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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制

Imagine there’s no heaven It’s easy if you try No hell below us Above us, only sky 至今,John Lennon的〈Imagine〉还被供奉为宣扬和平的经典。每一次,我都想,世界依然把统一、同一作为理想吗?没有国界,没有性别和肤色差别、没有贫富和阶级差距,依然是人类美好的愿景吗?我也一样,偶尔看到天空,会叫身边的老公抬头。他不会有多大的反应,总是不置可否。但是,我就是一定要分享。好像只有我眼中的美丽,才值得。 不久前,我们一起看了一部科幻卡通剧,《Panteon》。有一个人工智能,为了修复一个上传智能(上传到网络的人类),进入了这个人的意识。于是,她熟知他的所有生活内容,清楚他的所有思绪,也感受到了他的人生挣扎,他的幸福时刻和他所有的梦、憧憬和追求。然后,一个人工智能爱上了一个人类。我觉得浪漫极了。我问老公,你要完全了解我吗?我渴望被理解、被认同。 我常常想,我跟桃20年的友谊,归功于她是一名辅导员。20年来,我们年年的年初三相聚。我们从泛泛之交,慢慢认识、互相了解,一起经历人生跌宕起落,到如今相知相惜。桃的三个孩子,从出世就收我的红包。桃大女儿如今已在中国深造了。即使有一年,也是唯一的一次,我无法赴约,我还是嘱咐桃代我包三个红包。孩子们收到红包的快乐,不要中断了。今年,桃问我,我有其他的闺蜜吗?我说,过去有的,但她们结婚生子后,我们没有了共同话题,我就主动疏远了。是啊,那一次,我旅游香港跟她们聚餐。她们喋喋不休说着孩子上幼儿园的故事。我自己写作的心事,一直找不到空隙吐露。我一直往嘴里塞鲑鱼芒果寿司、豆皮鱼子寿司、玉子烧。分别后,回酒店的地鉄上,我被陌生人包围,内心腾出空间。我非常郁闷,她们俩都定居香港,见面聊天的机会多的是,为何我千里迢迢而来,却当一个听众而已。现在我谅解了。刚身为人母,世界绕着孩子转,在所难免。当时的我,何尝不自我中心,不懂人与人之间是双向的流动呢? 这几年,我一点一点学着,不让桃独自担着聆听的角色。可是她内心住着一个害羞的小女孩。而我又那么急于交自己出去。自己的事,我很少觉得需要隐瞒的,也可以源源不绝。桃则很需要隐私。这么多年来,我小心尊重和信任这个害羞的小女孩。逐渐的,她也一点一点放心地,诉说自己。 相聚几个小时,总不够。两年前,我们两家人在一个度假村过了一夜。这样的出游来得很迟因为我自知会亢奋过度。但孩子们会长大离家,得乘早留下记忆,于是觉得熬得过一晚,我就主动约了。正如所料,度假村环境舒适,而我睡不好。我整夜等待天明,天明了等待桃睡醒。最苦恼的是,每次分手后,我的热情还要延烧一两天。 这是自导自演,自己观赏的自虐。而自虐之难处,在于它是极乐的自溺。 近两年,我学会控制交谈时不倾情倾注。我这才有了他者的角度,给对方机会诉说。完美的交流,是各方坦然摊开又同处一层面。这需要真诚和尊重,和岁月累积的理解和包容。但交谈还是即兴的火花碰撞。随机的小悸动,让人惊喜又激动。我再压抑自己,还是陷入汹涌澎湃的热流。桃小女儿就说过我们,一见面就说得那么忘我。 忘我,恰恰只有我。 每次离开桃的家,归途中,我必须跟老公说一些不说不痛快的感受。都是一些关于桃一家的观察、一些桃启发我的感悟、一些久久让我感动的真情流露。老公会静静地让我说。到家后,我自知,不该说了。我是不说了,但演出这才开始。 当天晚上,闭上眼,荧幕开始放映。不从头,是选段,和重复。自己的戏份,尤其自己的对白,一再播放。有时候,放映不够了,得再演一次,发出声音来,加上脸部表情,再现现场。相聚后的一两天,回到家了,却回不了日常。我什么都做不了,做什么都恍神。我只会自己强迫自己,一次又一次重返见面的现场。 我苦恼。我非常讨厌打扰我的自己。 重返现场,会发现有瑕疵的片段。即兴演绎真实情感,但经不起冷静后的思考和正视。它们披上要不夸张、要不隐秘的外衣,会因逃得太快的个人情绪、来不及过滤的世故人情而伪装起来。