有喜事”的点滴。KK客气地问道:踏入婚姻其实克服了怎样的恐惧?我知道我是代表“见鬼”群众,见过鬼怕黑那种,所以我可以交代一下“怎么不怕黑了”?我当下其实很想直接回答“没有恐惧”。但我知道好歹也得给大家内观一下“没有恐惧”的背后是什么吧?没有参考含义的答案就等于放闪。 我当下给他说了个“车”的比喻。“车是车,驾车技术是一件事,曾经翻车了总不能赖车子不好,日后不好再用车了。”说完我突然觉得自己上了车,是没有悬念的又上车了。我真的觉得没有恐惧,因为够踏实,所以目的地显得光明。目的地就是一整个“不完美的人生过程”。我不要布置一辆花车来催谷人生很美这件事了,也谈不上很爱很坚定这种字眼了,我就是觉得这个人有看过高山低谷,有吃过咸鱼白菜,知道怎样去珍惜滋味,更有带我看到很多人生不尽完美之处的能力,所以我们值得申请一个牌照,认真的好好驾,慢慢驾。 [nonvip_content_start] 路途遥远,有人陪就上车,没有陪就自己驾摩托车。不要说驾车翻车,很多人一个人驾摩托车也翻车。只不过驾车比较惨,一下车就会被冠上“婚姻失败”。关系的失去就等于人生失败。驾摩托车的人看到满街都是车,大大的广告牌写着“人生若要成功必需驾车才对!”很多驾摩托车的一过年会一直被人催上车:“不上车的人生就看不到成功。”那些驾车驾到很怨的也不太敢随便下车,广告牌又大大写着“下车者贱,离岸者溺”。明明说要找个靠岸归属,若回到大海漂浮难道不危险吗?回去驾摩托车看起来孤零零,别人会看笑话,而且下车驾车执照就有污点了……种种的讲法,所以逼自己万万不好下车。 婚姻的概念没有问题,要上车下车都不是问题,只是人不够完美。我们不够完美,才把婚姻想得太完美。以为车子不会刮花、以为刮花的车子就不能再前行,以为灌水进车子能驶千年、以为对方永远拖着你的手不会下车所以鲁莽驾驶、以为客座位可以让别人坐坐、以为车子的歌单永远是〈爱很简单〉没有〈黑色柳丁〉、以为自己看路零死角无盲点所以不愿意听另一半的意见…… 直到有一天,唇齿不相依人车难合一,让你最有方向感的驾驶盘也得放手了,而倒后镜成为了唯一跟身的纪念品。再不想驾摩托车的你也肯定会很愿意戴上头盔,因为不想被人看到。是不是这样就永远怀疑自己的驾车技术?是不是就不敢再驾车看风景了? 别说驾车或驾摩托车,人走路都会被绊倒。绊倒你的不一定是婚姻,让你恐惧的事有太多,所以车没问题,是驾车的对手。愿天下车品好的人都遇上好对手,愿所有驾驶者都认清“人生的必经之路”。看过父母撞车、自己撞车、或任何随成长形成的缺口、障碍,都先是我们自己看到,自己能做点功课先疗愈自己,不等别人来“完整”自己。驾摩托车就是自己无忧吹吹风的好时机。 车子是一定会刮花的,能修理的车子才是好车!撞过车的人说不定是更有避难经验的人;见过鬼的人说不定才是不怕鬼的人,说不定更有“超渡”精神。
12月前
从尼泊尔飞来的家人是第一次出国,第一次乘搭长途班机,第一次感受尼泊尔以外的世界。五十多年来在高山上过着简朴生活的Palden妈妈,她第一次感受这么炙热的天气,第一次尝试住在高楼里头看高楼,第一次看这么宽大平坦的大道公路,第一次看到海的地平线,第一次用双脚感受海水…… 15天招待尼泊尔家人来马,并且宴请两晚婚宿的“特别企划”。昨晚凌晨尼泊尔家人飞回去了,我终于松一口气,脑袋可以离开“what’s next”的频密运转。明明当初设想一切温馨从简为上,但为何实践起来却有种过劳的感觉?看别人在旅游,自己却没有精神松弛下来的旅游状态,熬夜接机和送机,身体其实极度饥渴一场回神的午觉。不断安排家人的行程与婚事,另一边厢要兼顾生计,心理是饱受怠慢顾客的内疚。无力地看着自己跳过很多用心感受的当下,努力的走在前面给大家绸缪接下来往哪去,生怕错过很多美好时刻,所以不断拍照。而最多感受消化的一刻,竟然就是回看照片与给社交媒体上post的一刻。 我想这就是无论你多想形式上轻松,但当面对的是你在意的人时,我们都逃不过想给他们完美体验的心态。再累也有肾上腺素上升撑一下,一转身就利用时间做一点自己的日常小事,每一时每一刻都不想耽误海外家人的可能行程,也许这就是给团聚付出的心意。 [nonvip_content_start] 从尼泊尔飞来的家人是第一次出国,第一次乘搭长途班机,第一次感受尼泊尔以外的世界。就说说五十多年来在高山上过着简朴生活的Palden妈妈。对一位简朴的高山人来说,她第一次感受这么炙热的天气,第一次看那么大的水族馆和那么多种类的鱼,第一次尝试住在高楼里头看高楼,第一次看这么宽大平坦的大道公路,第一次看到海的地平线,第一次用双脚感受海水,闻到咸咸的海水味道。有人看我在社交媒体发看海感想图说:“当我们在感叹自己有缺时,原来海的另一边还有人没有看过海”。是千真万确的。从她的视角看出去,她的人生对我来说就是我阿嬷那一代的人,突然跳过了一大截,来到了我们这一代的世界一样。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与社会脱节这件事,因为她是一个一出生就与大自然、原材料为伍的高山人,是一位活在传统民族意识、社区习俗里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从不曾有过比较,因为根本不用知道、没机缘知道,但也在高山的乡下活得好好的,养育了3个孩子,最近几年因为家公家婆百年归老,她在乡下的“家人职务”才完全的毕业了。 所以说孝敬老人、孝敬Palden妈妈,对我来说就有一种要孝敬阿嬷的感觉。她有着一股从历史走出来的坚韧,不是我或我爸爸这两代人来的,而是我阿嬷那一代的人,曾经与山林为伍生活,养大小孩很艰辛,作为女人更是不简单的人。 离我远去的“孝敬心”,突然这两个星期全部归位。新的家人,就好比补给我在这个家缺了的那一块。我必须承认,由始至终,在人生路上是特别喜欢当“照顾者”的。当照顾者,心里的爱源源不绝,眼里的光不断被点燃,口袋里的钱花得理所当然的值得。
