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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

黄春明90岁了。他还在写,还有故事要说,还有撕画要做,还有戏要编要导。每当有人问黄春明:“你怎么好像有两个脑子,能够同时笔耕小说与儿童文学不辍?”黄春明通常都这么回答:“一个顽皮的小孩,什么都会玩!”黄春明就是顽皮的男孩、健谈的男孩,也是爱笑的男孩——尽管几年前他才走过淋巴癌对身体的威胁,现在的心态就像在“日日是好日”创作展开幕时所说:“你站在没有时刻的月台,不知你的列车何时来到,活一天赚到一天,日日是好日”。 黄春明对底层人物、土地自然与儿童世界的关怀,让他很早就成为享誉华人世界的文学大家,获奖无数,成就斐然。就算没看过他的小说,也多半看过作品改编的同名电影,如《儿子的大玩偶》、《看海的日子》、《莎哟娜拉.再见》。他的创作以小说为主,兼及散文、戏剧、诗与儿童文学;并且还在文字书写外,发展出撕画、插画、摄影、油画等各式视觉创作,皆洋溢着丰沛的热情与独特的想像。 今日众人景仰的文学大家,成长过程却充满烦恼,问题不断。或许是因为他幼时丧母,加上个性好强,青春期时又长成肌肉男,竟因为太常旷课与打架,曾被两所中学跟两所师范学校退学(罗东中学、头城中学、台北师范、台南师范)。幸好都有遇到师长帮助他转学,总共5年才在屏东师范顺利毕业,恐怕也创下了空前的“从台湾头,念到台湾尾”的师范生记录。毕业的时候他已经24岁,去当了3年老师、两年兵,29岁任职于中国广播公司宜兰台时,认识了同为主持人的一生伴侣林美音女士。 退学4次的他,后来获得六所大学颁赠名誉博士。2015年国立台北教育大学(前身即为令他退学的台北师范)120周年校庆,他在获颁名誉博士的典礼上说道:“教育的宽容,让像我这样有一点点才气的人,才不至于被牺牲掉了。”其实也是因为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一心想回到学校。每一次也都遇到惜才的师长给他机会、拉他一把,遂让黄春明得以屡仆屡起,也让他笔下的人物境遇再怎么悲惨凄凉,小说通常还会存有救赎,有希望,有光。黄春明的童话也会跟孩子坦率道出成长过程中的彷徨寂寞,诉说被歧视的痛苦和对寻求认同的渴望。但他也会用自卑的短鼻象、不抓老鼠的猫来告诉儿童读者,与众不同并非是什么罪过。 敢与众不同的作家 其实黄春明自己,就是一名敢于与众不同的作家。研究者或文学史家常称他是“乡土文学”的代表作家,唯就像他在〈呷鬼的来了〉借由石虎伯之口提出的质疑:“为什么我是乡土?是褒奖呢?还是什么?照理应该褒奖才对。乡土又是什么意思的褒奖呢?”而他对“乡土”一词,有过属于自己的定义:“脚踩在泥土里,在泥土里开出漂亮的花”。他的创作从来就不从理论出发,丰沛鲜活的语库也多来自邻里街坊、庙口看戏或巷议杂谈,可以说黄春明是嗅闻著着脚下土地和小人物气味,自发自养自开花的一名创作者。他后来的工作经验,也跟创作相辅相成行销:小说〈小寡妇〉里很多内容关乎市场调查或顾客心理,得益于他曾在台北担任广告行销。而德国运动用品的制造商adidas的中译“爱廸达”,这三个字的译名亦是由黄春明创想而生。万幸的是,电台或广告工作从来没有侵蚀黄春明对文学创作近乎纯粹的爱。在刚搬到台北,替没有稿费的《文学季刊》写作〈看海的日子〉连载时,黄春明边写边流泪,因为他感觉小说女主角白梅的命运实在太可怜了。这部没有稿费的作品成为他早期的代表作,《文学季刊》也一直是他许多作品的刊登处。 黄春明的作品一方面见证了时代,另一方面也更超越了时代。〈看海的日子〉源自在万华宝斗里电器行修电扇半年间,对妓女户的观察;〈儿子的大玩偶〉是主角为了生活只能扮演成小丑模样,连亲生稚儿都认不出父亲;〈苹果的滋味〉叙述建筑工意外遭美国军官撞断腿,因祸得福很高兴能拿到各种补偿。他写下了半世纪前台湾在“进步”二字下的小人物无声呐喊,足为时代之见证。而〈莎哟娜啦.再见〉里那心中“反日”却又得带日本客户嫖妓的业务,则俨然诠释了后来才出现的“后殖民”理论,堪称大大超越了时代。无论过往是见证抑或超越,从近年他出版的《跟着宝贝儿走》、《秀琴,这个爱笑的女孩》和《巨人的眼泪》来看,黄春明无疑是华文世界的瑰宝,是最会说故事的九旬作家,当然也一直都是那个顽皮爱笑的小孩。