也会有明明不肯定、完全不知道却理直气壮说了的含糊信息和刻板印象。于是,一次又一次的重看重听,观众会不断再不断的自愧、自责、自艾。 两天后,导演逐渐清醒,从虚幻划向现实。 这时,余温催促我补充自己。比如桃泡咖啡少了一个V60,我上Shopee找一个,把链接传给她。比如桃说她吃的pesto没有九层塔只有橄榄油,我查了维基百科,确实自己是对的(青酱的青来自九层塔),把链接传给她。比如我们吃nasi briyani,她不确定是印度人还是马来人的饮食,我查到了资料,知道是源自印度,才广传东南亚,又把链接传了给桃。我意识到,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知识。但我说服自己说,无伤大雅。 努力冷却时,我还是觉得,有不得不补充的。比如当孩子们跟老公在客厅玩桌游,我和桃在厨房准备吃的时,我把去年借走的《1Q84》还给桃说,我不喜欢春树了,她说或许因为我们不再年轻了。另一个时刻,大家在客厅,桃说小女儿不再阅读。桃小女儿辩解,自己正从儿童过渡到成人,找不到合适的书籍。然后,桃小女儿问我:“你有什么推荐吗?”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随口说,许友彬的小说吧。我其实知道,她小学就大量读了红蜻蜓的书,所以这不算推荐。回家后,我剪辑两个片段,给桃传简讯说,等她SPM完毕,告诉她,我推荐她读《挪威的森林》。 余温差不多没了,我还是想补充。比如我随口建议桃一家去探望留学中国的大女儿。桃激动地说:“你们一起来啊。”我迟疑了两秒,才说:“我没有这样的念头哦。”两秒钟,我脑里闪过的是:一起出国我也太累了吧,如果旅游习惯不一样怎么办,她一番好意我也太小气了吧、太见外了,这么多人自助旅行很难迁就吧,让她安排、做主或许可行。桃的激动当场降温,她回应说,她们的时间很难配合。这个话题,立刻就过去了。但是,我回家后,认真考虑。然后,我传简讯说:“或许下一个年初三我们可以一起在中国相聚。”桃却回答:“让她回来会比较容易。”我立刻醒过来,那只是一个霎那、偶发的小冲动而已。桃又传了两个字给我:“谢谢。”我怔了两秒。两秒钟,我心里的感受是:她太客气了,她没有真心想跟我出国,她察觉到我有顾虑,她知道我认真想了一起出游的可能性,她也知道我担心她受伤了,她体谅我的所有这些复杂的纠结,她竟然很坦然面对自己的一时冲动,最后她真诚地表示珍惜我的真心。这些年换来的相知相惜,桃很谅解我的过度热情,还有我的过度认真。 可是,我要成熟一点。不懂节制地付出是一种自我中心。强势将自己的意愿加诸他人,是不尊重甚至看不起他人。说到底,我觉得,你跟我一样才对。 当我觉得桃错了时,我最难受。有一年,桃在学校推行立春立蛋。桃也在我面前立起多粒鸡蛋。我觉得神奇极了。回家后,老公说,蛋立是正常现象,认为只有立春才能立蛋不科学。他查资料,发现香港在端午节立蛋,美国则在冬至立蛋。桃说,蛋能立起来因为太阳引力与地球引力的两立互拉。我和桃在手机上来回争论,都链接文章、列出证据。这种有事实可循的错误,可以纠正,容易达到共识。 道德观和价值观上的差异,就只是个人的主观选择。20年前,我曾经尝试把自己的无神论观念传给桃。我们后来也有过几次讨论。桃认为,危急时,求神拜佛,念一句阿弥陀佛,是放下自尊,能安抚心灵。我说,这是自欺欺人,我无法盲目跟从。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些年来,我们小心不触碰这个敏感地带。每次我难受时,就尽量放开、努力放下。 Thomas Nagel 1974年的论文〈What Is It Like to Be a Bat〉有一个著名的论断:“从根本上,若且唯若一个有机体具有作为那个有机体是什么样(对于那个有机体来说是什么样)的经验时,它才具有有意识的心理状态。”1974年,科技没办法进入一个有机体的有意识的心理状态。今天,人类接近了。未来,或许人类真能做到。但那时,当我体会到蝙蝠是什么样时,我变成了蝙蝠。 看完《Panteon》,我问老公,是否要人工智能的能力,完全了解我。他说,当然不想要。我有点诧异、失望,也疑惑。