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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

4月前
(麻坡3日讯)一群在1962年出生的老同学,在62岁这一年,选择在6月2日这一天再次相聚,延续跨越半个世纪的友谊。 这群老同学当年分别就读于5所华小及2所中学,分别是文林学校、真光华育学校、华明学校、善才小学及启新学校,中学则是巴力拉惹东姑玛哥打国中和麻坡中化中学。 128名学生的重聚让现场欢笑声不曾间断,众人回忆过去,畅谈现在与未来,并不忘合照纪念难得的一刻。 许多老同学以复古装扮参与聚会,使人仿佛回到曾经的那个年代;而当音乐响起时,众人还跟着节奏扭动身体,让这群年逾60的老同学展现出不逊于年轻人的青春活力。 “情谊1962”同学会的“班长”林合珍致词时笑称,同学们活了62年才等到3个“62”的日子,意义非凡。 她透露,老同学们从各地浩浩荡荡回家相聚,包括巴冬区、麻坡、新山、笨珍、峇株巴辖、马六甲、金宝、吉隆坡、新加坡,还有从沙巴及印尼飘洋过海回来团聚。 她指出,自2006年开始举办的同学聚会,虽然每两三年才举办一次,但同学们感情越来越好,圈子越来越大,也不断有新的老同学加入聚会。 她欣慰到了这个年龄仍有同学相伴,是非常幸福的事,同时感谢同学们的支持,让每次聚会都留下满满且美好的回忆。 “我们能走到今天,是因为同学之间完全没有私心,也不会计较,大家都很通情达理,相识相知相惜。” 值得一提的是,当林合珍在会上询问老同学们“不管贫穷富有,健康或病痛,你们都愿意永远陪伴彼此、爱护彼此吗?”,现场立刻大声回应“我愿意”及响起热烈掌声,足见彼此间的深厚感情。 另外,这群老同学在在今年的聚会中也一如既往地投入慈善行列,共报效7000令吉予5所母校华小、麻坡随娘老人安居所及巴力温那养老院;善款由各校校友移交予母校校长、董事长及家协主席或代表们。 林合珍表示,华教之路不容易,希望老同学的举动起抛砖引玉的作用,让更多人为华教出一份绵力,而老同学们也将继续在能力范围内延续善举。 她呼吁老同学们有空多碰杯常见面,并指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大家安好,就是大家的晴天。
7月前
回一趟马来西亚越来越吃力,尤其是转机的周章很令我忧心。到了晚年深居简出,开始担心再不出门恐怕就会失去自己搭飞机的能力。我的兄姐比我更老,我回去看他们的可能性比较高,要他们来看我恐怕更难。这次外甥给我买了机票,于是回去跟大家相聚。 许多年没见面,大家聚会,我有点生分不自在,虽说网上有交谈,一旦面对面互动,我有门被敞开,被大家一览无遗的感觉。其实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只不过住得远,血脉还是相连,没有必要防御或顾忌什么。看哥哥姐姐们,兴致很高,并没有隔阂,仿佛我并没有远离过,仿佛我们只是小别,我出州生活,回来亚罗士打过年过节那样家常。 三哥安排全体兄弟姐妹聚餐,我们论菜色、忙着品尝我几乎已经忘掉的菜肴,谁都没有赘言,我想起小时候家里吃晚饭的情景,各人有各人的风格:二哥稀里哗啦地扒饭,二姐吱喳又慢嚼,总是最后一个离开饭桌,其他人则自顾自吃饭,没工夫搭理。老来难得又聚餐,我感觉到这吃饭的情景,除了时空的转移,其实就跟儿时相似,回想各人小时候的样貌,竟想不起来,记忆里我们只拍过一张大合照,我手中没有这帧照片,只粗略记得大家的长相。 观察各人,努力寻找他们往日的风貌,无奈眼前的脸庞个个干瘪如风干橘子,皱纹蜿蜒如皴痕,就是眼睛,也散涣无神,风霜曾经掠过,怎样也无法重现原有的丰采。我想到自己的容貌,也一样衰败,又何必费心去回忆逝去的年华呢!不如专注当下,重新撷取我们今日的共同点,把大家现下的欢颜笑语统统印记在心中,留待分别后再慢慢回溯品味此刻的愉悦。在老年还能兄弟姐妹相聚,是因缘更是奇迹,庆幸我们都健在,才有这个机会。