2月前
贺 2024年第12届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得主——黄春明 黄春明在1935年出生于宜兰罗东,8岁那年,母亲逝世,留下5个孩子。父亲隔年续弦。从小他跟阿嬷看歌仔戏,随阿公到庙口听老人讲古,陆续听了《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封神榜》等。曾因年少轻狂,被学校退学4次。曾当过小学教员、电器行学徒、通信兵、电台编辑、拍记录片、广告企划、爱迪达公司经理等。人生经历丰富。 黄春明是台湾当代重要的文学作家,创作小说、散文、新诗、儿童文学、戏剧,被翻译成多国语言,作品刻画人性,反映社会脉动、对土地的挚爱、对生命的凝视,小说《莎哟娜啦‧再见》、《锣》、《我爱玛莉》、《小寡妇》……都是台湾文学经典。《儿子的大玩偶》、《看海的日子》等被拍成电影。作品关怀小人物、城市边缘人,90年代则特别关注老人族群,还横跨撕画、油画、摄影等视觉创作。除创办《九弯十八拐》双月刊、还有个“黄大鱼儿童剧团”,是全方位的文化人。 他的人生起伏多变。2003年小儿子国峻自缢,中年丧子,悲恸至极,隔年他写下〈国峻不回来吃饭〉,一首短诗满纸伤怀。长子国珍夫妇生孩子后,他写了〈但是已经很完美了〉给金孙:“我的心曾经失去一块肉,你却来给我补上,虽然在伤口还留有痕迹,但是已经很完美了。”2014年罹癌,历经6次化疗,期间仍坚持做了三十多张撕画,并配上短语,在“病中作乐”,贴上臉书,和大家分享。即使历经劫难,他总是乐观看待。 “我已经90岁了,年纪大的人就连昨天发生了什么都会忘记,但回想起童年,那些爷爷奶奶的谜语、歌谣,永远十分清楚。90岁会有两个自己,对每件事物都有不同的看法,自己和自己辩论。” 他仍继续写作,至于写什么?“不能说!说了没做,好像开空头支票。”几年前他写一个传奇故事,已写了六万多字,日思夜想,近来又有新的发展,三脚野猪继续奔波于山路。 他形容这些年的创作是“清仓”:“好在心头的记忆,没失智的障碍……在尚存的记忆中,还有一批腹稿可以胡搞瞎搞,努力清仓。” “我的许多创作题材来自生活。”人生经验以各种不同形式出现在他的作品。他在稿纸上辛勤播种,“文学就是精神的米。作家是农夫,读者的心是作家的农地。”“我觉得我是农夫,我种的米就是要给人吃。谁在吃我不知道,可能有个人饿了3天,突然吃到一碗饭,他就可以活下去。” 童心是黄春明创作的泉源。“我有一颗心,它帮我把吸收的东西内化成一股力量。” 除了文学创作,黄春明于二十多年前成立“黄大鱼儿童剧团”,为孩子们演戏。黄春明编导的多出儿童剧都脍炙人口,他自己还在《稻草人和小麻雀》剧中演老爷爷,粉墨登场,扮演说书人讲故事。另一出《小李子不是大骗子》改编自东晋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曾在国家剧院演出。他说桃花源不要在外面寻找:“先要在心里面有桃花源,才可能有外面的桃花源。桃花源并不需要外求,而是从内心开始做起。” 他喜欢说故事,尤其为小朋友讲故事,因此在台湾推广悦听文学,“小孩子是可以期待的,要看大人有没有付出。” 88岁时,宜兰演艺厅演出他总编导改写唐传奇著名的〈杜子春〉歌仔戏,这出戏早在20年前就风靡一时。两年前再度演出,黄春明幽默致词:“年老不要怕。年老是自然的。活一天赚一天,今天赚到大家都来,赚到看到20年的戏再演出,看到很多人说以前看过,欢喜就是赚到,老人应培养日日好日的心情。” 黄春明说,他的人生经历在在印证“日日是好日”。 “人生像打弹珠,弹珠弹出到掉落洞口前会碰撞很多钉子,最后会落在何处不得而知。”只要不否定生命,都会“日日是好日”。这是他对生命的体悟,也是把日子过得丰富自在的生活之道。 相关文章: 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 台作家黄春明获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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