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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

3星期前
3月前
4月前
和朋友在华人主题餐厅用餐,朋友发现餐厅提供筷子却没提供刀子。餐毕,询问主厨此事,他证实,“因为是华人主题餐厅,希望宾客使用筷子,事实上,许多外国人也喜欢用筷子的…… 我与大马朋友在台北Circum-用餐,那是台湾首家主打华人菜的时尚餐厅。大马朋友发现一件特别的事——餐厅提供筷子却没提供刀子,生活在多种族的国家,他比我还敏感。 这会儿我也注意到了,相对于马来西亚,台湾多数是汉人,餐桌上有筷子是再自然也不过。然而我忽略了餐厅的地理位置与价位,它位于国际五星级酒店楼下,一客餐均价约五六百令吉,只有筷子跟叉、没有刀,会不会让一些欧美人士感到不便呢? 我们猜想有两种可能:一是不放,二是忘了放。当主菜上桌,答案昭然若揭,主菜鸭胸肉已是切开的方块状,可以直接用叉子叉或用筷子挟着吃。餐毕,我询问台籍主厨Leo此事,他证实,“因为是以华人为主题的餐厅,希望宾客使用筷子,事实上,许多外国人也喜欢用筷子的。” 看似一个小细节却是重要的一大步。传统中餐厅预设用餐者为华人,因此多使用筷子,只是遇到外国人,店家会提供刀叉匙以展现服务与善意;这跟Circum-预设用餐者为外国人,诉求华人与华人饮食,意义上不太相同。 在我看来,它彰显了华人主体性,不被西方思维主导——在这里,由我来论述我的食物与饮食文化。即使用了西方的出菜方式或烹调技法,那也是因为我(这个华人)想这么做而做,而非为了照谁的规矩而做。 我记得自小学英文,每个人都会被老师取一个英文名字,还是外国人的名字,如:Anny、John什么的,像我就叫Sarah,长大后才怀疑:为什么不是自己的本名Ching-yi?外国朋友知道后也大感惊讶:“你怎么会有外国名字?!”那就跟金发碧眼的外国朋友,介绍自己名字叫“秀芳”、“志雄”一样奇怪。 我的英文老师说,这么做是为了让外国人容易记。不,不该是这样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至于名字容不容易记,那是 [vip_content_start] 对方的事情。一如筷子,筷子就是筷子,华人饮食最直接的印记,便是从筷子开始。至于该怎么应对筷子,使不使用、如何使用,那是对方的决定。当然,我也同意拿筷子实在不容易,我到现在筷子拿法也是不标准的,但仍庆幸我是使用筷子进食的人,因为它的功能性强大。 我遇过一位在土耳其开中餐厅的华人,他说来用餐的外国人特别爱用筷子,以能操作筷子为乐,宁可在筷子的尾端缠上橡皮筋(避免筷子“遁逃”),也非要用筷子进食不可,因为能操控筷子让他们显得有成就感。 翻转似乎逐渐发生当中,根据《食物设计》(Design Beyond Food)一书,英国前卫风味艺术家邦帕斯与帕尔(Bompas & Parr)提到,20年前,身边朋友几乎没人会用筷子,而在这20年间,全球的亚洲饮食文化迅速蔓延,光这点就已经完全改变伦敦人吃东西的习惯了。过去,餐馆会为了迎合在地人而做出“英味粤菜”,现在则能吃到展露自我特色的“原汁粤菜”,是一件很棒的事。 近两年出版了多本与华人相关的书籍,华人议题有一定的讨论度,而说到华人饮食,我认为认识筷子是第一步;至于食物,还有好长好长时间去探究呢。
6月前
6月前
6月前
星期日,到菜市去买鱼。经过一个鱼摊,一眼瞧见我想买的鱼。鱼贩是个伊班族中年妇女,当时正蹲下身子整理东西,背向着我,于是我叫:“老板娘,我要买鱼。”她转过身就喊:“Oh Cina!”好像没意识到已有顾客站在她背后而惊叫!过后似乎惊觉自己讲错了话,立刻向我叩头道歉。我觉得她的动作很滑稽,便开个玩笑:“我本来就是Cina,有错吗?”她愈加尴尬,频频说sorry。也许,西马的朋友会误以为oh Cina是亲昵称呼,其实不然。 东马的伊班族,有个口头禅“Oh Cina”。手上的东西掉下,就喊Oh Cina!受到惊吓或不好的事发生,也是如此惊叫。据我所知,这不是好话,含贬义,意即:我的东西掉下都是Cina惹的祸,有埋怨的含义。 中学时代,我的同学有不少是伊班族,东西不小心掉下,他们就喊一声Oh Cina! 华族同学不甘示弱地回应:Oh Iban!你的东西掉下,关我屁事?