1年前
大家可以非议他人的是非,即使他们不知道真相,不认识当事人,而这些是非的不确定存在都在摧毁当事人的心智,和对人性的预期…… 近日接受好姐妹盈盈的视频访问,大家得悉我结婚了,都替我开心。然而,当我收到记者信息关心我的婚事时,我竟然忐忑不安,因为我会“被写”。思量了半天,我决定对自己坦诚,告诉记者我对于受访有点心理阴影,转述视频内容不知可否。婉拒以后,我自己咀嚼消化心里“遗留的不安”到底是什么。 此文是2015年3月写的心事,现在回看,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沉重,内心胶着的思绪与内耗太离谱。我丢了很多面对父亲生死的“灰暗文”进来,我很放心的把这篇也释出来,因为这是真切的“硬死劈雷神”(inspiration)。 报章转述的是非版位,取代了我在脸书的一句真心情。 版位越多,真心话越少。我想解释的越来越多,也记不了那么多,慢慢的脑袋装不进了,也就忘了,也就算了。 这就是被是非者最无可奈何的自我设限。讲多错多,讲错揣摩错,到最后陷入更大围的是非疲劳。 脸书一句真心情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对表达疲劳了——自己的复杂已经可以跟这个世界的复杂对等,我的心也没有比你们单纯和简单了。 [nonvip_content_start] 隐忍与隐藏,成为一种自我锻炼。被冠上成熟、懂事、入世之名,道理像一棵大树,在脑袋里盘根,长出越来越多树枝,我多想它一夜就变老树,那么就可以承受大风,不那么容易折断。 道理的诞生囤积在脑袋,每晚在撞击中睡去。隔天,又好像经过了整理,提升了隐忍与隐藏的功力。肚子里仿佛多了一个器官,叫做城府。 在脸书上传的话,都是存在表象,一些还能分享的活着证据、体会,证明自己还有能力快乐起来,还有能力珍惜,还有能力领悟什么,还有一些生命真相可以传递。 但对于人生与情感最重要最有价值的消化,最大块的感慨,全被排进下水道。没有良心的下水道,随时一夜成灾,一个人承载。 不点破,不整理,不分享,不发牢骚,原来会像脸书状态一样随着时间往下埋葬,离开你的视线。 人言可畏在你阻止不了别人怎么想,而自己却乱想。 其实相信凭着自己的情感领悟力,和对人性的体会,与足够的智慧去道出所以然,但是每个接收器的牌子和ram不一样,会被非议、否定,而我,最生气的是:努力地讲了你还不明白。真的无法要求别人立刻明白需要岁月和人生历练来兑换的体验。 说到最后还是消极低调赢了。一句“明白你的人不说也明白,不明白的说了也不明白”,允许我对了解的人懒惰解释,允许我对不明白我的人做无关痛痒的自己。 忍受可以被思考消化排解,也可以和不屑交替,尤其当你遇上生命更大的事情来袭,一切也再说不上忍受。它让你看清楚了,比较起来,原本的烦恼是最消耗生命的一桩无聊幼稚事。 渐渐地,我更清楚积极活在当下,不留遗憾,爱身边的人才是王道。世界上有两种心态的人最冤,一是受害者心态,一是我不值得。 大家可以非议他人的是非,即使他们不知道真相,不认识当事人,而这些是非的不确定存在都在摧毁当事人的心智,和对人性的预期。
1年前
“我们看别人不顺眼,是因为我们修养不够”对我而言,也许就是劝我“少一点烦恼”。看人不顺眼就是生烦恼,修养不足才烦恼多多。与其游走在二元对立的顺不顺眼、喜不喜欢上,不如把专注点回到自己身上去提升就好…… 那天上山去勘查一个充满禅意的场地,这地点到处贴着“座右铭”。我最爱的那间房门上有一句写着“我们看别人不顺眼,是因为我们修养不够”。哇,这一句是自我调侃吗?看人家不顺眼,笑笑自叹不如一番,还是真的要检讨起哪方面的修养不足?直到下山时,我还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修养才可以看每个人顺眼啊?难道是麻木不仁? 大概又是要我们检讨回自己是不是带着攀比心、妒忌心、分别心、取舍心去看别人吧。二元对立,一定有喜欢与不喜欢。“修养不足”应该就是指说未能做到“不起分别心”这件事。解释概念容易,但不起分别心真的太难了。善恶好坏、是非对错这种二元对立的概念,自小就输入我们的价值观。但教育体制没有教我们有了判断的能力后,如何在是非对错的背后,去感受那些“非黑即白”的盲点,还有就是为何我们需要这份跨越是非对错的能力。 “我们看别人不顺眼,是因为我们修养不够”对我而言,也许就是劝我“少一点烦恼”。看人不顺眼就是生烦恼,修养不足才烦恼多多。与其游走在二元对立的顺不顺眼、喜不喜欢上,不如把专注点回到自己身上去提升就好。