今日团聚,明日还能不能齐全,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愿意去揣想,都全心全意把握这个时刻,我懂得时机稍纵即逝,抱着没有明天的心态去跟兄姐交会。我们有过共同的童年,现在有了短暂的共同的老年,手足之情始终没有变质,应该是上天的恩赐,也是父母亲的庇佑。我们没有辜负爸爸妈妈要我们手足间不弃不离的意愿,对我们对父母亲都是一种亲情的延续和对生命责任的体现。 大家相聚时我自然会想起早逝的大姐。我们剩下的7个,聚会其实永远不能齐全,只是大姐离开太久了,生活上已经把她摒弃,也许大家都不常想起她,7人相聚时都以为齐全了。可是,大姐活过,时空上的失联并不会令她在我们的意识里隐灭,虽然形体上她是不在了,她的音容及精神永远不会消翳,是不灭的存在。这次在亚罗士打聚餐,我把大姐包括在里面,想像她老年的样貌,想像她可能的话语,这样就感觉到我们都到齐了,是一个大团圆。不知道为什么华人有这个传统:样样都要团圆,总觉得只要遵循这个传统,也不用追根问底,去实现它,就是一种幸福。 我在亚罗士打只逗留一个星期,哥哥们都有日常的事要处理,各忙各的,我回来探亲,蜻蜓点水,大家都没机会深聊。可是,就算有时间,我想我们也没话可说,该问候的问候过了,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问生活过得好不好,过得好大家安心,过不好大家也无能为力,我们都老了,已经走到有心无力、自身难保的境地,只能互相打气,各自保重。但我毕竟回这一趟,大家见面欢聚,一切尽在不言中,只要心意互通,每个人都感觉得到每个人的关怀,便能够天长地久,永怀心底,我们也不必求朝朝暮暮相依相护,大家有各自的生活,相知就够。 她们都认为我会活最久 跟两位姐姐相处的时间比较多,我们结伴去台湾旅行。旅途中相处,仿佛又回到童年和少年的共处时期,时隔半个多世纪,我发现,姐姐们很多方面没有改变,尤其是个性,跟当年几乎一样。想必我也没有改变,因为我感到她们对我的态度就跟小时候一样,总是替我出主意、好像我还跟以前一般没有主见。我一向讨厌旅行,这次爽快跟姐姐出游,求的是大家在一起做点什么,她们喜欢旅行,就一同去做。这一趟旅行是姐妹第一次也应该是最后一次同游,不知她们怎样看待我们的台湾行,于我这是一段让我珍惜一生的时光,我们是仅此一游、仅此一会,没有以后了。 行旅中我们在每个景点拍照留念,欣赏风景的时候我聆听二姐的话,她的多话一如从前,我也一如从前没去注意她话语的内容,只专注于她的神情、声调及身体语言,尽量把她的形象烙印心中,让我可以保留。我们此后分别,我相信,很可能就是死别。也许我太过悲观,可是,到了这个年纪,我宁可先作心理准备,好像这样心里就有了个底,等我们走到那个时刻,我就能承受死亡带来的失落和悲痛。然而谁先走没有一个定数,我们三人中算我最健朗,她们都认为我会活最久。她们没有想到,先走的人其实比存活的人好过,人死了就万事皆休,什么感觉都随风消逝,留下的万事要由还活着的人去处理和化解。那种失去亲人的悲伤,是需要长时间慢慢消解,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煎熬是要活着的人去承受的。 我们兄弟姐妹中我不希望我先走,因为我知道其他的七人会非常难过,宁可他们先走,这个悲痛由我来承受,不愿意看到他们承受这个煎熬。无论如何,谁先去谁要承受伤悲我们无从左右,一切顺应天命,我能做到的是把握大家在一起的机会,珍惜每一分钟,把每个人的一颦一笑印记在心,陪伴自己过余生。 三姐健康不好,从澳洲回马相聚,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聚会,她还能不能回来不得而知。我俩都不多谈,但我晓得彼此都知道这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不知道她怎样期许这一趟旅行,我则是抱着感恩的心来享受我们的共处时光。我们的居住地相离千里,要安排跟其他人会合并不容易,要一起出去旅行更难,这次成行仿佛冥冥中的安排,仿佛上天垂悯,让我们能趁此行好好拾取互相的气息,感受这份亲情。