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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頭的香港與我們很親。許多成語是《老夫子》教的,許多歷史人物是從TVB連續劇裡認識的,小叮噹是說粵語的。冠傑國榮豔芳朝偉像住在隔壁家的沖涼房。香港街道與地名則是在“百萬富翁”裡早就走過了無數遍——在還不知道吉隆坡總車站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我們已先認識了羅湖車站、沙田車站;還不知道人生難不難之前,我們已先探知了“命運”與“機會”的殘酷與恩典。“修理自己所有房屋”是最令人害怕的,“得愛國獎券”則值得歡呼,雖然根本不知道愛國獎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至少知道愛國是好事。 這期見【當代小物件】有兩人寫了“百萬富翁”,忍不住也想念起那年頭的時間感。那年頭總是感覺時間特別多、特別長,長得可以毫不擔心百萬富翁這樣的遊戲一玩就是大半天。因為嫌一盒百萬富翁的紙鈔不夠多,還曾將新舊兩盒遊戲的紙鈔混合到一起,厚厚一大疊,彷彿永遠不會有人輕易地破產,遊戲便可以更長久地玩下去。遊戲規則也是靈活的,常常因人變——因為看不懂地皮背後的產業計算法(倍數到底是什麼?),便慢慢生出自己的罰款方程式,大家意思意思給一點。銀行也是善良的,見有人財務不濟而彼此還想玩下去,便皆大歡喜地派錢。要很大以後我才真正地明白,“百萬富翁”豪的是時間,時間就是金錢的話,有時間玩那遊戲而不心虛的人才是名正言順的富翁。 Congkak也是很吃時間的。小時候的congkak我們叫衝格,格子是地上的地磚,一格地磚約莫一呎寬,五六格便霸佔了快半個客廳。是要那麼大的範圍的,因為衝格里的散珠子我們用的是橡膠種籽,新村邊緣的膠芭撿來的,幾粒就是一大把,沒有什麼容器兜得住。膠籽在地上一粒一粒派,幸運的人一把一把吃,擁有最多膠籽的自然也是大富翁。遊戲玩厭了就互相把膠籽磨得紅亮又順滑,夾在兩隻掌心用內勁一壓,鬥看誰的膠籽更堅強。喀喇,碎了也不會心疼,反正附近多的是。再不然就用相思豆玩衝格吧,樹下隨便也是一大把,milo罐都裝不完。 想想,永葆青春、回到過去何必要靠美圖秀秀或是時光機?找個從前的桌遊玩一玩吧。還能心安理得的便是大富翁。 【編輯臺】心安理得地玩就是大富翁!/梁靖芬 【當代小物件/2月/桌遊】最強的對手/葉宴欣(亞羅士打) 【當代小物件/2月/桌遊】百變富翁/鄭俊鴻(亞羅士打) 【當代小物件/2月/桌遊】百萬富翁的願望/廖舒輝(亞羅士打)
2月前774點閱
我是家中的老么,與哥哥姐姐的年齡相差甚遠,就像遊戲裡等級1與等級10的差別。當我剛出生時,哥哥姐姐已上了小學;當我上小學,他們已上了中學。他們之間都很熟稔,我卻覺得自己是他們之間熟悉的陌生人。 當我還在搭積木的小時候,他們已沉迷於掌上游戲。我眼巴巴地看著,吵著要與他們一起玩。他們嫌棄我年紀小不懂得玩。直到他們被我吵得受不住的時候,才會被逼著放下游戲來陪我玩桌遊。我們那年代的桌遊很簡單,家家戶戶都會有傳統的棋類遊戲,如中國象棋、黑白棋和蛇棋等。不過,這些桌遊我都不太喜歡,因為我感覺得到他們在故意放水。中國象棋和黑白棋都考驗思維,我比不過他們。他們贏我的時候,我不甘願;輸給我的時候,我知道他們只不過是想要敷衍了事,早早結束。後來,我終於找到了一款遊戲是可以讓我和哥哥姐姐玩在一起的,那就是“百萬富翁”。 “百萬富翁”是運氣為主的桌遊,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輕易上手的一款遊戲。我喜歡擲骰子的驚喜,然後移動著小人兒在棋盤上走動,像我的分身在不同的城市中漫步。如果剛好來到無主的建築物就可以豪爽地掏出錢買下那棟建築物,擁有它,彷彿真的成為了百萬富翁。我們還會爭著建造最昂貴的房子,只要有人踩上我的地盤,就可以跟他們收取過路費。 童年時光,我曾一次次地和哥哥姐姐、爸爸媽媽一起玩“百萬富翁”,即使“破產”了,也依然感覺到那段時光是價值百萬的珍貴回憶。