专注点放哪里,那里就是你的能量。反正不顺眼的人不会因为我看不顺眼而变好,那不如把能量留给自己就好。 [nonvip_content_start] 跟自己再亲的人,也有不顺眼的时候。你连看着讲话都不想了,眼神直接望着空气讲给她听。不看是免得自己生火,但是其实早已有了火种才会不顺眼。亲人A曾经劝我说:“不要对她显示出你的不喜欢,免得她以后再也不跟你说内心事了。”大家总认为越亲的人越有直白说话的本钱,对着亲人该能坦荡“做自己”吧!但亲人A的建议是相反的,越亲就越是要客气,越要观察,不是急于一时的改变,更不要坏了彼此的感情与信任。坏了以后你要亲的话再也亲不了了。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连对同事、朋友、顾客、老板都懂这个道理,但是对亲人我却完全没有了这个道理!这什么道理?你说“亲”是不是一个陷阱?这也认证了,很久以来,我便是看亲人不顺眼而直说不顺听的话。我内心的那把尺高高在上,比上去对方的头上,这也就是我看她不顺眼的原因。 然而拿出这把尺去量度去说自己的标准重要,还是让对方能继续有说内心话的空间重要?对方是谁?对方是不是我要用一辈子陪伴的人?我知道自己说话的态度要改变,我不能只爱那些对我有好处的人(没错,扪心自问,我们偏爱对自己有好处的人,包括亲人,我们是自私的)。我需要思考的是怎么陪伴她成长较好,而不是数落她。 说回来,这就是激发我“超越对错”的能力,考虑一下那些藏在“非黑即白”后方的灰色,以及回答了到底为什么我要有高于“判断对错”的能力。因为那把尺再高尚,不断拿出来量度这个世界的背后,我们就只有“证明我”的价值,一直这么的量下去,我们真的会很唾弃这个世界的。 我想跨年前该跟这位亲人道歉,说一句“对不起啊,我不该常对你的语气不好。”说对不起不因对错,而是因为我看重彼此的关系。 我也想自己的这把尺,摸得圆滑一点,万一不小心掉在自己头上也没这么痛。
1年前
如今对照回,后面我很自然地走上了行愿之路。卸下15年的电台人身分,迎来人生第一次的尼泊尔背包之旅,徒步到3480公尺更高处看喜马拉雅山的景色。头脑视线再打开(顶轮),突然心里宽敞了,好像看到自己的一点点快乐了,有了力量去放开,决定离开不舒服的婚姻…… 约了帮助维系关系的神秘女人会面,当天我迟到了半小时,她一见我就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迟到,我知道你怎么了……”她“扫描”我的状态,听罢我内心的纠结后说“普贤菩萨要见你。”当时我连阿弥陀佛和释迦牟尼佛是两尊不同的佛都搞不清楚,所以“普贤菩萨”对我来说是完全新的朋友,新朋友要见我。 “至于何时去……普贤菩萨自然会给你提示。”她说。那时,问题就像压在我心头的大石,想要立马解决,怎么还要等提示?隔一两天我刚好去医院探望兄长,和他说起自己被劝要持莲花生大士心咒的事。他说刚巧一位知名的仁波切快要来马了,我该去接受灌顶,也许持咒更有效。我在脸书刷起有关资讯,竟然看到一张“新朋友”的海报!海报上写着“普贤菩萨诞,3月18日……”立刻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原来我两个星期后的生日,3月18日恰恰就是普贤菩萨诞!在安静的医院病房里,这个提示异常响亮。 [nonvip_content_start] “如果你能带上丈夫一起去,你们一切就会转化。如果他不去,你也得自己去见普贤菩萨。”那个女人说。 也就是人家不去,自己也得去跪下来。跪下来臣服吧!臣服于世间的考验和缘分的使然。不必神算,我也早知他是不会去的,事实也是如此。婚姻的临界点没有变模糊,而是越来越清晰。 我去跪一个人,不如去跪一个神。我对人生喘不过气,不如留给上山见佛求智慧,这样还比较有意思。我也只不过是难以调伏的顽强众生,我不是神。 我立刻买了机票,拉了神心的三姑陪我一起去见佛。还记得当时搞不通中国的电子钱包,找了身在中国的渐彪学长帮忙汇款订酒店。知道是我生日后,学长就说房间当是生日礼物送我。生活士气再低迷也还有小温度关照,备感难忘。但3月的峨眉金顶,海拔超过三千的季节温度是真的难忘!整个峨眉山都是度假屋酒店,我为了方便走路去见普贤订了海拔最高那一家!总算明白为何不是那么多人住那么高的酒店,真的是高处不胜寒。 金顶之旅,就像亲眼看到了天堂之美。我和三姑看了阳光照耀下殊胜庄严的金顶普贤,看出去普贤看的景色……好比我们在飞机窗口看出去的云海。还记得那个生日在凌晨醒来,冒着寒冷缓缓走上金顶看云海日出,在浩瀚的景色下,我的灵魂就像重生了一样。普贤菩萨坐在大象坐骑上金碧辉煌……我绕着走了很多圈发愿,行愿王啊行愿王,到底你要告诉我什么? 也许是我自己的对号入座,这篇专栏文章名为“神秘的行愿力”。如今我对照回,后面我很自然地走上了行愿之路。生日后的5月份,卸下15年的电台人身分,迎来人生第一次的尼泊尔背包之旅,徒步到3480公尺更高处看喜马拉雅山的景色。头脑视线再打开(顶轮),突然心里宽敞了,好像看到自己的一点点快乐了,有了力量去放开,决定离开不舒服的婚姻。 就在那趟旅程的最后两天,我在加德满都的猴庙(斯瓦扬布大佛塔),遇见了一名叫Ganesh的庙里小导游。我们用两到三年的缘分,做出了猴庙的声音导览系统app。 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当初普贤给我的行愿力?自己默默铺出了行愿蓝图……行愿了,好几年像补偿了过去的自己,一趟实实在在的“自我救赎”。
