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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

(新山28日讯)历史不能忘记,烈士精神必须永存,新山中华公会副会长陈奕锦表示,在殉难公墓进行公祭不仅是纪念烈士们壮烈牺牲的地方,更是表达坚决反对战争、珍惜和平的坚定立场。 他今早抵达哥文茶文化园林,出席新山中华公会联合五帮会馆及全县华团在哥文茶华侨殉难公墓秋祭,担任主祭者,并在在会上呼吁所有热爱和平的人们共同努力,捍卫世界的持久和平。 他提到,举行追悼公祭仪式,已经成为我们华社不可或缺的重要活动。这不仅是对历史的缅怀,更是对烈士精神的传承和弘扬。 他说,该会会长何朝东和墓园主席李志忠分别在8月份出席古来富贵山庄举行的“南侨二战抗日机工暨罹难同胞纪念碑12周年公祭”和吉隆坡广东义山举办的“纪念马来亚二战人民蒙难公祭仪式”,这些活动都在提醒人们,历史不能忘记,烈士精神必须永存。 “回首那段悲壮的历史,日本军阀肆意屠杀无辜平民,给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无数抗日烈士在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捍卫国家主权,他们的英勇事迹和无畏精神,将永远铭刻在我们心中,成为后代子孙学习的楷模。” 他也提到, 我们能生活在一个多元种族、多元文化的国家应该感到庆幸,虽然各族人民的宗教信仰不同,但彼此之间始终能相互包容和尊重,而这种团结和谐的精神,亦是成为我们国家繁荣发展的重要基石。 该华侨殉难公墓是在1947年落成,墓内葬有2000余具日侵时期的义骨忠骸,每年春秋两季,新山中华公会都会举行公祭仪式,以鲜花、生果、清酒庶馐之仪,致祭烈士之灵。 参与今日哥文茶华侨殉难公墓秋祭仪式的单位团体有32个,除了新山中华公会外,尚包括新山福建会馆、新山海南会馆 、新山广肇会馆、柔佛潮州八邑会馆、新山客家公会、柔南李氏公会、柔佛广东会馆、陈厝港益华体育会、柔南流动小商公会、柔南华校教师公会、柔南华文报从业员俱乐部、新山宽柔中学董事会、南方大学学院董事会、新山福林园福灵宫、柔佛新山陈厝港天尊宫、柔南酒商公会、新山广西会馆、新山树胶商会、士姑来天后宫、宽柔校友会、柔南纪氏公会、新山华忠武术体育会、新山留台同学会、柔佛州中医师公会、士古来象棋公会、马来西亚华人旅游业公会(柔佛分会)、柔南区南安会馆、新山咖啡酒餐商公会和柔佛州室内设计师协会。 陪祭者尚包括新山海南会馆副总务麦邦忠、新山广肇会馆会长陈德福、新山客家公会福利彭宇光、新山福建会馆会长代表梁开明及柔佛潮州八邑会馆会长黄木祥等人。
2月前
3月前
2008年6月10日我与父亲周国强受到《普门杂志》主编沈明信的友好书信邀请,出席一场由台湾佛光山开山宗长星云大师亲临主讲的座谈会。这场由佛光文化主办,星洲日报协办以讲述“和谐”为主题的盛会在吉隆坡KLCC三楼讲堂隆重举行。 我们一家人都是星洲日报的忠诚读者,至今仍是超过30年的长期订户。 星洲日报与民同在,深得民心,并有一班具责任感肯承载文化使命的媒体人,在我国是最具影响力的中文主流报,所以凡是星洲举行的活动,只要时间允许我们都全心赴约共襄盛举。 新闻主播叶剑锋主持这场座谈会,由时任高等教育部副部长拿督翁诗杰和星云大师面对面真诚的交流对话。佛法和政见互相交融,为无数的现场观众,带来一场丰盛的心灵之约。 在曲终人散,恰巧遇见星洲日报时任集团总编辑萧依钊和时任副总编辑曾毓林。这是我和父亲第一次遇到星洲的高层本尊,难掩欣喜之情。 平时都在报章阅读了他们所写新闻,随和友善的两位向前和我们父子打招呼,令我们有点受宠若惊,交流甚欢的同时,还遇到也是来自吉打州的同乡作家林艾霖,话题投契。难得有缘分共聚一堂就拍张照片留念,当下亲切温馨的气围,至今历历在目。 我的父亲周国强去年年尾已病逝,翻阅这一张旧照片,睹物思人,难免触景伤情,父亲音容笑貌和正直的个性总让人无法忘怀。这张照片真的珍贵又具纪念性,留下大家相识交集的美丽回忆。
