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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色

2月前
Jocelyn Chia纽约的脱口秀风波,让人不禁对美国社会言论自由、赋予人们畅所欲言的印象感到颇有怀疑。难到美国的言论自由,可以放飞自我到像Jocelyn Chia如此不顾及他国、他人的感受?这是美国社会自由的真相吗?美国人在职场上,是否也可以如此“口无遮拦”? 原是新加坡人的美籍脱口秀演员Jocelyn Chia,在纽约脱口秀场Comedy Cellar一段调侃马来西亚的表演,引起了轩然大波,让部分马来西亚人震怒无比。之中揶揄马来西亚是个发展中国家、原和新加坡同是一国后来却发展极大悬殊,更致命的是她拿马来西亚MH370空难事件开玩笑。当现场人士说要给她在网上留差评时,她居然嘲笑马来西亚并没有互联网。其实,在美国职场上对员工操守的规范(言行举止)十分严格,和Jocelyn Chia这一段脱口秀表演作风是极大不同的。 举个例子,入职矽谷跨国大公司都会接受正规的“员工操守”培训,各科技大厂,如:苹果公司、谷歌公司等,每年还会定期更新员工操守的培训内容,并要求员工每年都需参加并考过培训课最后的考题。美国职场有的玩笑更是万万开不得的,譬如:对他人的外形人身攻击(如:嘲弄他人外形高矮胖瘦)、探听别人隐私(如:婚恋状况/年龄等)、对他人性取向的揶揄玩笑(男女同性恋者、变性者等)、对他人非母语语言腔调的取笑(non-native accent,如:“这个人说话印度口音很重?”)。 甚至对他人宗教文化信仰风俗习惯等的玩笑,也非常敏感,例如:饮食习惯、宗教斋戒礼拜习俗、戴头罩等服饰、对他人原生国、性别能力歧视(例如:这种工作怎么可以是你们女生做的?)、谈论国家意识形态、政治立场(如:“某某是共产党”)等等,都是美国职场上言谈和聊天中的大忌。以上这类的聊天内容必须避免,甚至不可提起,若因这类的话题和聊天引起别人不快,你或面临被举报的风险。当人事部介入调查后、将进行处分,严重者甚至会遭到革职。 美国人开的玩笑都让人愉悦 美国著名的老牌子霸级市场——沃尔玛(Walmart),给员工推出的《道德操守规范》,明确地表明“用诚信建立信任”,并道明“绝不容忍基于个人情况进行歧视”:种族、性别、肤色、怀孕、出身、出生国、民族、年龄、宗教、残疾、婚姻状况、性取向等。在美国就算开玩笑也不能随便说,某网友曾经写道“我很生气自己,我要杀了自己”,这么一句的玩笑话就被警察带去了精神看护中心,进行精神状态监测等。职场上,也不能随便和同事开玩笑说“你若惹怒我,我要杀了你!”类似这种笑话,这会让他觉得人身安全受威胁,进而举报你,你就变成了办公室里的危险人物,将会被调查甚至必须停职。 Jocelyn Chia的“美式脱口秀”确实让人伤心及愤怒,觉得被羞辱了。但,坦白地说,以美国社会规范来说,她这段不经大脑的演出还不构成对他人的身体伤害。我们是身在其中的“国人”,情感上确实被伤害了,她的笑话也显得非常不高明及令人讨厌。因此,职场上千万不能像Jocelyn Chia那样,太危险了随时会被开除。 在美国生活了十几年,我觉得美国人开的玩笑都让人非常愉悦,而不是在别人的伤心处调侃和取笑。美国人的笑话是擅长让人破涕为笑的,并且很有正面鼓励作用。举个例子,有一次我跟同事说:“我陪你吃饭但我不吃了”,他便开玩笑说:“难道你是为了省钱请我吃吗?”这让我觉得很有趣。在我看来,美国绝不是一个乱开玩笑的地方,反而是非常顾及他人感受,能欣赏正面和积极事物、又能保持幽默感的社会。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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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要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也要对e若无其事,他有他在乎的隐私,不想随意揭露自己的糗事或弱点,那我就让他保留自己的空间,可以知道但不去干预。 自3月20日开学起,e深切体验到什么是上学。他穿起校服,背起书包,书包里有作业本、文具盒、点心盒、水瓶、备用衣物,是一个真正的学生了。每天早上6点半,一听见闹钟响起,就会醒来。开学第一天,他嘲笑我:“妈妈手忙脚乱从床上跳起来。” 学校离家不远,包括堵车的情况,20分钟以内一定会到,甚是轻松。这所幼儿园有小学般的系统,体育课有体育服、每天不同的点心分配,上学放学等一切都跟着规定来。 E上的是英语班,班主任是亲切的马来老师。英语不流利的e,上课两个星期后,便会用英语和我们抬杠,和老师聊天,根本没阻碍。幸好我之前没有浪费精神多操心,话痨小e一定难以抵抗无法言语的痛苦,定可战胜自己的胆怯。本来排斥马来文,觉得马来文难学的e,也因为碰上可亲的马来老师,自己变得积极学马来文了。 [vip_content_start] 这些魔法般的变化,是我从来没有预想到的。获知班主任是马来老师时,我有点战战兢兢,怕e不适应,因为我们平常在家主要说华语,但不尝试就不知道结果,还是乐意接受学校的安排。E常告诉我,他喜欢这位老师。后来,他还主动自己写信给老师。 我必须克制好奇心 那些我不由自主对老师的想法,都不能告诉e,因为我不想自己主观的偏见,会影响e认识这个世界的心态。种族是平等的,肤色是平等,语言不是交际的障碍,我们靠学习来克服,而人格是关键。和大家和平相处,公平礼貌对待,便能舒服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尤其小孩一开始是白纸,他的眼里没有美丑或高低,成长中的喜好判断,这些我由他选择。 