1年前
一个大美人,怎想到自己老了会是这个模样?如今“一号烟花”朝荣幕落,作为女儿的我也从惋惜到看透。我可以把她当大美人般照顾,不断称赞她。然而,花美的时候有她美的因缘,老了也有老来惹人爱的因缘…… 话说那天带妈妈出席一场喜宴,同桌遇见当年认识妈妈的一位布店老板,真的太难得了!何先生看到妈妈如今被子女这般照料,没有太多感慨。但喝了几杯后兴致就来了,对我回述起妈妈的“当年勇”。他说,你妈以前在龙邦很出名,又能干又美!在男士中有一个绰号,叫作“一号烟花”!哈?烟花?是我听错吗?意思是刹那光辉不代表永恒的烟花?在吵杂的宴席上,我还要来回听他解释才真的搞懂。回家科普一下,实在有趣,这个字眼真的要上一代才懂啊!原来以前龙邦新村一代都住着割胶工人。话说提炼胶片有一个工序就是把胶片从水中捞起后要拿进熏房,用烟花熏蒸一番至金黄色。这些大功告成的烟片将售给树胶出口商,以前午间的电台还会广播当日的烟片行情,说明一号烟花价格多少,二号烟花价格多少……原来“一号烟花”直指最强货色。妈妈的美可是公认为顶级的,所以叫“一号烟花”!后来何先生说我跟妈妈有几分相似,我这般的普通“胶布”真的不好意思承认。 多年失智的妈妈虽然对于平日发生的人事物无法记住,但是每当我带她回龙邦走一趟,她总会反应很大。所以说失智者对于久远的记忆真的感受较强,而“龙邦”就是激发妈妈情绪点的源头。妈妈自1946年出世就在龙邦成长、生活超过20年,当大姐的要照顾弟妹,所以很遗憾只读到小学三年级。我自小就从亲戚口中得知妈妈的乖巧懂事,喜欢漂亮的衣服,所以自学裁缝。从年少的裁缝自由业者,到青年时还在半山芭办院教裁缝。妈妈未嫁给父亲前就是一个自主漂亮女强人。 [nonvip_content_start] 除了回龙邦见乡亲,也真的很难遇到人给我口述妈妈的历史。已经80岁的大舅,总能笑得很甜的回味往事,说以前他跟妈妈多么的亲。那条龙邦新村长长的大路,就印着他们每晚吃晚饭后,手牵手逛街的足迹。他一直重复说,妈妈年轻时多美多少人追。这次喜宴中的何先生,让我第二次从男人口中听到妈妈当年有多美。 能够跟妈妈造就出我的父亲,当年应该是胜在口才吧。我回看他们俩的情书,老爸那种三番四次温柔探问,从旁推敲女子心事,来回调情的句子,占了信内容的一大半!很明显看出这个女人的芳心很难撬。手写信多到装满整个饼干盒。有空我也想趁妈妈精神好,把父亲追她的“一往情信”一封接一封的念给她听。好让这个失智女人,重返青春,回味被追时的心花怒放,春心荡漾。对一个失智老人做这种事,简直是“幸福洗脑”。 一个大美人,怎想到自己老了会是这个模样?如今“一号烟花”朝荣幕落,作为女儿的我也从惋惜到看透。我可以把她当大美人般照顾,不断称赞她。然而,花美的时候有她美的因缘,老了也有老来惹人爱的因缘。岁与年去,就应该让它去!听了美好往事,去思量如何冻龄,也还不如思考如何“洞龄”——洞悉年龄,看清年岁。看看最后筛子有没有筛出一个叫“永恒”的东西?这份好奇就足够让我们“无量寿”。
1年前
话说有一次跟长辈“吹水”,我问:其实佛法最基础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佛在菩提树下悟了什么?一位长辈说:缘起性空;另一位说:明心见性。也许这就是最根本的佛法观念…… 我一直很爱听(我听得明白的)佛偈。有些辞意太深,难免还领略不到连结点。 我有一位资讯量超强的长辈师长,特别享受跟他促膝长谈。有时没有预期的随他带我“神游太虚”,还是能翻新我的理解层面。对他来说是“吹水”,但慧根差的我总有意外收获,总有听不完的角落。说到最后,佛法多少能帮助我理解自己和这个世界。像一套大得可以超越宇宙的概念,又小得像所有问题的基础答案。 佛法说的人生真相“成住移灭”跟我们自小投射的理想世界开倒车,但也像地心引力一样,是我们看不见但真实存在的,更是我们能双脚着陆的基础,踏实面对人生本质,一切不恒常是该有的人生预期。此外,让我感到踏实的也包括了那些躺在尼泊尔空中飘逸的五色幡旗,以及一尊尊方圆层叠的佛塔。我常会在尼泊尔凝视旗子和佛塔久久,每一刻变幻莫测,而见佛塔就更像遇见自己一样。两者都提醒着我——“地水火风空”五大元素。南怀瑾老师的“人生的终点与起点”里道:人在临终时,身体的地水火风会有最后的变化。身体(地)、气息(风)、水分、温度(火)一旦变化完毕,就是死亡。整体结构也表征“地水火风空”的佛塔就这么简单的提示我们,我们不外是大自然元素组成。那年遇上地震佛塔会坍塌,人也会死。 [nonvip_content_start] 到这里你也许会问那“空”是什么?我曾经也想搞清楚这个概念很久。话说有一次跟长辈“吹水”,对我这个没什么慧根的人,听了五花八门也只想一道“如意门”。我问:其实佛法最基础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佛在菩提树下悟了什么?