我追问。他说,他爱的是我,他不想跟自己相爱。我突然反问自己,又是否想跟另一个我相爱呢? 《Star Trek:Deep Space Nine》里有一个角色叫Odo。他是一个能变身的物种。Odo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身分。后来他发现,自己的物种是集体的物种。他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快乐、生命意义、个人价值、群体使命是融进一个汪洋一样的集体里去。看了这一系列的科幻连续剧,我那么向往变身物种的恋爱状态。他们做爱时,两个个体融合成一个个体。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这种结合会丧失自我。相反的,我一直认为这是自我的最大化。说到底,你变成了我。可怕的盲点是,我不要变成你。 我相信,人类应该以个人的生命和自由为基础。纵使两个个体互相接近、互相契合,发生了共鸣共振,两个个体依然独立存在,才是理想的状态。就是,我多了你,你也多了我。 人类还在祈求一个语言、一个文化、一个宗教就能定义每一个个人吗?当不一而足是一种贬义时,我们可以预知,姑且剩下一个时,是最强暴的压制和最残酷的清除。 我和桃非常珍惜一年一两次的相聚。我们的话题一个接一个,滔滔不断,直到分手的那一刻,还延绵无止境。桃每次都说,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我很诚实,我认为我们相见的次数不应该过多。我们非常信任对方,在不想见的日子,会好好生活。现在的距离,我们思念却不牵挂,祝福而不羁绊。 相关文章: 戴晓珊/将错就错 戴晓珊/厨师的第二玩乐 戴晓珊/叛逆了一辈子(上)
7月前
  柔佛巴西古当金金河毒废料事件,导致数百人因吸入有毒气体送院治疗,111所学校被令停课,是我国前所未有的严重河流污染事件。 除了要揪出“毒河”主谋,大家是否也意识到保护水源的重要?若今天受污染的是我们的净水来源或集水区的河流,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大费周章清理河流,而是水源短缺的危机。 因此今年马来西亚世界自然基金会“地球一小时”的目标:“实现生物多样性公约(CBD)”,就是一项保护环境的呼吁,焦点区就是吉打州的乌鲁慕达森林,也是北马3州水供发源地。   报道:本刊 张露华 摄影:本报 卢彩霞 【马来西亚“地球一小时”10週年】     3月,有个特别的日子与时辰。在这一天,这一个小时全世界的标志性建筑物都会熄灯无光,全球也会有很多人在这个小时在黑暗中度过一小时,没错,说的就是“地球一小时”(Earth Hour)活动。 2007年在澳洲悉尼发起,2008年熄灯一小时的种子播种到全球35个国家,去年已经壮大至188个国家及地区参与。马来西亚世界自然基金会(WWF)是在2009年发动地球一小时活动,今年已经迈入10周年。 地球一小时是世界自然基金会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所提出的一项倡议,希望大家在3月最后一个星期的星期六,晚上8时30分熄灯及关上不必要的耗电品一小时,以表明大家对气候变化的关注。 10年时间,有人会问,到底熄灯一小时有什么成果?全球暖化问题似乎没有得到改善,到底这项活动还有意义吗? 大马世界自然基金会表示,这项活动是一项醒觉运动,尽管无法收集到我国的耗电量有否减低,但在这项活动下,却推进了我国一些绿色政策的颁布。 当中包括两项成就,第一项是90万公顷的沙巴敦慕斯达化公园,在2016年宪报公布为我国最大的海洋保护区。世界自然基金会在这项为期10年的争取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也同时印证,地球一小时活动的象征意义并不仅限于每年关灯一小时,而是可以带来对气候变化的醒觉,从而化为行动。 