後來,我會留意不同版本的“百萬富翁”,並要求爸爸媽媽買給我和哥哥姐姐玩。不同的版圖打開又是新的世界,我藉此認識了更多的城市以及更多的地標。 長大以後,我拿著“百萬富翁”與朋友一起玩。有一次跨年夜,我和朋友們約好一起跨年。那個晚上,我們一邊玩“百萬富翁”一起跨年。我們一邊玩,一邊聊天,一邊幻想自己的將來。我們談到自己的夢想,都覺得長大以後的夢想很世俗。大家都希望自己可以成為百萬富翁,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們還天真地約定好如果有一天真的成為百萬富翁,要開一架私人飛機把百萬富翁地圖上的每一個城市都走一遍。那一晚,我們在煙火中許下了這個願望,我們都知道這個願望不會輕易地實現。但如果哪一天我們再聚在一起,談起這件事的時候,我想我們應該會狠下心來定下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拿著桌遊當“金魚佬” “百萬富翁”在我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長大以後我特別喜歡玩桌遊,並且都是小時候沒有試過的。隨著接觸的桌遊越來越多,才發現桌遊的世界與閱讀的世界一樣是遼闊的。桌遊像一個移動式的職業體驗所,在不同的桌遊裡有著不同的設定,形塑出了各種各樣的玩家。比如在《電力公司》時,我們幻想構建城市的光亮;比如《選書師》,我們費盡唇舌把一本本好書介紹給我們的顧客;比如《現代藝術》,我們認識不同類型的名畫並擔任拍賣師的角色。如今,偶爾我也會拿著桌遊當“金魚佬”,引誘我的侄兒侄女放下手機與我一起玩桌遊。我和他們因為桌遊也有了聯繫。 從“百萬富翁”一路玩到其他的桌遊,除了好玩,我更珍惜的是在玩桌遊時人與人之間深刻的聯繫。如今,手機橫亙在人與人之間已是常態,但我相信桌遊擁有魅力可以讓大家把手機放在一旁,給彼此一些時間。如果您在生活中也想擁有一段逃離現實的時光,不如就捉起家人和朋友的手來玩一玩桌遊吧!第一盒桌遊,百萬富翁也可以,如果還有時間,就一起探索屬於你們的下一盒桌遊! 【編輯臺】心安理得地玩就是大富翁!/梁靖芬 【當代小物件/2月/桌遊】最強的對手/葉宴欣(亞羅士打) 【當代小物件/2月/桌遊】百變富翁/鄭俊鴻(亞羅士打) 【當代小物件/2月/桌遊】百萬富翁的願望/廖舒輝(亞羅士打)
2月前748點閱
人生沒有下輩子,今生相遇即是緣。人生匆匆,人海茫茫,我未曾出國留學,但這些年來無意間在世界不同角落結識了好些朋友。 2012年,當我第一次展開“一個人的旅行”前往緬甸時,從沒想過會在政局動盪的國度結識一名同齡和尚,更意想不到的是,12年過去了,我們跨越語言、文化與距離的界限,保持聯繫至今。 我稱他為Shin,認識他的那一天正是我的生日。那天陽光普照,我走在仰光街頭,拿著看不懂的地圖問路,偶然間與他相遇。他身穿橘紅色的袈裟,以半鹹不淡的英語與我對談,說要帶我參訪他上英文課的地方和兩大著名佛寺。基於安全考量,我當場拒絕,但最後盛情難卻,被他的眼神與言語間流露的慈善溫和與熱忱打動,帶著防備之心隨他一步步前行。幸好是我多慮了,我見到了他的老師和其他年輕僧侶。他們雖然身處簡陋的環境,但對知識的渴望與理想生活的嚮往,依然抱持著滿懷熱情和無畏艱難的力量與信念。 目前,Shin因為家人的關係,暫時移居至泰國清邁。我剛發信息跟他說:“好久不見,突然想起你了,我的朋友。”他的回覆讓我會心一笑:“有時確實會突然想起一個人,根據佛學教義,思想是無常的。”果然是僧侶會說的話!我們聊了一陣子後,他說“老師來了”,併發一張照片給我,照片中一名老師背對著年輕僧侶們,在白板上用馬克筆寫字,旁邊還有個目測為43吋的屏幕。這畫面和當年那破舊不堪的教室大相徑庭,唯一不變的還是熱衷於追求知識的他!曾經我以為,年少時的他只是短期出家,沒想到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他還是他。 那些年一個人揹著行囊就出發的旅程,還為我帶來另一段美麗的邂逅。在沙塵飛揚、古老厚重的古都蒲甘,我遇見來自“世界公園”——瑞士的Ramona。