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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包容性

很多人会把社会企业(Social Enterprise)与企业社会责任(CSR)绑在一起,或者有个错误的理解,认为社会企业同样是一种需要别人捐助的机构,而没有把它视为一种可赚钱,甚至可以分红的机构,因而以同情或施舍的角度为出发点去支持社会企业。 如马来西亚黑暗对话社会企业(Dialogue in the Dark Malaysia,下称DiD)就是一个机构,但因为对社会企业不甚了解,本地人会把它视为一个非营利组织或慈善机构,无法感受到DiD背后所要带出的真正意义,令该组织在重启体验馆的众筹活动上步步艰辛。 为此,香港黑暗对话社会企业(DiD HK)创办人张瑞霖特地飞来大马,以香港DiD的成功之路为主题,向大马民众解释社会企业的存在价值与分享香港DiD的成功之路。 以商业手法寻找失明人士的价值 张瑞霖强调,社会企业并不是要公众施舍的企业,反之是一个可以赚钱的企业,香港DiD就是一个实例。 他在2008年创办香港DiD,两年后就开始有盈余,参与的15名创投者如今每年都有分红,是全球DiD成功的典范之一。 在2007年时,张瑞霖还是一名在中国有大规模投资的商家,那一年香港社会企业运动崛起,而他在中国也有参与建校的慈善工作。 “能够帮助贫困子弟是开心的,但心里还是觉得差了那么一点,觉得自己的企业无法发挥更多的作用!” 刚巧那一年,德国DiD创办人到香港办讲座,提到社会企业办得好也可以赚钱,当时他对这个说法有所怀疑,但又很感兴趣,于是就跟他一名伙伴特地飞到德国考察,从而让他对社会企业有了新的价值观,最后在因缘际会下被说服创办了香港DiD。 张瑞霖透露,当时他身边一位失明朋友也没有,但却被香港社创之父谢家驹一句话改变了他的命运。 “他跟我说:‘香港不需要有另外一个慈善组织帮失明人,但需要一个生意人以商业手法寻找失明人士的价值,让他们可以自力更生,以一个企业经营方式提供企业价值’。” 因为这番话,他在2008年开始用德国的DiD商业模式,以创投方式在香港设立了黑暗体验馆,并且运用他在商界的人脉,邀请企业管理层来体验馆参加企业高管工作坊,因为高管虽然有很好的企业管理经验,但把他们摆在黑暗中去完成一些任务,原有的特长都无法发挥,反而会激发创新企业技能,带给他们很大震撼。 自此之后,该组织每年办了300场工作坊,几乎全香港的大公司都有参加过,至今已经办了超过3500场的工作坊,间接的认同了通过黑暗体验馆工作坊的价值,也改变了参与者的价值观,达到移风易俗的效果。 张瑞霖认为,透过工作坊,让人认知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并不是残障人士就需要被人同情,如果有足够包容性,残障人士可以发挥个人长处。 “我们需要一个平等的公民社会,在开放环境中新思维才能激发出来,让大家懂得珍惜每个人的差异,每个人都有能力上的强弱,从而创造社会包容性。” 他认为,开心,是生命最重要的,而价值观的转变及人与人的和睦关系,将可以改变世界,让世界变得更平等有意义,而社会企业做得好的话,对社会以至国家都会带来好的效应,通过新思维创造公民社会。 通过体验改变价值观 目前全球25个国家,百多个城市设立了DiD,香港是一个接受度比较高的城市。 张瑞霖坦言,人的价值观很难改变,必须经过体验后才会改变,但因为当时港府签署了联合国残疾人权利公约,推展一个教育计划,所以DiD连续5年获得政府津贴主办工作坊,每年接触到10万名学生,获得很多新一代支持社会企业。 香港DiD是一个以办活动为主要收入来源的机构,不需要依赖政府与公众捐款来维持,同时透过体验工作坊之后,也改变民众对社会企业的思维。 他提到,在疫情期间,黑暗体验馆无可避免的完全关闭,如今正渐渐走回轨道,预料年终就可以恢复正常。 助残障人士融入社会及就业 DiD除了改变人们对残障人士的观点之外,也帮助残障人士融入社会及就业。以该机构为例,有40名员工,半数的员工都是残障人士,是香港聘用残障人士比例最高的机构。 聘请残障人士除了调整硬体设施之外,最重要的是要有同理的思想,他们不需要特别照顾,需要的是尊重与相信他们的能力,并给他们空间去发挥。 他表示,除了聘请残障人士之外,该机构在6年前推动另一项帮助残障人士的计划,那就是协助残障人士进入大机构工作。每位残障人士入职时都会有一位导师陪同,引导他适应新环境与独立,至今已经成功协助了60名残障人士入职。 “他们不但没有制造麻烦,反而特别努力,令同事也受到激发,老板自然更满意。每一位经由我们的推荐的残障人士,事前都会经过半年时间的培训。” 因此,张瑞霖希望借着香港DiD的成功典范,鼓励马来西亚人支持马来西亚Dialogue Includes All(简称DIA)的众筹活动,让DiD可以在大马重整旗鼓。 他与马来西亚DiD创办人陈锦辉认识很久了,很清楚陈锦辉在创办DiD的辛苦历程,社会人士对残障人士有很大误解,把支持当作同情,并没有真正领悟到黑暗体验馆的意义。 他强调,黑暗体验馆是提供一个环境让参加者在“武功全废”的情况下,激发他们在新环境下开发新潜能,进而改变他们对残障人士的看法。 “当你进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会感到害怕,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在黑暗中指导他们的人都是失明人士,所以很多人在结束后都会有教育震撼的感觉。” “我希望用我的经验来告诉大家,社会企业是一个成功与成熟的商业模式。” 相信社会企业可以生存 陈锦辉表示,DiD在全球都是一样的,而亚洲国家的DiD只有他与韩国DiD的创办人是失明人士。 他直言,由失明人领导DiD有利也有弊,好处是更能设身处地了解失明人士的困境,坏处则是企业高管只是为了应酬而说支持或参加工作坊,并非觉得这个工作坊能够带给他们好处,所以也不会有后续。 “当我去跟企业主管介绍我们的工作坊时,大部分人都是在企业社会责任(CSR)前提下支持我们;同样的大马很多社会企业,也是用非盈利机构思维来经营,所以也难怪大家会以为社会企业就等同非营利组织。” 因此,他非常欣赏香港DiD的营运方法,也一直在学习,而张瑞霖更是他的第一位投资者,2013年投资了100万令吉让他启动大马DiD,因为张瑞霖相信社会企业是可以生存的。 更多【新教育】: 内陆小学教师肖恩史丹利/用创意教学方式,让孩子看见更广阔的世界 克服阅读困难 自学者在舞台发光 建筑测量师 为楼宇把脉的医生
6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