我总感到,跟姐姐在一起,就有不可言说的安全感,一种安心,一种实在,所有生活上的问题就自然沉淀、轻微化,仿佛就算不能解决也能承受了。 我们其实不必促膝长谈,只要一道进出,逛街或观景什么的,一两句平常的关怀,分吃买来的食物,就是亲情。只要生活在一起,短暂的10天,也够沾濡互相的情怀,其中有你也有我,弥补我们生命里曾经发生过的错失和异议。所有的冲突如今统统显得幼稚不重要,我提醒自己,以往对姐姐们的疏忽已经过去,所有的对和错不可能重来和改变,再后悔或追忆都无济于事,我要把握的是当下,此时此地,不要让它溜走。逝去的放掉它,记取我们此刻共处的分分秒秒,感受她们也让她们感受到我。 旅行后,三姐和我各自回居留地。姐妹在机场拥抱说再见。我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实体再见面,但有网络联系,线上见面也颇真切。我回到瑞典,犹如作了一场梦。回到日常,生活上进进出出,马来西亚的逗留是一个插曲,像唱一首歌,吟一阙词,曲终人散,余音却萦绕心坎,能够持续很久很久。每天做千篇一律的事,我还是我,但其中多了什么,使到“我”有了更细腻的内容,更婉约的情怀,我,从此带着一份亲情,能够在风雨缥缈中慢慢走向永恒。
7月前
8月前
8月前
11月前
1年前
1年前
清晨赶赴古城马六甲两小时多的车程,大都走在晴雨交替间,到达酒店正赶上分配住房,会场呈现一片久别重逢的欢笑声。 已延迟3年的聚会,对这群体质大多亚健康型的老同学来说,却也等得有点焦虑了。放眼望去,大家头顶的灰白色素似乎更多了;手握拐杖者也不寂寞,人数增加中;在后辈协助下,坐轮椅的也出席了。传唱六十多年的〈生活营歌〉再度响起,百人大合唱让这里成了最激动人心的一刻,今夜将会有好些人忘记了睡眠时间。 11楼房间落地玻璃窗外不远的马六甲海峡,雾霾浓得化不开,期待初升朝霞穿越海平线,散发出碧绿耀眼金光的日出景象顿成泡影。清晨这场绵绵细雨,打乱了好些脚力仍好的老同学前往马六甲河畔晨运的计划。原定8点左右集合的早餐时间变得更早,让酒店服务员有点忙不过来。餐后紧凑节目、欢腾的气氛让大家有重回年少的感觉。 期待的还是夜游马六甲河。灯光下河两岸朦胧景色配合船员的讲解,让人如进入时光隧道,穿越了强大的明朝郑和舰队,见证马六甲王朝的辉煌。而后经历葡萄牙、荷兰、英国殖民统治者的巧取豪夺,更让我们珍惜今日的繁荣热闹,更用心守护古城的世界文化遗产位置。 非常感激这次“情牵古城”之约,让一位失联近半世纪、原居马六甲,当年金马仑文青团队的老战友吴校长闻讯找了上来。彼此相望好一阵,方从惊讶中浮现那熟悉的轮廓。这一幕很自然地勾起当年在金马仑高原多次为艺文活动筹备工作,挑灯夜战的画面。 1972年4月15日,金马仑文青团联同霹雳和丰文艺组呈献的一场文娱演出,其中一个哑剧《求你动手要晚一点》让剧中男主角戚佳安(文青团秘书)主席朱清发被有关部门请去解释剧情是否宣扬共产主义,甚至还惊动了时任县长,幸之后大事化小,平安无事。随后在金马仑再也没有民间团体公开举办此类文艺演出。事件以后,文青团活动进入了冷却期,在那政局敏感的年代也是无奈之事。随后几年,这群年轻的朋友也为各自的理想生活散落国内外,除少数继续保持联络,大部分却是失联了近半世纪。 偶尔短聚 温暖久久 无法解释这种隐藏的情愫,每回途经马六甲总不期然想起1976年就回家乡为艺文和教育工作默默付出,现已退休多年笑容可掬的吴校长。半生缘一世情,50年弹指间,老天怜悯让我们有生之年仍能重逢话当年。我坚信经得起岁月考验的亲情友情不管分开多久多远,偶尔相约一句问候、一次短聚,总会温暖人心久久不散。热情始于那无悔沸腾的年代,祈愿这熟悉场景让生命光环持续绽放,直到挥手人间那一刻。 临别当天有幸借酒店高楼住房俯视一群白鹭从远而近,目送它们消失在那海岸填土方向。此时更远处的红树林一只掉队白鹭,正沿着大队航线努力追赶而去,在这雨后,天色朦胧景象显得是如此孤单落寞,画面甚是感人。 数十年友谊岂能相忘,感恩岁月让我们在黄昏之年,还能相遇白头话当年,让泛黄照片话题不断,让回忆充满激情,让生命不孤单也不落寞。因为有黄昏,才能遇上艳丽的夕阳红! (后记:吴校长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终于联系上戚佳安,原来他随工作迁居马六甲已经30年,而文青团主席朱清发多年前已离世。)