在緣分巧妙的安排下,我們成了3天的室友,臨睡前互訴旅途的點滴,分享各自的故事與心情,讓原本一個人的夜晚因為不期而遇的陪伴,變得溫暖而難忘。 3天的相處時光雖然短暫,但我們的緣分並沒有畫上句點。一年後,當她再度踏上旅程時,恰巧在吉隆坡轉機而選擇逗留一天,與我見面。那一夜,我們相見甚歡,連美食都多了一份暖意與回憶。多虧社交媒體,我們至今仍保持聯繫,但願有朝一日能在她的家鄉瑞士相聚,續寫那段未完的旅程! 我還有好些要好的臺灣朋友,這些年來我們在臺灣約見了好幾次,也在馬來西亞相聚無數次,從年少時一起追星看演唱會,到後來早已成為可分享生活,把彼此都放在心上的老朋友。每每提及這些朋友,情感和回憶都會溫暖心裡的某個地方。感謝那個單純的年代,輕狂的青澀歲月與純真的個性,選擇交心交重,這才收穫珍貴的友誼,精彩了我的人生故事。 分享日常而收穫一批新朋友 新冠疫情暴發實施行管令時期,我也因在風靡一時,以語音為媒介的社交軟件Clubhouse的“小房間”分享日常與想法而收穫一批新朋友。這些朋友包括旅居美國、澳洲、臺灣等地的大馬人。雖然現已不再年少,但遇上有緣人還是不想錯過難得的交集。當他們回馬時,我們終究排除萬難跨州見面!當然,在多年的工作生涯裡,也結識一些海外的朋友,包括走訪韓朝非軍事區一起感受空氣中瀰漫緊張氛圍的韓國朋友;還有退下同事身分後發現彼此原來情投意合的印尼友人。 這些分佈於五湖四海的朋友所在的城市都在我手機的“天氣預報”裡,無論是臺灣台風預警、緬甸暴雨成災、韓國雪花飄落、悉尼陽光明媚……這些熟悉的城市名,那一行行的數字,彷彿是一種默默的牽掛,傳遞著無需言語的深情。無論晴天雨天,得知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生活著,平安著,安好就好。 緣分的奧妙,往往超出我們的理解與預期,它讓我們在紛繁的塵世中,遇見生命額外的贈禮,有者是匆匆過客,有者仿若大浪淘沙留下來的命中之人。在人生旅程中,這些人與情感的出現總是帶來溫暖與學習,成為某一時光裡無法抹去的記憶。交上這篇稿關上電腦後,我要準備從檳城飛往吉隆坡,去見曾與我在韓國非軍事區眺望朝鮮的久違的韓國朋友咯!每一次重逢,都是緣分最美的詩篇,而今它又悄然掀開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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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雨的週日午後,應朋友之約來到她公寓的遊戲室打檯球。開球的第一杆,瞄準小白球發力,“噠”一聲清響,多年前的畫面閃過腦海,我想起教會我打檯球的那個朋友。 2015年的聖誕節,報完新聞後與同事兼朋友們一同晚餐但捨不得回家,正好附近有個檯球室,就在那裡度過了難忘的聖誕夜。那是我第一次接觸檯球,也因朋友認真教學,我學會了打檯球,然而我並沒有機會與他再玩一次,他就人間蒸發了,自此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得徹底。這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真的會“不見”,不是因為交惡,不是因為爭執誤解而遠離那種,而是所有聯繫方式都找不到人,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那樣叫人束手無策。 世界上那麼多人,人與人之間到底要歷經多少個輪迴,積攢多深的緣分與運氣,才能相遇相知,相伴相惜。自懂事以來我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一路走來遇見的良朋知己,我格外珍惜。 曾經以為真摯的友情是屬於青春的,長大後步入職場或在不同領域所遇見的人很難如年少時交心純粹,但我錯了。