5月前
由共和联邦战争墓园委员会(Commonwealth War Graves Commission)设立及管理的纳闽二战纪念墓园,在1953年由时任北婆罗州总督Ralph Hone中将(退役后受封爵士)开幕。 纳闽二战纪念墓园原是为了纪念1942年至1945年二战期间在婆罗洲(现马来西亚沙巴及砂拉越)及菲律宾战俘营被杀害,及1945年收复战役中牺牲的澳洲空军、步兵以及印度士兵,再后来将北婆罗洲、汶莱、古晋战俘营,及恶名昭彰的山打根战俘营被害的士兵一并在此立碑纪念。 墓园主院为柱廊建筑,入口有一道铁门,进入园区后可见每根柱子都有铜制牌匾,上头刻满阵亡士兵的名字及隶属的部队番号。根据共和联邦战争墓园委员会网页资料,墓园里一共埋葬了2294名共和联邦士兵。我在维基百科查知,当中埋葬了战死后获追封英国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澳洲士兵Jack Mackey和Tom Derrick,但墓碑实在太多,且缺少指引,我未能在园中找到他们的墓碑。 园区内设有两座纪念碑,一座为西方十字架设计,上方挂有欧洲中世纪武士剑,用以纪念澳洲士兵;另一座为印度军纪念碑,上方刻有战死的印度士兵名字及牺牲的日期,以及隶属的部队番号。 每年年底,到来悼念的士兵亲友与后裔都会在柱子的牌匾上插满代表国殇的罂粟花(虞美人花)。我无意间在其中一根柱子上,看到一片隶属澳洲第二帝国军队的电机与机械工程军团牺牲士兵的牌匾。(注:澳洲第二帝国军团是澳洲政府因应二战而成立的军团,成立于1939年,1947年解散。Jack Mackey及Tom Derrick就隶属这个军团) 铜制牌匾上每一位有名字的士兵,墓园里都能找到他们的墓碑,墓碑除了刻有他们战死的日期及遇难年龄,还配上一段家属的悼词,每个墓碑的悼词都不一样。至于无名士兵墓碑,则一律写上“1939-1945年战役的一位士兵”,并且配上自一战起,由英国诗人Rudyard Kipling为战死的无名士兵墓碑刻下摘自圣经的一句话:“Known Unto GOD”。 我到过许多战争纪念园,像是首尔韩战纪念馆、沙巴昆达山的山达根行军纪念园区,都曾在那留下访客签名。这次到来这里,也想留下签名,在园区中找了一下,在一角落发现了签名箱,却找不到签名簿。打开箱子一看,原来是签名簿屡遭失窃破坏,改为线上登录。 离开前,我站在远处张望。放眼望去,只见园区里满满的墓碑,整齐地排列着,脑海不禁想起北宋诗人范仲淹〈渔家傲·秋思〉里的最后那句:“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6月前
11月前
1年前
拜读了李系德大哥于2023年3月19日在《星洲日报》周刊【大牌档】的专栏,我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文章的标题为〈Magyar和Helvetia是什么国家?〉这两个英文字,即熟悉又陌生啊!当晚,我赶紧把“嫁妆”挖出来。是的,邮票簿是我的嫁妆。它们随着我南下,在新的地方落地生根。 集邮,是我的爱好。从小孩到年少,从国内到国外,再从国外到国内。 犹记得,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女孩更是禁止外出。哥哥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去骑脚踏车、放风筝、捉鸟……我呢,就只能待在家里玩纸公仔、masak等。