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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

7月前
8月前
(新加坡7日讯)入围“最受欢迎男星”惹议,相声艺人苏维胜拟拍搞笑短片拉票,顺便“帮”观众问:“谁来的?” 说起“谁来的”是有“出处”的,入围今年《红星大奖》最受欢迎男女艺人者多达94名,名单中陌生名字不少,其中一名对新加坡观众来说相对比较“不熟”的,就是苏维胜。 相声名家马季再传弟子 苏维胜绝非省油灯,他是相声演员、作家、导师、相声活动推动者、活动主持人,也是电影与电视剧演员,从事相声演出30多年已累计数百场次,积极创作的段子也有约200段,2008年苏维胜还去参与中国央视大奖赛,他也是中国已故相声名家马季海外再传弟子。 苏维胜这些年来奔走新马两地,在各大学府指导莘莘学子有关相声艺术,时长近20年,他也曾在汉语文中心担任经理,与新加坡剧作家与相声名家韩劳达非常熟络。 在狮城5年戏龄 去年演六七部 不过,苏维胜接拍新加坡电视剧只有5年光景,单是去年已参演六七部剧,之前也有三四部,产量不低。 碍于观看新加坡剧的人数递减,电视艺人入脑“需时”,因此,当出炉名单出现“苏维胜”3字,不少新加坡观众愕然反问:谁来的? 记者向他提及“谁来的”的质疑,苏维胜语气坦荡回答:“这是很正常的,相声与娱乐圈本来就属于两个圈子,人家不认识我不稀奇。” 苏维胜脑筋转得很快:“这是创作素材!我下来就为自己拍搞笑短片,自我介绍时反问‘谁来的’!” 除了自嘲“我是谁”,苏维胜拍的短片也会结合娱乐圈网红歌手假死事件、直播骂人炒流量、假变性真炒作这些怪现象,时效看点十足! 苏维胜能编剧、能演、能导,甚至能自己剪辑,才华全方位。 “搞笑短片星期二登上‘SoWinson非常维胜’脸书公众号。”他说。 除了创作搞笑短片,一些合作过的团队和朋友也会帮他拉票。 常演算命佬 外表看上去气定神闲,苏维胜成了“相命专业户”。 问起电视剧最常演绎的角色,苏维胜想了想透露,这些年演过的“算命佬”角色不下10部! 他如数家珍:“今年8月8日放映的新加坡电影《乐园》,我是算命的;新剧《不可饶恕的罪恶》继续算命,较早前播出的《陪你到最后》我去算命,更早之前的电影像《贪心鬼见鬼》、《天公仔》、《杂菜饭》,我也是算命佬。” 推敲为何多部剧找到他来“算命”?苏维胜表示:“可能跟语言基础有关,对白或有些拗口或生涩的字眼,我来自相声界,口条不会有任何问题,NG很少,从不耽搁拍摄。” 记者好奇,苏维胜斜杠拍剧,会否有一天成了基本合约演员? “不会的,还是以部头约接戏比较自在。” 苏维胜育有两子睿洋与睿安,同样能言善道,长子睿洋9岁就开始和他一起录相声短片,他笑说:“人家在学校看到我会说‘那是苏睿洋的爸爸’,哈哈。”语气却是满满的欣慰。
9月前
9月前
同事把一巴掌大的木雕小龙摆在电脑旁的风水位上。他一向对风水占卜感兴趣,尤其到了年尾,他的办公桌上总会多几个帮他催旺财气的法宝。我凑近端详这座至尊之宝,同事下令,只可眼观手不许碰。这木雕小龙手工粗糙马虎,有着许多裂纹,远看略有龙的形状,近看龙颜面目狰狞,多看几眼有不寒而栗之感。 同事见我细察甚觉我对此龙有兴趣,开始说他那寻龙之路的故事。小龙名为“神龙摆尾”,是通过他朋友的朋友介绍,据说是位法术高强的师父亲手雕的,朋友价4位数字。我暗自哗然,痛骂他被人当作“大水鱼”了,我摇头讥讽他这劣品顶多几十块罢了。他若有所思,我识趣也不扫他兴致,反正各花入各眼,希望小龙得人钱财,替他消灾。 想起儿时特别喜欢《七龙珠》,集齐7颗龙珠便可召唤神龙实现愿望,要见神龙谈何容易,悟空需要经过很多考验。但是,悟空竭尽所能解除万难那份毅力,儿时热血沸腾印象如今依然深刻。尤其出来社会工作后方才体会到,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便宜事情,如凑巧遇上也要多留心,当人得意忘形时容易丧失理智。犹如阿婆常挂在嘴边提醒后辈,只要肯动劳力,一步踏踏实实迈进,就有饭可吃,有屋可住。 她老人家最憎厌算命问卜。小时候不明白为何父亲称呼他父亲为阿叔,我问过阿婆,每当提起这个话题她便叹气挥挥手打发我走。