有些人初次見面,因一句話,一個淺笑,一個眼神,就能自然地感應到彼此意氣相投的默契,願意敞開心房交換純摯的情誼,所以我有識於兒時的三十多年老朋友;陪伴彼此經歷人生起落分享喜怒哀樂的知己;一起追尋夢想築起革命情感的戰友;突然闖進我的生活一見如故的新朋友;還有幾天前因志同道合而剛結識的新朋友。這些新知舊雨,都在我的大小日子扮演不一樣的角色,如生活大師莫洛亞所言,幾乎所有人都因相識而改進,他們的出現讓我一直不斷地成為更好的自己。 朋友為我做的“浪漫事” 無論是朋友為我做的還是我為他們做的“浪漫的事”,都是我生活很重要的養分,閃光的記憶。如果你問我,朋友為我做過最浪漫的事,我會毫不猶豫地說“為我母親守夜”。11年前母親驟然離世,當時我與家人奔波忙碌早已筋疲力竭,與弟弟說好深夜輪班守靈,豈料兩人醒來時已是清晨時分,直奔靈堂看見好幾名朋友徹夜不眠聚在那裡替我守護著母親,昔日畫面至今歷歷在目。我想他們都忘了,但我一直銘記於心。 值得感恩的是,這些朋友如今還在身邊,但人生就像一輛疾馳的列車,有人會在某個交叉路口相遇駐足、停留,有人會擦肩而過,同行一程,而時間與經歷帶來“最殘酷的成長”莫過於曾經膩在一起的人兒不知何故漸行漸遠,如落下的帷幕般隔絕了兩個世界的人生。 漸行漸遠,是關係裡默不作聲的疏離,或許大家依然走著,只是不再並肩了;或許走的方向與人生的追尋早已不同;或許是彼此都給不了對方恰當的回應;或許兩個人本來就只適合當“階段性的朋友”。面對突如其來的單方面離場,我也曾經無所適從,殊不知後來的我也成了“中途退場”的人。 友情有時像極了愛情,年紀越大越嚮往相處間的寧靜感,尤其舒心,在光輝中得以柔軟,在沉默中得以心安。如果一段情誼讓人傷痕累累,滿心疲憊,請原諒我不夠體面地全身而退,當一回別人的過客。如此的友誼固然遺憾可惜,但人人皆完美有瑕,我們終究會適應,只是慕然回首或突然聽見對方的消息,難免感慨萬千。 據說,我們的一生會遇見8,263,563人,當中只會與275人親近。未來,我們還會經歷多少次的友情迭代?沒人說得準。於我而言,最好的友情,是茫茫人海中有幸相遇,恰好合拍且行且珍惜;如果走遠了也沒關係,在各自安好的世界裡,如果你回頭,我也還在。 那個教會我打檯球的朋友,多年後依然杳無音信,偶爾還是會想起他,也還是會默默期許他終有一天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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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部手機,好像是我強迫爸爸給我買的。現在想起來,爸爸還真可憐。他自己都沒有手機,第一部買的手機竟然是買給我的。 當時候的手機,用來通電話和傳簡訊,最多隻能玩貪吃蛇遊戲。當時,我的手機也是拿來和朋友聊聊天而已。到了手機開始有觸屏,比較像一部相機的時候,我反倒很遲才給自己買一臺。 我記得第一次買這種有Apps的新手機時,朋友很高興地問我,是不是感覺自己時時刻刻都和大家很靠近?要找誰就找誰,想做什麼,不需要電腦都可以辦到。於是我們瘋狂地給食物照相,努力的合照,看到什麼新奇的事,先找手機,錄下來。 現在我的手機裡,都是我家狗狗桃芋頭的玉照。他剛來的時候,又呆又不懂事的樣子。到現在老練地避開我的手機鏡頭。 然而手機的地位好像變了。它不再只是工具而已。我會這麼說是因為,我總是看到客人對著手機而已。他們幾個人坐在一起,各自對著自己的手機,好像忘記他們是來聚會聊天的。偶爾想起什麼的時候,拿起手機來個合照。 有時候也有妝化得很奇怪的客人。可能粉底沒搽均勻,可是相機一照下去,在照片裡又十分好看。有時候也有忙著為手機折騰的客人。他們可能在玩遊戲,一人兩部手機,交替地玩。 當年尋羊還在賣舒芙蕾的時候,手機也給我們添過不少麻煩。比如不停拍照的客人,左拍右拍碰撞到附近其他的客人。比如有一位過氣知名DJ就曾經給舒芙蕾拍照,拍到舒芙蕾塌下來了才開始吃。 然而舒芙蕾本身就是一個需要趁熱吃的甜點,冷了空氣排出來後,會像一顆淋過雨的雞蛋糕。這名主播後來在自己的臉書上將我們的舒芙蕾嫌棄得一文不值。 看了那篇臉書文,我當時面對很大的壓力,心情更是糟透了。因為為了製作美味的舒芙蕾,我們整個團隊日忙夜忙,一篇這樣的批評,會瓦解大家累積已久的情緒。