然而,大家都以开玩笑的口吻戏弄对方,并无任何语言冲突。 兴许那个年代,伊班族与华族,对彼此的语言文化,都未有深度了解。庆幸的是,很多时候,我们以英语沟通,也一直相安无事。 80年代,伊班族开始把孩子送进华小就读,当时他们有如此想法:如果孩子会讲华语,华裔老板才会聘请他们工作。年复一年,进入华小门槛的伊班子女有逐年增加的趋势,他们越来越崇拜中华文化,也不排斥中华书法、筷子文化及中华习俗等等。有些父母甚至向孩子们学讲华语,华裔子弟也打破种族潘篱,融入伊班文化交流。 教育的普及,促进彼此交流,两族之间已渐渐没有了隔阂,年轻一辈不再对华族有偏见,取而代之是彼此尊重,而那一声被认为是不礼貌的“Oh Cina”已渐渐被淘汰,老一辈的偶尔脱口而出,立马道歉!我们是明理人,绝不会因一句不中听的口头禅而耿耿于怀。 如今,这口头禅,已成了茶余饭后的日常笑话。
6月前
在马来西亚这块多元种族的土地常年生活,跟友族相处多了,彼此潜移默化,异中求同,渐渐便演绎成了一套相互认可的生活模式。和睦相处之中,带着接纳与宽容,日子久了便不再察觉对方的差距,反而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日常。 但是我们这种向来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一旦踏出这片国土,有时候反而造成了别人的困惑。 话说我们几位同事某天到台湾出差,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招了辆计程车往厂商的地址开去。车程大约一个多小时,一路上大家天南地北地聊着天。正在不亦乐乎之际,冷不防前座的司机先生发了声:“你们是从新加坡过来的吗?” “啊不,我们是从马来西亚过来的。” “难怪,我就发觉这两个国家的来客说话很特别。一句话里掺杂着几种不同的语言,一下子闽南语,一下子中文,待会又加上英语,切换得那么快,我听着都感觉像是一种疲劳轰炸……”司机半开玩笑、带着一种类似惨叫的哀嚎。 一愣之下,我们一行人面面相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于是跟司机打开了话匣子,这才发现我们一项再熟悉不过的交谈方式,对他竟然是一种接收上的负担。 对一些只用单一语言交谈的国家来说,他们往往认为我们马来西亚人是很“厉害”的,可以通畅无阻地驾驭多种语言,都说这是“语言天分”。但我们扪心自问,必须坦承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厉不厉害的问题,纯粹是时势造英雄。 就因为我们生长的环境所孕育出的天然条件,让我们顺理成章地接收了这一方面的特性,却一直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是恰逢外人点出,还真是浑然不觉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请中国同事吃娘惹餐 有一次一批中国同事来马,我们讲好要安排娘惹餐请他们吃。猪脚醋、胭脂鸡(Inchi Kabin Chicken)、咖哩鱼头、兰花饭等等,对他们来说都是很特别及鲜少听见的菜式。 我们跟他们介绍,娘惹餐是当年南下的中国人将中式煮法融合了本地的饮食特色,再加上一些热带香料而烹煮出的美味佳肴。叙说时因为牵扯着历史的前因,便不由渗和了一种感性的情愫在内。 他们听着觉得很新鲜,有的还特地上网去查询更加详尽的出处。 到餐馆去时,一群人兴致勃勃地挤满了两大桌。侍者过来把汤匙、叉子和空饭碟摆上,端来一个装满白饭的银色锡制小巧饭锅,用勺子为大家添饭。 我们拿起餐具正待大快朵颐,突然发现同事瞪大双眼,仿似一脸困惑。这才醒悟对他们说:“娘惹吃饭是用汤匙和叉的,不用筷子和碗。你们不介意入乡随俗吧?” 这才像是解开了一个谜团,他们一脸释然,便也跟着我们用马来西亚的方式,扬着汤匙和叉子一起朝美食佳肴开动去了。 我有一刹那的省思,看着自己与他们的差异,虽然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源头是一样的。但因为年深日久,一路迂回下来便也相去甚远了。想必当年从筷子文化辗转至汤匙和叉子,也有一番回荡人心的故事在内吧?