第二项成就,就是吉打州政府去年宣布停止乌鲁慕达森林的伐木活动,以保护贯穿3州的慕达河水源,保障3州,即吉打、玻璃市及槟城人民的日常水源供应。这也是该基金会与其他非政府组织努力多年所取得的成果。 “地球一小时”活动踏入10周年新里程碑,世界自然基金会将2018-2020年的地球一小时活动目标制定为“实现生物多样性公约(CBD)”,帮助实现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以便人们了解生物多样性的价值和我们的地球现状,从而采取行动,以可持续性发展的方式生活,也促请企业与政府采取相应的行动。     实现生物多样性公约 在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丧失的双重威胁下,清洁的空气与澹水也亮起警报,过去的10年里,世界各地的人在“地球一小时”活动上聚集在一起,支持应对气候变化的努力,世界自然基金会认为现在是时候让人们在这基础上创造一个更广阔的自然运动,推动“落实生物多样性公约”。 为什么把目标定在2020年?因为这一年是世界环境一些可持续发展政策工具的关键年份,也就是 “巴黎协定”、“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和“生物多样性公约”(CBD),这些工具将汇集并影响世界各国领导人就环境、气候和环境可持续发展作出关键决策,因此必须抓住机会,确保建立一个保护人民与环境的新政。 保护澹水生态系统,是今年马来西亚世界自然基金会的“地球一小时”重点项目之一,焦点放在巴生河流域、吉打乌鲁慕达森林集水区及彭亨福隆港,目标是把这些地方在宪报上公布为保护区。 在“实现生物多样性公约”这一板块上,大马世界自然基金会“2019地球一小时”开展了一项工作,旨在阻止马来西亚丰富的生物多样性丧失,特别是为了保护我们的澹水供应,提高意识并积极采取行动保护森林保护区。 其中乌鲁慕达森林是焦点区,希望通过“地球一小时”活动,提供人们对保护环境的意识,加强乌鲁慕达综合森林的保护,最终目标是把它颁布为州立公园。 为此,今年的“地球一小时”活动,将于本月30日晚上8时30分,大马世界自然基金会在槟城乔治市Gurney Paragon购物中心举行,届时将有尊巴舞和夜间瑜伽活动。同时,也会在吉打亚罗士打的阿曼中央购物中心举行夜跑。 同时,该基金会也有史以来首次设立平台,让个人、企业和组织分享他们“Connect2Earth”故事或地球一小时庆祝活动的详细信息,以收集大马人爱护地球的故事。 以上两项活动,可浏览wwf.org.my/earthhour了解详情。 【亲亲慕达河,再也经受不住伐木活动的糟蹋】 对北马不熟悉的人,或许并不知道乌鲁慕达森林的重要性,也不知道吉打州在去年颁布的全面停止在该森林进行伐木活动禁令的标杆性在哪里。为了这项禁令,州政府可能吃上官司,甚至要赔偿木材商几千万令吉。 在3个星期前,槟城州政府发出槟州水供警报,槟州面临厄尔尼诺旱季效应,若没有其他水源,槟州水供只能维持63天,呼吁人们节省用水。 而缺水的原因,就是源头在乌鲁慕达森林区的慕达河水位已经降低一半,使到亚依澹水坝水位减少三分之一。 这也就是为什么吉打州政府不惜赔钱也要停止这个森林保护区的伐木活动,因为乌鲁慕达森林集水区是北马3州的生命之水,除了吉打和槟城之外,玻璃市也是靠这个集水区供应淡水,无论是人或稻田都依赖这个水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诺丽詹马兹兰,是大马世界自然基金会“保护大马半岛”计划主任。她说,这项计划是涵盖3个范畴,即确保大马半岛的森林、野生动物及澹水生态系统受到重视、保护及可持续管理,以保障人类与大自然的长期利益。 她表示,在吉打北部与泰国接壤的地方,有7个森林保护区(面积16万3000公顷),其中一个就是占地10万6000公顷的乌鲁慕达森林,州政府在去年10月宣布停止在这里所有伐木活动。 在这片森林保护区里,包括了2万7000公顷的水源区,而这个水源区是北马3州的水供命脉,除了吉打州之外,也是玻璃市及槟城的水源供应地,当中槟城水供80%都是来自慕达河,所以这个水源区是“动一发牵三州”。 