1年前
1年前
(新加坡26日讯)多用途私人包厢近年来在狮城如雨后春笋冒出,主打让顾客在隐秘空间聚会、受到不少年轻人欢迎。不过,一些包厢里没有设置监视器,引发部分家长的担忧。 一些包厢没有装监视器 据新传媒8视界新闻网报道,在一些私人包厢(hangout rooms)业者的广告可以看到情侣拥抱、一起用餐的画面,并称顾客可以在包厢里有绝对的隐私,包厢里面也没有安装监视器。 私人包厢的主要顾客群是年轻人,这类空间让他们可以在不受父母监管下聚会、庆祝生日、约会等等。 受访业者表示,他们有通过会计与企业管制局注册业务,是正当的行业。 不过,不少家长担心,未成年的孩子如果到这些地方聚会,可能会喝酒、抽电子烟,甚至进行性相关活动。 私人包厢业者诗涵柯乐说,旗下包厢更像是一种活动场地,不少人去那里拍TikTok和YouTube视频、庆祝生日、办粉丝见面会等。进入这里的包厢没有年龄限制,但12岁以下孩童需要家长陪同。 诗涵柯乐表示,知道一些同行主打情侣市场,不过她指出,旗下包厢的卖点是包厢的装修主题,推广的是“每个人都受到欢迎,应感到安全的地方”。 她也说,由于成本问题,也为了让顾客感到更舒适,旗下包厢没有安装监视器,但包厢没有锁,员工也受过培训,如果发现问题,员工随时能到包厢查看。 另一家私人包厢业主莎米拉则透露,虽然生意可能受影响,但旗下包厢都有安装监视器。 她说,监视器可确保店里仪器的安全,也让她可以查看顾客的情况,提醒顾客店里的规矩。 家长担忧安全 家中有青少年孩子的家长表示,对私人包厢是否安全感到担忧。 那依雯(译音)育有3名分别是13岁、20岁和22岁的儿子,她认为,包厢的生意模式是错误的,并透露,除非相关场所采取的措施到位,她才会让孩子去这些地方。 育有一名18岁女儿和一名14岁儿子的陈盈莹(译音)则说,如果孩子去这些场所,她会感到“不舒服”。 另一方面,受访年轻人则表示,他们到包厢时,都是进行健康的活动。 22岁的社工哈尼比斯里说:“想要找个家人不在场的地方,让我们有自己的空间。” 21岁的大学生诺依曼说,为了避开闹市的人潮,她会和朋友到包厢聚会,“有像在家的感觉”。
1年前
我和高中同学的聚会约在稍微远离市中心的炸鸡店。炸鸡店先在市中心开了总店,然后又在不同商场和小区开了几家分店,经营规模越来越见活力和野心。这个农历新年推出的促销商品是炸薯类,还特别量订了纸盒;盒子里头分成3格,分别盛装格子薯、薯条和卷薯,另外也备有3种酱料。这自然是瞄准过年人们群聚的需求。我则觉得想法聪明,往年曾经发生鸡肉缺货——新年假日鸡贩也放假造成原料供应不及——所以马上变通包装和主打其他较少原料短缺风险的食品。 我来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叫了炸鸡胗、盐酥鸡和手冲饮料;事实上,年纪同样奔4的我们,已经鲜少肆无忌惮地消耗炸物。只有等到这类特别聚会,才会不顾禁忌和健康地先“吃”为敬。我自然是点了新年特备商品,全部都是“薯”,食物一上桌就不停往嘴里送,宛如仍是少年。 这个聚会已经延续了好多年。我们私下有个微信群组互通消息。上一次聚会是在全国大选,外地工作的同学们难得回来,投票日当晚就约了地方小聚,一边等成绩揭晓,一边“说三道四”。我总是在过后不记得大家说了些什么,却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彼此搭肩打气的默契。就像准备大学入学考那两年,无论状况多么焦头烂额,我们仍扶持着彼此,先过了这一关再说。许多年过去了,如今各自面对的挑战和关卡也变得不一样,但我们继续为彼此打气。不需要明说,默契就已经存在。 也便是那个时候,有人说起了W。我中学时代曾经和他同班几年,后来分班了就渐行渐远。但我一直都约略知道W的情况,中学毕业后去了哪里升学、完成学业后回来创立事业,此去经年。这次提起W,可从叙说中听出不少担忧。W过得不太好,事业、生活、感情、家庭和健康都亮起红灯。