7月前
光筷子就会说话!沈嘉禄在《上海人吃相》里讲到一个故事:一位看似光鲜的富二代,吃饭时却拿起筷子朝自己胸前一戳,对对齐。这举动便被眼尖的人识破非豪门出身…… 曾经一位相亲对象邀请我去吃港饮,那是仿香港的卡座椅,我们对视而坐,他长得眉清目秀,挑了几款经典港点,每款都是我爱吃的,内心正喜孜孜地想,看来双方喜好很相近,好有默契! 不久后,盛在蒸笼里热腾腾的烧卖、虾饺被侍者端上桌。当一切看似美好时,他一双筷尖刺过烧卖,像吃棒棒糖般入口啃咬。我当下心想:“我宁可嫁给烧卖也不要嫁给你!” 这举动在日本还有专有名词,叫做“刺箸”(sa-shi-ba-shi),直接刺进食物举起吃,孩童对手掌力道的掌握度尚未成熟,常用“刺箸”吃鱼丸。 日本人在用餐前会说:“顶きます”并非电视剧字幕常见的翻译:“我开动了”,而是“我谦卑地领受了”。其一是感谢造物主赐予的美好食物,其二是感谢提供这美味食物的人,需要两者因缘俱足才有机会享用佳肴,是很大的福分,而非理所当然。而最好表达感谢的方式,便是尊重食物,轻柔感恩地对待自己的拥有,用五感感受美味并且尽可能吃完,不浪费食物。 [vip_content_start] 小心,筷子正泄露你的底牌 不管日韩、华人电视剧都上演相亲要双方家长吃饭,为什么要选择吃饭?因为能在最短时间里读到许多隐形讯号。是的,光筷子就会说话呢! 沈嘉禄在《上海人吃相》里讲到一个故事:一位看似光鲜的富二代,吃饭时却拿起筷子朝自己胸前一戳,对对齐。这举动便被眼尖的人识破非豪门出身,贫寒人家的家里,筷子经常长短不成套,必须先在桌面对个齐才好使筷,他人虽入豪门,筷子品质自然是好的,然而还是下意识做了这个习惯动作。事后证实,此人并非含金汤匙出生,而是豪门收养的贫困人家的孩子,此处不讨论贫富的好坏对错,只是说明筷子的确会说话。 《你不可不知的日本饮食史》里提到,“筷文化从中国传到韩国、日本、东南亚等地,是东亚文明圈所共通的食具,筷文化等同于中华文化圈与东亚文明圈。” 对马来西亚华人来说,对应不同食物有不同的应对方式,筷子只是众多食具之一,不过只要餐桌上出现筷子,几乎就说明:“这里有华人食物喔”的意思,辨识度很高。 我认为使用筷子最讲究的国家是日本,日本由室町时期起,就几乎是单以筷子作为食具的国家,连喝汤也是用筷子。也衍生许多用筷礼仪,除了前面提到的“刺箸”外,还有夹食物离盘后,沿途滴落食物残汁,称为“泪箸”,形容得好有画面;筷子在多道菜之间游移,不知道该夹哪道的“迷箸”,这可能也有渣男(女)倾向吧?或是在一道菜盘里翻来挑去的“探箸”,筷子说的话,都听到了吧? 《韩非子》里提到:“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怖。”太师箕子光从纣王使用象牙筷,就下了亡国论。箕子认为,会用象牙筷,就会让其他的碗盘全都升级匹配,既然会用高档碗筷,自然会要放上山珍海味的食物,既然都玉食了,自然要有锦衣才行。果然过了5年,纣王造了酒池肉林,最后亡国。可见筷子不仅会说话,还会预言呢。
8月前
外婆出殡后,殡葬单位负责人召集母亲、舅舅、阿姨及表哥,9人围成一个小圈,跪坐在摆放棺木的位置。负责人从压煞的水桶里取出8副碗筷,郑重对他们说:“这副碗箸是妈妈,阿嫲乎恁起家用的,现在她没了,恁就袂好好,毋通分家。”他一边将碗筷平分给7名儿女及长孙,一边用闽南语叮咛子孙齐心协力。这番言辞犹如闽南剧惯用的对白,而今戏剧性地在外婆的丧礼中上演,传入我的耳里,我这才听明白,原来分碗筷的丧俗承载了往生者对后代的寄寓。 身为外孙女的我站在母亲身后“窃听”殡葬单位负责人冗长的闽南语发言,从而发现他的发音特色。他将“筷子”念为“箸”[ti],不禁让我想起幼年时期到惠安阿嫲家用餐的趣事。