一位长辈说:缘起性空;另一位说:明心见性。也许这就是最根本的佛法观念。其实上网也会goo到了它的意思。缘起:世界上没有独存性的事,所有人事物没有恒常不变,而且一切人事物的本质不是自己独自产生的,是因缘和合而诞生。而让这各种条件产生变化,互相作用(缘起)的就是这个“空间”。这个允许一切发生的空间的本性是空的。一切都是相对作用才存在的,让我想起了相对论。 人类一直想探知的地球、甚至银河的缘起根本,是不是也就是条件具足了,众缘和合,物质互相产生作用后爆破出来!你问为何这样也就是“空间允许了一切”就刚刚好条件具足而已,并没有为何。有一天灭了也是条件具足了就灭而已,没有为什么,是因果结合下来。一切逃不过生住移灭。是不是就是要我们看到这个凡事的“缘起性空”。所以我们也要明白自己之所以成为宇宙里的“人”,这个生物特性(果),就是刚好有能力去明白“十二因缘”,要靠自己去搜寻到自己内在系统里的根本的“无明”,不要被“今生果、现在因”的“自动行驶状态”(auto pilot)带着走,不然我们就会成为整个宇宙的有感知无知物质而已,不断地转转转,在成住移灭里感受一场喜怒哀乐,感叹花无百日红,夕阳无限好的苦。
1年前
今天听说来的坏话,如果只停留在听说,不去求证,就只是“听说”般的轻松最好。更好是能加盐加醋,把它弄得坏上加坏,越来越有效果……至少先让自己茶余饭后可以大笑一下,促进消化。 最近见友人困扰于被人蜚语中,我心里笑一笑,也开始研究起这些烦恼从何而来。见他坐立不安,眉头上高山下低谷,好奇别人的性情为何会改变成那样,好奇别人怎么那样说话。大伙聊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我们谈回别人也可以谈大半天。我们可以从讨论里头看出大家比较关心事,还是关心人。对于那些根本不认识也不在乎的人,有时我们的嘴巴可以不留余地到直接对人格下评价和判断。真的,一下子不留意,我们自己也嘴贱。反正就根本不认识,只是从事面看人,像表面的星座概论一样笼统来说就对了。 对于那些根本不认识也不在乎的人,有时我们的嘴巴可以不留余地到直接对人格下评价和判断。真的,一下子不留意,我们自己也嘴贱。反正就根本不认识,只是从事面看人,像表面的星座概论一样笼统来说就对了。 但对于那些我们在意的人在背后说起我们的是非,这确实是很多人的卡关点。人家说我们的是非,我到底生气他说的内容,还是在生气他这个人?这样的过滤也许比较有效分解我们的情绪,减轻心里的负担。 如果把这个人从在意,放到不在意的抽屉去,再一次画清情感界线,也许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放下了人,事也会算了。 [nonvip_content_start] 如果还很在意这个人或关系,他若没亲口讲也就当没听说,我们不要自愿的把对方不开口的负担提早变成自己的负担。留待下次能跟他安全地聊天时看对方是否说,给关系留一条后路。 对方说这些话背后的动机是什么?也许可以找出一些端倪。如果真的有需要自我检讨的部分,是可以参考一下。就当作滑手机看到冷知识一样提醒自己就好。 说到最后,我们控制不了别人语言,也得不到全世界的认同。被别人茶余饭后,也是一种帮助自己坦然的过程。终于能在阳光底下捡起那些是事实的碎片,自己砌好面对自己的成长。不是每个人有机会做暴风雨的风眼,我们大多数都只有做搞风搞雨的路人。旁观者清,在这里是旁观者轻∶轻松道人家的私事,不必负责任,所以被茶余饭后这件事,我们大多都试过当跟大家围炉一起坐着吃,吃着讲的人。因为我们吃饭不能没话题,唯有讨论不在座的就最安全、舒服了。所以倘若有天被说了,就当作布施了好胃口给大家,难得给了大家吃饭时也有参透人生可以有多痛苦的课题。 是非能聚集人心。回到是非的最原点,说的人也是在群体里寻求着存在感和认同感。直达承受是非的人,这个人也往往要用同样方式去跟别人倾诉,才能从负能量中得到救赎。然而,肯说出委屈是前题。只承受而不说的人,只有两种。一是心理够强大的人,能自己消化排解。二就是心理极度脆弱没自信的人,不敢找朋友道委屈泄不满,无法转化那条在意的神经,还不断地去追溯大家怎么说,最终自己的精神被吞噬。 所以一句“公道自在人心”,旁观者易,主角难啊。有时是很难相信“自在人心”而闭心闭嘴。我们必须接受不明白的人,甚至接受有些不想去明白你的人。允许世界上有人与我们不同频,才能在真实的世界里立足。烦“公道自在人心”吗?还不如换一个角度相信世界没有“公道”。公道是被相信与追求而来的,并无自然存在的。 今天听说来的坏话,如果只停留在听说,不去求证,就只是“听说”般的轻松最好。更好是能加盐加醋,把它弄得坏上加坏,越来越有效果……至少先让自己茶余饭后可以大笑一下,促进消化。
1年前