爸爸看我怪可怜的,就想办法跟书记讨些旧信封回来,都是邮票已戳上日期的那种。爸爸细心教导我与哥,如何把旧邮票从旧信封上取下来收藏。 首先,准备一盆水,将信封上贴有邮票的部分剪下来,置入水浸泡半天。等邮票脱离信封,就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放在旧报纸上风干。不过,得要留心大风随时把它们吹走,那么就白忙一场了。 等邮票干透,我们就可以着手分类了。爸爸告诉我们,邮票分国内、国外,担心我们搞不清楚,还会提醒:国内,就是你们现在住的国家,马来西亚。看到Malaysia,就知道是国内的邮票了。当天,他只给我们准备马来西亚的邮票,有好几个州属。国外的邮票则要等待亲戚从国外留学或“洗大饼”回来,我们才可以跟他们讨些外国邮票做纪念。 爸爸还买了两本小邮票簿给我们,超漂亮的!我终于可以带去学校与同学交换邮票,无比开心。现在想起来,我真得感激爸爸。父亲已故,虽说曾是屡劝不听的逃学威龙,但在教育孩子这块,他却很肯花心思。他平日都加班加点,周末还要在村子里兼职,忙碌的他居然硬挤出时间,陪伴与指导我与哥。皆因他明白好的兴趣会让我们走上康庄大道。他生怕我们学坏,糟蹋美好的人生。 文静的我,渐渐爱上了集邮,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邮票簿,一本接着一本地买,买到妈妈都快炸毛了。还好,我有爸爸当靠山。 这小贴纸包含许多知识。观看图画的当儿,也学着人文地理,好不欢喜!偶尔,还会陶醉在这方寸世界的艺术风采中,令我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仅凭着集邮,我就把半岛与东马的州属认全。久而久之,还知道奶奶及伯伯住在关丹;大姑、表哥、表姐住在林明,他们皆住同一州属——彭亨。我们一家最向往的旅游胜地,云顶高原也在那呢!接着,知道小姑住在离关丹不远的小镇甘马挽。虽说不远,但是得跨州才可到达,因为它坐落在毗邻的州属,登嘉楼。我们还有一户亲戚住在南马,即古城马六甲。渐渐地,我把东南西北也搞明白了。潜移默化之下,我再也不抗拒看地图,且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往后的日子里,看地图、自驾游奥克兰成了我与哥美好的回忆。 揭秘逾30年的邮票 逢年过节,当年还是学童的我也很忙。我忙着争取时间跟国外回来的舅舅、堂叔及伯伯打交道、探口风。舅舅常年在德国、英国当厨师,他最爱说那边的生活轶事给我们小孩听。伯伯移民纽西兰,带回来的就是一沓威水照片,尤其他钟爱的在风光明媚国度与绵羊及奶牛一起的合照。轮到在外留学的大堂叔及小堂叔,我总是央求他们给我带些旧邮票。必须重申,我要旧的、要戳上日期的。同学说了,避免收到假邮票,一律都要用过的。前者送来澳洲的,后者带来新加坡的。俗话说“物轻情意重”,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我都特珍惜。 还有,就是中国亲戚寄来家书时,爸爸都会把邮票留给我。当年爷爷过番南下,把大房妻儿都留在广东新会。庆幸的是,我们二房子孙一直都跟他们保持联系。透过邮票上的美丽山水,我略略读懂了中国的风土人情,仿佛走了一趟悠然有趣的旅行。 小小年纪的我,觉得邮票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人要跨出国门得有护照,贴上邮票、写上正确地址的信函却能无远弗届,抵达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当时,真的很想把自己打包装进箱子,再贴上邮票,就可以乘船、搭飞机了。