小时候不知道“箸”在闽南方言可以念为[tu]和[ti],读音上的区别让8岁的我误以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字。当时阿嫲叫我到厨房拿筷子,但我听不懂[ti]是什么,妈妈帮我翻译成之后,我才明白阿嫲所谓的“箸”[ti]即是外婆所谓“箸”[tu]——即“筷子”。 《说文解字》记载:“箸,饭欹也,从竹者声”,“箸”(汉语拼音为zhù)字以竹字头为部首,表露了箸的制作材料是竹;“饭欹(yī)也”则说明了箸的功能为餐具。长大后修读语言学相关课程,适才知晓“箸”字在闽南方言区的发音因地域而异,汉语一般以“筷子”统称日常生活里人们吃饭夹菜时所使用的两根棍子,“箸”字则保留于方言 “箸”与“筷”有俚俗之别,在正规场合,筷子被称为“箸”,而民间一般称其为“筷”。 根据《菽园杂记》,“箸”与“住”同音,当时的人民认为“箸”字对行船者而言为坏兆头,故而以“筷”代“箸”,祈愿远航的艘船早日归来。清代市井小说对“筷”字的使用频率普遍提升了,“筷子”一说日愈普及化,从而取代了“箸”字的正统地位。又一说法是明代西方学者利玛窦没有将“箸”的概念引入西方学界,导致洋泾浜英语将筷子译为“chopstick”,即“很快的棍子”,所以“筷子”是现当代人士对“箸”的惯用称呼。 理解“箸”的本义之后,我转身到厨房“算筷子”,一个、两个、3个……妈妈听见我用“个”数数,立刻纠正我筷子的量词是“双”,“一双”指两根筷子,趁机考我数学,问我6个人一共需要多少“根”筷子,这道应用题把我考倒了。由于当年的我还没学会背乘法表,妈妈教我把筷子两两排开,重复5次,6双筷子一字排列,这便是我对量词“双”的最初理解。 成双成对的筷子对应了传统文化里阴阳二合为一的概念。“箸”的两根棍子发挥主动与被动功能,分别对应传统文化里的“阳”和“阴”,握筷子的时候拇指、食指和中指在上,代表天、地、人的结合。古时汉人有“天圆地方”的概念,因此筷子的造型多为圆头长身。筷子的长度讲究“七寸六分”,代表人的七情六欲。如今筷子造型多变,除了传统的竹筷,按材质一般还可以分为木筷、不锈钢筷、陶瓷筷及儿童筷等。 握筷子尾端的女孩会远嫁 阿嫲家的“箸”属于木筷。由于父母皆是左撇子,我看不懂他们握筷子的方式,导致我握筷子的姿势较为怪异,不仅手指错位,甚至呈现了交叉状态。阿嫲年事偏高,看不清我的握筷方式。妈妈稍微调整了我的手指部位后,我使用正确的姿势夹了两块肉,随即便恢复错误的姿势。妈妈失去耐心,放弃纠正,对她来说,难改的除了女儿的本性,还有她握笔及握筷子的姿势。 某日干爹发现我握筷子的方式不标准,向母亲了解情况之后,手把手教我握筷子。当时的我已经念小学五年级,他矫正了我的手指部位,要我坐在他的正对面吃一碗面,确保我学会握筷子的正确握法。这是我吃过最压力的一碗面,我全程不敢松懈,生怕自己放松用错姿势,干爹会让我把桌上的配菜吃完。 经过干爹的调整,我迅速学会了握筷子的正确方式,从而喜欢握筷子的感觉。每当家庭聚餐,他依然会暗中观察我握筷子的方式,所幸我都能顺利过关。然而,干爹总会提醒我把手指放低一点,他说,握筷子尾端的女孩长大后会远嫁。我不想离开家,乖乖地把手指放在两根棍子之间的正中央,心想,这样离家不近又不远。 家庭聚餐多达两桌,我们把桌子分为长辈桌和晚辈桌,而干爹是全场唯一使用筷子吃饭的人。筷子是安静的餐具,不论用以扒饭、挑菜、夹面食、肉类、豆腐、鸡蛋等滑溜之物,都不会发出失礼的摩擦声。我间接受干爹影响,至今习惯了用碗筷吃饭。 有人将筷子的禁忌统称为“十二忌讳”,但对家中长辈而言,他们觉得将筷子插入饭菜中央最不吉利。祭祖时,我们在祖先供桌摆放12碗饭,而后在碗的右侧各别摆放一双祭祖专用的不锈钢筷子及一个陶瓷汤匙。妈妈千叮万嘱,筷子的头部切记朝外,将祖先视为活人,然后在桌边摆放4张塑料椅子,仿佛那一刹那,历代祖先会被饭菜香吸引回家。