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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

我的年代,小学读“地理”,一科很有趣的科目。还记得六年级的时候,已经知道德国的工业、荷兰的风车、意大利的斜塔…… 80年代在中学执教,地理的课程纲要几乎涵盖全世界各区域,对于热带赤道、温带、南北极,都有一定的内容。 当时,教具室里的地球仪跟着我走遍我教的班级,更常见的是我提着卷起来的各种地图,如提着机关枪“冲锋上阵”,学生上我的地理课如临大敌! 教大马地理时,第一堂课必定是挂上深绿色、只有各州轮廓的塑胶地图教具,口喊州名,要学生上前指出各州的正确位置,不懂或指错的就只好站着学,下一堂课还是走不了,三两下子,大家都懂了! 当时的“名言”是:“你家在哪儿都不懂?丢脸!” 被点名的学生在地图前面乱指,其他的同学在起哄,我在下面看把戏,一堂课煞是热闹。 好多年后,参加学生的同学会聚餐,还有学生调侃我说:“老师,当时我们在地图上指错柔佛的所在,你还讲说柔佛苏丹会把我们赶出柔佛,吓死我们!” 还有一种挂图,以颜色区分河流、海洋、低洼、平原、高原、山脉,了解之后,一眼望去,整个国家的地势一目了然,加上充分的准备,一堂课可以让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世界杯,大家沉迷于各人心目中的足球强国。上地理课时,带着南美洲地图介绍巴西、阿根廷、乌拉圭;带着欧洲地图介绍德国、荷兰、西班牙,三两下子吸引住学生注意力,对接下来的教学事半功倍。 我读中五的时候,一位代课的地理老师要我们手画地图做功课,也告诉我们考试时,绘上地图会加分。后来我教课也鼓励学生手绘地图,尽管有的画得惨不忍睹,但久而久之也就摸到窍门了。 几年后学校人事变更,我在不情愿下被指派教英文课,教地理的乐趣只能偶尔回味。接着听说地理课程纲要变得很狭隘,范围局限,而学生反馈说地理变成老师进课室,学生被指示阅读一页又一页的课文,以往那些师生把地理和生活合而为一的乐趣也不再有了…… 70年代的理科班,地理还是必修科。地理和科学有连带关系,前者的重要性不遑多让,更和我们的日常生活如环境、污染、生态和发展息息相关。 反观今日,地理已经不再受到重视,那些地图,恐怕早已成古董了吧?
6月前
“今盛世,人愈无性乎?性犹存,乃见于犬矣。 “养狗三日,它记你一辈子;养人三年,他记你一下子。” 学生在脸书晒出一张抱住两只爱犬的照片,写下了感性的留言。我笑他左拥右抱,他在回文时说:“为什么时代越来越进步,人类越来越没人性?” 我没笑他悲观,事实上,日常所见到的、所接触的,总让人很难区分人性和兽性。莫非人乃兽进化而来一说随着时间进展愈发显现? 人常爱自诩万物之灵,主宰一切,只是尽管各方各系派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使者,依旧无法压抑人性潜伏的魔性,稍一不慎,随时被吞噬。古龙“最好的朋友其实是最危险的敌人”彻底的道尽了人,其实才是最难懂的动物。 年轻时初入职场报道,一股脑儿栽进工作里头,纯粹是要把工作做好,领薪水时心安理得,谁知却面对工作开始麻木的年长同事的冷嘲热讽,被盖上初生之犊“不知死”的印章,但当时懵懂青年不甚理解,只觉得:“干嘛?我多做都有错吗?”后来被告知:“你一拼命,就显示别人偷懒,错之极!”除了错愕,还是错愕!这是不是“此消彼长”的道理? 更大的分水岭是,当高职有了空缺,一直以来并肩枪口向外的战友突然各自为政,以往开会时的公开建议渐渐变成后门悄悄觐见上司密谈的小丑戏,暗地里流弹四处飞窜;之前的开诚布公,似乎都是阿呆才会做的事。也难怪,利字放中间,朋友放一边!战友,变成了真正的“战”友!一将功成万骨枯,是这样解释吗? 位置是不是对调了? 我们常说良性竞争,现实中,很难。义结金兰的道义,在出现竞争之后几乎都是不堪一击的,上自国与国之间,下至商场、职场或个人与个人之间,无一能逃脱这定律。莫非道德教育在考试完毕后,只剩下证书上面的ABCDE? 一位公职朋友能干、忠诚,职位却一直原地踏步,年轻的后进都已爬头超越。一日聊起,他报以苦笑说:“我不会靠拢,也不想随波逐流,是队里不同的羽毛!”言下之意,甚多难言之隐。最后他选择提早退休,我们觉得浪费了一个人才,但也许他的部门同事却会庆幸少了一个分分钟揭发他们丑行的异类。“奸”和“忠”的位置,是不是对调了? 小镇某政党办图书馆,初出茅庐的小主任一番努力,从0到几百位会员,从手写记录到电脑运作,从3位数到几千本藏书,借书率节节上升,累积了不少口碑。很快的,组织里就有人不断地跳出来刷存在感,专挑有的没的,最后干脆撤换主任,有心人得意的上位。可随即管理员接着大批离开,原因是新主任有事时看不见,拍照时坐中间,一盘散沙式的运作,三两下子就垮了,辛苦经营多年的基础,挨不过几个月就关门大吉。“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是这样吗?不少组织始终无法壮大,始作俑者,是不是充斥着这些败类?甘于成为香甜果实中的蛆? 生活中,大灰狼和小羔羊事件屡屡冲上热搜。假公济私,狼吞千万,中饱私囊者在权力地位的护航下肆虐,仿如金钟罩护身,横行无忌,不解的倒是那些爱情包裹事件中被骗了毕生积蓄的羔羊,有者还是曾受高深教育的知识分子,难道书本的知识在社会洪流里,是那么的脆弱,三两下就被淹没? 再看看国内政坛一剧剧令人痛心的“笑话”真人秀,蛙鸣处处,用歪理掩饰对权与钱的贪婪,以宗教之名扭曲真理,却依旧能迷惑不少群众,与蛙共舞。舔过血腥味的狮子,凶残无情,尝过富贵的人呐,是不是也一样野性尽露?对于一介平民 ,解甲归田,含饴弄孙,安享晚年似乎是劳碌一生后的终站,但看看那些国内外政坛高龄大佬,犹在拼个你死我活,互相算计,看的人都累得开始怀疑人生,他们还乐此不疲。 你若问:“何苦?”答案很可能是:“子非鱼……”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