我走在尼泊尔的街道,把妈妈留在4000公里外的另一端让工人照顾着,我自认当下我并没有想念妈妈。十多天回到家,我问妈妈你想我吗?她说:想你干什么?啊哈哈哈哈…… 邻居传来一只乌龟的照片说:May,我的女儿说你的Avocado回家了。我看了吓一跳!头皮发麻难以置信⋯⋯是两年前MCO期间,我当时兴致勃勃买的青龟?离家出走两年了,懂得回家?住在我们门前的水沟吗?够大只才爬到上来?这是怎么计算的存活几率⋯⋯没有也不敢有太多挣扎,我还是把龟收回来养了。也不想怀疑不是我的了,因为很大几率是Avocado。也许我对“弃养”二字有罪恶感,养你就是了。 友人说“自来龟”是好运来,我说这不是自来龟,是“浪子回头龟”啊。懵懵懂懂又回来了,也许它心没有很想,也许它根本遗憾着自己倒大霉,竟然回到当初想逃离的家笼。当然我希望它不是这么想的。对于回家这件事,我这从小黏着家长大的孩子,竟然也察觉自己有不同阶段的心得。 近年我常飞的国家是尼泊尔。除了因为“传钵人”要回去选钵买钵,更大的因素就是我的另一半就是一个尼泊尔人。我也常被说是半个尼泊尔人了,其实我能说的尼语也没几句,只是生活在加德满都是很自在的了。我很喜欢这个跟精神世界比较靠近的国度。我们有个不华丽、简朴但舒服小家。 [nonvip_content_start] 想起来,尼泊尔曾是一个我想逃离马来西亚而前往的地方。我清楚明白,当时我非常需要离开“既有的圈子”。那些构成我,构成我对自己的想法和投射的地方和环境,我特别渴望跳出去。去看看这个世界,去展开自己的路,去聊出新的对话,认识新的世界,若一辈子难逃比较,那也要比较不同的东西吧!一直用同一个秤去衡量,其实盲点太多了。找到那最根本的“没什么大不了”是真的很“大不了”。我走在尼泊尔的街道,把妈妈留在4000公里外的另一端让工人照顾着,我自认当下我并没有想念妈妈。十多天回到家,我问妈妈你想我吗?她说:想你干什么?啊哈哈哈哈!我欣喜若狂地觉得自己跟一个失智症的同频。太好了!原生家庭给我责任与担子,一下子荒谬地一笑松开!原来是我一厢情愿的。这还包括我们习惯性选择的环境与轮回,不能自拔但又不开心,这也是一厢情愿的。 好几年往国外猛跑,去尼泊尔做义工project,再去香港、台湾为直播平台做艺人访问live挣钱,我像一只没有脚的小鸟到处游牧。我的自我就这么重新筑起,看人生的滤镜也有点不同了。包括能让我多愁善感起来的一首歌,也突然好像远离我了。原来是一个断点。我清楚知道,这就是我疗愈了自己。 MCO让我们哪里都跑不了,只能跟家建立新的关系。我对爸爸离开了的屋子,和照顾妈妈的屋子有了新的想法,做了一番新装置,有了属于自己要的样子。而那天我在从台北回马的飞机上,有种莫名的体会。我告诉同行的好友阿晨说,我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想赶快回到家的感觉。这感觉是实在却很陌生。 我细细咀嚼这份心情的来由。因为我不是从一份责任赶着回去扛另一份责任。因为我不是离开一个滋养我的地方,逼不得已回去一个要我输出能量的地方。 那是因为我看懂了地方是地方,人是人。飞机就是一个幌子,让我可以瞬间进入不同的状态。从本来不爱逗留的家,我也可以重新地爱上。无论我们在哪里,就是我们的心力在作怪罢了。心力足了,搞懂一点自己了,有耐性看清一点别人了,包罗万象的世界会让我们看开。我们归来才更有心力去看待自己的家,甚至去创造自己的家。 看来Avocado是闻对了时机,才甘愿从沟渠里爬回家。欢迎你龟家来!
1年前
1年前
COCO的离世,让我想起当年哥哥离世,我是在电台前线当班的社会新鲜人。回想当时我对于这事情的消化,其实就是冲击多过消化。跟20年后现在的自己,真的可以说是完全两个个体。 随着我们成长历程,可以看到不同阶段的自己,是怎么消化他人骤逝的消息。这种一次一次的消化,无论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的伤感程度,都会补给我们的人生观。重要的问题被翻起了,无论生活多能把我们的注意力支开,即便当下也只有空白格可以送给这些问题。当下一次再遇上,这些问题也许会用另一种角度与我们见面,而我们也会发现经历内化后,我们能更好的回答问题。从知道了,变成懂了,明白了。这些一问一答,开启并拼凑成我们的生命观。 COCO的离世,让我想起当年哥哥离世,我是在电台前线当班的社会新鲜人。回想当时我对于这事情的消化,其实就是冲击多过消化。跟20年后现在的自己,真的可以说是完全两个个体。 当时我21岁,是一只进入电台的羽毛未丰小鸡。面对上班生活才展开触觉,对于人生波折的认识被“电台工作就是巨大的挑战”挡着。人生的美好,还有一层单纯漂亮的外衣包裹着。 [nonvip_content_start] 4月1号那晚,是我与Morna在当班,一收到消息,我整个人都呆了。要消化的很多,但要应对的更急。要应付节目主持的情绪大转弯,怎么跟广大的听众讲这么让人遗憾伤心的事?要怎么不错误引导大家的情绪?要怎么可以不过渡渲染而又非冷漠?一讲会不会刺激到情绪本在临界点的人?单单思考这一些,我清楚知道最内在、最隐藏、最混沌的疑问是—— “为何要结束?人生为何这么收场?”这是人生观的冲击。当时对忧郁症没有太多了解的我,无法与忧郁症是杀手这件事连结。 与报馆再三确定了消息的可信度后,由于我没有准备好,是同事Morna首先On air道出哥哥离开的消息,我是在旁观察学习。而且说法也是极为简单明瞭的,照着公开的新闻稿,念出仅有的内容,不加任何生活化字眼。内容大概就是4W的资讯(Who,What,When,Where),然后紧接一首〈明星〉……整首歌的歌词突然变了另一层意思,伤感也真的太深:“我像那银河星星,让你默默爱过,更让那柔柔光辉,为你解痛楚……”在情绪无法收拾的情况下,播歌默哀也是一种表达。 