我经常幻想祖先动筷吃饭的场景,他们的样子是怎样的呢?他们吃得惯妈妈煮的菜吗?烧鸡和糕点好吃不?能的话,我还想凑近观察他们握筷子的姿势。 小学老师经常以“折不断的10双筷子”向学生宣导“团结就是力量”,然而在传统文化观念里,一双箸足以撑起一个大家族。想念外婆的时候,我想用殡葬单位负责人分发的“起家”碗筷吃饭,妈妈却不准我使用,说这是外婆留给后代的珍贵之物,必须好好珍藏,于是让我把这副碗筷收到厨房储物柜最高处。 每当打开厨房储物柜,只见“起家”碗筷高高立在储物柜最高层,倍显孤独,又颇具威严。如此的视角,宛如外婆正在天上俯视我们一样。此刻,她将化为一个碗、一双箸,守护她的子子孙孙。
11月前
11月前
11月前
“用这边这只手拿筷子,就不会跟坐在隔壁吃饭的人‘打架’了。” 记得小时候在饭桌上,听到妈妈叮嘱最多的,就是“用这边这只手”这一句话。那个时候年纪小,还不懂得区分左手和右手,既然妈妈说“用这边这只手”,那我就学习用这边这只手拿筷子吧。 到了练习写字的年龄,妈妈的叮嘱又多加了一句:用这边这只手拿笔、写字。既然妈妈又说“用这边这只手”,那我就学习用这边这只手拿笔写字吧。 奇怪的是,妈妈只在拿筷子和拿笔写字这两件事情上,特别强调我务必要“用这边这只手”——也就是我懂事后知道的右手执行之外,其余的都没有多加干涉,任由我自由发挥。至今,我都没有问过妈妈为什么只有筷子和笔,才需要用右手操作的真正原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吃饭时,只要有足够的空间,我自然而然地就会改用左手拿筷子吃饭;一旦隔壁吃饭的人坐得近,感觉空间不足够,就很自然地转换成用右手拿筷子吃饭。不明所以的我,小学上课时更迷惑,写字时用右手,但是用尺画线条时就一定会换成左手拿笔。当时潜意识里,只觉得做任何事情都是左手比较顺手,尤其是在要出力或用力的事情上,比如:打球、提水等等。说自己是左撇子,也不完全是,像剪刀和菜刀这两样工具,还有电脑的鼠标,我就完全无法用左手操作。 后来常常听别人说,左撇子的大脑运行方式和别人不大一样,无形中也会赋予别人不具备的技能与优势,比如:有较强的想像力,方向感很强,在体育运动中反应速度比较快、身体比较灵活,具有绘画或艺术天分等等。再回过头来仔细地观察自己:不具备任何想像力之余还不懂得变通,常常迷路,不擅长任何一项运动或球类;还常常因为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绘画、写书法、唱歌、跳舞、表演的艺术天分而深感遗憾;少不经事时曾经怀疑上天是不是忽略了我这个不是100%,但也有90%左撇子特征的自己呢?哪怕只给予我多一点点的技能与优势? 好好接受平凡的自己 再后来在一个训练课程中,教练员很肯定地帮我证实了那10%的迷思:后天的干预让原本100%的左撇子变成了90%。有趣的是,教练员接着建议我尝试重新布线,把现有的90%变回原本的100%…… 在场的学员包括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时我在心里直嘀咕:又不是机器人,真的可以重新布线吗?凡夫俗子身上有些与生俱来的资质,真的是用左手或是用右手就能决定的吗? 哎呀!时至今日已经到了无需纠结技能与优势的阶段了!现今的我已经顺利地步入中年。如真要重新布线自身的系统,那就让我抛开莫须有的一切杂念,好好接受这个平凡的自己,好好欣赏这个只有90%左撇子特征的自己,更要好好爱这个独一无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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