W并不是这个聚会的一员,却与我们是生命共同体。 听了W的故事,除了感叹,也没法多做什么。变成成年人的我们,都懂得人际之间的界限,许多时候只能隔着距离关心,在没有对方的允许之下不能逾越红线做得更多。吃着稍嫌过量的炸物,我们默默祝福W,然后转换其他话题。 默默哀悼着提早告别的W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寻常晚上,我们逗留至店家准备收拾关店才离开。雨还下着,回家后各自传简讯报声平安,然后打点好自己就入睡。平平凡凡顺顺利利就是我们此刻的福气。 过后几天我继续陪家人,开始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临行的前一天早上,收到意外的简讯:W寻短见,人不在了。往后一整天就只是等着与W亲近、尚有往来的同学更新消息。除此之外,能做的也真是不多。人都走了,故事差不多就了结了。 当天下午到城里的咖啡馆窝了一阵。没有抽烟的习惯,就啜饮着咖啡,看窗外已然晴朗的风景。默默哀悼着提早告别的W。陌生又不太陌生,伤心又不太伤心,只是不断觉得可惜:我以为你家世比我好,应该会过得更好,但你的烦恼原来是我无法测想的烦恼。 伤心很快就消化掉。从新闻标题得知更多W被发现时的细节,报纸比我们懂得更多详情。10年前,日常开销通常要预留一笔钱封红包;近年这笔开销转而预留作为帛金。不得不接受我们已来到中年此一现实。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新一年的交替,人容易善感。关于过去365天里,那些年纪渐大、工作轻重、身体状况、家庭和睦等的好进展和恶循环,忧喜参半的。没有写长文记录年度得失,只是默默的跟自己说,有些事情真的控制不了就算了,有些情形真需要努力去追回来就使力吧。 这样的心情里,老想起12月那场中学同学聚会。临时起意的聚会,是因为从新加坡回乡路经槟城的学姐蔡欣洵,不久前出了新书《有时我们远行》,热心同学志雄马上召唤,把大家靠拢,请学姐给大家说说书里的米都家乡深刻情感,给当年离家的我们一些缅怀,也许更多是初衷。 赴会同学并不多,十来个年纪相仿的同校生和几位年轻听众,聚在召集人志雄的新创空间COEX里,气氛暖和,主持分享会的是欣洵的同学涂仲仪。端坐学姐和涂医生前的我们,有当了法官的学姐小燕,好几位建筑师子祥、培超,企业家丽萍等。那年的少年郎现在都是半百的男女了。 学姐说书,最想念的家乡风景,是中学周围的绿地毯稻田,那是她少女时代的缪斯。文艺少女学有所成初到新加坡工作,为了应征工作,只有能力买一件新衣一直洗换的岁月,那些难走的路,因为有米都人的韧性,现在说来像一阵轻风。 日常主持医院大局的涂医生,席间聊起青春,一直提到罗大佑,那个年代疯罗大佑的年轻人,大抵和他一样,一首鹿港小镇已经唱出了小镇青年的心。千帆过尽,那个内心叛逆的青年面对老去的现实,还有曾经对社会提出控诉的怒吼,现在都已幻化为对人生的感慨。 小燕当法官,不提什么一步一步往上攀的苦,而是提起自己的父母都是劳工,那些年大家从不会为出身贫寒而畏缩,反而加倍努力工作生活。 几个男同学席间弹唱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华语音乐,然后大家都有一种自觉的幸运,因为那是见证经典不断诞生的年代。今天这些经典主足于大家以各种方式怀恋。 大家的生命历程大不同,回想起久远了的青涩日子,原来刻印在大家心里的最美的风景,是家乡的泥土和故乡的风。尽管很多情景已经不复返,记忆渐渐老去,但因为都是纯念,它就会铭心。 那晚回家,脑袋划过一首很老,很久没有再听见,特别特别有感的老歌“说时依旧”:说时依旧泪如倾 ,星星白发犹少年, 这句话请你放在心底……   更多文章: 张丽珠/风起米其林 张丽珠/记得我们相处的时光 张丽珠/好糕兴 张丽珠/莫忘影中人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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