那个2003的夜晚,还不是人人上互联网看第一手消息的年代。所以整个晚上我们收到很多简讯和电话,电话那一头通常是“为何突然一直播哥哥的歌?”“消息真的吗?”等等。 我还记得节目是做到11点,但我们的热线是到凌晨2点,不断回答电话另一头说,是的他走了,然后感受到每个人的难以消化。还记得最后一通电话,我跟他聊了一个小时,因为他说他有轻生之念,说接下来要去躺火车轨了等等。是真是假,我当下真的无法断定,但也只能陪伴。做电台,得到了人家打电话来报忧的信任,总有责任陪伴。 人生本是苦,同理很重要。尽人事,知天命。我们要尽量同理与明白,所有在苦中的灵魂,这是我们消化里面该有的第一层。我们是怕苦更是畏死的,当好端端有相反意念出现,也就是我们需要别人关心、同理的时候,也许也是病症侵袭不自知。知天命,是要明白人生不知何而来,亦不知往何而去,每个人逃不了大自然法则。心中的慰藉,是要自己寻找,心中的结也要靠自己解开。林子祥夫妇说的那句“看清自己”,其实对内在探寻,“看透别人,看开事情”的智慧才能随之而来。
1年前
他们说,我们不喜欢的人,其实是我们不喜欢的某个自己。这样的说法,有点像是求人不如求己,量度别人先量度自己的“反提醒”。但我确实认为你不喜欢的人也许也有一些你没有的东西,所以你才会不喜欢他。那也许隐藏一种暗中的嫉妒情愫。 人总会有失去方向的时候,陷入一种不懂自己要什么的阶段。但其实我们的感受都一直都在给我们指引,比如说羡慕与嫉妒。有点像阴阳镜的伴随着我们,反射我们的愿望与欲望。 他们说,我们不喜欢的人,其实是我们不喜欢的某个自己。这样的说法,有点像是求人不如求己,量度别人先量度自己的“反提醒”。但我确实认为你不喜欢的人也许也有一些你没有的东西,所以你才会不喜欢他。那也许隐藏一种暗中的嫉妒情愫。 我们跟自己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有着一种耐人寻味的关系。我们会害怕自己发现到“它”,或突然在别人身上看到“它”。然后会展现一种抵抗或防卫的情绪。这种情绪可以是正面的羡慕,或反面的嫉妒。所以嫉妒不是展现憎恨,而是彰显一种潜埋的欲望。我们不敢正视说“我想要”的欲望。通常酸酸的来到嘴边,这种欲望会被包装成“Cheh,很厉害吗?”或“我才不要”。 我发现自己看到谁生孩子了,都会有一种想恭喜但又生羡慕的微妙情愫。我确认我对人生还有生孩子的投射,像一把微弱的小火焰,还未扑灭。认真的想想,长大后的我们也真的很少去羡慕或嫉妒的了。套友人说的,是更自信了,也更清楚其实只要我们努力就能成真。 [nonvip_content_start] 砰一声,突然闪到我了。我们小时候比较没有信念和能力,所以比较多羡慕和嫉妒。因为没有,就寄生于羡慕或嫉妒这种“意淫”他人的心态里。其实很多时候不是不够努力,而是努力也可能没有的。例如:羡慕同学可以参加出国的毕业旅行、羡慕人家可以读私立学院、羡慕别人找到男朋友可以拍拖了等等。欠缺的条件基本上也不是自己努力也就可以解决的。父母负担不起要体谅,是还没有遇到好的男生要怎样?所以羡慕他人,总是带着一些不在我们掌控中的无能为力。就像“生孩子”。我更同理到自己了,上天送的礼物也不是去申请就有的。 最近满城去看演唱会,你若听到谁说羡慕某某去看演唱会。就可以告诉他,其实只要给钱买票就可以看了,不必羡慕。除非有钱都也买不到,就羡慕人家买到票!或羡慕那些不必付钱都有票的。 然而,我们绝对不要被羡慕或嫉妒他人这种“意淫”别人心态,阻挡了我们归家织网的热情。如果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就随缘吧。若有天缘分来到了,临池羡鱼,归家已经有蒸好的鱼!缘分未到,临池羡鱼,归家也是可以先咬虾饼。
1年前
曾是云顶德士司机的他,回到熟悉的赌场消磨。我只想他一时半刻能投入忘我,觉得跟以前没两样就好。现在想起他那坐在轮椅上的背影,也许他只想买一些幸运感…… 那天买机票时对一对日历,发现原来飞的那天是父亲节。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购买键。老爸走了这些年,也真的带走了我跟父亲节的连结。父亲节变得与我无关。 回想当初不知听多少人念说这种日子不必庆祝吧,挺麻烦的,也不就是为庆祝而庆祝罢了……其实真的说得半点没错。父亲节真的是为庆祝这个身分而庆祝的,人不在了也真的没什么好庆祝的了。不但省下麻烦,还根本与你无关。不必安排任何节目,不必约任何人,不必订桌吃饭,路过所有父亲节优惠,不必思索父亲节到了要排开什么。 但活着仪式感还是要有一点,无论父亲多不在乎,想孝敬的我们做了自己开心也罢,就是要不厌其烦地做。作为子女的我们觉得有父亲很幸福,想庆祝一番,是绝对没有“自爽”之嫌。可能随着我们“自爽”,他也暗地里爽的。 [nonvip_content_start] 是自爽还是他爽,其实很多时候是双方跳探戈的乐趣。有时候是我做来“自爽”的,有时候是完全迁就他,比较是“他爽”的。回想起来,他离世前最后一次去金马仑,那一趟算是我“自爽”的仪式感。