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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目

孔子如果生在现代,我认为他会是一个杰出的统计学家。 高中时代,统计学是我较不喜欢的科目,因为相较于代数、微积分,感觉它更多的是在画统计图,如柱形、圆形分配图。 另一门我较不喜欢的科目则是华语,里头的文言文,诗词,孔子的《论语》,总觉得当中的一些字,不只难背,还很难理解,如《论语》中的君子周而不比,这个“周”字竟然有团结之意,而“比”字竟然解释成结党营私。 后来当上了校正及测试实验室的技术审核员,经常使用统计学中的常态分布,开始有点了解,所谓的常人,是指分布在统计学中一个标准差,占68%里头的那一群人。 年过半百,猛然记起《论语》中的那一句“五十知天命”,才领悟孔子要说的是人到了50岁,不是年少时理解成可以当神仙、什么都知道的意思;而是身体开始了很多不三不四的病痛,早上睡醒腰都僵硬的,不拉伸拉伸随时有闪到腰的风险,做生意的规模做到哪,打工的晋升到哪,都已经到了论定的时候。问了好多身边年纪相若的朋友,验证这都发生在50岁前后,说孔子是统计学的始祖,我想一点也不为过。 见识到前辈的平顺 后来又想起另一句“六十耳顺”,为什么不是五十,而是六十呢?这里讲个小故事,我们当审核员的,常常会跟受核审的实验室人员在不符合项起争执,受审核方认为审核员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审核员则认为是在为受审核方提供进步的建议。而审核员多多少少都会觉得受审核方应该给予尊重,但很多时候争论起来,大家都会拉长脖子争得面红耳赤。 前些时候在一次稽核活动中,有位六十好几的稽核前辈,因为有点耳背了,而受审核的实验室负责人或许因为顶着博士头衔,所以对他开出的不符合项进行争辩,语气非常不友善,虽然事不关我,但听在我耳里,血脉都有点贲张的感觉。 或许因为耳背,我见识了那位前辈的平顺,任由那位实验室负责人炮声隆隆,他只是在静静地听,待对方结束,他也没陈述,只说了句:如有任何问题,可向审核单位投诉部反馈。 当我们离开,他在门口问我,刚刚那位负责人在吵什么?因为耳背,他只听到嗡嗡声。我不知道这是否属实,但想起自己的听力也开始衰退,天气冷时耳鸣愈发严重,我想到了60岁,我应该也会耳背。孔子的那句“六十耳顺”,我不禁在想跟这有没有关系。当然即便有关联,也要先领悟知天命,才能到达耳顺。 孔子应该不懂统计学上常态分布所占的68%,但我相信他在周游列国时,见过无数的老百姓,观察而得。所以,孔子在常态分布内,也不在常态分布内。
7月前
我的年代,小学读“地理”,一科很有趣的科目。还记得六年级的时候,已经知道德国的工业、荷兰的风车、意大利的斜塔…… 80年代在中学执教,地理的课程纲要几乎涵盖全世界各区域,对于热带赤道、温带、南北极,都有一定的内容。 当时,教具室里的地球仪跟着我走遍我教的班级,更常见的是我提着卷起来的各种地图,如提着机关枪“冲锋上阵”,学生上我的地理课如临大敌! 教大马地理时,第一堂课必定是挂上深绿色、只有各州轮廓的塑胶地图教具,口喊州名,要学生上前指出各州的正确位置,不懂或指错的就只好站着学,下一堂课还是走不了,三两下子,大家都懂了! 当时的“名言”是:“你家在哪儿都不懂?丢脸!” 被点名的学生在地图前面乱指,其他的同学在起哄,我在下面看把戏,一堂课煞是热闹。 好多年后,参加学生的同学会聚餐,还有学生调侃我说:“老师,当时我们在地图上指错柔佛的所在,你还讲说柔佛苏丹会把我们赶出柔佛,吓死我们!” 还有一种挂图,以颜色区分河流、海洋、低洼、平原、高原、山脉,了解之后,一眼望去,整个国家的地势一目了然,加上充分的准备,一堂课可以让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世界杯,大家沉迷于各人心目中的足球强国。上地理课时,带着南美洲地图介绍巴西、阿根廷、乌拉圭;带着欧洲地图介绍德国、荷兰、西班牙,三两下子吸引住学生注意力,对接下来的教学事半功倍。 我读中五的时候,一位代课的地理老师要我们手画地图做功课,也告诉我们考试时,绘上地图会加分。后来我教课也鼓励学生手绘地图,尽管有的画得惨不忍睹,但久而久之也就摸到窍门了。 几年后学校人事变更,我在不情愿下被指派教英文课,教地理的乐趣只能偶尔回味。接着听说地理课程纲要变得很狭隘,范围局限,而学生反馈说地理变成老师进课室,学生被指示阅读一页又一页的课文,以往那些师生把地理和生活合而为一的乐趣也不再有了…… 70年代的理科班,地理还是必修科。地理和科学有连带关系,前者的重要性不遑多让,更和我们的日常生活如环境、污染、生态和发展息息相关。 反观今日,地理已经不再受到重视,那些地图,恐怕早已成古董了吧?
7月前
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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