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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豆花

十月,蝶豆花开了 一次 在那个早晨 阳光并不多话 也不特别寡言的早晨 有些什么毫无预警地萌生,譬如爱 情绪,也譬如一个念头—— 再大的毁灭,仅仅源自一个念头 它可以是一朵花,战战兢兢地开 或一整个月了,花开不了 此时,阳光正好 我满腔都是下过雨后 淤滞的空气 他们说,感知是礼物也是诅咒 在那些饱受诅咒的时刻 我们濒临过一场雨景,就是将下未下 这个月许多天气都如此 酝酿已久 * 第二次蝶豆花开,你张望多一眼 黑黄色,脚比红马陆少一半 步履极快的那只 如如不动,谁都如此 此刻,观看与被观看,都只是 一种静止的姿势 假装无人存在,张望中 丛草般的日子便那样 心照不宣地耗过了 那杂草参差的地方,像你的心 某一个从天而降的星期三 我们不愿戳破的密语 它们隐身其中——黑黄色马陆、火蚁、长脚蜘蛛 每个都背负一些箴言 且迷茫地走,毫无方向地走 速度极快地走,至此庸碌了一生 它们究竟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你还是听见了野芒被风撩拨的声音 树叶抖落、千百种鸟鸣 它们听懂了对方的指涉或隐喻吗? 抖动羽翼,从一棵梢头 飞到另一棵 继而自说自话 × 用来说话的那瓣,是蝶豆花 一张嘴,它紧紧含住爱 松开,却流出无以言说的 清晨的露水 相关文章: 梁馨元/笨拙 梁馨元/风无意义撩拨 梁馨元/口吻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