除了淡水发源地之外,吉打也是我国的粮仓,稻米产量占了全国50%,州内75%的稻田都是引河水灌溉,所以这河流是人与农作物的生命之水。   在乌鲁慕达森林区内的柏鲁湖,是集水区之一,建造了柏鲁水坝,若集水区受到污染,也将影响北马3州的水源供应。随着吉打州政府宣布禁止在乌鲁慕达森林进行伐木活动,对水源保护起着立杆性作用。(图片提供:大马世界自然基金会 Nur Fazrina) 诺丽詹表示,在上述7个森林里,建立了3个水坝,除了集水区列为保护区之外,进一步扩大森林保护区的面积,禁止伐木活动,也是保护水源的措施之一。 她解释,受伐木活动影响,慕达河的河水变得非常溷浊。虽然它不是一般的工业污染,但却因为清理林地导致泥土都流到河里,加上树木被砍伐后,雨水无法进入泥土,连带泥土也流进河里,使到河床变浅。 “这也会对水坝造成影响,因为水坝就是把河水过滤成为干净水,若河水夹带泥土流入水坝,泥土将会沉淀在水坝,无形中水坝的储水量也会减少,进而影响供水量,所以是环环相扣的关系。” 除了影响水源之外,她也提出大量树木被砍伐后所带来的环境影响,包括空气中的氧气水平降低及水生物生态受影响。 “当树木减少,生物排放的二氧化碳无法被吸收,进而导致全球暖化问题恶化。而森林、河流是各种野生生物的栖息地,森林逐渐减少,河流被污染,都会影响野生动物的生态。以乌鲁慕达森林来说吧,我们都知道东马有犀鸟,但在乌鲁慕达森林却有10种犀鸟,当森林不断消失,牠们的栖息地也将消失,因此保持森林就等于是保障生物多样性的存在。 原本是土木工程师的诺丽詹,在工作两年后,就辞职加入研究员行列,研究海洋保护工作,并在2009年加入大马世界自然基金会,全身投入大马半岛环境生态工作。 她表示,相较于其他州属,吉打没有其他天然资源,所以伐木税收是州政府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一旦减少了这项税收,肯定会影响州政府收入,必须寻找其他收入来源,而该基金会的任务之一,就是探讨如何从保护环境中寻找替代收入,确保可以持续发展森林生态系统。 “例如把它转变为州立公园,推动生态旅游,就是其中一个替代的收入来源,既可以保持生物多样性生态,也可以增加州政府收入。同时,也可以向中央政府要求拨款,或私人企业的企业社会责任计划,都是可行的方法。” 争取把乌鲁慕达列为森林保护区,是该组织努力十多年的成果,虽然迟至现在才成功,但诺丽詹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意味着州政府也意识到这是个重要水源区,若现在不保护,未来或会影响3州人民的水源供应与品质,希望接下来可以见到更多的森林被列为保护区,维护生物多样性环境。 她表示,今天的一小步(禁伐令),最终受惠的是人民,或许现在看不到开发森林所带来的影响,但我们现在讲求的绩效都是短期的,大量消耗资源,没有为将来设想。 加入基金会10年来,诺丽詹除了乐见更多国家参与地球一小时活动之外,也喜见大马在环境保护方面跨进一大步,如沙巴敦慕斯达化公园宪报公布为我国最大的海洋保护区、乌鲁慕达森林列为保护区,禁止伐木活动。 “第二个目标,是将西马半岛主干山脉蒂蒂旺沙山脉北部,即霹雳天勐莪柏林森林保护区(Belum-Temengor Forest Complex)列为研究、监督及巡逻区,以保护我国的受保护野生动物──马来亚虎。” 她表示,生活在西马半岛的马来亚虎,是受保护动物,然而猎杀是老虎当今最大的威胁,因此希望政府能将森林保护区列为研究森林,同时加强执法,避免老虎继续被猎杀。 第三个目标是扩大现有的登嘉楼士兆湿地公园范围,包括4条河流的流域都列为保护区,确保水源不会受污染。虽然登州政府去年5月已经宪报公布把士兆湿地列为保护区,但基金会希望可以扩大湿地面积,规划为不同保护区,甚至列为州立公园,保障湿地的动物多样性自然环境。 (原稿上载于2019年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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