小时候妙想天开、做白日梦的日子,还真不少! 成年后的我,为了满足出外探秘的欲望,曾经在纽西兰与新加坡工作几年。印象里,我还真的在奥克兰遇过超级月亮。但那时我没有智能手机,无法及时拍下留念。在他乡异国,我依然保持集邮的习惯。每每看到祖国邮票,就犹如他乡遇知己,思念亲人与家乡的情怀油然而生。 想起那阵子在奥克兰打拼,我舍不得花纽币,唯有把邮票处理好,放进信封,待回国后才给它们找个“归宿”。后来,小弟辗转到印尼谋生,他寄回来的家书,间接地也成了我的纪念品。 话说回来,李系德文中透露,原来Magyar是匈牙利,而Helvetia是瑞士。Magyar这字眼对我而言很有亲切感。把邮票簿打开,就看到那张该国最大的邮票了。依稀记得,那是小学里弄来的。至于是从谁手上得到的,就毫无印象。Helvetia的邮票则较为糟糕,怎么也记不起是何时拿到的……真的是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啊!集邮至今,一晃三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也从该文得知,Polska是波兰,CCCP是苏联,NR则是保加利亚。这些国名,果然跟它们的英文名字“九唔搭八”,那时才10岁的我,根本无法联想到它们真正的国家名字。想不到,我珍藏了逾30年的邮票,终有揭秘的一天。这些都是我在小学时与同学交换得来的。每当交换到喜欢的邮票,心里都很雀跃。偶尔,还会在哥面前炫耀一番战绩。我还记得,每当实习老师或临教离开,大伙都会哀求老师送邮票留念。 从前邮票跟生活息息相关,举凡账单、信函都得贴上邮票,再由邮差代劳送到收信人手中。如今时代更迭,邮票已逐渐淡出商业与家用的重要舞台。再多30年,我们是否还能看到邮票?这真不好说。我只知道,当我心情郁闷,把这些儿时的玩意拿出来孤芳自赏,感觉还真不错呢。它们仿佛是我的避风港,收藏着我记忆里的美好与梦想。在天上的父亲肯定没想到,他当年埋下的种子还在继续萌芽吧!
1年前
2年前
  摄影:叶帝纬   (庇朥13日讯)瓜拉庇朥客家公会昨日举办隆重又简单的悬挂前任会长已故萧建国肖像仪式,以纪念及感谢后者在任期内所付出的贡献。 庇朥客家公会会务顾问萧钦麟指出,萧建国除了是该会前任会长,也曾在乡团组织服务多年,同时其祖父萧尚武为庇朥客家公会创会会长,以及父亲萧克商也是前任会长,其3代都服务乡团组织,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他说,已故萧建国3代人都积极参与乡团组织,并且为会员同乡谋取福利及所付出的无私贡献是值得大家学习的好榜样,同时也希望其家族后代能延续先辈的精神,继续服务乡团组织,以壮大组织。 他也说,每年庇朥客家公会都会联合庇朥应和会馆进行春祭仪式,以缅怀先贤所付出的丰功伟绩,同时也感谢他们当年积极在乡团组织服务,才能使现今的乡团组织能继续保存下去。 会长蔡忠辉披露,前任会长已故萧建国是该会第35届及第37届的会长,在任期的4年之中都积极带动各项的活动,如新春团拜聚餐、春祭祭拜先贤、颁发奖励金仪式、周年晚宴等。       萧成豹:续参与乡团组织活动 萧建国长男萧成豹代表家属致词说,感谢理事会成员在父亲任期中的协助及配合,如果没有大家一起的配合与合作,相信他无法完成各项的活动及晚宴活动等。 “虽然父亲已经离开我们,但是我们仍然会多参与乡团组织的活动,以发扬中华传统文化,并且将中华文化传承至下一代,以便日后世世代代的相传。” 他承诺,庇朥客家公会在举办活动、晚宴及其他事项上有需要到帮助的话,都必定会尽量的配合与给予支持,同时以表谢意即场宣布捐助1万令吉作为活动经费。 出席者包括庇朥客家公会副会长林德安、总务张福生、文书叶帝纬、妇女组主席罗丽珍、青年团团长饶拱荣及已故萧建国家属等。 另一方面,庇朥客家公会妇女组及青年团也在当天举办双亲节聚餐活动,一行人也到庇朥新东方餐馆享用双亲节午餐。    