我很好奇e每天上学遇见了什么,学了什么,甚至吃了什么(写小说的妈妈,总免不了想知道所有事)。有时候,他会故弄玄虚不告诉我;有时候,他心情特好,便会主动告诉我,哪个同学怎样,哪个老师又如何。我也有无耻的时候,用Telegram询问老师为什么今天如此这般。幸好老师不嫌我烦,常会耐心回答我。比如说,有一天放学的时候,e忽然放声对我哭,哭得很委屈,却不告诉我原因。我只好问老师,才知道他摘花,被老师劝阻,心底不好受。但为什么这么伤心呢?我也不明白,反正小孩在乎的点和大人不一样,他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当是一种正常情况吧。 当然,我必须要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也要对e若无其事,他有他在乎的隐私,不想随意揭露自己的糗事或弱点,那我就让他保留自己的空间,可以知道但不去干预。 上学后,我一直在拿捏我和e的距离。学校变成他的私人空间,不像在家里对我坦露,他有他的圈子和想法。我可以管束他吃饭的习惯、睡觉的时间,但学校是老师、同学和他的世界了。 每次接他放学的时候,我总会远远地观察他,没有我在身边,他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只看见戴上口罩的他,完全看不出什么。他告诉我,他一边唱歌,一边打拍子,就这样等我们来接他。不唱歌的时候呢?他把眼前的一切变成大鱼缸,把所有人当作鱼来观察。有些同学留在学校的安亲班、有些同学比他早上车、负责广播的是哪位老师。他还告诉我:“妈妈,有些车是不用手开门的,它会自己开,自己关,好神奇。”我不禁莞尔。 校长来电会吓着我,怕他犯了什么大错或他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学校因为人数的调整,要让他换班。我询问了e的意愿,e说没问题,他乐意认识新同学和新老师。有一天,我无意经过e的新班,才发现空间比从前小了一半,学生人数也刚好布满整个空间。我没问过e,他也没告诉我这个差异,我就当他无所谓。 直到假期的第二天,他心事重重地贴着我的额头,小声地说:“我想换回去以前的班,现在的班很小,我很不习惯。” “你喜欢现在的老师和同学吗?” “喜欢。” “那你可以离开他们吗?” 他点头,回答:“地方很小,我不习惯。” 上课以来,e只跟我说过他的颜色笔太小,上色很慢,他要换成蜡笔,而这次的要求是第二次。他尝试了适应新环境,事前把重点放在人,而忽略了空间。其实他从小很怕封闭,比如怕盖被、怕被蒙蔽(总是要很快穿上衣服,不然他会慌张哭出来),我可以理解他的“不习惯”是什么意思。 该如何和校长商量呢?且让我想一想。孩子上学,妈妈的功课也没少。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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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的窗口敞开着,风把妮尔拉油亮的长辫子的发油味送进我的鼻腔,数根挣脱束缚的发丝迎风招摇,像她飞扬的神采。她爱笑,洁白的牙齿总毫无顾虑又坦荡荡地显露眼前,笑容里藏不住内心的欢乐。35年前的往事,我仍没有忘记课室里的这一幕。 记得第一天入学,那大张呈正方形的矮桌子每个边坐两个小朋友,7岁的我们被安排同坐在桌子的一边。我不确定有没有聊天,很肯定当时7岁的自己不会说淡米尔语,但或许小孩儿天生就拥有不需共同语言就能交流的能力。我记得我们很开心地牵了手,我还摸了妮尔拉那扎成两条的麻花辫子。 放学回家妈妈来接我,问起学校的事,知道妮尔拉是我第一个朋友后大惊失色,还紧张地查看我的长头发,当然她没找着什么。她如释重负后还给我劝告:不要靠近新朋友了,因为她的头发一定长虱子。隔天步入校园,我还是继续触摸她厚实乌黑的辫子,继续跟她牵手嬉戏,因为我喜欢妮尔拉,她是我的朋友。 砂拉越的印度同胞很少。离开小学之前,我再也没有在学校看过印度同胞,往后中学5年也是如此。尔后回到原校,身分换成老师,19年时光倏忽而逝,华人马来人伊班人比达友人等等都曾到学府求知,唯独没有印裔同胞。记得某次老师说马来西亚由华巫印三大民族组成,我无法让自己相信这句话,除了曾经同座的妮尔拉,生活中来去匆匆的人物从来没有印度同胞。皮肤黝黑额头抹红点的印度人长什么样子也只能把课本中的人物切割后置入脑中加以想像。 困惑了好些年,直到成长后在海洋的另一片陆地上游走时恍然顿悟,三大民族的疑问还得漂洋过海才寻得答案,这里满街印度女子,跟妮尔拉一样,都是黝黑的肤色,都有深邃的轮廓。 各族亲密无间了吗? 即便本是一家人,被海洋隔开的东马和西马两块土地还是各有自己的成长模式,在我无法理解印度同胞怎么入了“三大”的那些年,彼岸的他们对伊班族、比达友族等原住民的了解也苍白如纸,估计还存着简陋至极的长屋、游耕狩猎或生活穷困落后的刻板印象。我们是一家人,建国六十几年,各族亲密无间了吗?恐怕还得加把劲儿。我们都迫切需要以熟悉和了解的画笔为彼此苍白的纸张涂抹色彩。 扯远了,只是思念小学那个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妮尔拉。我们的友谊没能开花。妮尔拉没有读完一年级就转校了。三十多年岁月,我不曾忘记我的第一个朋友。我记得这个印度女孩灿烂羞涩的笑容,我记得那两条乌黑发亮的辫子散发淡淡的椰油味,我记得她额头间中那一抹鲜红印记,我记得她是Ne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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