於是私下給那名主播傳短訊,先道歉讓主播感到不開心,然後解釋舒芙蕾的原理,可貴之處就是膨脹起來的熱空氣。要是久久不會塌下來的舒芙蕾真的存在,那就要小心了,你不知道里面放了什麼鎮定劑。 忘記了很多真切的事物 主播回覆不能接受,認為還是太快塌了。我問主播他用手機照相照了多久呢。不過是15分鐘而已啊,主播回覆。顯然,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去評論食物,有一些沒有常識的人明顯不夠格。當然,我沒有這麼對他說,只是禮貌的接受就好。 我想說的是,手機給予我們的方便,最後好像也變成不是這麼方便了。眼看著手機熒幕,抬頭窗外也閃著廣告熒幕。在這個城市裡,我們的眼睛已經只看熒幕,忘記了很多真真切切的事物。 我們的電話響的時候,不是推銷員打來的,就是詐騙電話。我們收到的短訊,都是一次性可以傳給很多人的祝福圖片。我們的朋友,明明很容易聯繫,見面的時候,也不真的見面。我們花這麼多時間在手機上,明明應該給我們帶來最大最多的快樂,可是現實未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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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週末有空嗎?要不要去吃火鍋?”手機亮起,彈出一條簡訊。無需我多思考,便能知道這是栓發來的,畢竟與他10次相約,8次都是去吃火鍋。正想調侃他兩句,栓卻像早看透我心思般先說:“聚會嘛!就要去有溫度的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那年初見的影響——我與栓的認識,是在大學的一次活動中,當時的我們都被選為了節目組的工委。首次的小組見面,正是在一間熱氣蒸騰的火鍋店,那年的組長就是這麼說:“第一次見面,就要吃熱騰騰的食物,這樣過後大家的相處才不會冷掉!”說來也挺奇妙,我們的關係也確實如組長所說一般,即使後來都陸續離開了學校,也依然保持著聯繫。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儘管栓說的頗有道理,也難消我對火鍋的餘悸。同在大學那年,我們節目組又相約去吃火鍋,為了更方便找到停車位,幾人便共車。怎知途經一個露天遊樂場,一車人就這樣被車主栓拐了進去。也不知栓是怎麼想的,進去後也不挑別的,就要我們陪他玩那名為“挑戰者”的設施。起初我是拒絕的,但終究拗不過栓,只好硬著頭皮坐了上去。設施緩緩升空,開始只是來回擺動,怎知接著居然轉了起來,惹得我下來便是一陣狂吐。後來去到火鍋店也還是一直反胃,最終只吃了一個waffle。 “這間火鍋店真的好吃啦,保證你不會只吃一個waffle!”沒想到我居然先被揶揄,我甚至還能感受得到栓在熒幕後壞笑。我在心裡攥起了拳頭,原本還想回嗆幾句,沒想到栓下一句直接把我將軍:“對了,上次說好的,這輪到我請客。” “不要又忘記帶錢包哦!”但我還是逮到了機會回擊。那還真是次奇特的經歷——就在上回,由於實在太久沒有見面,以至我們都聊得忘了時間,幾乎吃到店家快要拿掃帚趕人。正要結賬,栓這才發現他忘了帶錢包!漏屋偏逢連夜雨,我那天的現金也帶得不多,而店家又只收現款,要臨時呼叫朋友求助也有些難度。正愁不知該怎麼辦,栓卻突然從他褲袋深處挖出張皺巴巴的10令吉,這才勉強湊夠兩人的餐費,不至於被店家留下來洗碗。 “那是一定。”這是栓的口頭禪,似乎還能瞥見他邊說邊挑眉的模樣,“那麼星期六7點,不見不散咯。” “不見不散!”明明只是看著信息,可我腦海中的火鍋早已沸騰,而在徐徐升起的煙霧後邊,是栓把各種食材放入火鍋的場景——他這次又會整出什麼么蛾子呢?我不自覺地胡思亂想,卻又莫名期待這每一次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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