2年前
3年前
3年前
那天整理旧物,发现一个收藏了二十多年的小信封,里面是一些Fido Dido的卡通贴纸。Fido Dido是80年代很红的卡通角色,这是阿弟的遗物。中学时期的他很喜欢喝这个卡通人物代言的汽水(7和8字辈的人一定知道是什么牌子),所以他收藏了一堆跟Fido Dido有关的物品,现在只剩下这几张贴纸在我手,其他的应该是有快递帮我送去给阿弟了吧?阿弟现住在天堂,这二十多年来不晓得近况如何,很久没有联络,也没办法联络…… 最近因疫情宅在家,看了很多部精彩的韩剧,其中一部是《我是遗物整理师》。剧里有家公司叫Move to Heaven,是一家遗物整理公司。剧里的遗物整理师一接获委托人的委托,就会到逝者家里整理其遗物,整理师通过整理遗物了解逝者的过往,还有逝者未完成的心愿或未能传达出去的讯息……是一部催泪和感动、引人深思的连续剧。 上网搜寻了一下,发现原来还真的有遗物整理师这个行业!在日本,遗物整理已经是一个成熟细致的行业。通常遗物整理师会让委托人决定遗物的去留,很多时候伤心的家属都会叫遗物整理师把逝者所有的遗物丢弃(除了钱财和贵重物品),免得日后睹物悲伤,尤其是那些毫无预警,突然逝世的年轻人,最让家属接受不了;心,好像被撕裂得零碎,悲痛得在当下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和做理智的决定。像阿弟离开的那个时候,伤痛欲绝的父母吩咐我处理他的遗物,他们吩咐我把他所有的遗物烧掉,希望可以“寄”给远在另一个世界的阿弟。只是当时我不听话,偷偷留了一些阿弟的遗物,当时的想法是:已经无法再见到他了,当然要留点他的东西做纪念! 没有离开我们很远 整理至亲的遗物不是件易事,其过程十分煎熬。阿弟的遗物都会说话:这个是我买给他的电子游戏机、他最喜欢穿的衣服、他打暑假工挣到的薪水买的手机、他收集的漫画、他跟家人的合照……一个人的遗物多寡和复杂,要视他的年龄而定,年纪越大,遗物就越多,其中故事就越丰富和复杂。阿弟离开的时候还没开始谈恋爱、还没开始他第一份正式的工作,所以他的遗物不多,比较简单,只不过当时我每收拾一件他的遗物,都会陷入深渊中,久久爬不出来,痛苦不已…… 现在回想,当时我的决定是对的,至少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偶尔还能拿出阿弟的相簿,指着他的照片跟我的孩子说:“喏,这就是你帅气的大舅。”毕竟当年可没有那很轻易就可以把一个人的身影或声音留住的智能手机,所以这些阿弟的遗物和照片,全是我的宝啊! 如果有天,至亲离开你了,请不要把他们的遗物统统丢掉,选择一两样不碍位的,留着吧。其实逝者并没有离开我们很远,他们只是搬去天堂住罢了,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搬去那里,到时才把那些物品物归原主吧。剧里有句金句:如果没有用心,就会听不到。眼睛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只要你记得,就永远不会消失。
3年前