我是从大姑口中得知,父亲从小特别奀细,阿太担心他养不大,找算命师问卜,被告之属龙的阿公命格与父亲相克,所以父亲和阿公伪装成叔侄来化解相克。大姑说,父亲一度怀疑自己是捡回来的孩子,年少气盛闹离家出走呢。后来父亲得知来龙去脉,也改不了口,抑或意识到已挽救不回与阿公的疏离感,阿叔阿叔地呼叫,直到阿公离世。 借着午休时间写完这篇文章,瞧见同事神情慌张拨打电话,询问之下才得知,他刚刚在吉时把泡过柚子叶水的金布擦拭龙身,不晓得是不是用力过度,龙头和龙身分离了,龙头落地,断成两截。而同事朋友的朋友电话一直打不通,变成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10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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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段时间,我沉迷于研究各种算命术——西洋占星、八字命盘、玛雅星盘、紫微斗数、人类图、东方星宿、生命灵数等等——不是因为我相信命运这回事,恰恰相反,一开始我的目的是为了证明这一些算命术不可信,仅仅是察言观色的话术,是大数据里的统计学与概率,是心理暗示效应,反而会局限人们掌握并塑造自己想打造的生命轨迹。 可后来我玩出了一点意思。约莫在我把这些算命术当成有趣的社交谈资,再把身边的朋友都轮番算了一轮之后,有天我感觉自己仿佛摸到了一点儿命运的规律。怎么说呢,先不谈流年、大运与命盘这些大题,单论那些大家最热衷的先天气质、性格、才能,若我用不同的算命术帮同一个人卜算,竟然可以算出同样的东西来。 就仿佛,隐隐中真的存在着那么一条命运之河,不同的算命术就如不同的语言,不约而同把这一条命运之河指认了出来。 那一刻开始,我变得敬畏命运。 随着年岁也经历了许多事。有天等到大脑前额叶发育好了,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地梳理以往的错误与悔恨,但突然却又“认命”了——无论你怎么复盘和反思,从前那个时间节点上的你,就是会冲动,就是会说出那句话,就是会做出那个举动,就是会做出那个选择,因为当时的你是更久远的每一个你慢慢堆叠出的你,没有办法抽离境况、用旁观者的角度来审视与权衡;那个你注定不是现在这个已经经历了事的你。所以,该有的后悔一定会后悔,该有的遗憾终究要遗憾——这就是命运吗? 命运最奇妙的地方在于,它像是一种纯粹的偶然性,决定了你在人生游戏里最初始的那手筹码,以及往后累加的每一张手牌。与此同时,这纯粹的偶然性却也成了某种不可违抗的必然性,你的知识、眼界、性格、家庭资源、人际网络,甚至是你最常去的早餐店。 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常常是因为他们无法决定自己的性格。性格,是我们每一天和外界互动中凭本能或思索之后产生的各种反应,而环境框定了你的自我可以拓展到什么程度。我们会相信是自我意志让我们做出了人生中的每一个重大决定,可我们也常常忘记思考是什么决定了我们的自我意志。 我们热衷于讨论平行时空,有另一个你,和眼前的你做了截然不同的选择,于是走上了不同的命运。我们总是想像自己有机会“挣脱命运的安排”;这句大词有好多诠释空间,贫困家庭的孩子奋斗成为富商是改写命运;印度女童逃离村庄成为女大学生是摆脱命运;因为睡迟了没登上失事的MH370航班?也似乎是逃脱了命运。 和马斯克互换身分 但除了明显的灾祸和幸运之外,我们却也难以用一致的标准来评价个别人士的命运,比如说,某天有个神秘力量和你商量,让你和特斯拉公司的总裁马斯克互换身分,你得以体验一种从来不曾经历的生活,而且似乎是一种比你的平凡人生更有趣、更刺激、更有意思或者更伟大的生活——你会想交换吗? 也许你会好奇,但若深思熟虑之后,你很可能是不愿意交换身分的。 因为,当你变成马斯克之后,那个躯体里的你,还是原来的你吗?你的家人朋友不再和你有关系,早餐店阿姨不知道你的老样子是什么,原本适合你的衣服剪裁和颜色也不再成立,从前让你津津乐道的事业成就无法再被提起——你将失去人生至今所有的情感联系,也因此,你的记忆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换句话说,你原本的那个“自我”就消失了。这段故事,你也无人可诉说。 那么,关于命运,我们还可以讨论什么?我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开始享受际遇对我所造就的一切体验。也许依然有疑惑,有偏执,当然也会有惊喜,有平静;可以努力,但不必恐惧,无需预设自己的角色与目的地,随遇而安。我想,这就是接纳自己的意思吧。我们都可以好好地活得明白。