我后来觉得他是为了配合我,情绪再郁闷,也忍耐着自己的不适不便,跟我们上金马仑。当时他身上已有一个造口袋和3个尿袋(排解器官废水),气不足脚力也不足。但是还是答应出游,回到他出世的地方。这种“见你是因为我快走了”,跟以前的“再见是为了下次见面”,完全是两种心情。我不厌其烦地去跟Hospis借了氧气筒,带上所有可以让他舒适的药物、气垫床、冷衣冬帽……很小心的安排一切,就是想他和照顾他的我们可以开一道窗来呼吸一下,缓一缓,稍微离开倒数的状态,彼此有一个可期的明天。不是躺在家里等时间,不要恐惧明天会如何,要一起出发,一起去一个目的地,这才是我们活着比较擅长做的事,是我们活着该做的事。 然而父亲在第三天旅程就闹下山了。前面是很温馨难忘的,但后来他情绪变动,没合胃口的进肚子,所以我们也就放下期待提早归家。是很扫兴,但也该知足。 说起来,我们彼此在“取悦”自己和对方上算是打平手了。后来我一个人带了他去云顶一趟。那一次就真的是他比较爽了。大概是出院的隔天,他精神奕奕说不如上个云顶吧,基本上他只要提出不留在家的要求我都绝对奉陪。最后的云顶之旅,难忘的在于只有我们两父女结伴。我把氧气筒插在轮椅背后,陪老爷进赌场玩。我乖乖地按了一千令吉给他(都说了是“他爽”),他也豪爽地把钱都拿去“添香炉”了。当时的我,就是在好奇爸爸当时的心态是什么。曾是云顶德士司机的他,回到熟悉的赌场消磨。我只想他一时半刻能投入忘我,觉得跟以前没两样就好。现在想起他那坐在轮椅上的背影,也许他只想买一些幸运感,赌一个“我还是值得被祝福的”。然而我看到的他并没很快乐,也根本没有可惜那输掉的钱。有一种不言而喻是,死到临头,我们还怕输什么?都剩下不多了,烂命一条。真的体会到∶在最后的眼上,竟然没什么执着点,根本没力气放不开。 下山前,他带我到最爱的大炒档,吃了一份热腾腾的炒鸳鸯。 我们一辈子共餐无数,那一份炒鸳鸯,是属于我们两父女的滋味。
2年前
第一次失恋,情感丰富的我喝醉了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大概是被电视剧影响太深,沮丧起来有一种世界正在融化的末日感。脑袋狂照回忆跑马灯,视线蒙眬的看着风扇转,泪腺不断排水,又不断灌啤酒来补水。当一切都很电视剧,老爸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做人要拿起就拿起,要放下就放下,没有中间的…… 还记得第一次失恋,情感丰富的我喝醉了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大概是被电视剧影响太深,沮丧起来有一种世界正在融化的末日感。脑袋狂照回忆跑马灯,视线蒙眬的看着风扇转,泪腺不断排水,又不断灌啤酒来补水。现在想起来竟然同理不到当时的自己,却很感激曾经这么的多愁善感。当一切都很电视剧,老爸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做人要拿起就拿起,要放下就放下,没有中间的。”然后就走开了。一言惊醒梦中人啊!只可惜当时的我应该是“装睡”的阶段,装睡的人不可能被叫醒。我还滞留在离别的痛苦中,无奈在无法美化“离别”,纠结在“天真有邪”这件事。 [nonvip_content_start] 当时老爸这么潇洒的一句智慧,是因为他多少经历过中间的困扰,明白避之则吉;又或许尝多了来自坚决的甜头,才可能有信心虼下狠话烙出这句话。我现在活够久了,才明白“中间”指的是什么。那当然有些“中间”是充满建设性的,比如说考虑要不要创业这件事。但在情感上的话,比较多指拖泥带水。 但是我觉得中间真的太重要了。虽然拿起和放下,也个别有延续的精彩可以展开。但纠结在中间的经验,真的对人的磨练太重要了。这中间,就是地狱的试炼。来自过去和未来对当下的一种挤压,让你的当下仿佛失去了意义。这中间,有很多消化的肌肉训练,许多需要被疗愈的,只能在中间这里做好,而非急速地跳去下一种状态。每个人需要的“中间”又有不同的时长,每个人内化伤痛、教训、宇宙讯息,甚至到单纯地面对自己这件事,都需要上不同的时间。每个人本来的形状不同,被磨炼后要转型成为2.0的条件际遇更大大不同。我最后一次疗伤是在尼泊尔发生,当时正在旅居的状态,因为看到更多纯朴与疾苦,不知道为何就是比较快“醒过来”。头顶轮脉好像在高山比较能接获讯息,比较能找到路回归本我存在的快乐。 拿起、放下和中间,其实人生就在这几段里头游走。不是有一句话说:不在乎结果,人生精髓在过程?过程,也不就是中间?其实老爸的“做人要拿起就拿起,要放下就放下,没有中间”这句话,也就是提醒我说,不要浪费时间在迂回,如果中间是过河,夜长梦多的水上不宜久留的意思。渡河要快,上岸再战!其实只要领会到、找到、创造了我们活着的根本目的和意义,到了拿起和放下的关口,一切都更有知觉了,而至于“中间”,我们就更能够看清楚那些往往只是碍于我们的本性、恶习而存在的“中间”。甚至,我们会懂得去创造很多对自己来说是根本快乐的“中间”。例如放假、休息、半退休等等。宁静致远,多么难才可以放下了,那接下来就要拿起更值得的事了。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