某年泰国北部山区拜县的背包客栈,巧遇来自澳洲的马克。知道我来自马来西亚,说:“你的国家我和外公每年去一次,飞吉隆坡再转机亚庇。”每年8月,两人飞到东马沙巴两处纪念园参与马克外公的哥哥之追思纪念仪式。与马克谈起几年前拜访山打根战争纪念园的经历,不胜唏嘘。“简,兰瑙那个园你一定要去看看,真的。” 多年前某个学校短假,我独自背包飞越南中国海,抵达亚庇后再坐长途巴士往山打根。素有小香港称号的海边城市,除了安妮之家大鼻猿保育公园海边高脚屋餐厅吃海鲜,那次独游的重点是山打根纪念公园。记得日头大晒的早晨,我由市区搭上往亚庇的巴士,告知司机要去纪念园,“你在七哩下车,然后走一段路进去。”不久司机在一花园住宅区的路口让我下巴士。头顶着大太阳,打伞穿过幽静的住宅区,我来到绿意盎然的纪念园。 映入眼帘,迎来一大池塘让人惊艳的三色荷花,白色红色及紫色。我蹲在池塘边拍照,呆好久。艳丽的菡萏此开彼落,看得痴了。长长曲折的林荫石板路,隐入园里另一端去。穿过入口的铁栏杆,迎面而来刚做完晨运酣畅淋漓的马来老伯伸出食指:一个人?点点头。你不怕啊?老伯比个割喉手势,“这儿以前死很多军士。”笑笑谢过老伯,我继续沿着幽静石板路前进。存敬畏之心哀悼亡灵,何惧之有? 当年的粮食仓库及四方大型储存间仍在。二战时期,驻军新加坡的澳洲、英国、纽西兰盟军,被一举入侵的日军俘虏,押送来此建军用机场。战俘由1942年7月的1500人,到1943年初增加至2500人。1945年机场建好,日军司令下令剩余的盟军迁移至兰瑙。山打根位于沙巴东海岸,兰瑙在西边。那是一个远啊。 在园内的永久纪念馆,我细细读着墙上的说明板,静下心观看解说的视频。当年约1800位澳洲与600位英籍士兵及印尼籍士兵,分两批花费3个月时间,步行二百六十多公里,穿越两点之间热带丛林大树密集的地区。军士们全程“11号车”前进,只有4天粮食。一路上饿死的累死的病死的被虐待死的战俘有2434人,仅6人成功活命。马克外公的哥哥,正是1800人里面的其中一位。 离开纪念馆,我走到露天纪念碑,一大方庄严沉稳的灰黑色石碑伫立在公园一角。碑石上写着:“纪念所有那些/ 在这里遭受痛苦与死亡的人/ 在这里/ 和前往兰瑙的死亡行军。”我站在石碑前默祷,愿亡灵安息愿世界和平,下午时分离开公园走回大路搭巴士。阳光依旧。 多年后带着家人往沙巴家庭游看山看水,租一辆客货车让地陪司机载往神山国家公园颠倒屋马努干海岛跳岛等,最后一天行程来到距离亚庇80公里的坤达桑农场(号称“大马纽西兰”)。待大伙参观完牛奶厂,我要求司机停在战争纪念园。纪念园地处坤达桑主要公路边,唯入口处不明显。 为什么要打仗呢 拾级而上,一踏入山坡上的纪念园,大伙惊讶不已。打理妥当干净的花园一片静谧,这是躲在山上的世外桃源呢。姐姐说妹妹啊这完全不像墓地,比较像公园。此处是当年死亡行军队伍来到这儿,日军下令战俘扎营的所在地,为死亡行军的最后一站。始于山打根,终于兰瑙。多少士兵长眠于此。 纪念园分四处花园,当中澳洲园最大(未知是否因当年殉职的澳洲籍人数最多),绿油油的草地及中间一白色小石子拼凑成澳洲地图,草坪周边方形小道好几盆各色花卉及插有多支澳洲地图,整体感觉让人惊艳却又一片祥和宁静。巨大的纪念碑上面雕刻许多军士的名字。园内情景完全与泰北时马克给我看他手机里的照片一模一样。放上在坤达桑市场买的黄白菊花一束,心中默祷:马克,我帮你看亲人来了。 更高处的沉思园有个沉思池,长满植物的绿色走廊以及种满玫瑰的英国园。英国园内的小喷水池,是典型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小小纪念碑在园内一个幽静角落,庄严而肃穆。此纪念园由本地著名建筑师罗宾申(JC Robinson)设计。大家走完一圈,我召集大伙在公园一角,细细解说整个公园来由及死亡行军事件,老姐们听得下巴跌下来。“真难以想像,走那么远啊。”6岁的外甥说,阿姨为什么那些人要打仗呢? 最后来到种满奇花异草的婆罗洲园。园内花卉色彩绚烂夺目,神山多见的植物花朵开得灿烂朝气蓬勃,时值正午,恶毒太阳高挂,心情也应花儿之美变得开朗豁达。 为什么要打仗呢。外甥和马克,发出同样疑问。 时空交错的游园记。为什么要打仗呢? 风,会告诉你的。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