2年前
南安旧俗,婴孩出世满月要搓满月丸,4个月要做蟠桃粿,周岁要做红龟粿,连同红鸡蛋、麻油饭等物,用来拜床母的。床母只有婴儿看得见她。婴儿一个人躺在床上,有时会自己发出笑语,仿佛有谁在对他说话、在逗弄他似的。那就是床母在教婴儿说话了。 满月洗儿,用荆芥草泡水,浴桶内放置熟鸡蛋,唤邻里众小童各来捞蛋吃,谓之捞“缘卵”,借此结缘,望日后多多疼顾之意。光复之初,谁家逢到捞缘卵,或有小缘友缺席,探问之下,原来已在战乱时罹难,大家无不落泪。 周岁拜过床母,要让婴儿“踏红龟”,即让婴儿的脚踩在红龟粿上。表妹周岁拜过床母,犹未及踏红龟,忽闻警报,大人抱之逃难。俗有“补生日,无补度晬”(泉州话,意思是“[照例]只有补做生日,不补做周岁”)的规矩,表妹因此永远错过了踏龟祝福的仪式。 表妹长到10岁,渐渐懂事,听阿妗说她是没有踏龟的孩子,不免耿耿于怀。有一个在街边替人占鸟卦的伯伯曾说,表妹前生是天上的仙人,只因犯了天条,所以到人间来受罚的。表妹信以为真,闷闷不乐。阿舅问明原委,不禁笑道:“那卦佬哪里真懂算命?不过混口饭吃,随便哄你,你倒信他!” 阿舅告诉我们,他自幼体弱多病,南安洪濑有一个神算子,算他活不到1万1000天。有一天,阿舅遇见有人卖龟,其中有一只伤弱的乌龟,阿舅一见,起了怜悯之心,便买了下来,打算放生。有认识阿舅的人,说他该买一只健龟,放了才有功德,那只弱龟放了也活不了多久,放生还不等于放死呢!阿舅对那人说: “比如你不幸染病,又遇到土匪要来害命,有一个武艺高强的壮士要帮你打退悍匪,旁边忽来一人阻止道:‘壮士请三思!就算壮士从土匪手中救了这人,壮士能保证他过后不会病死吗?’请问,你这时是希望壮士听那人的话,还是不听好呢?” 阿舅深信,对乌龟而言,能争取多活一刻,总胜过被人宰了下在滚沸的水里煮。于是,阿舅不顾他人讥笑,悄悄把弱龟带到河边放生,那龟还浮出水面看了看阿舅。 说也奇怪,打那以后,阿舅的病便见好了。到17岁上,泉州匪患、兵患闹得很凶,时兵时匪,亦匪亦兵。阿舅只好告别洪濑中厝的祖居,与外婆同赴厦门,搭船下南洋来。转眼过了一纪(1纪=12年),年将30,阿舅咳病复发,自忖:“莫非神算子的话要应验了?”却在这时,日本兵忽然到来,阿舅和其他华人男丁一起被押上兵车。 命,不算也罢 兵车往破舯舡(Tongkang Pechah,舯舡破碴,今称中江)方向驶去。阿舅在车上,自恨何不早一天死去。心里一急,咳得越发厉害了。日兵嫌阿舅吵,喝骂阿舅。车行颠簸,阿舅咳个不停,其中一人便将阿舅踢下车去。当时,兵车正越过左新邦(Simpang Kiri)河,阿舅跌落桥下,受了点皮外伤。阿舅害怕后面还有别的车队,一直等到太阳下山,才摸黑从桥下爬上来。 以后才知道那天车上的华人一去不返,恐怕是终结于乱葬坑(俗称万人坑)了。阿舅认得踢他下车的人是个台湾兵,并形容那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仔细想想,阿舅如若不病,台兵便不会踢他下车。真正救了阿舅一命的,其实正是阿舅的病哩! “我今年已42,超出了从前算定的命数,”阿舅说。“就算活100岁,也不过三万多天的光阴,何况活到3万天的人非常稀少呢?” 其实,不该知道或不必知道的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命,不算也罢,尤其是在乱世。(明日续) 【阿舅的故事三之二】夫子不轼/鹰童(居銮) 【阿舅的故事三之三】长城/鹰童(居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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